《我的姐姐》“轻女”害了女儿,“重男”害了儿子。父母图个啥?


电影《我的姐姐》中,有这么一个镜头:弟弟安子恒被送到寄养家庭之后,安然在家中发现了一幅被撕碎的画。
 

画中主要有爸爸、妈妈、姐姐和弟弟四个人。但是在画的中间上方位置,还有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小孩。从穿着和发型来看,这是个男孩。
在电影中并没有交代安然的父母还有其他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是谁呢?电影故意设置了这样的镜头,必定意有所指。
这幅画第一次出现是在电影第78分钟时。安然替舅舅参加婚礼回来,两人一起吃饭。舅舅表达了想要收养安子恒的意思,但是要把卖房子的钱给他,安然没同意也没反对。接着镜头一转就到了安子恒趴在床上画画的镜头。
 

这种画一般都代表着有感而发的心境。那么之前在安子恒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把故事情节往前推,恰好是安然与安子恒谈心的剧情。
 

安然身体不舒服,安子恒用整块生姜泡了一杯姜茶,弄得安然哭笑不得。这次送温暖,给了姐弟俩一次谈心的机会。
安子恒:我以后少吃一点饭,我以后不吃肉包子了,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你不要卖我。
安然:我不是要卖你,我只是给你找一个家,要他们来照顾你。
安子恒:我只要你陪我。
安然:我真的,没办法。我高三毕业的时候,报了北京的一家医学院,我当时志愿填的是临床医学,但最后录取我的是川内的一家医学院,护理专业,是他们(父母)背着我改的。他们觉得女孩子早点赚钱留在身边照顾家里就好,在那之后我没有再用过他们一分钱。虽然护士不是最初我想学的东西,但我觉得,既然学了,那我就要把它给好好的学好。可是我工作之后我非常的不开心,他们觉得我就是跑腿的,没有人尊重我。我真的不想再这个样子呆下去了。我拼命的存钱,我准备考研,我要去北京,我背英语、背政治,刷各种各样的真题。你可能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没关系,你只要能记住,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安子恒:你等等我不行吗?
安然:我的人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
 

安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生活得不到父母的尊重,得不到同事的尊重,想通过读研改变命运。
安子恒虽小,但不傻。安然的话他不但听进去了,还听懂了一部分。他可能不知道尊重是什么意思,但父母不管客观事实,对自己抱有过高期待是深有体会。
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中,各种物质条件向男孩倾斜,这也意味着父母对男孩有着极高的期望。
画中飞在半空中的小男孩,被一条连接到母亲口中的线圈了起来。毕竟不是恐怖片,所以当然不是说母亲吃过人。这其实是在告诉我们,母亲对安子恒的期待极高,甚至是到了望子成龙的地步。
 
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安然的父母在“轻女”思想下,对安然并不重视。
尽管在姑姑家安然受到各种委屈(被哥哥当沙包,被姑父偷窥洗澡),父母也不闻不问。可能有人会说是父母不知道,但即使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
1、父母去世时,钱包中的照片只有父母跟安子恒三人的合照,说明潜意识中都没把安然当成自己人。
 

2、为了生儿子,把安然申报为残疾人。至于会对安然造成什么影响,父母都不在意。
3、安然在家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只有放了大量花椒粒的肉包子,是安然唯一美好的记忆。
4、安然努力考上大学,却被父母擅自修改。理由只是早点赚钱顾家。
种种行为看来,安然的存在对父母来说更像是多余的。
 

安然的父母在“重男”思想下,对安子恒也不重视。
在物质上,父母是挺重视的。
在电影开头,安子恒更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少爷。他可以在家吃到红烧肉、肉包子,甚至爸爸还告诉他“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但是在思想和能力上,父母却完全无视了。
父母去世时,安子恒还没学会用筷子、系鞋带,只留下了“家里我最大”这种想法。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生活正常继续,安然的舅舅就是安子恒的未来。
讽刺的是,舅舅作为家里的宝贝疙瘩,对自己的评价是“像我这样的儿子,屁用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轻女”,让父母跟女儿之间形成了难以打破的隔阂。“重男”,培养出一个自大无用的儿子。
安然父母在重男轻女思想影响下的所作所为,究竟让谁获得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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