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周总理秘密召见了中国病毒研究院的一名科研人员,将他派往苏联后,还对他下达死命令。
“你去了解一下国际上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回来要把中国的问题解决。”
临危受命,他匆匆背上行囊赶赴海外,与苏联专家携手,共同投身于病毒研究当中。
而他身后还有数以万计的儿童等待解救,了解清楚情况后,他又一刻不敢耽搁地回到中国。
带领全家迁至云南昆明,千辛万苦建立研究站,以身试毒,用儿子做实验,终于,历经五年的磨难,他成功研制出一粒小小“糖丸”。
这粒糖不但让无数孩子免于残疾和死亡的威胁,还为中国医学做出了重大贡献,获得全国人民的感谢。
那么,他是谁?他究竟做了什么?被他用做实验的儿子结局如何?这颗糖丸又有何魔力?
接下来,让我们走进巨星“糖丸爷爷”的故事。
学医的种子
1926年6月16日,浙江宁波的一个医院里,一个男孩呱呱落地,家人受到当地一座名为“方桥”的桥梁启发,为他取名为顾方舟。
当时他的父亲是一个商人,他的母亲是一个人民教师,家中小有财富,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他也得以健健康康地长大。
但意外很快来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捣毁了这个幸福的家庭,在他四岁那年,他的父亲得了黑热病不幸离世。
顶梁柱的倒下无疑给顾家带来了致命的打击,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眼睛几乎快要哭瞎。
后来为了养活年幼的孩子们,才重新打起精神,投入到教书育人的工作中。
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想要养活一家人必须另寻出路,于是将孩子交由外婆照顾后,便独自前往杭州学习助产技术。
没了父母的庇护,小小的顾方舟经常受到欺负,隔壁邻居的小孩一见到他,便嬉皮笑脸地喊他“小乞丐”。
他气急败坏找到外婆告状,外婆就抱着他轻声给他讲故事,慢慢他也养成了遇事沉着以对的性格。
母亲学成归来后,将他带到了天津,并在当地开了一家小医馆,勉强维持生计。
跟在母亲身后,他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看到了贫苦的百姓生活,也看到一条条新生命在母亲手里诞生。
救死扶伤的种子在他心里萌芽,加上父亲因病死亡,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学习医术,成为医生。
感受到他的渴望,母亲日夜辛苦干活,攒钱将他送进学堂,而他也不负众望,成绩始终名列前茅。
那时候天津动荡不安,无数英雄在战争中崛起又倒下,见证了这些后,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目标。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1944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医院医学系,成为一名被寄予厚望的医学生。
并在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起与国家共进退。
他的目标从未改变,他说:“一个人活着,就要做一些对大众有用的事情。”
所以在校期间,他一直刻苦努力学习,为了梦想不断奋斗,他的这份精神,也吸引到大学部部长李以菀的目光。
两人优秀的人互生情愫,最终慢慢走到了一起。
转身学习病毒研究
从北京大学毕业后,练就一身本事的顾方舟并未停下脚步,继续选择往医学方面发展。
但是,当时中国的医学条件还很落后,很多人的卫生常识很差,很多人几乎活不到四十岁,就会因病去世。
甚至就连刚出生的婴儿,在肆意传播的病毒中,一不小心就会夭折。
在看到无数人深受疾病困扰,苦苦挣扎的时候,他有了新的打算,转身学习病毒研究。
“做一个卫生学家,让更多人远离疾病,拥抱健康。”
在他的号召下,与他同班的学子纷纷跟着他,投身于卫生公共实验,走上了卫生防疫的道路。
1951年,国家急需一批医学人才,各级领导经研究决定,让一批优秀的学生前往苏联留学,在那边进行相关培训后,再回来报效祖国。
顾方舟也在召唤行列,他即将与三十多名优秀医学生一起,去开创另一片新天地。
这是一个磨炼的大好机会,不过,这一去前路漫漫,谁也不知何时归家,放心不下女友李以菀的他,陷入了矛盾中。
深思熟虑后他去女友家提了亲,在临行前,两人在家人的见证下,共结连理,许诺携手共度余生。
拿到结婚证,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他深情的看向妻子,不舍的开口说道:“以菀,等我回来。”
在妻子的全力支持下,他来到北京与其他学生集合,离开当天国家领导亲自为他们送行,叮嘱他们好好学习。
不过,在苏联的日子并不好过,各种水土不服,饮食环境都让他们无从适从。
而克服这些困难后,还要进行日以继夜的艰苦学习,一段时间下来,顾方舟瘦到脱相。
好在他不受任何影响,一年后,他顺利地通过了俄语考试,第二年就可以跟在导师身边学做论文。
这一去,四年时光,他一直没忘领导的交代,天天埋头苦学,储备医学知识。
终于,顾方舟在取得苏联医学科学院副博士学位后,踏上了回国之路,没多久便被分到北京病毒研究院,主攻脑炎方向。
但在他潜心研究学习时,中国也悄悄陷入一场灾难中,百姓刚稳定的生活又开始变得异常艰难。
来势汹汹的疫情
突如其来的疫情,席卷整个江苏南通,一千多名儿童受到感染,每天都有孩子因为这个病失去生命。
一时间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当看到肢体严重变形,无法走路或者控制身体的人时,百姓的第一反应都是紧急避离,生怕沾染这种怪病。
因为目前这种怪病无药可救,而得病后只有两个结局,要不就是等死,要不就是面临残疾和瘫痪。
可不管如何防护,还是不断有感染者出现,甚至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越来越多的城市沦陷。
从江苏,青岛,上海,到南宁,济宁,大大小小的城市纷纷告急,无数老百姓恐慌之下直接闭门谢客。
疫情发生后,顾方舟和妻子赶紧来到江苏,专门研究这种可怕的疾病,夫妻俩天天冒险去医院查看患者状况。
但是,事情还是不容乐观,由于医疗技术有限,全国性爆发的这个疫情,始终没人能够找到病因。
很多人对感染源一无所知,医生的诊断也只能依赖于患者的临床表现,误诊发热和感冒的几率很高。
有的患者背着孩子找到顾方舟,见到他就扑通跪下:“顾大夫,求求你帮我治好他。”
顾方舟很着急,可他也束手无策,眼下就就知道这种在国际上被称为骨髓灰质炎,也就是我们称为小儿麻痹外,其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只能心痛地对所有求医者说:“我没有办法,我现在治不好他,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为了尽快突破这个难题,他和妻子天天收集感染者的粪便做病毒分离,渴望能够赶紧消灭这次疫情。
在得知国外已经取得一些研究成果时,周总理召见了顾方舟,将他再次派往苏联学习。
他临危受命,抱着不辱使命的决心,来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和苏联的专家一起进行研究。
当时,国际上已经研发出预防骨髓灰质炎的两种疫苗,一种叫减毒活疫苗,另一种叫死疫苗。
活疫苗药性较高,可以将病毒与人体分离,效果也十分显著,可是剂量一旦掌握不好,就很容易伤害到人类本身,甚至危及生命。
而死疫苗是直接将病毒杀死,不会伤害身体,效果也很好,但是药性不稳定,治疗能否达到预期还是一个问题。
并且,死疫苗的成本还很高,它是注射的,要打上三针才能免疫。
在美国,这样一针疫苗需要十美元,不是所有家庭都能承担得起的,特别是现在中国的局势,也没有这样的力量,能让全国人民免费打上这样疫苗。
综合考虑下来,顾方舟认为,还是活疫苗适合现在的国情,它又是口服的,在那个年代也能相对容易接受。
现在病毒已经摸清,还有很多问题急需解决,当时只有极少数国家有疫苗,而我们什么也没有的。
躲进深山研究疫苗
从苏联回来后,顾方舟投入疫苗研究中,由于当时生产和鉴定都需要用动物进行实验,北京很多都是从云南运过去的。
于是卫生部决定在云南昆明建立实验站,方便科研人员工作,顾方舟也和妻子来到云南。
当第一眼看到那个实验基地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它不仅仅是在山上,还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前。
而且现在一砖一瓦都没有,更别提那些基础的生活用品,水、电、房子成为眼下的难题。
顾方舟并未气馁,号召所有人动手建造实验站。
所有的材料都从山脚拉上来,再由科研人员一点一点地完善,虽然在这一方面大家都不专业,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放弃。
慢慢的,基地初见雏形,可以进行简单实验,顾方舟激动不已。
可新的难题还是接踵而至,苏联撤走了支援的专家,只剩下中国科研人员坚守此地。
再加上山上没有可供疫苗存放的冰库,就算研究出疫苗,也无法保持疫苗活性,实验一度难以进行下去。
接下来该怎么办?在如此困难的情形下,顾方舟大手一挥:“有问题,我们就去克服,没什么好怕的。”
在他的带领下,所有人行动起来,开始投入工作中,经过不断研究,大家也掌握了活疫苗的一些信息,此类疫苗有一个特点,它是活毒。
将它控制剂量口服下去后,骨髓灰质炎的病毒也会随着排到体外,身体就能康复。
但是没人敢保证患者不会重新感染,因为排出的病毒仍然存在,只要有人沾染,这种病毒将无止境的伤害人类。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国上下共同服药,才能达到控制的效果。
顾方舟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对疫苗改良方面也有了方向,大家一致跟着他,朝着“降低致病能力,增强防疫能力”的目标发展。
只要研制出实验疫苗,就用人工将它背到山下的肉联厂存储,需要时再拿到山上。
不过也因为这种艰苦的环境,人员一直无法稳定,很多分配到这边的大学生,都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举家搬迁,研究取得奇效
军心不稳,研究时间就会变长,眼下民众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根本不容许大家再拖延下去。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做了一个重要决定,找到妻子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以菀,我打算让全家搬到这边来,你看可以吗?”
其实妻子早就有这方面的计划,只有做出表率,稳定军心,才会有人愿意留下,全心投身于疫苗研究中。
说干就干,顾方舟将户口迁至昆明,还把高龄老母和一岁不到的儿子接了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这招很奏效,其他科研人员纷纷效仿,分配过来的大学生也逐渐稳定下来。
很快,在这样的情况下,疫苗研究取得快速发展,第一批生产的疫苗在动物身上实验通过。
接下来,就该进行人体实验了,这个阶段需要分成三步,在少数人身上试验成功后,再分两次慢慢扩大实验人群。
可眼下,谁愿意出来做这个牺牲呢?毕竟药性还没确定,人体和动物有很大区别,搞不好一不小心,就会面临非死即残的局面。
这样的结果让很多心系家人的民众都望而却步,大家都不敢轻易冒险。
加上活疫苗的安全性一直在国际上饱受争议,可能稍微出点差错,就会引来铺天盖地的谩骂,必须谨慎行事。
科研人员聚集在大厅里看着这批疫苗左右为难,顾方舟低头想了一下,快速拿起一支溶液喝了下去。
“不能再等待了,我们等得起,孩子们等不起。”
看到他以身试药,大家也拿起疫苗,一口干了下去,静静等待结果到来。
第一天,没事,第二天,也没事,一周之后,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各项身体指标检查下来也都没有异常,看来疫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骨髓灰质炎多发生在儿童身上,这批疫苗也是给幼儿使用的,成人能够抵抗疫苗的病毒,不代表儿童可以。
现在需要把疫苗用在儿童身上实验,那可供实验的儿童去哪里找?谁又愿意让孩子去冒着这种终生致残的风险?
以子试毒
顾方舟想了很久:这东西你不过这一关,疫苗不能进入生产。
看着自己一岁不到的儿子,他狠心拿来一支溶液,瞒着妻子,一点一点喂到儿子嘴里,不忍看到结局的他“逃”回实验基地。
大家都紧张的等待结果出来,顾方舟明面上装作无事发生,却天天心虚的询问妻子:“小东今天怎么样?”
妻子不知实情,叫他认真搞实验,不用担心孩子和家里的情况。
但他还是迫切的想知道儿子的变化,这也引起了妻子的警觉,顾方舟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才把实验疫苗用在儿子身上的事情告诉她。
妻子虽然很后怕,但还是保持了理智:“我不怪你,这是我们的任务,也是我们的责任。”
幸好,十天下来,孩子无事发生,顾方舟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心存愧疚,始终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儿子。
儿子还是在2012年的时候,电视台过来拍纪录片才无意中听到。
他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觉得父亲的选择没有错:“我那么点小孩,我就参与了爸爸的一个事业,也算从侧面做出了贡献。”
在他的带动下,其他有孩子的科研人员,也让孩子服用了疫苗。
实验通过,接下来大家又在北京进行了二期和三期的实验,也顺利通过。
在疫情发生的五年后,疫苗投入生产,所有科研人员听到这个消息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不过,在疫苗运往各地时,顾方舟发现,很多地方都没有冷库,无法保存疫苗,一些偏远山区的孩子依旧无法得到治疗。
加上疫苗还需要稀释,很不方便,让他产生了重新改进的想法。
于是他又带着团队一起研究,当看到儿子对糖的喜爱后,他想到将疫苗研制成一种糖丸,让孩子们自觉主动吃药。
受到启发,研究方向有了巨大突破,终于,在1962年,糖丸横空出世,全国上下的孩子都能吃到这种特殊疫苗。
自此之后,中国几代人都在糖丸的陪伴下健康成长,骨髓灰质炎得到有效控制,最后慢慢全部消失。
我们赢了,我们战胜了这种疾病,这是继天花之后,中国的又一伟大成就。
1985年,结束病毒研究后,他被调到中国医学科学院和中国协和医科大学担任校长。
历经风风雨雨,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培养人才的同时,带领学生研究各种疾病,并在四项研究成果上取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
2019年,年迈的顾方舟被大家亲切的称为糖丸爷爷,他还被评选为感动中国2019年度人物之一。
颁奖词是这样写的:舍己幼,为人之幼,这不是残酷,是医者大仁,为一大事来,为一大事去,功业凝成糖丸一粒,是治病灵丹,更是拳拳赤子心,你就是一座方舟,载着新中国的孩子,度过病毒的劫难。
不过,他还未能等到颁奖,就不幸于2019年1月2日与世长辞,享年92岁。
在生死弥留之际,他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一生做了一件事,值得!值得!孩子们快快长大,报效祖国。”
参考资料:
人民网:发明“糖丸”的病毒学专家顾方舟逝世,享年92岁
光明网:一生只做一件事,“糖丸爷爷”顾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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