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273)朝鲜生产队的人求我帮忙




第273集
黑车司机老婆回去后,我问金孝珠道,你爸刚才在跟你说了些什么?金孝珠道,我爸说我姑妈生病了,让我们看望一下。我问金孝珠道,你姑妈家在哪里?金孝珠道,我姑妈是农村人。
我问金孝珠道,要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吗?金孝珠道,你最近有时间吗?我跟金孝珠道,没时间也要去看望姑妈啊,你姑妈就是我姑妈,她生病了,咱理应去看看。金孝珠道,你真会说话,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我跟金孝珠道,就这么说定了,什么时候出发?金孝珠道,明天就出发。我跟金孝珠道,那就明天出发。金孝珠道,姑妈家条件不好,你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当天就返回罗先市区。我跟金孝珠道,我没那么娇贵,不会不习惯的。
第二天,我把黑车司机还有她老婆以及李惠丽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告诉他们,我和金孝珠要离开一段时间,店里的事就拜托他们了。黑车司机说让我放心,不管我们离开多长时间,他都会把店经营好。
李惠丽表示有黑车司机老婆帮忙,店里她能忙得过来。交代完电器店的事,我又回到公寓,找到周诗云,跟她交代了一下旅馆的事,下午又约金正烈吃了个饭。然后带着金孝珠在市场上买了一些水果和大米以及猪肉。在朝鲜拜访亲朋好友,送吃的东西作为礼物最实在。
出发之前,我还从店里搬出一台液晶电视机,决定带去送给金孝珠的姑妈。得知姑妈患的风湿,金孝珠又托关系,在医院弄了些药品。金孝珠告诉我,她几年没见姑妈了。因为姑妈家在农村,和他们家很少走动。在朝鲜我大部分时间待在罗先市区,去朝鲜农村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只要有前往朝鲜农村的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前往。
相对朝鲜城里人的生活,朝鲜农村人的生活要清贫很多。但我觉得朝鲜农村人的生活,更能体现朝鲜普通民众的真实生活。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又在商店买了些面包和矿泉水,然后给车加满油,就出发了。

通往乡村的公路变得崎岖,但阳光融融,微风习习。尽管面包车行驶在砂石路上很颠簸,但我的心情很愉快,一路上哼着小曲。公路两旁长着不知名的花,远处是大片的水稻田,朝鲜农民卷起裤管,戴着草帽,排成一列在插秧。
有的男子赶着黄牛,在水田犁地,时光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我面露微笑,一路上哼着小曲,金孝珠不解地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我嘿嘿一笑道,和老婆一起出游,我很开心啊。
金孝珠道,我们还没结婚,你不能叫我老婆。我跟金孝珠道,我们迟早要结婚的,我现在叫你老婆没问题吧。金孝珠脸一红道,反正没结婚之前,你不能叫我老婆。我哈哈笑道,遵命,老婆大人。
金孝珠撇撇嘴道,你这人太不老实了,我们是去看望姑妈,不是出去游玩的。我跟金孝珠道,看望姑妈和游玩不冲突。姑妈的风湿严重吗?金孝珠道,老毛病了,据说这段时间严重了。
我跟金孝珠道,风湿确实不好治,平时要注意保养。金孝珠道,姑妈是老实的农民,每天都要下地劳动,哪有条件保养身体啊。我跟金孝珠道,不管在朝鲜还是中国,农民都是值得尊敬的群体,他们付出了很多,得到的回报却很少。
沿途风光旖旎,往前开了十多分钟,见到了一座小型火车站。火车站是一栋两层的白色小房子,站房前面的空地上立着朝鲜的国旗,屋顶则挂着领袖画像。火车站周围杂草丛生,铁轨锈迹斑斑。
路过火车站时,一个戴大檐帽的朝鲜男人朝我伸出手掌,示意我靠边停车。我以为是关卡检查人员,摇下车窗准备给他一包香烟。没想到大檐帽男子问道,这位同志,能帮我们一个忙吗?大檐帽男子说完,递给我一支廉价香烟。
我接过烟,好奇地问道,帮什么忙?大檐帽男子指指不远处的一节车厢道,能不能用你的车帮我们拉点货物?我看看金孝珠,征求她的意见。金孝珠探出头,问大檐帽男子道,你们要拉什么货物,拉到哪里去?

大檐帽男子道,我们要运几袋土豆到前面的生产队,但车厢上的轮子出问题了,推不动了,所以想求你们帮忙。我看看铁轨上的列车车厢,觉得非常有趣,车厢很小,只有一节,没有车头。
不少朝鲜汉子在车厢后面想推动车厢,但车厢纹丝不动。火车靠人推,我是第一次见到。金孝珠道,不是很远吧?戴大檐帽的男子道,不远不远,你们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跟金孝珠道,要不咱们帮帮他们吧。金孝珠笑着道,我知道你喜欢做好事。金孝珠又问道,土豆多不多?戴大檐帽的男子道,土豆不多。金孝珠道,那你通知他们把土豆搬过来吧。
戴大檐帽的男子道,你们不是朝鲜人吧?我跟男子道,我是中国人,她是罗先人。男子道,看你们的车牌,我就知道车上有外国人,你们要去哪里呀?金孝珠道,我们去走亲戚。男子道,你们都是好同志,麻烦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通知他们把土豆搬过来。
我打开车门,跳下车道,我跟您一起去吧。男子笑道,你们中国是不是有个喜欢做好事的人叫雷锋?我笑着道,雷锋同志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雷锋同志精神永存。男子道,我们朝鲜人也应该向雷锋同志学习。
我和男子沿着铁轨往前走,铁轨周围虽然荒芜一片,但轨道很光滑,并不像废弃的铁路。我问男子道,这上面还跑火车吗?男子摇摇头道,早些年跑火车,现在不跑火车了。现在这条轨道主要用来拉运货物。
我问男子道,你们都是人力推动车厢啊?男子道,是呀,一节车厢能装不少货物呢,比自己挑要省力多了。我放眼望去,又发现了一些迷你型小火车,有的人站在车厢上,有的人在后面推。
我笑着问道,土豆为什么要拉到生产队啊,不能自己留着吗?男子呵呵一笑道,你是外国人,可能不了解我们朝鲜的情况。在朝鲜,只有宅旁园地种植的作物才能自己留着。集体地里种的作物都要上交。我继续问道,全部都要上交吗?男子道,以前全部都上交,新领袖上台后,有些地区做出了一些改变,比如我们这里开始实行三三制原则。我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三三制原则?

男子得意地道,就是收获的作物,三分之一上交国家,三分之一上交村集体,剩下的三分之一自己留着。我问男子道,您觉得这三三制政策怎么样?男子得意地道,三三制政策当然好了,大家干活积极更高了,不得不说,咱们伟大的领袖就是厉害,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我淡淡一笑,附和道,确实很厉害。我们边走边聊,不一会儿来到车厢旁。车厢旁蹲着四名青年男子在抽烟,其中两名青年男子光着膀子。见大檐帽男子来了,一名男子站起身道,李队,车厢下面的轮子坏了,这玩意推不动了,您说该怎么办?
大檐帽男子道,不用担心,我给你们找了个帮手。大檐帽男子指指我,在场的男人纷纷打量我。一名男子哈哈笑道,李队,你跟我们开玩笑吧,他能推动车厢?现在轮子坏了,您找个大力士来也推不动啊。
大檐帽男子道,轮子坏了就找人来修。另一名男子道,已经喊人来修了,但维修人员小金一时半会来不了。大檐帽男子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中国的同志,在雷锋同志精神的感召下,答应用他的小汽车帮我们拉土豆。
一名长相憨厚的男子道,雷锋是谁呀,他为什么要听雷锋的话?大檐帽男子嫌弃地道,没文化真可怕,连雷锋都不知道?
另一名男子道,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你就是不看。现在知道读书的作用了吧?雷锋是不是你们中国《水浒传》里的人物啊?
男子的提问让我差点喷血,我笑着道,雷锋同志不是小说中的人物,是真实存在的人物。男子道,你和雷锋是不是很熟啊?大檐帽男子训斥道,不知道就不要瞎问了,让人家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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