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72)朝鲜人买猪肉需要肉票?




第72集
我和林美恩在国营食堂饱餐了一顿,我以为我饭量大,没想到林美恩比我的饭量还大,吃得比我还多。林美恩本来还想吃,见我放下了碗筷,她也羞涩地放下了碗筷,小声问我,她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我看看林美恩我小身板说,你长得这么瘦,多吃一点没关系。林美恩笑嘻嘻地又夹了两块肉往嘴里放。林美恩说她上次吃肉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看她一脸谗样,我笑着说,这几天我们可以天天买肉吃。
林美恩说她们家没有肉票了,无法天天买肉吃了。我说可以到市场上猪肉。林美恩说,在市场上买肉太贵了,一般人都买不起。我说,我身上有钱,可以每天都买肉吃。林美恩说,把你的钱花光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笑着说,我身上的钱多着呢,买肉是花不光的。我在朝鲜待过不少日子了,对朝鲜的价格体系和市场体系非常了解。朝鲜人的主要生活物资靠国家分配,分配体系可以说是朝鲜人民重要的民生保障。
朝鲜人吃喝穿很多靠国家分配,物资丰富的时候分配的多些,物资紧张的时候,分配的少一些。分配体系内的东西,朝鲜人只需要花极少的钱就能购买。但是购买分配体系内的东西需要票,比如买猪肉需要肉票,买粮食需要粮票,买布匹需要布票。
据我了解,分配的东西只能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如果想生活条件稍微好一点,就需要自己掏钱到市场上购买生活所需。因为朝鲜轻工业比较落后,市场上和民生相关的商品,很多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所以价格非常高,一般朝鲜人都承受不起。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点的菜虽然很多,但剩下的很少。我觉得这些残羹冷炙没必要打包了,但林美恩坚持要打,表示她爷爷也很喜欢吃这些东西。打包的时候,林美恩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吃得太多,留给爷爷的太少了。
我笑着说,既然爷爷喜欢吃,那我们就多带一点回去。我又重新点了两个菜,让白帽男给我们打包带走。林美恩虽然很高兴,但又有些心疼我花钱太多。我们等了二十多分钟,白帽男给就给我们把菜打包好了,把包装袋递给我的时候,他顺手给了我一支烟。
白帽男的给我烟我没抽过,档次应该不高。因为我抽了两口,感觉味道怪怪的。没有727香烟味道好。我们走出国营食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太阳挂在天空的正前方,明晃晃的,让人觉得非常舒适。
集市上依旧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林美恩推着自行车,我们原路返回。林美恩担心蛇皮袋里的大米又漏掉,让我走在她后面,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寂寥的公路上,心情非常愉快。
公路两旁是大片农田,农田里干活的人不算多,偶尔能见到三五成群的人在地里忙碌。朝鲜农民干活的场景,让人觉得新奇。他们干活的时候,喜欢在田埂上插满旗帜,见到旗帜迎风飘扬,他们干活似乎更带劲。

有些农田旁边会挂着宣传标语和海报,有的地方还能见到领袖画像。画像中我朝鲜领袖一般微笑着挥舞着手臂,周围拥簇着人民群众,画面非常和谐。
快到家的时候,我突然见到了热闹的一幕。几十名穿着军装的朝鲜士兵,在一条河沟旁劳动。他们都拿着铁锹在挖沟。
朝鲜人民军下地干活,兴修水利,我觉得非常有趣。我问林美恩,朝鲜人民军为什么会下地劳动。林美恩说,因为人民军热爱人民。林美恩的回答,让我觉得和没回答一样。
朝鲜实行先军政治,军人的地位很高。年轻李壮的男人大多在部队服兵役,据说十多个朝鲜人之中,就有一个在当兵。军人数量过多,也会导致农村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再者,朝鲜农业机械化水平很低,农业生产主要靠人力,所以人力需求大。
农忙的时候,朝鲜政府会号召城里人支农。在国营单位工作的朝鲜人,会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帮助农民干活,和农民同吃同住。朝鲜人民军在训练之余,也会从事农业生产。这是为了保证朝鲜农村有足够的劳动力,农业生产能顺利完成。
我和林美恩往村子走去,在村头就见到了她爷爷。老爷子见到我们俩,问我们去哪里了。林美恩说我们去集市上找他了。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说,让我们不要到处乱跑,为什么不听话。林美恩委屈地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抢着回答说,是我要林美恩带我去集市上的。我跟老爷子解释,我手机没电了,想到集市上买充电器。老爷子问我买到充电器没有,我说没有。老爷子问我用的什么手机,他想办法给我弄充电器。我说用的华为手机。
老爷子说,他可以借到充电器。我问他找谁借。老爷子说这个不用打操心,三天后他给我借来充电器。老爷子见林美恩自行车上载着一袋米,问这些大米怎么来来的。我说是我在市场买的大米,当做我这几天的口粮。
老爷子问我要在他们家住多久。我说手机充电后,和我表弟联系上之后,就离开。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在他们家住几天,但尽量不要透露自己中国人的身份。我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老爷子接过林美恩手里的自行车,点燃一支烟后,笑着说要回去给我们做吃的。见爷爷不生气了,林美恩高兴地说,我们在国营食堂吃饭了。老爷子白了林美恩一眼说,在国营食堂吃饭浪费钱,还是在家里吃饭划算。
林美恩笑嘻嘻地说,我们不但在国营食堂吃饭了,还给老爷子带吃的回来了。林美恩拎着打包带在老爷子面前晃了晃。老爷子淡淡回应道,回家再说。
回到家,老爷子给猪喂猪草。林美恩发现带来的饭菜凉了,想给老爷子热一下。老爷子说不用热了,吃凉的挺好。林美恩帮老爷子摆好碗筷,老爷子从柜子翻出一瓶白酒,要我陪他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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