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 & Order:Criminal Intent里真实的案件们 - Robert Durst


Season 1 ep19 Maledictus
Ilana Yushka的爸爸是俄国黑帮,她曾经写过一本关于黑帮的书,而这本书直接害得她爸爸锒铛入狱。一天她被谋杀了,她的头被装在包裹里寄到出版商那儿。起初所有人都觉得她的被杀是因为她正在构思的第二本关于黑帮的书。事实上第二本书是关于她的老朋友Kenneth Strick的。Kenneth不想自己的秘密曝光,抢在俄国黑帮之前干掉了Ilana。
Ilana年轻时和Kenneth一起上的给有钱人的坏孩子办的住宿学校,在那里Ilana知道了Kenneth的秘密。她被杀前正准备揭露这个秘密以赚笔快钱。Kenneth有变装癖,他讨厌妈妈怀了继父的孩子因而在妈妈的柠檬水里下蚂蚁药毒杀了她。在她中毒倒地不断呼救的时候,Kenneth躲在水槽下的柜子里,直到警察来找到他,判定他的母亲自杀身亡。Goren最终说服Kenneth承认了毒杀母亲的事实。
本集取材于:
RobertDurst传奇
德斯特的故事跨越半个世纪,人物众多,现将主要角色列举如下。



家族

Robert Alan Durst德斯特出生于1943年,父亲思摩是纽约的风云人物。

(德斯特的父亲思摩)
思摩和妻子柏妮丝都是纽约出生长大的犹太人。思摩的父亲是一代移民,在美国从服装制造起家,将事业延伸到房地产开发与管理。思摩27岁时加入父亲的公司,1974年其父过世,思摩接手了公司管理。在他的带领下,公司在曼哈顿投资了诸多房地产。
 
虽然思摩对自己关于政府不应当干涉房地产交易的观点非常公开,他的家族尤其是他之后的掌权人道格拉斯接受了政府的无息贷款,用于在曼哈顿进行房地产开发,并因此大大拓展了事业版图。

(思摩的四个子女,中间深色衣服为德斯特)
在加入父亲公司的同一年,思摩和柏妮丝成婚,两人育有四名子女,分别是老大德斯特,老二道格拉斯(思摩之后的集团掌权人),老三托马斯和小女儿温蒂。


(德斯特和母亲柏妮丝)
德斯特7岁时,32岁的母亲柏妮丝半夜从家里的屋顶自由落体死了。关于柏妮丝的死因一直没有定论。多年以后德斯特坚称自己被父亲思摩所逼在窗前见到母亲死亡全程,德斯特的弟弟道格拉斯却说母亲死时四兄妹都在邻居家玩儿,德斯特之所以撒谎是为了陷害他们的父亲思摩。柏妮丝喜欢热闹,是当年的社交名媛,思摩则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很少回家。柏妮丝因为哮喘不得不服药,药物的副作用使她状态不好。
柏妮丝之死对一家人的关系影响很大,德斯特和父亲思摩还有弟弟道格拉斯渐行渐远。医生给10岁的德斯特开了诊断书,认为他有很严重的情绪问题,有可能发展成精神分裂。1965年从理海大学经济学专业毕业后德斯特来到UCLA攻读博士。他在UCLA和念硕士的苏瓒成了好友,四年后德斯特中断学业返回纽约,进入父亲的房地产公司工作。
1971年,德斯特的好友把和自己同租住在德斯特家产业的邻居19岁女孩凯西介绍给了28岁的德斯特。凯西活泼漂亮,和她约会第二次,德斯特就请女孩和他一起搬去佛蒙特州开健康食材店。德斯特行事低调,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凯西都不知道他的身份。1972年1月凯西搬去佛蒙特,两人在佛蒙特待了没几个月就返回纽约,主要是德斯特的父亲对儿子不务正业相当不满意。
1973年德斯特30岁生日当天,德斯特和凯西结婚。新婚夫妇过了段声色犬马的日子,三天两头去暗地里有毒品供应的舞厅狂欢,去地中海度假,去泰国游玩。


凯西失踪 
凯西的哥哥多年后回忆,刚结婚时凯西还没长大,随着她更多接触和了解社会,凯西和德斯特的婚姻不再美满。德斯特试图从精神上控制凯西,暴力升级至虐打凯西。一次凯西和朋友分享了医生在德斯特10岁开出的诊断书,“以作参考”,凯西这样告诉朋友。

(凯西的哥哥)

1976年凯西怀孕了,德斯特一点儿也不开心,他不想要小孩,让她打掉孩子。凯西去康乃狄克州上护士学校,德斯特和她在学校附近买了间小屋。凯西刚毕业又在纽约的医学院就学,准备以后做一名儿科医生。
到1980年前后,夫妻的争吵成了家常便饭,凯西开始搜集对丈夫不利的证据并聘请了离婚律师。凯西希望分到$25万美金,对于德斯特家族来说不值一提的小数目,德斯特的律师建议他在凯西毕业前不要离婚。为了进一步控制妻子,德斯特切断了她的信用卡。
德斯特吸食大麻,凯西可卡因上瘾,两人都有了婚外情。当时德斯特和同样已婚的法罗已经交往快三年。法罗生在电影世家,是作家,超觉静坐老师和电影制片。披头士的Dear Prudence就是写给她的(她是披头士的打坐老师),德斯特是列侬的超级歌迷。1981年11月底的一天,凯西接到了法罗打来的电话。法罗让凯西和德斯特分手,凯西拒绝。

(德斯特的女友法罗)
一次两人发生争执,凯西因为被打受伤严重去医院就医。1982年1月凯西请朋友帮她留意公寓分租的机会,万一她和德斯特的关系继续恶化,她好有地方可住。她不止一次告诉朋友如果她遇到不测,一定是德斯特所为。
 
1月31日晚,凯西赶到康乃狄克州参加朋友的晚餐聚会。当晚凯西情绪不高,穿着廉价的衣服。期间德斯特不断打电话来让凯西回家,凯西灌了两瓶酒和两克可卡因。聚会结束后凯西赶回离纽约城约50英里的卫星城,她和德斯特的家。这是除德斯特外他人最后一次见到凯西。
 
按德斯特的叙述,凯西回到卫星城二人家中,她和德斯特发生了剧烈争吵,动了手。当晚晚些时候德斯特把凯西送上返回纽约城的火车,自己则回到家里和邻居喝了点儿酒。睡前德斯特和凯西通了电话。
 
2月初,和朋友约好在曼哈顿的酒吧见面的凯西没有赴约。朋友很担心于是报警。有女性给凯西就读医学院的院长打电话请病假。(警方和凯西的朋友怀疑这个电话为德斯特的好友苏瓒打出。)凯西失踪后德斯特曾出现在纽约郊外一处黑帮惯用的抛尸地,他在那里和苏瓒有过通话。
2月5日德斯特向警方上报凯西失踪。
很久以后德斯特的女朋友法罗告诉警方,自己在凯西失踪几天前向德斯特提出分手,惹得对方暴怒。德斯特悬赏$10万美金寻找凯西,这笔金额不久就减到了$1.5万。凯西的朋友称见到德斯特在凯西失踪三天后就开始丢弃凯西的物品,德斯特否认了这一指控。凯西的父母曾经在民事庭起诉德斯特索赔,她的哥哥姐姐都认为德斯特杀害了妹妹。

凯西失踪后近十年的时间里,德斯特过着深居简出,行踪不定的生活。他在曼哈顿,纽约的卫星城,加州和宾州都有住所。1990年前后他又出现在家族企业,行为愈发乖张,凡是工作场合不当的行为他都会做上一遍,有关于他当众对着办公室的废纸篓撒尿的流言。也许那时德斯特仍然对自己继承产业很有信心,父亲希摩在临终前做出了德斯特没有预料到,然而对其他人都理所当然的决定:家族企业由德斯特的大弟道格拉斯接管。
1995年希摩去世,改朝换代,德斯特灰溜溜搬到了西海岸的北加州。他告诉掮客自己是华尔街日报的撰稿人,想找间能看见海的房子安心写作。在临海的寓所里,德斯特过得像个隐士,没有和旧日朋友保持联系,在当地也是独来独往。他不愿意每次遇到新人都要被问:你是做什么的?
德斯特什么也不做,靠父亲希摩在1969年为他设立的$4,300万信托基金过活,每年能拿到约$300万零用钱。
在加州,德斯特兴之所至也会投资一些房地产,不过他投资的理念有些匪夷所思。他喜欢逛女装店,在里面一待几个小时。没事就去给难民施舍食物的地点混,流浪汉把他当成自己人。
1999年纽约州警方悄悄重启了凯西失踪一案的调查,搜查了凯西最后出现的她和德斯特在卫星城的家,没有得到新的突破。
苏瓒遇害
凯西刚失踪时媒体和大众对她和德斯特相当关注,一时间对德斯特的指控不绝于耳。德斯特很低调,他在洛杉矶结识的好友苏瓒成了德斯特的非官方发言人。


苏瓒的父亲是鼎鼎大名的犹太黑帮头子,在明尼苏达和拉斯维加斯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苏瓒一直怀疑母亲并非死于自杀,而是其他黑帮人员报复。

(苏瓒全家福)

(苏瓒在父亲戴维的火鸟酒店前)
小时候苏瓒叫Bugsy Siegel和Meyer Lansky叔叔,长大了她写爸爸和叔叔的故事。1970年代末有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想改编苏瓒的一本小说,以$35万的代价向她购买版权。苏瓒曾在旧金山住过,后搬到洛杉矶。
1984年凯西失踪两年后,苏瓒结婚,带着她走过红毯的正是德斯特。才结婚两年,苏瓒的丈夫就因为吸食海洛因过量死亡。虽然收到$460万父亲的生意分红,到四五十岁时苏瓒写作事业不顺,经济越来越差。德斯特有时会接济她。

2000年德斯特从朋友(疑为警局工作人员)处得知纽约警局重启对凯西失踪的调查,第二天他买了价值$7.7万元的订婚戒指向狄波拉求婚。

(狄波拉)
狄波拉是纽约颇有声誉的房地产掮客。她出生在皇后区一个不那么富裕的家庭:父亲是只有一条腿的屠户,母亲是二战幸存的犹太孤儿。狄波拉的旧下属评论说:“对于狄波拉来说,一切都是为了钱。”

(1980年代纽约房地产杂志上狄波拉的房地产公司广告)
不幸的是1987年狄波拉的全女性房地产公司倒闭。次年她遇到了德斯特,两年后两人结婚。德斯特曾提到他和狄波拉结婚都是为日后逃亡做的安排:他需要有人帮他开支票。
德斯特和狄波拉光速结婚才两周,纽约的报纸纷纷刊登了凯西失踪重新调查的消息,德斯特不得不加快逃亡步伐,从纽约飞去德州,在Galveston租了间房。办好手续后他飞回纽约。
纽约警方接到凯西朋友的请求,准备向德斯特的好友苏瓒问话。苏瓒给德斯特写信问他要钱。德斯特分两次给她寄去各$2.5万元的支票。
12月11日德斯特和狄波拉举行了15分钟的婚礼。圣诞节前6天德斯特独自前往加州,第一站旧金山。他从旧金山驾车往北,赶赴自己在北加的住所。接下来直到12月23日德斯特行踪不明。
12月23日早苏瓒在自己在南加洛杉矶郊外的住所被枪杀——后脑中枪,一枪毙命。从小在黑帮环境长大的苏瓒对陌生人当不至于毫无防备,只能是熟人她才会放心迎进门,又背对对方。德斯特的信用卡在苏瓒被害时在洛杉矶有购物记录。
当晚德斯特从北加的旧金山再次飞回纽约。24日苏瓒的尸体被发现。她的尸体之所以被及时发现,是因为有人给纽约警方寄去了信,信里除了苏瓒的住址外只有一个词:尸体。(这封信日后还会出现。)
苏瓒死前和朋友说过要接受时代杂志采访聊关于凯西的事情。“能把所有人吓死。”这是苏瓒对自己所知真相的评价。她也和朋友透露自己其实很怕德斯特,还需要靠他资助。
莫里斯被害被分尸
德州Galveston在休士顿东南部,是一个小岛组成的城市。天高皇帝远,隐居者和想要逃避世界的人喜欢这儿。
2001年9月30日,一个在海湾捕鱼的男孩看到海浪卷着什么东西撞上了岩石。那东西居然是人的躯干,四肢都被精准地割走了。警方在附近搜索发现了两个装着手臂和腿的垃圾袋,可是没有找到头颅。指纹证实这些人体部分属于叫做莫里斯的71岁男人。

装了尸块的其中一个垃圾袋里有一份贴了地址的报纸,该地址是一处一层平房改造成的四户公寓。警察在公寓外查找线索,巷子里的垃圾桶里有一把.22口径的手枪,一份七月房东向莫里斯发布的清退通知,还有一份属于德斯特的眼镜收据。
房东告诉警探一名超丑的聋哑女性多萝茜自2000年11月起向自己租房,莫里斯两个月后在多萝茜对面租了房。警探们搜查了多萝茜和莫里斯的公寓,两间公寓里的墙面和地板上都有大量血迹。多萝茜公寓里有一把四寸长削皮刀和带血的靴子。公寓的另一租户在莫里斯尸块被冲上陆地前晚见到多萝茜往自己的车里装垃圾袋。
警方根据眼镜收据去店里,却没有发现和德斯特有关的任何记录。多萝茜的名字除了出现在租房协议上,也仿佛从天而降。将搜寻扩大到全国范围的警方总算找到了一个多萝茜,她从来没有到过,听过Galveston这个地名。巧合的是多萝茜的中学同学有一个德斯特——德斯特偷了中学同学多萝茜的名字,装扮成女人的样子到Galveston租房。
德斯特随后被逮捕。警方在他的车里找到9mm口径手枪,一袋大麻和一把弓锯。根据凶手给莫里斯分尸的精确程度,他使用的应当是削皮刀和钢锯(先以削皮刀隔断肌肉,再用钢锯锯开骨头)。
聆讯庭将德斯特的保金设在$30万,当地史上最高的金额。当晚德斯特就由妻子狄波拉付了保金逃之夭夭。警探们这才把德斯特和纽约的地产巨鳄家族的德斯特联系起来。

(报纸对德斯特弃保逃跑的报道)
莫里斯是麻省人,已经流浪多年没有回过家,他的足迹遍布各州。莫里斯的嫂子楚迪称他单身,偶尔会打电话回麻省家中报平安。在Galveston当地认识莫里斯的人不多,他们眼里的莫里斯是一个古怪的人,总是担心有人要害他。房东之所以要清退他,实在是因为莫里斯抗议房东多收了他$19块电费。
莫里斯无业,在南达科他州有9个账户共计$13.7万现金。
Galveston的警方遍寻德斯特不见,各地的报纸都以头版报道了房地产家族继承人男扮女装杀人分尸的事件。新奥尔良的一名房东看了报纸不由起疑,他的房客戴安明显就是个打扮成女人样子的男性。警方悄悄搜查戴安的房间,除了红色假发,他们还找到德斯特的痕迹。只是此时戴安/德斯特再次不知所踪。
转眼就要过感恩节了,宾州一家超市的监控视频里出现了一名举止怪异的男性,他剃光了头发和眉毛。男人先拿了份报纸,打开了一盒创口贴,取出一片贴在脸上,最后他来到冷柜前抓起一份三明治,迅速走出了超市。超市保安在门口拦住了男人进行盘问,他自称是莫里斯,掏出了莫里斯的驾照,又提供了SIN。奇怪的是男人提供的SIN是德斯特的,警方在数据库查到德斯特还因德州Galveston的杀人分尸案弃保在逃。

(莫里斯驾照)
德斯特以莫里斯的名字租了车,警探里从车里找到的宝藏有:$3.7万元现金,两把.38口径手枪,一袋袋的大麻,还有前往凯西朋友家的路线。凯西的这位朋友,是她失踪前晚开聚会的那位。在凯西失踪后朋友一直在公开场合坚称是德斯特害死凯西。
从超市被捕时,德斯特的口袋里揣着$500元现金。

(德斯特被捕照)
检方对成功起诉德斯特志在必得,专业的潜水员在Galveston海湾寻找莫里斯的头颅,一无所获。德斯特雇佣了明星团队为自己辩护,开庭前他的律师向检方承认德斯特杀人分尸,理由是正当防卫。暂被关押的德斯特请妻子给自己寄去录音机,反复练习庭审时的回答,录了他练习的录音带又被寄给妻子狄波拉和律师,让她们评价德斯特的话听上去是否可信。
庭审时,检方讲述了德斯特残忍殴打年老的莫里斯导致他心脏病发,随后将其杀死,用钢锯分尸。辩方称莫里斯脾气很坏,经常虐待患有自闭症的德斯特。德斯特上证人席给陪审团讲解了事情经过。案发当天当他外出回到公寓,莫里斯在他房中,手中拿着德斯特的手枪。德斯特认为莫里斯知道自己有枪于是前来偷枪,德斯特和莫里斯发生争执,在抢枪过程中枪突然走火击中莫里斯头部。德斯特因为吃了很多毒品神智恍惚,当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血泊当中,莫里斯已经被分尸。具体为什么分尸,怎么分尸他完全没有印象。
陪审团讨论四天,判定德斯克谋杀罪名不成立。德斯特因保释期间逃离以及分尸罪行服刑三年。2005年德斯特得到假释,假释官要求他离开当地前需要申请。12月德斯特没有征得同意就返回莫里斯被害现场,他和莫里斯租住的公寓,他的第二站是附近的商场。运气不好的是,他迎面撞上了审讯他的法官。假释委员会裁定德斯特违反了假释条例,必须继续服刑。德斯特又在牢里住了三个月。

(宣布谋杀罪名不成立时,德斯特松了口气)
莫里斯的哥哥哈利死前告诉太太楚迪,自己和莫里斯与德斯特互相认识,他和莫里斯对德斯特了解颇深。据哈利所言,哈利和莫里斯在德斯特家投资的有机农场结识德斯特。此后哈利和莫里斯在德斯特的建筑工程公司干活儿——虽然两兄弟什么也不用做,德斯特的钱源源不断进了帐。哈利和莫里斯从德斯特处领钱正好是德斯特第一任妻子凯西失踪后。哈利的账户在他死前有$9万现金。
哈利和莫里斯有了金主不久,两兄弟的关系就疏远了,莫里斯在不同的州居住直到在德州被害,哈利一直留在麻省家里。两兄弟虽然几乎不联系,却都成了怪人,不和人联系,在近四十年时间里没有正当的工作,在网上不留踪迹。哈利甚至不是他的真名,他叫麦耶,为了隐藏身份改成了哈利。
电影 All Good Things和纪录片 厄运The Jinx

2010年,苏瓒没有达成的愿望——写电影剧本,死党德斯特以另一种方式帮她实现了。好莱坞根据围绕德斯特的件件失踪和死亡:凯西,苏瓒,莫里斯,拍成了电影All Good Things。影片评价不佳,全球票房只有区区$64万。然而影片的绝对主人公德斯特对这部电影大为赞赏,他觉得导演懂他,拍得很传神。
于是德斯特主动联系了All Good Things的导演安德鲁,请他访问自己。此前德斯特从未和媒体接触过。接下来的几年里安德鲁和德斯特在不同地点拍摄了讲述德斯特生平的纪录片:厄运The Jinx。

2015年2-3月间,厄运分六集在HBO频道播放。第五集里,苏瓒的继子交给导演一封德斯特以前写给苏瓒的信。3月15日是第六集上映的日子,3月14日FBI在新奥尔良将德斯特逮捕。被捕时德斯特以爱芙利特的假名在酒店暂住。

(上为苏瓒死后警方收到的线报,下为德斯特寄给苏三的信件)
导演安德鲁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把苏瓒继子提供的信交给警方。指纹专家将德斯特寄给苏瓒信上的笔迹与苏瓒死后纽约警方收到的只留有苏瓒地址和“尸体”二字的告密信对比,两者属于同一主人。洛杉矶警方以此取得了控德斯特一级谋杀的逮捕许可。
新奥尔良警方在德斯特住处搜得装有4枚子弹的.38口径左轮手枪,大麻,路易斯安纳州,弗洛里达州和古巴的地图,一副仿真面具,手机,伪造身份证件和超过$4万现金。德斯特还安排纽约的朋友给自己寄了$11.7万现金和一双鞋子。此后警方对德斯特的银行账户调查,他在被捕前的一个月内共提取了$31.5万现金。
律师公布了七十岁出头的德斯特的健康状况:他患有脑积水,头骨植入了血管支架,做了脊椎手术,移除了食道的癌组织。
FBI以非法持有武器罪控告德斯特。2016年2月德斯特对持枪指控认罪,接受了85个月的刑期判决。对洛杉矶警方的一级谋杀指控德斯特称自己无罪。2018年预审法官认为检方就德斯特谋杀苏瓒一案已经搜集足够证据,批准对德斯特的聆讯。高院将庭审定在2019年9月3日。

(被捕前德斯特的日常状态)
最引人讨论的,莫过于厄运的最后一集。这集在德克斯再次被捕第二天上映,德斯特戴着话筒接受采访。采访结束他没有意识到话筒没关,在上厕所时自言自语,最后他说:“我他妈的做了什么?!”“当然是把他们都杀了。”

还记得老希摩留给儿子的信托基金吗?每年只能拿到区区$300万零花钱的德斯特于2005年起诉弟弟道格拉斯和家人要求兑现。2006年道格拉斯和家族支付$6,500万买断了德斯特的信托基金。2014年德斯特出售名下的两处房产,获利$2,12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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