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五年的失踪和谋杀



娜塔莉1986年10月21日出生,2005年5月30日她在学校组织的去位于加勒比海域的荷属阿鲁巴的旅行途中消失,几天前她刚从高中毕业。参加旅行的师生原定乘30日的飞机回家,但是娜塔莉并没有和伙伴们一起登上机场巴士。起初同学们还以为她前晚喝多了,误了时间,后来大家越想越不对劲,互相询问过后才知道娜塔莉晚上根本就没有回酒店。
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奥拉涅斯塔德的一家餐馆和夜店外面。回美国前的最后一晚,同学们先到赌场玩儿了一会儿,接着约好去酒吧喝酒。大部分都是刚刚成年的少男少女们,第一次可以没有宵禁,开怀畅饮,可以说场面相当热闹了。
娜塔莉在赌场时就和一个白人男子聊了几句,临去酒吧前,她又邀该男一起去喝酒,两人在酒吧里和大家一起狂欢跳舞,过了半夜。散场时,娜塔莉的几个同学走出酒吧,排队等大排档的热狗做宵夜,看见娜塔莉坐进她约去酒吧的男子车中。同学心想那男子肯定是要送娜塔莉回酒店的,也没有在意。
那时候和她同一辆车的除了白人男子外,还有一对兄弟。
娜塔莉失踪后,同学越想越不对劲,就报了警,组织旅行的家长也通知了远在美国的娜塔莉的父母。娜塔莉的父母立刻赶到阿鲁巴寻找女儿。阿鲁巴警方以人口失踪未超过36小时无法立案为由,并没有立刻展开调查。毕竟阿鲁巴是个旅游国家,喝醉乱逛,去海滩晒太阳,出海钓鱼什么的,可以玩儿可以“消失”的地方太多了,谁知道娜塔莉是不是忘了时间呢。

(娜塔莉和母亲)
娜塔莉的父母和同学不认同阿鲁巴警方的看法,娜塔莉平时是个很乖的女孩儿,根本都很少喝酒或上夜店,这次可以说是最放飞自己的一次了,可是也绝不可能夜不归宿。亲友们非常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方总算可以立案了。5月29日在酒吧附近的当地人认出了和娜塔莉一起驾车离开的白人男子,名叫约兰,那对兄弟是苏里南人,姓卡尔泼。三人被带回警察问话。三男均称已经在娜塔莉的酒店外把她放下。警方调取酒店的监控,发现三人撒谎,因为当晚娜塔莉根本没有走进酒店。

(约兰和卡尔泼兄弟)
警方的进一步调查下又逮捕了约兰两次,卡尔泼兄弟三次,每次都因为缺乏证据而释放。约兰的故事出了新的版本,一次他说他和卡尔泼兄弟带着娜塔莉去了别墅,接着约兰问娜塔莉愿不愿意去自己的公寓做爱,娜塔莉同意了。约兰和娜塔莉发生关系后为她叫了回酒店的出租车。
另一个版本是约兰开车到了海滩,四人在海滩散步聊天,不久后大家都走了,可是娜塔莉却要求独自留下来休息。这一点被每晚都在海滩附近工作的渔民驳斥了,他们并没有见到约兰等人,也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约兰的父亲保罗是阿鲁巴当地的法官,也卷入了案件,有怀疑称法官本人也参与对娜塔莉的罪行,不过最后当局推翻了这一说法。法官2010年突然去世。

数年来,已经离婚多年的娜塔莉的父母为了女儿齐心协力,在媒体上呼吁知情人提供线索,承诺将支付$20万美金作为报酬。在很久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她们把赏金提高到$100万。
2008年阿鲁巴警方宣布对娜塔莉失踪一案的调查重启,原来警方收到一个约兰吸大麻失控的视频,在其中约兰说娜塔莉在三年前的5月30日早上已经死去,他的一个朋友帮忙丢弃了娜塔莉的尸体。这段视频是一个独立媒体人私下联系约兰偷偷录制的。
其后其他媒体又采访约兰,希望得到进一步的信息和细节。约兰在电视上推翻了自己的说辞,改称他把娜塔莉卖给人贩子了。事后的确有人声称约兰曾经在泰国参与人口贩卖,只是从未被定罪。
2010年约兰通过娜塔莉家的法律顾问联系上娜塔莉的妈妈贝丝,告诉她只要给自己$25万美金,就能说出娜塔莉的藏尸地,还能说出她的死亡真相。贝丝对约兰将信将疑,把约兰联络自己一事报告给FBI。5月10日约兰收到了1万美金现金和1.5万美金的转账作为定金,这一切都在FBI和阿鲁巴警方的监控下进行。
当局认为约兰提供的信息是伪造的,因为他指认的娜塔莉藏尸地是一家别墅,然而娜塔莉失踪时别墅甚至还没有建造起来。就在警方准备以诈骗罪名逮捕约兰时,他已经逃之夭夭。
 
 
约兰1987年8月6日生,是娜塔莉失踪案的主要嫌疑人,也是2010年在秘鲁利马谋杀丝黛芬妮的罪犯。阿鲁巴警方和FBI抓捕约兰的动作晚了一步,这一失误的代价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就在娜塔莉失踪后的第五年整,也是丝黛芬妮被害当天,约兰逃到智利,随即被捕并遣送回秘鲁受审。起初他承认殴打丝黛芬妮,后来又试图撤销供词,声称他是在秘鲁国家警察的胁迫和FBI的陷害下才胡乱编造了一套说辞。秘鲁法官裁定他的供词是有效的,2012年1月13日,约兰被判处28年监禁。

(丝黛芬妮)
2010年5月30日,娜塔莉失踪五年整的这天,21岁的丝黛芬妮死于秘鲁利马的TAC酒店。6月2日她被殴打至伤痕累累的尸体被酒店职员于309号房间发现,这个房间是以约兰的名字登记的。约兰没有办理退房手续,交回房间钥匙,电视也还开着,就这样离开了。法医在房间里发现了被怀疑是凶器的网球拍。酒店客人和职员作证看见约兰和受害人一起走进房间,警方也在利马的亚特兰大都市赌场的监控里见到俩人坐在同一张桌上玩牌。约兰是五月中通过哥伦比亚来到秘鲁参加拉丁美洲扑克巡回赛的。
丝黛芬妮当时还有一年就要从利马大学毕业,她的父亲曾经是秘鲁汽车俱乐部的主席,还赢得过1991年的汽车拉力赛。2001年他参选副总统,5年后又参选总统,在当地是极具声望的商人。警方在距离案发酒店50个街区丝黛芬妮的车里发现了强奸迷幻药。她的珠宝,现金,身份证件,信用卡都不翼而飞,现金里包括父亲给她买电脑的$1,000元,以及早前她在赌场赢的$10,000元现金。
秘鲁当局认定约兰为案件的唯一嫌疑人,国际刑警组织发出对他的通缉令。约兰过境到了智利,给前女友发了短信借钱要买票去阿鲁巴。6月3日约兰在智利被捕,被捕时他随身携带手提电脑,外币,名片夹,利马附近的潮汐表,以及血衣。
根据赌场和酒店的监控可以推出约兰作案的时间线:5月25日丝黛芬妮在赌场赢了$10,000元,同伴是另一位男性。30日凌晨三点她独自来到赌场,加入约兰的赌桌开始玩扑克。约5点,丝黛芬妮和约兰一同进入TAC酒店约兰的房间。早晨8:10约兰一个人走到路对面的超市买了面包和两杯咖啡,大约8:45时他带着包独自离开酒店。
验尸报告发现丝黛芬妮死前没有发生过性行为,体内的酒精浓度也不足以防止她反抗对自己的侵犯。她头部遭到重击,并因此颅内出血,脑骨折,颈部折断。她的脸上布满伤痕,还有窒息的症状。测试表明她服用过安非他命,但不了解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约兰的血衣上的血迹是属于丝黛芬妮的。
 
 


服刑期间的约兰于2014年和秘鲁女性结婚,两人因该女性在狱中出售日用品结识,结婚时她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很快约兰的女儿出生。
约兰在狱中多次遭到其他犯人的攻击,身上也有刀伤,他的妻子接受媒体访问时称犯人为了挑起事端迫使政府关闭监狱,因而选择了颇具媒体曝光度的约兰为对象。后期约兰的母亲向记者承认自己觉得丝黛芬妮很有可能是她儿子杀的,但是出于美国媒体对娜塔莉案件的报道造成的轰动,她永远也不会接受美国媒体的访问。娜塔莉事发后不久约兰一次和朋友在车上聊天,详细“介绍”自己参与了娜塔莉临终到死亡的过程,还有把娜塔莉扔进海里。这位朋友其实是荷兰记者的线人。约兰的话不但无法得到证实,甚至连是真是假都难以分辨。
 

2012年阿拉巴马法官裁定娜塔莉法定死亡。她的父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女儿,私家侦探于2017年发现了新的约兰的视频,其中约兰承认之前所说的娜塔莉藏尸地等事都是自己编造的,但娜塔莉确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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