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接到姐姐死讯
2013年6月3日晚,卡维塔和姐姐吉娅发了一些无聊打趣的短信,关机,搭乘飞机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出发,预计将在次日凌晨3点抵达孟买机场。出发前卡维塔给姐姐买了些金首饰,姐姐会到机场接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姐妹俩很想念对方。
25岁的吉娅是宝莱坞的新人影星,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孟买,住在吉娅父母在聚湖的公寓,偶尔会回伦敦的家。吉娅闯荡印度演艺圈前,和曾做过宝莱坞演员的母亲拉比雅,从事资产管理的德国继父托马斯,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卡瑞什玛和卡维塔定居伦敦。拉比雅和美籍印裔丈夫阿里结婚后结束演艺生涯,跟丈夫搬到美国,1988年诞下吉娅,但三个月后阿里就抛弃了拉比雅和女儿吉娅。次年拉比雅带着吉娅移居英国伦敦,后与托马斯结婚,又有了两个女儿卡瑞什玛和卡维塔。
(拉比雅和还是婴儿的吉娅)
(吉娅全家,后排紫色长裙为吉娅)
此刻母亲拉比雅也正在印度陪伴吉娅。当晚母女分头去各自的朋友家聚餐。21:37,还在外面的拉比雅给女儿吉娅打电话,提醒她别忘了吃饭——吉娅即将出演的电影角色需要她更丰满一些,母女开玩笑说吉娅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也太幸福了,电话里的吉娅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23:20,拉比雅由朋友用车送回公寓,室内所有的灯都开着,所有的门都关着,非常不寻常。拉比雅没听到吉娅的声音。拉比雅的公寓共有三个卧房,她住主卧,两间次卧由共用的洗手间连结,吉娅住其中一间,卡瑞什玛和卡维塔来孟买的时候睡仅摆了两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的另外一间。拉比雅先打开门去看吉娅的卧室,里面没人,她再去另一间次卧查看,吉娅用白色披肩吊在吊扇上。拉比雅失控地尖叫求救,一边用自己的重量托住女儿的双脚想要给她一个支撑,吉娅的身体还温热,可是她已毫无反应。还没走远的拉比雅的朋友们接到她的电话,返回公寓,众人手忙脚乱通知救护车和警察到场。
4日凌晨3时卡维塔的飞机降落,她打开手机看到很多信息、未接电话和留言,毫无头绪的她随手点开第一条语音留言,一个朋友向她就吉娅的死表示哀悼。卡维塔双眼一黑,不知道是如何挣扎着回到公寓,见到悲痛欲绝的母亲,和经过验尸被送回家的姐姐的遗体。
消失的指纹、披肩和连体裤
警方向将公寓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表示吉娅死于自杀。从吉娅的体温判断,拉比雅回家时,她才刚过世没几分钟。
随后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都选用了同一个主题:影视行业竞争激烈,吉娅已面临被更年轻更漂亮的面孔取代的困境,遭男友抛弃,心情抑郁,走上绝路。
(吉娅在聚湖所住的公寓)
拉比雅看见吉娅时,次卧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房间内没有小凳子或类似可以让吉娅能将披肩够得着吊扇的物品。鉴证人员在吉娅殒命的次卧里包括吊扇上没有采集到任何指纹(甚至吉娅的指纹)。床垫上有三滴血液,鉴证人员没有取样化验。拉比雅坚决不相信女儿轻生,吉娅的嘴唇,下巴和身上有数处伤口,显然并非披肩可以造成。在她请求下,孟买警方给她复制了吉娅的验尸报告和大约50张尸检时拍摄的照片。
拉比雅请独立的法医专家分析警方的报告,法医专家提出以下一些疑点:
一、吉娅的双眼紧闭,眼睑发白,舌头没有伸出口腔,口内没有唾液,肺萎陷,所有情况都不符窒息而亡的特征;
二、验尸报告没有对吉娅嘴唇和下巴伤口的成因作出合理解释;
三、法医没有提取吉娅指甲下的样本测试DNA;
四、警方没有妥善保护现场或取证,包括白色披肩和吉娅最后一次回公寓时所穿的蓝色运动外套在内的一些重要物证不翼而飞。
六页长信
聚湖公寓在前门和大厅安有摄像头。3日当天只有花店的快递员从前门进入过吉娅家单位。吉娅收下花后,把花束交给公寓管理员,请他帮忙把花扔掉。警方后来在垃圾桶里捡到这束花,卡片上写着:苏拉吉致以最美好的祝福。
3日晚吉娅和母亲通话后,和刚分手的男友苏拉吉也打了电话,当时苏拉吉在父母家,管家听到苏拉吉和吉娅起了争执,不过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监控拍到当天22:48吉娅回家的身影,此后半小时拉比雅返回,吉娅已然过世。
警方检查苏拉吉的手机,发现他已将吉娅从通讯录中删除,他和吉娅所有的信息和通话记录也一并清空。吉娅死亡的时间段在22:48(吉娅回公寓)至23:20(拉比雅回公寓)的32分钟之内,事实上,警方后来根据吉娅手机的通讯记录,确定22:54吉娅和苏拉吉有过最后一次通话,因此吉娅大致是在26分钟之内殒命。这个时段内,苏拉吉都有管家提供的不在场证明。
另一个令警方迅速作出自杀结论的原因,是聚湖公寓的监控没有拍到除花店快递员外的他人进入。这一点并非无懈可击。吉娅和母亲的单位在大楼二层,一层为车库,面对公寓大门的窗距地面约5米高,后侧吉娅陈尸的次卧阳台的落地窗离地约3米,可以攀爬。警方无法排除有人从公寓后侧爬进次卧阳台的可能性。
(吉娅留下的信)
吉娅死去三日后,妹妹卡维塔在公寓里找到一封六页的信,信上未写收信人的姓名,可是根据内容判断,那是吉娅给苏拉吉的信。依照这封信对苏拉吉指控的严重程度,孟买警方6月10日拘捕苏拉吉,两周后他获得保释。
(苏拉吉被记者团团围住)
从2013年直至2023年,整整十年,拉比雅都在尝试证明吉娅死于谋杀,幕后黑手就是她的男友苏拉吉。孟买警方和随后接手的印度中央调查局都排除了苏拉吉的谋杀指控,但仍旧以教唆自杀的方向调查案情。2023年4月苏拉吉终审被判教唆自杀罪名不成立。
演艺事业
吉娅六岁时被一部巴基斯坦电影影响立下了做演员的理想。吉娅16岁时,母亲拉比雅的制片人朋友请她出演电影中的一个角色,拉比雅陪吉娅飞到孟买。随着拍摄进行,编剧对角色修改,吉娅饰演角色的性意味愈来愈浓,吉娅和拉比雅都认为吉娅的年纪不适合扮演如此成熟的角色,选择退出。回伦敦参加大学入学考试后,吉娅到纽约的一家电影学院学习,但很快就接到新的邀约。18岁的吉娅退了学,再次飞往印度,与巨星阿米达普·巴强主演电影默恋。电影部分灵感来自美国丽人,讲述一个六十岁的摄影师偶遇女儿的朋友,一名十八岁少女,并与之发展不伦恋的故事。默恋票房惨败,吉娅的表演却引起业界人士关注,得到不错评价,默恋的导演在个人的社交平台上也高度赞赏吉娅作为新人演员毫无畏惧尽情表演的勇气。默恋为吉娅拓宽了演艺之路,此后她不断接到新的角色。
(默恋海报,阿米达普·巴强和吉娅)
吉娅的第二部电影未知死亡由阿米尔·汗主演,吉娅饰演调查男主角病史的医学生。未知死亡取得2008年宝莱坞票房冠军。
吉娅被打上年轻、性感、美丽的标签,在男性占绝对主导的宝莱坞,想要突破世俗的条条框框,得到演技上的肯定,走出坚实的职业之路,对于吉娅还有和她相似的众多年轻女演员而言都绝非易事。
吉娅曾遭遇过读本会上被导演打断念剧本,要求脱掉上衣和内衣。吉娅不知所措,忍耐着直到读本会结束,回家和妹妹倾诉,才敢痛哭出来。另一次,大妹卡瑞什玛陪吉娅去这名导演家参加剧组人员聚会,导演居然当着两姐妹的面说卡瑞什玛想和男人上床,那时卡瑞什玛只有16岁。愤怒的吉娅驳斥导演,很快就告辞和妹妹离开了导演家。
(一次采访中对吉娅表示“热情关爱”的导演,可以看出吉娅的不情愿)
吉娅在她的第三部电影中出任女主角,可是拍摄几近完成时,导演以吉娅和男主角打情骂俏影响表现为由将她逐出片场,取代她是广告明星出身的另一名演员。该片男主角接受采访称自己对吉娅被换角毫不知情,导演一夜之间换人,他也是到片场才接到通知。此事对吉娅打击很大,她立刻返回伦敦,在英国疗伤近一年之久。
作为过来人,拉比雅不断提醒女儿,成功虽然美好,却切勿沉迷。她说,即使不做演员,回到伦敦,吉娅还是可以在不同跑道上大展宏图,那时社交媒体方兴未艾,已有诸多品牌和吉娅接触,请她代言,吉娅有舞蹈和歌剧的底子,也可以尝试在伦敦或纽约寻找机会。经过仔细思索,吉娅决定再试一次,如果还不能在宝莱坞打下稳定基础,她再退出。正好有一名经纪人向吉娅伸出橄榄枝,她同时接洽了好几个剧本。
拉比雅计划将时间分给三个女儿,每年在孟买和吉娅住几个月,再回伦敦和丈夫还有两个小女儿住几个月。
为爱情所苦
2012年七八月间,吉娅接到了FB的好友邀请,苏拉吉比吉娅小三岁,父母都是宝莱坞著名影星,作为星二代的苏拉吉19岁就做了一部电影的助理制片,与吉娅接触时正摩拳擦掌准备做演员。吉娅听过苏拉吉的名字(更确切的是苏拉吉父母的名字),接受了邀请。苏拉吉随即对吉娅开展极为热烈的追求,给她送包括红底鞋在内诸多昂贵的礼物。吉娅被苏拉吉的热情和关注攻陷,与他成为恋人,不久苏拉吉搬进吉娅父母的公寓和吉娅同居。
(吉娅和苏拉吉)
吉娅变了,即使吉娅和妈妈和妹妹们在一起时,她也不断接到苏拉吉的短信和电话,她全心全意谈起恋爱,将拉比雅要她当心不要失去自我的告诫抛诸脑后。2012年12月,人在伦敦的拉比雅突然接到苏拉吉的信息,其称和吉娅吵架,不小心打了吉娅,现在吉娅想要分手,希望拉比雅能劝她和自己复合。拉比雅无比震惊,立刻打电话给吉娅询问,吉娅宽慰母亲说只是小事,苏拉吉事后很诚恳向自己道歉,现在已经没事了。拉比雅向印度中央调查局报警苏拉吉对吉娅家暴,没有被受理;她又尝试联系英国和美国大使馆,吉娅是英美两国公民,大使馆知会印度中央调查局后,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2013年1月吉娅的造型师注意到她背部和肩部有大片淤青,吉娅坦承自己怀了苏拉吉的孩子,对方很不高兴,于是对她动了手。吉娅问造型师是不是所有的印度男人都会打他们的伴侣。
吉娅死后,拉比雅才从她写给苏拉吉的信里得知她曾在2013年1月堕胎。医生给怀有四周身孕的吉娅开了打胎药,两天后苏拉吉给医生打电话,说药只打下了一半胚胎,另一半胚胎还卡在吉娅体内。医生判断情况凶险,要求苏拉吉即刻带吉娅去见他,苏拉吉不予理会。事后苏拉吉又给医生打电话报告说自己用手把吉娅没有流产的另一半胚胎硬生生拽出来处理掉了。
关于这次可怕的事件,吉娅在六页信中写道:“我真地好怕怀孕,可还是把自己全身心交付给你。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每一天在蚕食着我。摧毁了我的灵魂,我打掉我们的孩子,这伤我好深。”
信中又提到苏拉吉靠吉娅的钱过活,却当着她的面和其她女演员打情骂俏,把吉娅贬得一无是处,言语羞辱加身体暴力,与苏拉吉的关系正在蚕食吉娅。
“不知该如何对你开口,反正我已失去一切,干脆摊牌。我失去了一切。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或正要离开。我内心千疮百孔。你大概不知道,但你对我影响至深,我因爱你失去了自我。然而你每天都在折磨我。这些日子我根本不想醒来。我曾幻想过和你一起的未来,但你摧毁我所有美梦。我的心已经死了。”
……
“我从未如此不顾一切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从未爱得如此热烈。你回报我的只有谎言和出轨。”
……
“事业都已经无所谓了。刚和你认识时我充满野心,全心全意冲事业。”
……
“我从你那里得不到爱或承诺。我越来越害怕你会打我或伤我的心。你的生活就是聚会和女人,我的生活只有你和我的工作。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我还是会想你,所以我决定放下为之奋斗十年的职业。我从没告诉你,但是我收到一条关于你的信息。关于你和其她女人发生关系。”
……
“现在工作蒸蒸日上,但当我无时不刻不因为我真心爱着的人虐待、威胁、殴打我,背着我和其她女人交往,赞美其她女人的美貌,把我赶出他家,当面撒谎,害我不得不开车追他,鄙视我的家人……而感到痛楚时,一切都不值得。”
……
“你原来许诺说等我们交往满一周年就订婚。你想要的只有聚会,你的女人们和你自私自利的小算盘。我曾想要的所有就是你和快乐,但你把他们夺走。为你花钱我甘之如饴,可是你却在我哭泣时狠狠羞辱我。这个世界上已没有让我活下去的意义了。我希望你也像我爱你那样爱过我。我曾梦想过我们俩的未来,梦想过我们的成功。我得到的只有破碎的梦和你虚无缥缈的承诺。现在我就想沉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我一无所有可我曾拥有一切。即使和你在一起我仍感到孤独无比。你让我陷入孤单和脆弱的境地,我本不至于此。”
2月吉娅回伦敦时告诉妹妹,苏拉吉喝醉了就会对她破口大骂,出轨成性,自己很害怕他,想要摆脱他。拉比雅支持女儿和苏拉吉分手,专注事业。吉娅想要在英国的大学学习奢侈品管理,已经递交了2013年9月课程的申请。为了疏解吉娅分手的痛苦,拉比雅陪她一起回到孟买。其时吉娅正处于上升期,新电影刚刚开拍。拉比雅觉得有了工作帮助吉娅转移注意力,她渐渐走出了情伤。
最后的争吵
6月是卡维塔的生日月,正好卡维塔要到孟买,拉比雅和吉娅瞒着卡维塔给她策划生日宴会,吉娅兴致勃勃去订蛋糕,买礼物。3日凌晨卡维塔着陆,吉娅让母亲拉比雅留在公寓,自己会去接妹妹。拉比雅和吉雅想着,反正卡维塔一来,整晚也没法好好休息,干脆晚上去朋友家聚餐,晚些时候拉比雅回家,吉娅直接从朋友家去机场。
(吉娅6月3日晚出门时和后来返回公寓都穿着蓝色运动外套)
18:30,拉比雅和吉娅一起走出公寓前门,吉娅的电话响了,她简短说了几句,拉比雅也没在意。虽然吉娅不再和拉比雅还有妹妹们谈起苏拉吉,而苏拉吉也再没有到公寓过夜,吉娅和苏拉吉还有诸多牵扯。事后回想起来,拉比雅猜测给吉娅打电话的就是苏拉吉。
21:37,和朋友聊得正开心的拉比雅给吉娅打电话,让她吃饭。
22:04苏拉吉给吉娅打电话,称自己约了两人共同的朋友和珠宝商,晚上要给吉娅定做一件首饰,庆贺她接下新的电影。吉娅觉得很奇怪,给珠宝商打电话,珠宝商说和苏拉吉约的是第二天一早,并不是深夜。
吉娅质问苏拉吉到底怎么回事,苏拉吉回说本来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结果都被吉娅的试探毁了。苏拉吉接着给珠宝商打电话,确认珠宝商晚些时候会到自己的父母家商量,珠宝商很惊讶,因为他记得明明约的是第二天。苏拉吉要求珠宝商给吉娅打电话解释。
和苏拉吉通话后不久,珠宝商给吉娅打电话,结果吉娅电话一直忙音。那时候,吉娅正在尝试给苏拉吉打电话,发信息。
22:22,苏拉吉总算给吉娅回电,两人吵了一场。吉娅越想越觉得诡异,认为苏拉吉晚上肯定和其她女人有约,所以想要编个理由骗自己,从朋友家直接冲去苏拉吉的父母家找苏拉吉。管家按苏拉吉指使撒谎说苏拉吉不在,吉娅愤怒离开。苏拉吉才意识到吉娅上门找自己,追出去已不见吉娅。他给吉娅发信息要她给自己打电话。
22:45两人通话,苏拉吉家的管家听到他和吉娅发生激烈争执。
22:48聚湖公寓正门和大厅的监控录下吉娅回家的身影。
22:54苏拉吉给吉娅打电话,这是两人最后一次通话,也是吉娅最后一次与人联络。
(苏拉吉给吉娅传的十条短信)
从22:56至23:21,苏拉吉给吉娅传了十条短信,都是在辱骂她,说:“你以为我xxx嫉妒你的成就!你xxx也太不知感恩了!” 一口咬定当天深夜要和珠宝商还有共同朋友见面,要吉娅去问共同朋友,要挟等着吉娅弄清真相给自己道歉。最后三条短信里,苏拉吉要吉娅马上给自己打电话,吉娅没有回复。
23:20,拉比雅回到公寓,发现吉娅的尸体。
死因疑云
苏拉吉显然没有从父母家赶到吉娅公寓杀人的时间,即便吉娅死于他杀,即便苏拉吉与案件有关,他也只能指使他人替自己行凶。拉比雅基于警方未能解答的疑点,诸如现场次卧内没有指纹、她嘴唇和下巴的伤口如何造成(吉娅的这些伤势照片由拉比雅公开,会放在本文最后,可能引起不适,请谨慎观看)、吉娅死前所穿蓝色运动外套不翼而飞、乃至后来白色披肩也不知所踪。
假使吉娅自杀,她需要在22:54与苏拉吉通话后脱下蓝色外套,躲过公寓大厅和前门的监控从次卧阳台跳出去,扔掉外套,再从后窗返回次卧,抹去所有指纹,使用不明物体弄伤嘴唇和下巴,踩在其中一张床将白色披肩绑在吊扇上,随后自尽。这些动作必须在26分钟内完成。吉娅这样做的的目的何在,很难让人理解。
而苏拉吉又将矛头指向拉比雅。他声称吉娅死于自杀,促使她有这个念头的罪魁祸首是拉比雅。拉比雅自己事业平平,就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吉娅身上,要求她事事做到完美,对她异常严苛。吉娅生前曾不止一次因为受不了母亲的控制而向苏拉吉哭诉。苏拉吉更对记者表示那封六页的信根本不是吉娅的字迹,笔迹专家已核实拉比雅伪造了信。苏拉吉的说法并没有得到印度中央调查局的证实,未知真假。
(苏拉吉在Instagram上展示好身材)
(苏拉吉和拉瑞莎共同拍摄)
吉娅死前,苏拉吉刚刚签下第一部担任主角的电影合约。2015年他的处女作为他赢得印度电影最佳新人奖,之后他在数部影片中出演。多年来,他的感情生活绚烂多彩,与巴西模特兼演员拉瑞莎交往四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吉娅之死的影响。如今苏拉吉在Instagram上拥有180万粉丝,日常炫耀好身材,豪车,奢华旅行。他很可能没有杀死或雇人杀死吉娅,但吉娅的死,他难辞其咎。
(拉比雅和吉娅的照片)
拉比雅和家人以吉娅的原名纳菲莎认购了一颗行星,她和卡瑞什玛还有卡维塔都相信,吉娅一定在那颗行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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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雅公开的吉娅的伤势照片。容易引起不适,请谨慎选择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