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浴店女工异闻录

  118.
  异族头目用幽深的目光望着沈月吟,轻声叹道:“嗯?你这么讨厌孤?你可知道,在孤的国土上,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做孤的女人?”
  “且不说你强抢民女,这行径有多卑劣吧。你我之间有家仇国恨,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做你的女人呢?你如果真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就放了我,至少在我心里,我还敬仰你是位不欺凌弱小的汉子。”沈月吟冷眼看着异族头目,严声回道。
  “孤生下来就肩负着开疆扩土的天命。你们中原人的皇帝当中不也有向外征战扩大国土的国君吗?可是孤爱上你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孤可以为你放弃身份地位,甚至是孤的性命。也许你不会相信孤说的这些话。因为孤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样爱一个女子。那种一眼万年的深情,已经好似鸩酒一般,让孤无药可救。”异族头目对着沈月吟动情地表露着心声。
  “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般倾慕我,你就放了我。否则我不会相信你对我会有那般深情……”沈月吟冷声回道。
  异族头目轻声叹道:“你受伤了,外面战火纷飞,我就算给你自由,你也未必能活着回到家中。要不你告诉我,你要去往何处,孤要亲自护送你离开,才能安心。”
  “我要找的是秦将军,秦暮雨。”心思单纯的沈月吟毫不避讳地回道。
  “哦?秦暮雨?原来你心中所属是他?”异族头目一脸惊诧地叹道,并阴声感慨道,“上次孤与他在战场上交手,就差一点点,就能将他斩于马下,可惜他命不该绝,被他的那匹孤勇的战马营救走了,那匹战马有如神助,当时从战火外一跃而起,好似从天而降……”
  “原来你们见过。”沈月吟低声叹道。
  “何止是见过,孤与他已经交战数次,对彼此的战术了如指掌。你冒着战火来到边疆,原来是为了他。如果孤将你捆在孤的战马上,做孤的人肉盾牌,他岂不是只能投降了?”异族头目阴声唏嘘道。
  “这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一眼万年的深情吗?”沈月吟气息微弱地冷笑道,甚至都没有多余的气力说更多的话。
  “孤先凌辱你的身子,再留你一口气,拿你做孤战马上的人肉盾牌,可好啊?”异族头目一边用力的嗅着沈月吟的青丝,一边在她耳边轻声感叹道,“你说如果孤一会儿给秦暮雨用飞鸽传送一封战书,告诉他,他的女人在孤的营帐内,一丝不挂,被孤独宠,他会不会丧失理智,主动发起进攻,在战场上丢掉性命呢?”
  “你!卑鄙小人……”沈月吟气急骂道,加之有内伤,一时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待到沈月吟清醒时,她已经睡在了秦暮雨的军帐里,中原人含蓄内敛,加上军营里全是男人,秦暮雨特意在沈月吟睡的床榻四周安置上了一层帘幕。
  “索达吉亲自将她送到军营外的,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受了埋伏,死伤惨重。”帘帐外有军士在通报情况。
  “他来之前就给我送来了战书。为了保全月吟,我没有给他设任何阻碍和埋伏,只要求他一人一马不带任何兵器将月吟给我送过来。你们为什么要擅作主张出去追击他?中了他的埋伏,是你们自找苦吃。”秦暮雨严声回道。
  “属下知罪!”那军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刚刚又给我下战书了,说要孤身赴我方军营,要与我决斗。这完全不像他以往的战术,我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他就不怕我们将他绞杀在军营当中吗?”秦暮雨语气里全是惊诧和困惑。
  “说不定还有埋伏!但是他只要再敢孤身入我军营,我们一定会将其斩杀!”军士狠声回道。
  “你先下去吧……”秦暮雨若有所思,让那位军士先行退出了营帐。
  “你醒了?”秦暮雨察觉到我已经醒了,她坐进了帘幕里的榻边,握着我的手,轻声对我说,“索达吉在送给我的战书特意写到,这次要与我决斗,不许任何人在场,但必须有你观战。如果决斗,我根本不是索达吉的对手,你能助我斩杀索达吉吗?”
  “我愿意助你杀掉这个敌国头目。杀掉他,边疆的战火就平息了,边疆的百姓就能过上安定的日子了,你也不用再上战场搏命了。”沈月吟毫不犹豫地回道。
  “好。”秦暮雨语气沉重的应道,眼神却极为复杂。
  梦境中的画面忽转到深夜里一块空旷的营地上,秦暮雨和索达吉赤手空拳在殊死搏斗,可就如秦暮雨所言,单靠着个人之间的武力搏斗,他根本就不是索达吉的对手,他之所以应战,一是想利用沈月吟杀索达吉,二是,秦暮雨他已经在搏斗场地四周设下了重兵埋伏。
  可单纯的沈月吟不知道秦暮雨的计谋,眼看着秦暮雨被索达吉打得倒地不起,不断咳血,已无还手之力,在索达吉将手中的铁拳砸向秦暮雨英俊的脸庞时,沈月吟倒在了秦暮雨身上,用自己病重的身子扛住了索达吉的铁拳。
  噗——一股鲜血从沈月吟嘴中喷涌而出……索达吉心痛地收起自己的铁拳,将沈月吟抱进了怀里,难过地叹道:“你怎么这么傻……”
  却不料沈月吟衣袖里藏着抹了剧毒的匕首,她趁索达吉毫无防备时,奋力一搏,将匕首刺入了索达吉的胸口。
  明明在倒下之前,索达吉是可以给沈月吟致命一击的,但他选择了轻轻抚摸了一下沈月吟的脸,然后眼中含泪,沉沉地倒在了草地上……
  很快,在剧毒的作用下,索达吉便奄奄一息,他安静地躺在深夜寂寥的草原上,看了看南疆夜晚灿烂的星空,转而看着坐在地上因为有生之年第一杀了人而陷入罪责中的沈月吟,低声叹道:
  “孤的国土上自古流传一个说法,说是如果一个人死在了他最心爱之人的手里,那么来生,他们一定会再相见。孤很喜欢你们中原的文化,譬如这段经文:我愿化身石桥,承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我的桥上走过……”
  我在索达吉临死前诵经文的悲凉声音中,慢慢苏醒过来,醒来时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南疆勇士……经文中的石桥……南……桥?难道是他?!
  ?
  119.
  我虽然醒了,可是双眼的眼皮好像是被什么医用胶布粘住了,根本睁不开,我躺在床上,本能地抬手想摸一摸自己的眼睛。
  “不能摸,医生说明天拆了纱布后才可以用消了毒的手碰眼睛。”床边响起了秦暮雨的声音。
  我放下手来,却感觉到了秦暮雨正用带着一股消毒酒精味道的棉帕在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迹。
  “又做噩梦了吗?哭得这般伤心……”秦暮雨温声问道。
  “索达吉,你还记得他吗?”我坐起身来,在黑暗里,在寂静的病房里,轻声对秦暮雨问道。
  “你……你梦见索达吉了?”秦暮雨颇有些意外地问道。
  “嗯……索达吉是被沈月吟用抹了剧毒的匕首刺死的,那把匕首是你送给我的这把匕首吗?在梦里,我好像没看太清。”我忍着满心的悲凉,低声对秦暮雨问道。
  “是。那场战争靠着你,不用一兵一卒便取得了胜利。”秦暮雨还不忘夸赞一下我前一世的“丰功伟绩”。
  “沈月吟对你是痴心一片啊,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可我为什么在梦见索达吉死的时候,心里会那么难受呢?”我深吸一口气,悲哀地叹道。
  “你没有杀过人,所以当时哭得很伤心。跳出两国的战事,索达吉也是一个至情至性至真至勇之人。不过,他的死可以免去一场战乱带来的更多人的死亡。”秦暮雨试图再次告诉我,索达吉就是该死。
  可如今我的世界观和曾经的沈月吟大有不同,成王败寇在我这里是不成立的,历史的巨轮下,谁都无辜,谁都不无辜。我认为大丈夫真性情就是真英雄。
  我沉默了片刻,幽幽地问秦暮雨:“关于你利用沈月吟杀死索达吉这件事,你后悔过吗?”
  “我不曾后悔。杀他一人,平息一场战争,这是无可厚非的功绩。”秦暮雨毫不犹豫地回道。
  我脑海里又回想起索达吉将死之时的画面,他躺在苍凉的草原上,看了看满天繁星的夜空,转而又用那双溢满了灿烂星河的深邃眼眸,痴痴地望着泪流满面沈月吟,含着泪与她做最后的道别,他说的那番话,没有一句不刻在我的心上。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我的桥上走过……”我哭着吟诵起索达吉临终前吟诵给沈月吟听的经文,不禁心生悲凉。
  “这是索达吉临死前诵给你听的经文……”秦暮雨黯然地回道,看来他也还记得这件往事。
  “南疆石桥,是为南桥。你觉得南桥他的性子像索达吉吗?”我毫不避讳地对秦暮雨阴声问道。
  秦暮雨沉默了,沉默了很久。
  “喝粥,这是刘姨给你熬的海参粥。”秦暮雨将一勺温热的海参粥喂到了我嘴边。
  “你应该早就知道南桥就是索达吉转世而来的吧?”我偏过脸去,拒绝了秦暮雨喂到了我嘴边的热粥,在一片黑暗里,冷声对他追问道,“我都想起这些事情来了,你再瞒着我有什么意义呢?索达吉就是南桥,对吗?”
  “你喝粥,喝完这碗粥,我就告诉你。”秦暮雨轻声回道,语气淡漠而平静。我虽暂时看不见,但是我还是能从他看似平静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他的无奈。
  “我不喝,除非你告诉我实话。”我倔强地对秦暮雨回道。想起他跟我抢手机,死活要逼着我删除南桥联系方式的疯魔作态,我就来气,我此刻双眼受的伤,也拜他所赐。
  “不喝是吧?那我只能用嘴喂你了……”秦暮雨厉声威胁道,说完,就用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试图生生挤开我的嘴唇。
  “我喝!”我太了解他的脾气,自己主动放弃挣扎,开始忍着怒气,一口一口吃着他用小汤勺喂到我嘴边的海参粥。
  我喝完一碗粥以后,秦暮雨用湿巾轻轻给我擦了擦嘴角,见我一副不愿顺从他的模样,他气得坐到了我的病床上,直接将我欺压至身下……
  在医院的单人间病房里,秦暮雨借着欲火和醋意,开始激吻我这个短暂失明的盲女。
  我本能地从灵魂深处,从骨子里,就难以抗拒这个男人,这是宿命留给我的应激反应,就是,他一旦吻我,我的身体和灵魂就好似顷刻间被激惹得不受控制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更猛烈的爱欲。
  拥吻了好一阵以后,秦暮雨喘着粗气,坐起身来,轻声叹道:“我得克制一下,不然你眼睛里的伤,怕不是好得慢。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不是只有索达吉可以把命给你,我秦暮雨也一样可以为你不要性命。你既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那你应该明白,你曾经有多爱我。”
  “南桥是索达吉吗?”我不依不饶地再次追问道。
  “不是。南桥这个名字,是阿虹给他取的名字,因为阿虹和南桥的爸爸在一个名为南桥站的公交站台相遇,为了纪念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点,因此阿虹才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南桥。”秦暮雨沉闷地低声回道。
  “是吗?你没骗我吗?南桥真的不是索达吉吗?”我狐疑地轻声问道。
  “南桥不是索达吉。我没骗你。信不信由你。”秦暮雨低声回道,语气里颇有些不耐烦了,好似很是不愿意提及南桥这个人。
  可我根本就不相信秦暮雨说的这些话,因为直觉告诉我了,索达吉就是南桥,南桥就是索达吉。我决定自己去求证这个猜想,不再试图从秦暮雨嘴里问出真相。
  夜里,秦暮雨陪着我住在了病房里,为了方便照顾我,他将病房里的另一张病床并拢到了我的病床边,我稍微翻一下身,他都会听见,会询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是口渴了,还是想上卫生间。
  他小心翼翼又百般体贴地照顾着我,对我几乎做到了寸步不离。
  清晨,秦暮雨带着我来到医生的办公室,看着医生给我拆下了眼睛上蒙着的纱布……
  “慢慢地轻轻地睁开眼睛,不要着急。”秦暮雨在我身旁紧张地轻声说道。
  我缓慢地睁开双眼,一睁眼就与秦暮雨满是泪水的深情眼眸对视上了。
  “能看见我吗?”秦暮雨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惶恐不安地询问道。
  “我看不见……”我看着秦暮雨的脸,想撒谎骗骗他,好替自己教训他一下。
  “医生,怎么办?她看不见……”秦暮雨眼里瞬间溢满了泪水,他满脸愧疚,转脸慌张地看着一旁的医生问道。
  120.
  “呵呵,看看这是多么灵动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已经出卖了它的主人……”一旁的医生苦笑着叹道。
  机智的秦暮雨瞬间就明白了医生的意思。
  “你要真看不见了,我就把我这双眼睛挖给你。”秦暮雨忧郁地看着我说道,说完我抬手做出一股要狠厉挖自己眼睛里气势。
  我明知道他是故意在逗我,却仍是被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旁的医生笑着摇了摇头,埋头写起了病历本。
  出院回家以后,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秦暮雨给我拿出了一部新手机,看着我用新手机登录上了微信……
  刚登录上微信就看到了南桥发给我的未读消息,我点开信息,发现他是昨天晚上给我发的信息,他在微信上写道:秦暮雨不是活人,你千万别和他走得太近。我妈妈下个月月底要举行婚礼,我要回国参加妈妈的婚礼,到时候我一定要会一会秦暮雨。
  “把他删了。”一旁的秦暮雨冷冰冰地对我命道。
  “删了他有用吗?那样只会让他用极端的方式再次找到我。”我拿着手机,抬眼看着秦暮雨幽冷的眼睛,严声回道。
  秦暮雨遂抬起手来,快速地解开上衣的衣扣,冷着脸用狼一般的眼神盯着我威胁道:“等我的扣子都解开了,你还没删掉他,你看看我是怎么‘教训’你的……”
  我拿着手机眼睁睁看着秦暮雨快速地解开上衣,又开始解腰上的皮带……
  他在用无声却粗暴的表达方式,警告我,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要挨他的“鞭打”。
  “删了!我删了!”我慌张地删掉了南桥的微信,仰面看着秦暮雨翻腾起狼欲的双眼,惊叫着说道。
  “太迟了,你犹豫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来不及了……”秦暮雨骑身而上,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开始动情地深吻我。
  我明白此时如果自己抗拒他,只会越发刺激他的占有欲,会适得其反。
  “暮雨,我疼……”我换了一种方式拒绝他,在他耳边痛苦地轻声喊道。
  听见我喊疼,他紧张地将头抬起来,盯着我的眼睛问:“哪儿疼了?是眼睛疼吗?”
  “嗯,好疼……”我黯然地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轻声回道。
  秦暮雨坐起身来,一边扣上衣扣,一边低声说:“我盼着这副血肉之躯盼了太久了,所以最近欲望有点过重。这两天你不要去店里了,在家好好养眼睛里的伤。我去店里忙去了,你的手机通讯录和微信上都已经有我的联系方式了,想我了就用手机联系我。最好少用手机,那样你的眼睛能恢复得快一点。”
  说完,秦暮雨整理好着装,就离开了。
  我放下了手机,来到楼下大厅,看见刘姨在做花灯,看着桌上摆放的精美花灯,打心底佩服刘姨手艺精湛,欣然央求她带上我一起做花灯。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明天清早我就把小院和洋楼都用这些花灯好好装饰一番,多少年过去了,你和秦先生终于重逢了,借着明天的喜庆日子,我们要好好庆祝庆祝。”刘姨一脸暖笑,温声感慨道。
  可为什么我却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值得人高兴的事呢?知道得越多,我的心事反而越沉,就越难感受到快乐了……
  吃午饭的时候,秦暮雨并没有回来。刘姨给秦暮雨打电话问他是否回来吃午饭,秦暮雨告诉她,店里生意太忙了,他走不开,中午她和员工一起吃的员工餐,让我们不要等他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更快,我看了会儿沈月吟的旧日记,只感慨这女子实属爱得浓烈而深沉,可惜她的爱在当时秦家人的眼里,是卑贱且一文不值的。
  想到她被秦家人的杀手追杀,临死时肚子里还有两个月身孕,我就愤愤不平,气得想为这个女人好好痛打一顿罪魁祸首秦暮雨。
  可我怎么敢动手打秦暮雨呢?我连给他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好怕自己招惹了他,会引来他的一顿“鞭打”,毕竟他重新拥有这副血肉之躯还没几天,他克制压抑已久的欲火根本就没有完全释放出来。
  我看了看时间里秦暮雨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头像,发现他的微信头像是一条黑色的眼镜蛇,看着这只眼镜蛇直挺挺立着蛇脑袋的进攻作态,我越发不敢招惹秦暮雨。
  我想联系他,又不敢。我等着他联系我,又有些害怕他联系我,想想自己这颗矛盾的心,只觉得好不可悲又可笑。
  就在我拿着手机在洋楼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地晃悠时,手机铃声响了,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我接通了电话。
  “尘一,你怎么又把我儿子的联系方式删了啊?他现在闹着要我给他订机票回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虹姐在电话那头愤慨地质问道。
  “秦老板就是秦暮雨,你为什么要和师父窜通起来骗我?”我并没有理会虹姐的质问,而是反过来质问了她。
  “你疯了吧?!秦老板怎么可能是师父呢?师父的魂魄这两天被阴差押送去地府受训诫去了,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被押送到阴间受训。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虹姐诧异地对我讽刺道,“我听你这意思,你难不成已经和秦老板睡到一起去了?你速度挺快啊!”
  虹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挂掉了虹姐的电话,愣在走廊里,努力回想自己和秦老板见面和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我在心底笃定,秦老板就是秦暮雨,就是“死而复生”的师父。可虹姐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番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让我头皮发麻,心神不宁。
  手机铃声突然又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南桥和秦暮雨同时给我打来了电话。
  担心南桥冲动之下会从英国逃学回来,我回到了卧室,关上了房门,选择接通了南桥的电话……
  “你又删我微信……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南桥在电话那头气恼又委屈地说道,“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秦暮雨回来以后,在院子里养了一只灵兽,能和我通灵的白头乌鸦再也不敢飞进你们的小院了,他处处防备着我,恰恰说明他心虚。”
  “他真的是秦暮雨吗?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努力保持平静,对电话那头的南墙低声问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他当然是秦暮雨,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处心积虑接近你控制你?!”南桥激动地回道。
  又是让人害啪的一天……
  早啊各位
  都上车了吗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