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那个美人(一)



‍‍‍‍‍‍▲李正阳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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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今天是从什么话题聊起的,我给朋友讲到了我村里的一个美人,从她个人到她的孩子的一些事。
朋友听了,觉得有点意思,说反正这放假了你也没事,可以当写小小说记录下来。我一想也是,写故事,写家乡,怀怀旧,是个打发时光的好主意呢,今天就尝试一下。
我们村里有两个大姓,一是我们金姓,再一个是周姓,我准备写的这个美人是周家的媳妇,从年龄上是我婶婶辈。因为是异族,所以我只能这样子说,实际上金周两姓世代联姻,有的亲属近的都是同本族一样的叫法了,可是,这个美人好像与我家并没有扯得上的关系,说婶婶是交代个年龄的意思。现在我都是快要当奶奶的人了,这美人现在就是老资格的周家奶奶。
称这个奶奶为美人是我在给朋友讲述的时候,我的很自然的一个评价,后面就以这作为代号讲下去了。其实,村里是没有人这么称呼她的,因为我们村至今还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不会对女人这样子称呼。即使现在风气开放了,咱们村里人对年轻媳妇的评价也都是含蓄正向的,除非是那些公认极不好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大家就毫不客气的给个外号。
那些外号往往还能够作为当事人的名字用,时间长了,叫者没有恶意,听者也都习惯了。这其实也是个有趣的文化现象。因为那些外号都极契合那人,就是一个不认得那个人的人,先听到那个名字,不需要人家指认给他,他自然的就能够把那名字与那个人对上号。
并且一些名字还极有味道,就如我们的一些方言,你在普通话里就是找不到能够表达出那一样意思的词,或者是力度不够,或者是内涵的东西还差一点,扯远了……以前老一辈好多人有外号,而这个美人没有,说了这么多好像白说了一样,但是,我想说明一点的是,这美人也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字辈人。
这个美人当然是有些特色的,她第一次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是不可思议的讲究。因为听到人家在讲她,说她在家里做家务,比如洗碗,洗衣服之类的,都是带手套的,护手呢。大家可能要喷我了,这有啥啊,现在的小姑娘老嫂子哪个不是这样子在爱惜自己的啊?
可是,讲故事要结合时代来看,美人这样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是当我都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那是起码都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可能与我同龄的60 ,70后的人会有些感觉吧。
我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被父母催着下田时,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头发从来都没有梳抻妥过,大人更是含着饭出门,走路都是跑着走……农忙时大家都是那样。反正我家好像也没有什么农闲的时候,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一家人都像陀螺一样。
我很有印像的是那时候我的一双手,回到家里一两天,手指甲就变得乌黢麻黑的。你看,每天要吃饭吧,那个柴火灶,一把把的柴火往灶里塞,灰蓬蓬的,锅里一把灶里一把,只要两餐饭,手就洗不干净的了。
在我看来,作为农村妇女,一双手不能白白净净,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时候听到有人说护手,简直是觉得不可原谅……
人家都是赶忙地做事,哪有这样子的?说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口气,就是那种意味深长的描述吧,作为听的人,我那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一样。(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金银贵,女,湖北仙桃市人,大学文化,广东某外国语学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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