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钢 | 茅洲河畔的碎语



‍‍‍‍‍‍▲李正阳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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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周末的上午,阳光明媚。
茅洲河碧波荡漾,两岸繁花烂漫,植物次第展开,绿树成荫。我沿着河堤的绿道向南而行,一路心旷神怡。

到达海边。美人蕉开得正艳。三三两两的游客或拾螺,或拍照……
打开手机微信,与女儿视频通话。我问她这是哪,她说是水库;我说不是水库,是大海。她欢呼:“宝宝来过这里!”
 “什么时候?”

“小时候。”
“那这是哪里呢?”
“茅尾海,三娘湾。”

她记得茅尾海--她妈妈的故乡,她记得她在三娘湾海边游泳,记得白海豚……

(二)
每天晚上都要跟她通话。她经常问,“爸爸,你下班了吗?” “爸爸,你爱我吗?”。
之前带着她走街串巷,她每看到一所幼儿园,就会说:“宝宝今晚在这里上幼儿园。”
她妈妈说,昨晚她住在幼儿园里,兴奋得满屋子跑。
她两岁半了,跟她妈妈一样,个子小巧;性格像我,时而话痨,时而哑巴。
她妈妈怀她的时候,一直吐血。

她早产,一出生就被立马转院送进市妇幼保健院ICU。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会涌起一股痛楚。
几乎所有认识我或者她妈妈的人,都会好心地劝我们生一个儿子。
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呢?继承王位吗?
大部分中国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就如同处女情结一样,是根深蒂固的——只不过有些人不肯承认罢了。
她妈妈从小体弱,还有“两广病”——地贫(地中海贫血),总不能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生孩子吧。
(三)
钱钟书自小被唤作“大阿官”,是个笨手拙脚的生活白痴。
杨绛生孩子住院期间,钱钟书独自生活。
他时常到医院探望杨绛,却总苦着脸对夫人说:“我又做坏事了。”
今天撒了墨水,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
明天又不小心把灯给砸了。杨绛问明是什么灯,说:“不要紧,我会修。”
无论发生什么事,杨绛都会耐心十足地对他说“不要紧”。
世间还有杨绛这样的好妻子吗?

从前我认识一个人。她曾经让我以为我的世界真的全都错了。
后来我才想明白,有时候真的不是我们自己错了,而是这世界错了,——那就换一个世界吧。
远离消耗你的人,和相处舒服的人在一起。余生还长,莫负时光。(2019年11月于茅洲河畔)
作者简介
柳景钢,文学爱好者,公开发表文章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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