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荐言
佛法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这到底该怎么理解?世上不乏有很多努力修行的人,却大多人难以认识到自己的本性具足,更何谈其它众生呢?
或许我们未曾见过,但过去的大智者留下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
被称为禅宗泰斗的虚云老和尚,曾在世一百二十岁,极富有传奇色彩的他留下了很多神奇的人生经历,一生曾多次为其它众生受戒。这些故事每每读来,让人深感鼓舞和赞叹,不禁让人反思参问:一只动物、一棵树、一缕魂魄都有如此解脱求道之心,而我拥有珍贵的人身,岂不应更甚?
01
为猛虎皈依传戒
民国二十四年的一月,即是二十三年的农历腊月十七日那天,虚云老和尚与大众结坛于临时的竹棚大殿,到了晚上,老和尚正在说菩萨戒之时,奇事发生了!
曹溪门外突然出现两道绿色电光,越来越近!江孔殷居士的儿子叔颖站在藏经楼上,首先发现它。
“这是什么呢?”
那两盏电灯般的绿色光芒来近了,原来是一只白额猛虎!“哎呀!”孩子惊叫起来:“老虎来啦!”
这后山是多虎患的,老虎时常下山来噬吃家畜,可是,老虎到南华寺来,可从未见过,何况南华寺此时已把外围的猪羊畜牲都迁走了呢,老虎为什么要侵入寺内来?
那老虎一点也不凶,也不惧,它温驯地慢慢走向竹棚,驯得好像一只小猫,可老虎毕竟是猛兽之王,再驯良也吓坏了四众呀!
四众看见老虎来了,无不惊慌狂喊,向后奔逃,达官们带来的兵弁举起驳壳枪,要向老虎射击。
“不要开枪!”虚云老和尚在法座上叫道:“你们不要杀它,这老虎是来听经皈依三宝的,让它过来吧!”
四众听了,半信半疑,那几个卫兵虽遵命不放枪,却也不敢轻忽,个个仍然举枪对准老虎。
观本法师在鼓山亲自见过虚云老和尚许多奇迹,更见过龙王化身为老者来皈依老和尚——那是民国二十一年春天传戒的事了,观本就是与龙王同期受戒的,所以他深信这次老虎也是来求戒皈依。可是他也不免惊慌,他恐怕老虎会伤了虚云老和尚。
在四众都惊退之时,观本单独跟随虚云上前,并且抢向前面,以自身屏障师父。“孽畜!”观本裂眦怒视老虎,叱道:“勿伤我师父,我这身老骨头,愿供养你!”
老虎冲着观本啸叫一声,摇曳尾巴,吓得四众纷纷奔逃。观本也吓得全身出冷汗,不住颤抖。
“观本!”虚云老和尚镇静如恒,微微地笑道:“它不喜欢你挡住它去路,你让开吧!它不会伤我的!”
虚云老和尚独自迎上去,那猛虎来到老和尚面前,抬头仰望见了虚云老和尚的慈祥眼光的注视,低声啸吟几声,渐渐变得温驯。
“山君!”虚云老和尚慈爱地含笑轻问:“你可是来听经皈依佛法的?”猛虎点点头,忽然跪伏在虚云老和尚脚下的石阶上面。
四众看见这奇异情形,无不惊骇赞叹,念佛不已。
“很好!”虚云老和尚说:“难得你这样觉悟,你既能悟,亦知前生因果了。今晚来皈依佛法,我就为你说三皈依,希望你从今以后,隐居深山,勿伤害人畜,精勤修持,将来得证正果。”
那老虎好像听懂似的,仰望虚云老和尚,它的琥珀色眼睛流露出像小猫般的天真稚态,它的尾巴在地面上微微卷动。
虚云老和尚为它说了三皈依,传了戒,它一直耐心地听着望着。然后虚云又伸手轻轻抚摸它的额部,它也不发怒。它温驯得真像一只小猫,它任由老和尚轻抚,它把头微仰,像猫一般去迎擦他的手。
“你真乖!”虚云老和尚慈爱无比,抚摩着老虎:“你的心地如此善良,你一定能修成的!山君啊,你请听我说偈:
虎识皈依佛,正性无两样!
人心与畜心,同一光明藏。
你回深山去好好修行吧,从今盼你守山护佛法!”
老虎点头数次,好像顶礼一般,然后才起身离去,一路上还回视虚云老和尚,依依不舍。
然后就消失在夜色苍茫的山林里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四众都感动得流泪,无不念道:“虚老真是法力无边啊!”
九十五岁的虚云老和尚,独自站立在阶上,遥望虎迹和夜色。
“并不是我有什么法力。”他说:“这完全是佛力不可思议啊!”
02
冤鬼受戒
选自《虚云老和尚年谱》
1915年,76岁的虚云老和尚举行春戒。受戒期满后,邓川县有一位姓丁的绅士,是清朝的孝廉,只生了一个女儿,十八岁,还没有出嫁。
一日,女儿忽然不省人事,全家仓惶,不知怎样才好。
醒来后,女儿忽然发出男子声,指父大骂:「你丁某,恃势诬我是土匪,以致丧失了我的生命。我是大理西川人,名字叫做董占彪。你还记得吗?今在阎王前告准,要报八年之仇。」
说毕,手里拿着刀,追着父亲要砍,丁孝廉大为害怕,藏在别的地方不敢回家。
从此以后鬼每天都来,一来就附体在女儿身上,闹得全家都鸡犬不宁。
当时,鸡足山派素琴、素值两个僧人往邓川办事,过丁家,看见鬼附女身,凶恶可怕,就对鬼说:「劝你不要这样,令地方不安。」
鬼说:「你们出家人不要多事。」
僧人说:「本来不与我们相干,但我们的师父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愈结愈深,何时得了?」
鬼稍稍想了一想,问:「你们的师父是谁?」
僧答:「祝圣寺虚云老和尚。」
鬼说:「我也闻名,但没有见过,肯与我授戒吗?」
僧答:「大慈大悲,度一切苦厄,怎么不肯呢?」
跟着,二僧劝鬼,令丁孝廉出钱超度他,可以么?
鬼答:「丁某伤天害命,我不要他的钱。」
僧说:「令地方送你些钱,可以吗?」
鬼又作恨声说:「此仇不报,我恨难平,待我去问过大王,你们明日在这里等我。」
说完,鬼就离开了,女孩子醒过来,含羞入室。
第二天早上鬼先来,僧后到,鬼责僧失信,僧告知因公耽误。
鬼说:「我问过大王,说祝圣寺是个好道场,准我去,但要你们亲自护送。」
于是地方绅士十余人随同二僧到祝圣寺,向老和尚谈说是事,次日设坛为之念经说戒,从此安静。
03
樟树求戒
选自《虚云老和尚年谱》
南华禅寺曹溪门内的放生池西边,有一棵古老的樟树,高大无比,不知树龄已有多少年,树荫可容几百人纳凉,故向为商贩摆摊卖荤食酒肉之所。
每年二月初八六祖诞辰日,更是争相盘据其四周摆摊设点,前来进香参礼的乡亲们,都误将寺院当作食血腥的土地神庙,已不知此寺是佛教禅宗六祖大师的道场了。
明朝万历庚子年(1600年),憨山禅师(虚云老和尚前世)入住曹溪,当时假冒伪劣恶僧勾结四方亡命之徒,盘据山中,男男女女混杂嬉戏,吹嫖赌饮,已是不可收拾。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虚云老和尚应弟子李汉魂将军等官绅护法之请,来任方丈中兴祖庭,目睹此狼藉荤秽,发愿清理整顿。
按佛教的清规戒律严申告诫,荤酒不准进入山门。每天派出僧人巡逻,开始尚有蛮横者不听而发生争吵,甚至于拔刀相威吓,终仗护法得力,李汉魂将军及地方官派出军警全力相助,得以严禁。并于樟树下建一土地祠以镇之。如是数年,恶风乃革。
1942年春,寺里照例举办传戒法会,忽有一男子来求虚云老和尚受戒。问他:“贵姓?”说:“姓张”;问他:“籍贯?”说:“是曲江人”;问他:“年龄?”说:“34岁”;问他:“剃度师是哪一位?”说:“没有”;问他:“有袈裟、饭钵没有?”说:“也没有。”
虚云老和尚看他诚恳,为他起法名常辱,送给他袈裟、饭钵,给他受戒。未进堂受戒前,其人非常勤快,扫地、洗碗样样都干,而性格孤言少语,不与大家在一起说笑。
既进堂受戒后,学戒、忏摩亦事事如法,从不懈怠,一直受完《沙弥律》、《四分律比丘戒》、《梵网经菩萨戒》三坛大戒,发《戒牒》时其人忽然不见,找遍全寺不见其踪影,而袈裟、饭钵具留在戒堂。过后也就不为此多想什么。
到第二年春戒将毕,此僧忽来入梦,索领去年的《戒牒》。虚云老和尚责问他:“你跑到哪儿去了?”说:“无所住。”又问他:“你现在在哪里?”说:“与土地菩萨在一起。”醒来想想梦中事,知道是老樟树神化为男子来求戒。
遂于老樟树下土地祠设斋上供,将原《戒牒》焚化归之。噫!古人说:“心诚石为开。”今虚云老和尚德感树神来求戒,如此不可思议的奇异之事,又有几人能相信呢?但事实如此,真实不虚。
佛在经中说山神、树神,在律典中称大树为鬼神树,不许剪伐意即在此。
虚云老和尚一生所经历的“神迹”故事有很多,本篇只摘取其中几则,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虚云老和尚年谱》一书,在其感悟老和尚的精神,以此鼓励每个走在修行路上的朋友不懈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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