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生活好像都忙忙碌碌,不怎么有时间放松消遣。
一提到放松和消遣,首先想到的是抽着烟打牌或打麻将,恰好这几样事情——包括抽烟,我都不太擅长,也不感兴趣。
再深入想一下,就只能想到嗑瓜子这个活动了。
嗑瓜子也太能代表消遣了。首先得有时间坐下来磕,这是前提,其次需要有心情,心情很糟糕、一个人沉默不语地嗑瓜子的情况比较少见,最后还需要一个吵闹的环境,毕竟嗑瓜子本身就声音不小。
所以嗑瓜子的典型场景就是过年,硬要说的话,还有坐硬座火车时,不过那已经是已经过去的时代了。
嗑瓜子的典型应用场景,赋予了这个行为一个非凡的意义,让它变得不那么平凡和普通。
这不禁让人深思,嗑瓜子的行为到底有何魅力?
是嗑瓜子的姿势很特别,进而让人觉得很优雅?就像《我的叔叔于勒》里面吃牡蛎的感觉一样?
还是嗑瓜子时,大家可以敞开心扉,就像互相递烟的感觉一样?
还是嗑瓜子之后,看到面前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瓜子壳,很有成就感?
或许都不对。
又或许真的是最后这个原因。
因为我虽然不常吃瓜子,但最近沉迷吃花蛤,注意是念葛,而不是蛤哦。
吃花蛤,虽然味道和瓜子完全不同,但吃过之后的效果是一样的,都是堆积如山的壳。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十分舒爽。大概是因为终于可以毫无负罪感地丢掉某些东西,有种另一个维度的断舍离般的快感?又或是一种延时满足,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吃了这么多了?还是这一个个的壳,让自己有种不断累计的成就感,依照惯性,持续不停地吃,又不会有饱腹感?
不得而知,不过,带壳的食物,好像确实都有一些共同点,像是能吃的部分远小于壳,壳完全不能吃,都吃不饱,并且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