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体会你周围的一切,感觉到来自遥远天空的力量,奔涌在你的血脉里,想想这个宇宙是多么浩大,所有的东西在宇宙面前都是这样的渺小,就如同一粒尘埃。可你不是尘埃,你是宇宙中的庞然大物,是支配力量的主人,是神化身的使者。”
“嗯,父皇。儿臣确实是这样想象的。”乔白木此刻在书房里按照父皇的指示去闭目凝思。
“那你感觉如何?这一个月来的冥想应该有点效果了。”乔玄策翻着文件问道。
“您所说的力量,儿臣感觉到了,可是好像差点意思。”乔白木有些不安的答道。他不知道该将力量引向何处,也不知道如何引导。
“哦?”乔玄策放下文件,走到他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乔白木只觉一股热气从肩上蒸腾而起,最奇特的是那身体里若有若无的一丝力量在父皇的引导下渐渐上行,进入了大脑。
顿时脑中有那么点酥麻的感觉传来,搞得他不太自在。不过力量猛然仿佛奔涌进了大海,瞬间大脑空蒙如豁然开朗了。
乔玄策敏锐的察觉到他呼吸急促,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精神海洋的感觉?”
乔白木咀嚼这几个字:“精神海洋?”
“是的,当你窥探别人的内心的时候,就可以从你的精神海洋中集中力量。至于那些显著的力量外显,那是更高层次的事了。你现在只管把这个练好。”
乔白木有点兴奋,却忽而揣揣不安起来,道:“父皇,儿臣是不是很笨啊?一个月才摸到了这种门槛。”
乔玄策愣了一下,仿佛陷入了回忆,良久才道:“不,朕觉得你很聪明了。想当初,朕也是用了十天。”
“啊?十天!”乔白木眼珠子都瞪大了:“父皇,您简直就是天才。”
乔玄策带着笑意摇摇头:“朕可不算是什么天才,不过你什么时候学会拍朕的马屁了?”
乔白木明显看出来父皇今天心情不错,胆子就跟着大了点:“儿臣可不是在拍父皇马屁,儿臣这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乔玄策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行了,就你会嘴贫。”随即朝门口走去:“朕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在家要听你母后的话。”
乔白木应道:“是,儿臣恭送父皇。”
乔白木赶紧喘了口气,呼,虽然父皇心情很好,但自己还是会不可避免的紧张啊。
当他拿出智能设备翻阅消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景沐阳发来的一条消息:有空吗?
乔白木眼睛顿时蒙上一层阴霾,这个家伙突然找他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他从来都没怕过。于是便回道:在哪儿见面?
“尊隆酒店如何?”这条简直是秒回。
“好。”他倒是想看看景沐阳狗皮里卖的什么膏药。
乔白木一路驱车风驰电掣,景沐阳此人即便平时行事混账,但也是出自名门。早早便在尊隆定了包间,等着这位殿下。
此时已是天色微暗,酒店内也是熙熙攘攘,刚刚下车的乔白木被景沐阳迎进了包间。
“殿下难得赏光,上次身体不适,没能接待殿下,多有得罪!”景沐阳一见面就是赔礼。
乔白木心知肚明,景沐阳何尝不是在代表景家,看来景及这是怕了。
“不必了,上次是我主动寻你,你不便也是正常。这一次找我何事?”
景沐阳挥手让侍者退下,而后道:“我这不是寻思殿下生辰将近,想给殿下操办个酒席,庆贺一番。”
乔白木紧皱眉头,心中甚是不屑。但还是口上客气的道:“是吗?我都快忘了这一茬了。不过庆祝就算了,更何况,陛下在帝都,过于招摇了也不好。”
景沐阳似未听出他意,仍满脸堆笑道:“殿下放心,此事我会尽力低调,陛下不会察觉的。更何况在下最近得了一件宝贝欲献与殿下做生辰贺礼。”
乔白木本就心里有火,见他还是这般强邀,便一拍桌案,愤然而起:“不会察觉?你倒是很有信心嘛。在陛下眼皮底下还有不可察觉之事吗?一个月之前的前车之鉴,我看你是忘得干干净净!至于你的那些什么宝贝,你自己拿着吧!我可受用不起!”
景沐阳这才反应过来,一时惊出冷汗,赶忙解释道:“殿下息怒!我……哦,不对。臣无意触及殿下伤心事,请殿下恕罪!”
乔白木脸色稍缓,但仍冷冷道:“这帝都之中,鱼龙混杂。安全局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你找死我不拦着你,可你总要为别人着想吧。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
乔白木顿了顿,复又宽慰道:“但要讲究分寸,若我生辰真要庆贺,我自会邀你。只是此事万不能由你们起头,这也是为你们好。”
景沐阳眼睛一亮,诚惶诚恐道:“那在下到时必会携礼登门以贺。”
乔白木起身摆摆手,道:“行了,你略备薄礼即可,别给我出什么事端就已经很好了。”
当乔白木踏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他突然抬眼看到了外面的夜空。有那么多星星在闪着光,却觉得平添愁绪。帝国的领土广袤不止几颗星星,不止一个小小的帝都。
可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帝都,就已经把他困住了。
几艘飞船从夜空驶过,曳出几道红光。那是帝国的X号飞船,可以在预设的虫洞内穿梭,瞬秒之内跨越无数光年,不过据说数量还很稀少,帝国现下也只有几百艘。
乔白木叹了口气,突然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大喜过望,急忙飞奔过去。
话说这几日他与陈芷钟的感情是突飞猛进,乔白木平时嘴上不在意,但不可避免的内心还是出现了波澜,陈芷钟也感到两人之间似有情絮,何况她又对乔白木有些好感。此刻他们正处在一个看破不说破的尴尬阶段。
所以在街上看到陈芷钟,乔白木不免有几分惊喜。
“嚯,没想到你竟在这里。”乔白木突然出现,把芷钟吓了一跳。不过,她脸上随即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内心也是高兴的。
“白乔同学,真是太巧了。”陈芷钟微笑着回答,却不由得攥紧了衣袖。
乔白木见她另一手提着购物袋子,便主动请缨:“我来帮你拿吧!”
陈芷钟几番推辞不过,便也顺水推舟的让他拿了。
陪着芷钟逛街,帮她拿东西。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小事,但乔白木却觉得挺开心的。前一秒的那个怒气横飞的乔白木似乎不见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沉溺在爱情中的年轻人。
“我付吧。“乔白木默默握住了芷钟欲刷卡的手,而后不由分说的支付。
陈芷钟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怎么好意思,白乔同学。”
乔白木紧盯着他的脸颊,认真坚定的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就一定给你。”
陈芷钟听闻此话却将他推开:“谁都知道男人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乔白木不禁失笑:“那我该怎样说,我又不可能直接说……”
陈芷钟被他一把抱住,耳边传来白木的轻语:“我喜欢你。”
一层窗户纸就这样被捅破了,陈芷钟红了脸颊道:“商场还有好多人呢,这样不太好吧。”
乔白木微笑着道:“那你先说答不答应我。”
陈芷钟轻嗔道:“废话。当然是喜欢啦。”随即复又想起什么,道:“是你刚才说我要的你都给,那我想要一个吻,该不过分吧。”
乔白木展颜笑道:“那你是希望我现在给你,还是一会儿给啊?”
“自然是一会儿了。”
深夜,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人走进了帝都大学的一栋实验楼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学生,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鬼鬼祟祟的。
见他进来,几个学生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为首的名叫化野,是帝都大学学生会的会长,在学生中还是蛮有影响力的。
“过几天的事,上面都定好了吗?”化野迫不及待的问道。
“确实已经定好了,我们觉得如果示威的话,就应该拿如今帝都大学的高层人士下手。”
“哪位高层人士?”化野有些疑惑。
“在帝都大学最知名的那位,乔玄墨校长咯。”神秘人双眼阴沉如水,颇有几分冷森。
“乔玄墨校长与其他人不一样,怕是不太好动吧,毕竟他是……”一个学生怯生生的提出。
化野冷冷的打断他:“行了,哪那么多话!反正要杀鸡儆猴,动谁不是一样?”
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正好乔玄墨两日后要在明思楼前的广场上发表演讲,就那个时候动手吧。”
另一个学生又提出:“乔校长毕竟很少公开讲话,此次安保一定很严密,我们怎么混进去?”
神秘人沉声道:“这件事就不用操心了,你们只管把参加的人报上来,我会借学生提问的环节给他们创造机会。”
化野心里轻松了许多,道:“那就有劳了。”
神秘人转身借着夜色匆匆离去。
再说这一边,乔白木把陈芷钟接上了车,欲送她回家。乔白木特意把车速放缓了些,芷钟看着车内简洁而不失大气的装修,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白乔同学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乔白木调了自动驾驶模式,不动声色道:“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只是觉得好奇,因为白乔同学从来没有提起过。”
乔白木佯作不悦:“还叫我白乔同学?总要换个别的称谓吧?”
陈芷钟思索一番道:“那就叫你阿乔好了。”
“嗯?怎么觉得怪怪的。”
陈芷钟戳了戳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
“哦。”乔白木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随口答道:“我父亲嘛?大概算作是在政府机关上班吧。”窗外匆匆掠过一排行政大厦。
陈芷钟见他兴致不高,便也不想多问。兴许他与他父亲关系不和呢。
乔白木侧过身,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也是越来越暧昧。乔白木先是试探性的吻上她的嘴唇,而后便无法控制自己,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叠。
一番纠缠后,乔白木微微喘气:“喏,这是你要的那个吻。”
芷钟此刻的心咚咚直跳,眼看着到了家,便与乔白木说了声再见就匆匆落荒而逃。
乔白木也不计较,只是默默目送着她,随即也驱车回家了。
饭吃到一半,乔白木踌躇再三,放下了筷子。
卫融雪关心道:“怎么了?小木,饭菜不合胃口?”
“有件事儿臣想说出来。”乔白木盯着父皇,似乎想得到他的反应或者回复。
乔玄策脸一沉:“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也不迟。”
乔白木似有不甘:“可是……”
“朕说过了,吃完饭再说。”这句话就颇具警告意味了,乔白木只得不作声的把饭吃完。
半晌,乔玄策起身回卧室,又轻飘飘的对乔白木撂下一句话:“小木,你跟朕来。”
踩在木质的楼梯上,总有咯吱的声响,乔白木其实不喜欢这种声音,原因无他,心烦。
勉强上了二楼,乔玄策对进了房间的他道:“把门关上。”
乔白木听了这话有点警觉:“父皇您要干什么?”
乔玄策看他紧张的样子失笑道:“怎么?你那点事就那么想让别人听见?“
“儿臣还以为您要动手,真是吓死人了。”乔白木故作夸张的拍拍胸膛。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点自知之明?你今天做的事,真是没有一样不该打的。”
乔玄策散步到窗前:“今天吃饭之前你就口出狂言,嗯?朕没说错吧。这也就算了,吃到一半居然还插嘴,朕看你是耳光还没尝够。”
乔白木急忙跪下:“父皇息怒,儿臣只是一时心急。”
“一时心急?朕觉得你是翅膀硬了!”乔玄策语气不善道。
乔白木意识到了什么:“父皇都知道了?”
乔玄策从他身侧走过,去茶几前倒了杯茶又折回递给他:“人嘛,总有些七情六欲。你这么大了,有女朋友也很正常。”
乔白木总觉着父皇说话就喜欢钓着人说,很关键的几句话,就非要分成好几节,好让人尝尝从喜悦到绝望的滋味。例如他现在就寻思,父皇是不是同意他和芷钟交往了?
“但是你们俩不合适,就算了吧。”
乔白木手里的茶杯落到了地上,那茶水还是温热的,渐渐的渗入地毯。不过也幸亏地板上铺着地毯,不然那茶杯就四分五裂了。
乔白木紧紧抿唇,眼睛里的倔强不用读心都可知晓,乔玄策早就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
“为什么说儿臣与她不合适?您根本就没了解过我们,”乔白木的声音渐渐走了调,最后一句简直是用压抑的怒火憋出来的:“您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也不了解她。”乔玄策盯着他的眼睛发出一串串质问:“你怎么知道她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你好久没去学校,她为什么主动和你说话?你在街上怎么会就遇到她?难道你以为这是巧合?”
见他低头不语,乔玄策嘲弄道:“所以你还太嫩,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你以为的爱兴许只是那么一丁点的好感。那太可笑了。”
“不,儿臣确定这辈子就是她了。儿臣现在很确定,而且一点都不后悔。”乔白木的额头冒出了汗珠,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不后悔?”乔玄策深深的看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乔玄策打开了门离开,乔白木却还跪在原地,他愤怒的那股劲头儿过了,细细一想,又觉得心慌,父皇方才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可是无论是欺骗或者伤害也好,他都愿意好好待她,这都没什么的,只要他有一颗真心……虽然别人会觉得他是一厢情愿,但他还是想让别人都看看,他乔白木是真的爱芷钟的,不是唾手可得的爱,是那种欲罢不能。
越这样想,就越迷茫得不可方物。假如他生下来就是为了继承这无聊的位置,那还不如不要的好。无时无刻的监控,这算是什么?他更想要自由胜过权利,所以,他就是要做那些父皇不让他做的事情,那样也许就摆脱了他的控制,至少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身后的门被推开。
晚上睡觉之前,卫融雪不禁抱怨道:“陛下,小木固然有错,但您也不至于罚他跪在地上那么长时间...”
乔玄策的心情很是郁闷,这母子俩真是一个接一个的给他找不痛快,偏生,他们都是自己最爱之人,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可能说的就是他自己了。
“朕什么时候罚过他?朕看他是有所反省还差不多。”乔玄策摸了摸胡子,难道是这一脸的络腮胡才让他显得那么凶?
“反省?小木他又做错什么了?”卫融雪有些担忧的问道。
乔玄策自觉失言,补救道:“你的好儿子没做什么,朕不过是敲打他而已,你就不必担心了。”
他却又下床换下睡衣,“朕只是去散散步。”他解释道。
乔白木是有够不顺心的,所以他自以为来散步很正常,但是见到花园里人影晃动,他一时以为来了刺客,即便不是刺客也是什么不速之客。
不好硬拼,乔白木心念一动,躲在纷杂的树影后。
嗯?居然是父皇!话说他老人家晚上出来散步,简直不可想象,乔白木止住了踏出去的脚步,因为他看到了跟在父皇身后的祝杰,也许该听听他们主仆俩在聊什么。
祝杰这家伙可以说得上是和父皇形影不离了,毕竟是护卫队长,有些时候看见他乔白木也会不舒服,兴许是嫉妒?他其实不愿意承认,但祝杰和父皇相处的时间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多,这是事实。
有些时候看见父皇难得的慈爱的笑,那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身旁的年轻护卫。简直要嫉妒得发狂,也许那是假笑或者敷衍的笑,可自己连敷衍都得不到岂不是很可悲吗?
其实他早就想过,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得到了,甚至还想过,假如自己消失了会怎么样?没有一丝缺点的父皇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没准儿跟他一模一样,在父皇的淫威下,当个百分之百服从他的机器人,让他往东决不敢往西的那种。
他不禁悲哀的想道,可是他自己不是那种人,假如让他变成那样,哪怕是装出来的,瞒不过自己也骗不过父皇,是一个给外人看的空架子,那就不是乔白木了。
所以他决定做他自己,不计后果的爱和恨都想一并践行,正这样恍惚的寻思的时候,耳畔传来了父皇和祝杰低低的交谈声音。
“大多数的父亲都是不擅长表达的,阿杰,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乔玄策深沉的声音幽幽的飘进了耳朵里。
祝杰顺着话题道:“自臣有了孩子后,也确实感觉到了,有些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这使臣觉得自己就如同火山一般。”
“火山...吗?”乔玄策若有所思。
“是的啊,如果压抑了太久,感觉自己就会像火山那样爆发无法控制,所以想到对孩子发怒,恰恰是因为太在乎了。”
乔玄策叹口气:“朕以前什么都不信,活了几百年下来,也算是看遍了世态炎凉。”他忽然神色一凛:“但若将世间种种统统落到自己身上,还真就不是一回事啊。现在一想,朕是对小木苛刻了,非要一个孩子去懂这么深远的道理又是什么道理呢?”
祝杰点头:“殿下天资聪慧,日后一定会懂的。”
“唉,岁月不等人啊!”乔玄策久违的感叹道。随即又话题一转,眸中有些不舍:“朕还能陪小木多久呢,以后的路早晚是要他自己走的啊。”
乔白木摇摇头,他就不信离开父皇自己就活不下去了?未免父皇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他又突然想到,也许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呢?内心深处的脆弱是他时刻都不想暴露的,但是在父皇的眼中却已经显而易见了...所以父皇才会那样说的吧。
“陛下,最近乔校长那边似乎不太安稳啊?”祝杰小心翼翼道。
乔白木心中一惊,怎么把话题扯到叔父那去了,这个祝杰!明眼人都知道父皇对叔父向来提防,顿时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说实话,他对叔父的感情是与父皇不同的,父皇让他怕,畏惧,就算有亲情的加持,但也是一座高峰一般阴沉。叔父是看着他长大的,而叔父明明那样和蔼可亲的一个人,一心扑在科研上,父皇却总是对其猜忌...
真是怪事!虽然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隐约的感觉自己一直在失去什么,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先是云冕,芷钟也要被迫离开了吗?叔父如今恐怕也......
酸涩的感觉填满了心,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流逝简直是最残忍的刑罚啊!是时候改变了吗?变成父皇希望的那个人吗?为了其他人的未来。
乔玄策沉思片刻:“朕知道了,朕自会安排,你先下去吧。”
祝杰领命离开。
乔玄策欲转身离开之时,乔白木从他身后出现开口道:“父皇!”
乔玄策微怔,随即意味深长的道:“何事?”
乔白木挑挑眉诧异道:“您就不好奇儿臣为何在此地?”
乔玄策微笑道:“你在这儿自然有在这的道理,朕现在也不想问你。”
乔白木抿抿唇,眼神却是凄凉:“儿臣有件事想求您一个恩典。”随即双膝跪地。
乔玄策皱眉不悦:“有事便说,不必总是如此。”
我...人设混乱了 感觉写的每一个字都在崩人设🌝 写不下去鸟 咋办嘛

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情节漏洞 已经改正了 删了重发了一遍 大家不要介意

“不过礼物嘛,这个真是不好准备啊。”乔玄策苦恼道。
乔白木静静地推开了门,周围的仆人鞠躬行礼。
乔玄策走过来,像是个寻常人家的父亲搂住他。
“小木想要什么礼物?”
乔白木默不作声,眉宇间写满了抗拒。
最终他动了动嘴唇:“您为何不读心?您读了儿臣的心,自然明白儿臣想要什么。”
这更像是一句质问。
余光一扫,仆人们跪了一地。这是一句在这种相对公共的场合大不敬的话。
帝王的脸前所未有的阴沉。
方才温馨的气氛一转眼已变为肃杀。
搭在肩上的那只手骤然紧了,随即便是一阵入心的痛意。父皇的手几乎要捏碎了他的肩胛。
乔白木咬紧牙关,他是不想哼出声的。那未免太示弱。
卫融雪心急如焚,眼看着原本和谐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但她不能说什么,以免加重了帝王的怒火。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想要什么礼物。”乔玄策抑制自己装出心平气和的样子,乔白木却觉得可笑。
“儿臣什么都不要,因为儿臣要的父皇给不起。”
“你总是这样,明明不了解我,却以为知道我的一切。你不知道我喜欢哪个人,我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做什么,我想追求什么。”乔白木平静的道。看着乔玄策怒极扬起的巴掌,闭上了眼。
“小木!”耳畔传来母亲的声音。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只看到父皇沧桑转过去的身影。
“你身上有酒气,年轻人喝了酒就容易冲动。回去休息吧。”
后来乔白木想起这一幕,才明白那时心里涌动的酸涩是什么。那是他第一次为和父皇吵架而后悔。
乔玄墨深夜独自在家中整理着明天演讲的材料。邮箱上弹出一封邮件,他面色凝重的打开...
第二天,乔白木起床顺手拉开窗帘。
今天的天气极好,骄阳似火,阳光锐利似箭。有些刺眼了,他眯了眯眼睛。
呼,今天一定会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