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意外走失
【原创】《新婚日常》
江延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和沈毅一起回了趟沈家老宅。
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因为双胞胎的缘故,看起来像单胎七个月的大小。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迟缓,双脚因为水肿而胀痛,把沈毅心疼得不行。
“生完这个就不生了。”沈毅把软垫放在江延腰后,顺手铺开毛毯盖在他腿上。
沈家父母在花园打理花草,隔着落地窗偷瞄他们的动静,江延有些不好意思,“屋里不冷,不用盖毛毯。”
“今天外面零下五度,”沈毅把毛毯掖得更紧了一些,“老宅太大,暖气效果不好,必须得盖上。”
江延更加坐立不安了,“爸妈还在外面,外面那么冷,你快去喊他们进来。”
不等沈毅出去,沈毅姐姐一家已经开车回来了。沈父和沈母抱着小外孙女高兴地往里走,江延扶着腰站起来,也跟着凑到小姑娘面前。
沈毅接过软软的小姑娘,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欢欢,还记得我吗?”
三岁的小女孩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用软糯的嗓音叫道:“小舅舅。”
小孩子不知攻受,仅凭年龄分大小,每次都叫江延“舅舅”,沈毅“小舅舅”,听得他一身反骨,必须纠正过来。
“欢欢,想吃棒棒糖吗?”沈毅把糖递到欢欢面前,在她快要拿到的时候突然收回,认真纠错道:“我是大舅舅。”
然后抱着欢欢面向江延,“这才是小舅舅。”
欢欢开心地吃棒棒糖,叫得沈毅心花怒放,“大舅舅!”
“哎!”沈毅炫耀似的挑眉,江延则无语地走开。
幼稚,肚子里一阵胎动,由衷赞同江延的话。
吃饭的时候,欢欢一直坐在沈母怀里,吃的也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儿童餐。
沈毅姐姐生欢欢的时候难产,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宝贝,全家人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宠爱着。
“等我女儿出生了,我也给她买欢欢这样的小裙子,多好看。”
沈毅手上在帮江延剥虾,看他肚子的眼神异常温柔。
江延不吃这套,都说孕夫和孩子会产生某种心灵感应,他有预感,沈毅的女儿梦怕是要落空了。
“水煮肉片吃不吃?”
“我想要酸汤肥牛。”
沈毅表情怪异,但还是帮江延夹了酸汤肥牛,最后不死心地总结说:“现代人应该相信科学。”
“嗯?”江延放下筷子,孩子这会儿顶在胃上,他有些没胃口。
“民间传闻不可信,嗜酸也能生女儿。”
江延无语了,一手搭在肚子上,人懒懒地倚着靠背,“你高兴就好。”
他现在只想快点卸货,重回怀孕前的自由。
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因为双胞胎的缘故,看起来像单胎七个月的大小。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迟缓,双脚因为水肿而胀痛,把沈毅心疼得不行。
“生完这个就不生了。”沈毅把软垫放在江延腰后,顺手铺开毛毯盖在他腿上。
沈家父母在花园打理花草,隔着落地窗偷瞄他们的动静,江延有些不好意思,“屋里不冷,不用盖毛毯。”
“今天外面零下五度,”沈毅把毛毯掖得更紧了一些,“老宅太大,暖气效果不好,必须得盖上。”
江延更加坐立不安了,“爸妈还在外面,外面那么冷,你快去喊他们进来。”
不等沈毅出去,沈毅姐姐一家已经开车回来了。沈父和沈母抱着小外孙女高兴地往里走,江延扶着腰站起来,也跟着凑到小姑娘面前。
沈毅接过软软的小姑娘,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欢欢,还记得我吗?”
三岁的小女孩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用软糯的嗓音叫道:“小舅舅。”
小孩子不知攻受,仅凭年龄分大小,每次都叫江延“舅舅”,沈毅“小舅舅”,听得他一身反骨,必须纠正过来。
“欢欢,想吃棒棒糖吗?”沈毅把糖递到欢欢面前,在她快要拿到的时候突然收回,认真纠错道:“我是大舅舅。”
然后抱着欢欢面向江延,“这才是小舅舅。”
欢欢开心地吃棒棒糖,叫得沈毅心花怒放,“大舅舅!”
“哎!”沈毅炫耀似的挑眉,江延则无语地走开。
幼稚,肚子里一阵胎动,由衷赞同江延的话。
吃饭的时候,欢欢一直坐在沈母怀里,吃的也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儿童餐。
沈毅姐姐生欢欢的时候难产,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宝贝,全家人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宠爱着。
“等我女儿出生了,我也给她买欢欢这样的小裙子,多好看。”
沈毅手上在帮江延剥虾,看他肚子的眼神异常温柔。
江延不吃这套,都说孕夫和孩子会产生某种心灵感应,他有预感,沈毅的女儿梦怕是要落空了。
“水煮肉片吃不吃?”
“我想要酸汤肥牛。”
沈毅表情怪异,但还是帮江延夹了酸汤肥牛,最后不死心地总结说:“现代人应该相信科学。”
“嗯?”江延放下筷子,孩子这会儿顶在胃上,他有些没胃口。
“民间传闻不可信,嗜酸也能生女儿。”
江延无语了,一手搭在肚子上,人懒懒地倚着靠背,“你高兴就好。”
他现在只想快点卸货,重回怀孕前的自由。
吃完饭,大家决定去沈氏旗下的商场逛街,沈毅执着地要买小裙子,现在婴儿房的衣柜都被各大品牌最新款的小裙子填满了,江延拦都拦不住。
“妈,今天Helen给我发消息,说刚到了一批新款的包,你不是想要一个手包吗,我陪你去看看?”
沈毅姐姐亲昵地挽住沈母的手,自家老公和沈父都被挤到一边。
“好啊,”但沈母有些担心江延,“你坚持得住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江延站久了确实腰酸腹胀,现在两个小宝宝长大了,不仅要踢他肚子,还要相互打架,久坐久站都不行。
“要不要看电影?”沈毅看到影院新上了一部爱情片,评价还不错,“等我们看完,他们差不多也逛完了。”
“电影!”一直在旁边玩小玩具的欢欢突然插进来,“欢欢要看电影!”
“你个小孩子看什么爱情片?”沈毅现在觉得小女孩也不是完全可爱。他想象的是和江延在漆黑的电影院,看到高潮时亲亲抱抱,再摸摸他柔软的孕肚,共度难得的二人世界。
带上欢欢算什么,欢天喜地亲子游吗?
“其实还有《熊出没》,”江延没理沈毅难看的脸色,“欢欢想看《熊出没》吗?”
江延艰难地弯腰,把手机递到欢欢面前,给她看上面熊大和熊二的图片。
“熊大熊二!”欢欢高兴地跳起来,伸手就要拿手机,差点打在江延的肚子上。
因为高度原因,其他人都没看见欢欢的动作,江延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小手,温柔地把手机给她,“拿去看吧。”
“妈妈看熊熊。”欢欢抱住沈毅姐姐的腿,沈毅姐姐蹲下来,耐心地询问:“那欢欢要和舅舅们去看电影吗?”
“要去。”欢欢不假思索答应了,爱不释手地抱着手机,根本不在意是不是要和爸爸妈妈分开。
“啧,爸妈还比不过两只熊,”沈毅悄悄在江延耳边低语,“世态炎凉啊。”
“两只熊就把女儿骗走了,”江延好笑地打量沈毅逐渐崩裂的表情,“万一我们有两个女儿,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很好,拳头已经硬了。
最后的安排就是沈毅夫夫带欢欢看电影,沈毅姐姐带剩下的人去逛街。
影院门口有一排颜色绚丽的抓娃娃机,每个机器里都堆满了当下最火的毛绒玩具,欢欢笑着跑过去,两手扒在玻璃窗上,葡萄似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沈毅,看得他整颗心都湿漉漉的。
江延主动说道:“你去买电影票,我陪她在这儿抓会儿娃娃吧。”
售票处人流涌动,反而娃娃机这边人还少些,沈毅拨弄了下欢欢的小脸,“好好跟着小舅舅,别到处乱跑。”
他顺便摸了把江延的肚子,“你别什么都由着她,累了就去休息区坐会儿,有什么想吃的吗?”
卖小吃的地方排满了长队,江延思考了一下说:“就爆米花吧,要焦糖味的。”
爆米花和动画片,周围的大人小孩都是这样的搭配。
临近电影开场的时间,影院门口的人也多了起来。抓娃娃需要投币,江延见欢欢老实地站在娃娃机前,踮着脚抓弄手柄,而买币的柜台就在旁边,他没多想就先走过了过去。
“你好,帮我买30元的币吧。”
江延用余光看着欢欢,在柜员准备好后就掏出手机扫码,影院信号不好,付款的界面转了好几秒才显示出来,等江延付完钱拿着游戏币转身,娃娃机前空空荡荡,早已没有了那个小巧的身影。
江延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他慌乱地把游戏币放回柜台上,顾不上沉重的身孕,几乎是小跑着从影院门口到外面,着急地寻找欢欢,而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那个穿红色裙子的小女孩。
“妈,今天Helen给我发消息,说刚到了一批新款的包,你不是想要一个手包吗,我陪你去看看?”
沈毅姐姐亲昵地挽住沈母的手,自家老公和沈父都被挤到一边。
“好啊,”但沈母有些担心江延,“你坚持得住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江延站久了确实腰酸腹胀,现在两个小宝宝长大了,不仅要踢他肚子,还要相互打架,久坐久站都不行。
“要不要看电影?”沈毅看到影院新上了一部爱情片,评价还不错,“等我们看完,他们差不多也逛完了。”
“电影!”一直在旁边玩小玩具的欢欢突然插进来,“欢欢要看电影!”
“你个小孩子看什么爱情片?”沈毅现在觉得小女孩也不是完全可爱。他想象的是和江延在漆黑的电影院,看到高潮时亲亲抱抱,再摸摸他柔软的孕肚,共度难得的二人世界。
带上欢欢算什么,欢天喜地亲子游吗?
“其实还有《熊出没》,”江延没理沈毅难看的脸色,“欢欢想看《熊出没》吗?”
江延艰难地弯腰,把手机递到欢欢面前,给她看上面熊大和熊二的图片。
“熊大熊二!”欢欢高兴地跳起来,伸手就要拿手机,差点打在江延的肚子上。
因为高度原因,其他人都没看见欢欢的动作,江延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小手,温柔地把手机给她,“拿去看吧。”
“妈妈看熊熊。”欢欢抱住沈毅姐姐的腿,沈毅姐姐蹲下来,耐心地询问:“那欢欢要和舅舅们去看电影吗?”
“要去。”欢欢不假思索答应了,爱不释手地抱着手机,根本不在意是不是要和爸爸妈妈分开。
“啧,爸妈还比不过两只熊,”沈毅悄悄在江延耳边低语,“世态炎凉啊。”
“两只熊就把女儿骗走了,”江延好笑地打量沈毅逐渐崩裂的表情,“万一我们有两个女儿,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很好,拳头已经硬了。
最后的安排就是沈毅夫夫带欢欢看电影,沈毅姐姐带剩下的人去逛街。
影院门口有一排颜色绚丽的抓娃娃机,每个机器里都堆满了当下最火的毛绒玩具,欢欢笑着跑过去,两手扒在玻璃窗上,葡萄似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沈毅,看得他整颗心都湿漉漉的。
江延主动说道:“你去买电影票,我陪她在这儿抓会儿娃娃吧。”
售票处人流涌动,反而娃娃机这边人还少些,沈毅拨弄了下欢欢的小脸,“好好跟着小舅舅,别到处乱跑。”
他顺便摸了把江延的肚子,“你别什么都由着她,累了就去休息区坐会儿,有什么想吃的吗?”
卖小吃的地方排满了长队,江延思考了一下说:“就爆米花吧,要焦糖味的。”
爆米花和动画片,周围的大人小孩都是这样的搭配。
临近电影开场的时间,影院门口的人也多了起来。抓娃娃需要投币,江延见欢欢老实地站在娃娃机前,踮着脚抓弄手柄,而买币的柜台就在旁边,他没多想就先走过了过去。
“你好,帮我买30元的币吧。”
江延用余光看着欢欢,在柜员准备好后就掏出手机扫码,影院信号不好,付款的界面转了好几秒才显示出来,等江延付完钱拿着游戏币转身,娃娃机前空空荡荡,早已没有了那个小巧的身影。
江延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他慌乱地把游戏币放回柜台上,顾不上沉重的身孕,几乎是小跑着从影院门口到外面,着急地寻找欢欢,而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那个穿红色裙子的小女孩。
江延手颤抖着拨通沈毅的电话,在漫长的忙音后,沈毅轻柔的嗓音先传过来,“怎么了,等急了吗?还有两个人就到我了。”
“沈毅,”江延重重地喘了口气,恐慌从心底蔓延,“欢欢不见了。”
影院里人声鼎沸,沈毅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江延紧握住商场中庭的栏杆,从未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慌乱,“欢欢不见了,我去买游戏币,转头就找不到她了。”
沈毅深吸一口气,语气里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江延放下手机,心跳仿佛在耳边鼓动,孩子也感知到他的情绪,相继在肚子里翻身。
江延伸手捂住肚子,浅浅换了下呼吸,等沈毅过来时,已经尽数压下了眼底的痛色。
“沈毅,”江延重重地喘了口气,恐慌从心底蔓延,“欢欢不见了。”
影院里人声鼎沸,沈毅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江延紧握住商场中庭的栏杆,从未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慌乱,“欢欢不见了,我去买游戏币,转头就找不到她了。”
沈毅深吸一口气,语气里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江延放下手机,心跳仿佛在耳边鼓动,孩子也感知到他的情绪,相继在肚子里翻身。
江延伸手捂住肚子,浅浅换了下呼吸,等沈毅过来时,已经尽数压下了眼底的痛色。
chapter22 动了胎气
影院在商场的最顶层,此时好几个电影都要开场,影院的里里外外都是人。无论是欢欢混在人群中走失,还是被有心人带走,找起来都非常困难。
沈毅迅速打电话通知了姐姐,他心里也乱成一片,姐姐就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出事了,他和江延一辈子也无法弥补。
“你别慌,你慢慢找人问问,我到处找一下,我已经给姐姐打电话了,姐夫去调监控,爸妈也在帮忙找。”
沈毅来不及跟江延详说,如果欢欢是自己离开的,趁她还没走远得尽早找回来。
“我先去找人,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跑,实在不行就坐这儿等我电话。”
江延行动不便,只能看着沈毅着急地跑开,高大的身影穿插在人群中不断询问欢欢的下落,从远处都能看出他内心的焦急。
严格来说,欢欢是他弄丢的,他买游戏币时一不留神没看住,就让欢欢从眼皮底下不见了。
但沈毅过来之后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甚至像往常一般关心他的身体,自己主动和姐姐沟通,澄清他们的过失,想办法解决问题。
江延眼角泛红,他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托着腹部走进电影院,脑子里不断回忆那段时间在娃娃机附近出现过的人。
沈毅迅速打电话通知了姐姐,他心里也乱成一片,姐姐就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出事了,他和江延一辈子也无法弥补。
“你别慌,你慢慢找人问问,我到处找一下,我已经给姐姐打电话了,姐夫去调监控,爸妈也在帮忙找。”
沈毅来不及跟江延详说,如果欢欢是自己离开的,趁她还没走远得尽早找回来。
“我先去找人,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跑,实在不行就坐这儿等我电话。”
江延行动不便,只能看着沈毅着急地跑开,高大的身影穿插在人群中不断询问欢欢的下落,从远处都能看出他内心的焦急。
严格来说,欢欢是他弄丢的,他买游戏币时一不留神没看住,就让欢欢从眼皮底下不见了。
但沈毅过来之后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甚至像往常一般关心他的身体,自己主动和姐姐沟通,澄清他们的过失,想办法解决问题。
江延眼角泛红,他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托着腹部走进电影院,脑子里不断回忆那段时间在娃娃机附近出现过的人。
“您好,请问您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大概这么高,穿的红色小裙子……”
江延拦下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刚才也带着孩子在这边抓娃娃,但两人不加思考就摇头,“没见过。”
江延只能继续询问其他人,一转头沈毅也不见了,应该是电影院找不到,去商场的其他地方继续找。
江延一连问了一圈,大家的回答都是没见过、不知道,广播里也响起服务台寻人的声音,请欢欢小朋友到总服务台,她的爸爸妈妈在那里等她。
江延从前在商场听过无数遍寻人广播,却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让这样心惊胆战的事情发生在沈家身上。
他靠在影院的柱子上低头喘息,腰疼得厉害,肚子里这两位也不安生,下腹的卫衣被揉得皱皱巴巴,团在右腹边上。
“你们说,欢欢姐姐到底在哪里?”
江延强撑着腰继续找,刚刚他走得快走得急,肚子隐隐下坠,胸腔里的空气也来不及转换,一声比一声急促。
向路人求助无果,江延随手拦下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本来不抱希望了,阿姨却说:“红色短裙的小女孩吗?我刚刚确实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那边玩,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
“哪里?”江延瞬间燃起希望,“娃娃机那边吗?”
“对,然后她就跟着一个小男孩出去了,”阿姨热心地带江延到影院门口,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就那边,之后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您。”江延仓促道了谢,扶着肚子咬牙就往阿姨指的方向快走,他焦急地在人群中扫视,一路上行人虽多,却始终没有发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就在江延把这层楼都找完,准备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熟悉的铃声让他蓦地停住脚步,只差一点就踏上自动扶梯,错过了和欢欢的相遇。
江延脸颊发热,汗流了一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眼睛牢牢地看着扶梯另一边,追着小男孩手中气球的欢欢。
过了一会儿,江延接通电话,那边沈毅似乎在快走,电话里还隐隐传来沈毅姐姐的哭声。
“喂,江延,调监控需要权限,我先去……”
“不用了,”江延慢慢向欢欢靠近,他脑袋发晕,视线也变得模糊,但欢欢的脸却愈发清晰,“我找到欢欢了,就在八层,西边的扶梯口,你们快过来吧。”
江延挂断电话,轻轻地唤了一声,“欢欢。”
欢欢没听见,还在和小哥哥玩小猪佩奇的玩具,小男孩的家长也不在身边,两个小孩丝毫没意识到独自离开的危险。
江延许久没有做过屈腿的动作,但现在他不得不蹲下来,双胎的孕肚压在大腿上,腹部仿佛没有知觉。
“欢欢,到小舅舅这儿来。”
欢欢这才发现了江延,松开小哥哥就扑进他怀里,裹着毛线袜的腿撞在他肚子上,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波动。
“欢欢,不是要抓娃娃吗,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江延轻轻拨开她脸边的碎发,一颗心这才落到实处,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欢欢兴奋地抱着小猪佩奇给江延看,“小猪佩奇,这是哥哥给我的。”
江延无奈地牵起嘴角,他的掌心被冷汗濡湿,还是用手抚平她的裙子,没有再说话。
江延拦下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刚才也带着孩子在这边抓娃娃,但两人不加思考就摇头,“没见过。”
江延只能继续询问其他人,一转头沈毅也不见了,应该是电影院找不到,去商场的其他地方继续找。
江延一连问了一圈,大家的回答都是没见过、不知道,广播里也响起服务台寻人的声音,请欢欢小朋友到总服务台,她的爸爸妈妈在那里等她。
江延从前在商场听过无数遍寻人广播,却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让这样心惊胆战的事情发生在沈家身上。
他靠在影院的柱子上低头喘息,腰疼得厉害,肚子里这两位也不安生,下腹的卫衣被揉得皱皱巴巴,团在右腹边上。
“你们说,欢欢姐姐到底在哪里?”
江延强撑着腰继续找,刚刚他走得快走得急,肚子隐隐下坠,胸腔里的空气也来不及转换,一声比一声急促。
向路人求助无果,江延随手拦下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本来不抱希望了,阿姨却说:“红色短裙的小女孩吗?我刚刚确实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那边玩,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
“哪里?”江延瞬间燃起希望,“娃娃机那边吗?”
“对,然后她就跟着一个小男孩出去了,”阿姨热心地带江延到影院门口,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就那边,之后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您。”江延仓促道了谢,扶着肚子咬牙就往阿姨指的方向快走,他焦急地在人群中扫视,一路上行人虽多,却始终没有发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就在江延把这层楼都找完,准备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熟悉的铃声让他蓦地停住脚步,只差一点就踏上自动扶梯,错过了和欢欢的相遇。
江延脸颊发热,汗流了一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眼睛牢牢地看着扶梯另一边,追着小男孩手中气球的欢欢。
过了一会儿,江延接通电话,那边沈毅似乎在快走,电话里还隐隐传来沈毅姐姐的哭声。
“喂,江延,调监控需要权限,我先去……”
“不用了,”江延慢慢向欢欢靠近,他脑袋发晕,视线也变得模糊,但欢欢的脸却愈发清晰,“我找到欢欢了,就在八层,西边的扶梯口,你们快过来吧。”
江延挂断电话,轻轻地唤了一声,“欢欢。”
欢欢没听见,还在和小哥哥玩小猪佩奇的玩具,小男孩的家长也不在身边,两个小孩丝毫没意识到独自离开的危险。
江延许久没有做过屈腿的动作,但现在他不得不蹲下来,双胎的孕肚压在大腿上,腹部仿佛没有知觉。
“欢欢,到小舅舅这儿来。”
欢欢这才发现了江延,松开小哥哥就扑进他怀里,裹着毛线袜的腿撞在他肚子上,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波动。
“欢欢,不是要抓娃娃吗,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江延轻轻拨开她脸边的碎发,一颗心这才落到实处,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欢欢兴奋地抱着小猪佩奇给江延看,“小猪佩奇,这是哥哥给我的。”
江延无奈地牵起嘴角,他的掌心被冷汗濡湿,还是用手抚平她的裙子,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