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UFO86英里,最终毁了他的生活!波蒂奇县UFO追逐案,我们如何决定该相信什么?


“如果我能改变我一生中所做的一切,我只想改变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追逐那该死的东西的那个晚上。那个飞碟。”这是戴尔·斯帕尔在1966年秋天对记者说的话。六个月前,他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一架大型金属UFO在他的警察巡逻车上空盘旋。而这次追击彻底毁了他的生活。
巡逻途中的偶遇
1966年4月17日凌晨,波蒂奇县副警长戴尔·斯帕尔和副手威尔伯·内夫正在巡逻。当时天还没亮,外面一片漆黑。5点半左右这两名警察偶然发现了一辆废弃的汽车,于是下车去调查。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听到身后有嗡嗡声。当他们转向声音的方向后,看到一个UFO在附近的树线上方盘旋。

波蒂奇县副警长戴尔·斯帕尔
这个物体在距离他们150英尺处飞过,一个明亮的锥形光从物体下面发出,照亮了地面。斯帕尔后来描述说,这个物体有40英尺宽,是金属的,形状像手电筒的头。
斯帕尔的搭档威尔伯·内夫也看到了这一奇异景象。除他们之外,包括四个县的执法人员在内的其他数十人也是如此。那天晚上,俄亥俄州东北部和宾夕法尼亚州西部的所有警察电台都在谈论飞碟。
追逐飞碟的队伍
斯帕尔当时感到有点害怕。他打电话给波蒂奇县县警长办公室的无线电接线员。“它完全静止,”斯帕尔说,“只发出嗡嗡的声音。”调度员命令他留意一下这个物体。斯帕尔照做了,他启动汽车,和搭档内夫一起沿着美国224号公路向东行驶。他们以每小时103英里的速度跟随着这个缓慢上升的飞碟。

在宾夕法尼亚州边界附近,一名当地警察也看到了飞碟,然后他们听到他的尖叫声。很快,他也加入了追逐飞碟的队伍。
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康威,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斯帕尔驾驶的车辆的油箱干了。三名警察把车开进一个加油站,和另一名警察一起看着这个飞行物直冲云霄。
斯帕尔的飞碟
随后,报纸媒体都疯了。美联社报道了这个事件,然后消息迅速传遍了全美国。尽管有很多当事人,但斯帕尔成为了主要的目击者。
为什么会这样?首先,斯帕尔是司机,他追了这个飞碟整整86英里。其次,斯帕尔对所发生的事情非常清楚。他向记者和调查人员多次描述了这一事件,而且每次的证词是一致的。但也许斯帕尔被挑出来的最大原因是,当其他警察退缩时,他一直在媒体前讲述这个故事。

“我宁愿不谈这件事,”曼图亚村的警察局长杰拉尔德·布赫特对《克利夫兰实话报》的记者说,“这是一件应该被遗忘的事情。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蓝皮书负责人昆塔尼拉
当时空军有一个叫做“蓝皮书计划”的项目。在五角大楼2007年启动“先进航空威胁识别计划”之前,这是政府识别不明飞行物的最高级别的努力。在计划进行的1952年至1969年间,他们花费了2000万美元来调查全国各地的UFO报告。斯帕尔的目击事件就是其中之一。当蓝皮书关闭时,这个案件的卷宗被公之于众。

赫克托·昆塔尼拉
当时蓝皮书的负责人是一位名叫赫克托·昆塔尼拉的空军少校。他在回忆录中称“UFO爱好者”为“已经不再生活在我们现实世界中的人”。他在俄亥俄州代顿市赖特-帕特森空军基地的一间办公室里的一张单调的办公桌前工作,身后的墙上钉着一张太阳系的海报。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做,特别是在1965年到1967年之间。他把那三年里一连串的UFO目击事件描述为“集体歇斯底里”。然而他可能是对的,因为当时昆塔尼拉的办公室每天都收到三起飞碟目击事件。
1966年3月,也就是斯帕尔目击事件的前一个月,密歇根农村的一名卡车司机说,他看到一个发光的飞碟着陆。其他人说他们也看到了。这一说法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最后昆塔尼拉被迫在底特律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的发现。他把这起事件归咎于“沼气”。美国公众从未听说过沼气,因此当然不会被说服。国会同样如此,它召集了一个关于UFO的委员会听证会。
官方的结论
听证会上昆塔尼拉脸色铁青。他认为“UFO爱好者”正在操纵政客和媒体,引发人们对政府隐藏外星人证据的恐惧。国会议员急于证明没有阴谋,并满足公众对真相的要求。因此,议员们在听证会上对昆塔尼拉严加盘问,这让他差点在一个国会议员面前失去冷静。“我认为他的问题无关紧要,而且带有政治色彩,”昆塔尼拉在回忆录中回忆道,“见鬼,我可没有走遍全国去追查每一张所谓的UFO照片。”

曼图亚警察局长杰拉尔德·布赫特在大约20英里外拍摄的照片
两天后,斯帕尔目击事件发生了,报纸和UFO爱好者们又开始行动了。昆塔尼拉刚从华盛顿回来。他打电话给拉文纳警长办公室,找斯帕尔。“那么,”他说,“跟我说说你看到的海市蜃楼吧。”
斯帕尔正要告诉他,但昆塔尼拉打断了他。“你盯着它看了几分钟了吗?”“是的”,斯帕尔说,事实上他们已经追了好几英里了。
“后来他有点失去兴趣了,”斯帕尔回忆说。
昆塔尼拉梳理了他的各种空中交通和天文资料,发现三颗卫星和金星就在斯帕尔和其他人正在寻找的那部分天空中。这就是他在报告中写的:斯帕尔追逐一颗卫星和金星,案件结束。
不肯罢休导致的悲剧
然而面对这个结论,斯帕尔坚持自己的说法,他强调自己能分辨出大气层中的物体和盘旋在他上方150英尺的物体之间的区别。而且这个物体还在向地面照射光线,使它看起来像白天一样明亮。
美国国家航空现象调查委员会 (NICAP) 的UFO爱好者们当然也不会同意这个结论。他们的1万名付费会员要求得到答案和问责。他们与斯帕尔很谈得来,当然,斯帕尔认为他知道地球轨道上的卫星和一个房子大小的金属块在他头顶上方的树梢上漂移的区别。只要斯帕尔一直在说,报纸就一直在听。

然而,斯帕尔当时已经在各种压力下疲惫不堪。那时,他仅仅是来自一个小镇的34岁的年轻人。他的同事嘲笑他;世界各地的人都打电话到电台找他,到他家里去;NICAP敦促他继续发言;国会议员也在谈论他的案件;他的婚姻也因此开始出现危机。
为了回应强烈的反对,昆塔尼拉同意在拉文纳警察局与斯帕尔会面。他们在记者、NICAP调查员和斯帕尔的同事的包围下交谈了近一个小时,他们不停地用“母舰”的笑话打断他们。有一次,斯帕尔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东西。如果这是一辆车,他会叫它福特或雪佛兰,但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车。所以他叫它弗洛伊德,他的中间名。他还说他后来看到了。
昆塔尼拉认为这是斯帕尔精神要出现崩溃的迹象。“我处理这类案件的经验是,舆论拖得越久,主要证人受到的伤害就越严重。”昆塔尼拉回忆说,“这正是戴尔·斯帕尔当时的遭遇。在他遇到UFO的几个月后,他的生活就成了一场灾难。斯帕尔从此变了个人,他失去了工作、家庭和朋友,邻居们也不尊重他了。”
一个与UFO有关的悲伤的故事
这个事件后来被称为波蒂奇县UFO追逐案。案件本身还有其他诱人的细节。比如,1960年代,波蒂奇县县有一个类似美剧《怪奇物语》里的神秘建筑群,当地人称之为拉文纳兵工厂。在冷战期间,它被用于航空实验。那么斯帕尔看到的会是一架实验飞机吗?
同时,这也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因为这次追逐摧毁了斯帕尔。这有点像现在互联网时代的网络暴力,这让他丢了工作,因为警察必须让人信任。

斯帕尔绘制的UFO草图
斯帕尔的妻子也是受害者。“我们的婚姻破裂了,”她告诉记者,“各种各样的人都来了,调查人员、记者。他们让他整晚都没睡,他们紧追不舍地追着他,一直把他追到地下室。他变了。”在斯帕尔的妻子提出人身攻击指控后,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斯帕尔最后破产了,他来到了在西弗吉尼亚州的一个煤矿工作。
戴尔·斯帕尔的遭遇不仅仅是一个UFO的故事。这是认识论中一个戏剧性的案例研究。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所知道的?
给物体一个名字
昆塔尼拉主要把调查作为一个识别问题:给物体一个描述。如果每个人 (尤其是斯帕尔) 都把它当作一个信息处理问题来处理:给物体一个描述,那么结果会更丰富,可能也不会那么痛苦。
首先,斯帕尔通过感官收集到的信息与他之前的任何经验都不匹配。这个物体的形状、它惊人的动作和它发出的嗡嗡声都是新奇的。斯帕尔自己没有足够的信息来识别它,他必须向别人解释才能弄清楚。但是向别人解释需要使用语言,这是一种不完美的传递信息的方法,尤其是要把视觉信息从一个人传递到另一个人。

以斯帕尔与昆塔尼拉的会面为例。斯帕尔说,这个物体“就在那里,就在我们东边。”上下文清楚地表明,斯帕尔的意思是说它停在那里。片刻之前,他说:“我们上了车,就在那儿停了下来。”这就是一些俄亥俄州人说话的方式。但在墨西哥长大的昆塔尼拉却有不同的理解:“你不是说它要往东走并下降吗?花了多长时间?”对他来说,它正在地平线上,就像一颗卫星一样。
昆塔尼拉还表示,随着时间的推移,斯帕尔的说法前后矛盾。当然了。斯帕尔依靠的是他的记忆,这是一种不完美的存储信息的方法。当昆塔尼拉听斯帕尔讲话时,他正在形成自己对这件事的印象,并将其记录在记忆中。到现在为止,对斯帕尔所看到的东西有很多理解,就像听过他描述的人一样,都与事情本身有程度上的不同。
这就是为什么一架你可以扔石头就砸中的飞碟会变成200英里外的卫星。其他警官的确凿证词——足以证明——但对昆塔尼拉没有影响。
有一种哲学学派拒绝将感知视为任何事物的证据。他们使用了“缸中之脑”的论点:感知数据可能只是一个模拟。这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电脑游戏,而我们是虚拟角色。你认为这是真的,那就去证明。但斯帕尔做不到。这就是把他逼到疯狂边缘的原因。
父子重逢
据说,斯帕尔在这之后情绪崩溃了。在追击事件发生后不到六个月,他就丢了工作。他妻子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后来一名记者曾发现他住在一家汽车旅馆里,靠花生酱和果冻三明治维生。“我都三十四岁了,还拥有什么?没什么。”他说,“谁认识我?对所有人来说,我是戴尔·斯帕尔,那个追逐飞碟的疯子。”
斯帕尔的儿子詹姆斯直到13岁时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离婚后,他的母亲改嫁,詹姆斯被继父收养。当时他正和哥哥小戴尔一起看《早安美国》,一个高个子男子被邀请上节目谈论飞碟。

斯帕尔的儿子詹姆斯
“我妈妈进来说,‘那是你爸爸。’”两周后,戴尔·斯帕尔开着一辆大皮卡停在车道上。“我记得看着他走出来时的情形。”詹姆斯说,“当他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像从卡车里胀开一样,他太大了。”在斯帕尔的访问期间,他告诉他的孩子们他离开波蒂奇县后的冒险经历。
斯帕尔的冒险经历
在到达人生低谷后,斯帕尔又花了一些时间,终于恢复了正常生活。记者在汽车旅馆找到他后不久,他就搬到了西弗吉尼亚州,在那里的矿场工作。然而他在那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故,从70英尺高的竖井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背。
斯帕尔在医院里昏迷了好几天,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失去了知觉。“护士应该全程陪着他,”詹姆斯说。“但她只坚持了几个小时。我猜她跑出房间,尖叫着,‘这个人被外星人附身了!’”

戴尔·斯帕尔,1966年4月,1966年10月和1977年2月
康复后,斯帕尔搬回俄亥俄州,定居在洛基河。他再婚了,在克利夫兰的西65街和底特律路交界处开了一家名为“大道”的酒吧,偶尔还会讲述他称之为“弗洛伊德”的UFO的故事,他说UFO有时会在没人在场的时候来拜访他。
后来,斯帕尔为斯蒂芬·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第三类接触》做了一点顾问工作,但当他发现主角不是警察时,他气冲冲地离开了片场。而据说影片开头,一名警察追逐一个侧面像冰淇淋蛋筒形状的不明飞行物就是根据斯帕尔的故事创作的。
斯帕尔的葬礼
斯帕尔于1984年去世。他在感染流感后一直没有从严重的肺炎中恢复过来。詹姆斯记得父亲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他从未见过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他父亲有这么多朋友。

“我抬头一看,五个爱斯基摩人站在那里。他们从哪里来?他们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他相信他看到的是外星人,”詹姆斯说。“我相信他。我们做的东西都飞不起来。在宾夕法尼亚州,它盘旋在他的汽车上。他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热量。然后它径直上升,消失了。噗。不见了!别忘了,我父亲曾在空军服役。你不能把一只他不认识的鸟放上去。”
新的调查
虽然斯帕尔已经去世了,但随着UFO调查人员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了新的了解,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斯帕尔的说法。
根据新的调查,在事发当天晚上早些时候,在斯帕尔和副手发现被遗弃的车辆之前,就已经有人报告说天空中出现了奇怪的光。显然,他们以为这是恶作剧,所以没有理睬。
当斯帕尔和内夫后来发现不明飞行物时,斯帕尔说,这个物体从未试图逃离或躲避警察的追逐。那个物体似乎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它还多次改变方向,这是卫星和金星不会做的。此外,在追逐过程中,该物体似乎在几处停下来,等待警察追赶。

在加入警察追捕之前,来自东巴勒斯坦的当地警察看着UFO从西边800英尺的高度接近他的管辖范围,没有任何声音。他形容这个物体像一个“融化的冰淇淋蛋筒”。
在宾夕法尼亚州,一名警察 (他是一名二战老兵,几乎所有参与此案的警察都是) 发现了这个物体。他描述说,它的形状像“半个足球”,离地面约1000英尺。起初,他认为这是一架可能有麻烦的飞机,但后来他说他无法解释他所看到的,并相信这是一个UFO。然而,与斯帕尔不同,他守口如瓶。
虽然蓝皮书计划的负责人很快将这一事件归咎于卫星和金星,但一位协助赖特-帕特森研究所调查的科学家最终给斯帕尔和内夫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说他和其他人 (包括后来的蓝皮书项目负责人艾伦·海尼克博士) 不同意他们的老板对该事件的评估。他们认为这两个人追赶的是某种真正的“空中物体”,但无法解释它是什么。
军方应该也有确凿的证据。斯帕尔和内夫在巡逻车上放了一台摄像机。他们在追逐过程中拍了几十张照片。但当蓝皮书来到镇上后,联邦探员没收了底片。这些照片从未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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