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想嫁进我家,必须证明自己没流产过(下)


上篇见真实故事:想嫁进我家,必须证明自己没流产过(上)
2019年1月,是我此生最开心的日子。
1月下旬,他父母喊我去他家吃饭。
吃完饭,他妈妈拿出烟酒、茶叶,还有补品,说过年了,让我带回去给我父母。
不仅如此,还给我塞了个大红包。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惊又喜,看向高少丰。
他回递给我一个“我就是想给你这个惊喜”的眼神。
说不出的默契。
说不出的温馨。
 
过几日,他开车送我去车站。
到了车站,我俩在车里紧紧拥抱。
按照这个进度,今年我就能嫁给他啦!
想到就开心得不行。
 
他跟我一起上车,帮我把行李归置好才走。
他走了以后,我发现别人都看我。
原来,我一直在傻笑。
 
回家以后,我父母看了很为我高兴。
回扬州前,他们给我买了一堆贵重礼物,让我带去给高父高母,还有奶奶。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有,一直幸福下去。
事实证明,生活远比电视剧狗血。
 
2月下旬,我租的房子到期,我俩就合计着搬进高少丰的新房(他和前妻结婚前买的房子,写的他自己名字)。
新房月供2900。
租房每月1800,车位每月100。
如果他住新房,我租房,相当于我们俩每月要花近5000块在房子上。
如果住他的新房,每月能省下近2000块。
 
过了两天,他说他父母搬进他的新房了。
我问:你父母不是一直住老房子吗?
他说:他们说老房子太旧太破,要把老房子翻新一下。
我心里本能地有点不舒服。
怎么就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装修呢?
我又安慰自己:这些都是细节,可能确实是我多想了。
于是,我把租的房子续租了。我俩依旧住在出租屋里。
 
2月中下旬,高少丰出差一周。
那时还没出十五,天气阴冷,接连下雨,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特别难熬。
我第一次觉得如此孤单。
我给他打电话,他安慰我,说一回来就马上陪着我。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好过了一点。
 
2月23号,是个周六。
我早上起床,想去车里拿个东西。
突然发现车没了。
我脑子一瓮,赶紧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边,他很淡定地说:哦,车我刚开走了。
我惊讶:你出差回来了?
他说:对啊!
我又急又气又伤心:你出差回来为什么不先看我?
他说:着急回单位,同事都等着我一起吃烤肉呢!
我不理解:车库离房子就上个电梯的事儿,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讲不清楚为什么着急回单位,越解释我越生气。
我本来在南京呆得好好的,为了你,工作辞了,房子卖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在扬州举目无亲。
数来数去,就只有一个朋友。
你出差这么长时间,回来了先看看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怒火中烧,悲从心来,越想越气。
 
他说: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就挂掉电话。
我气得发微信骂他。
他根本不理。
我发了好几屏。
他回:你这个泼妇。
我说:高少丰,我要去你单位找你!
 
我跑到他单位对面,给他发微信,让他出来一下。
发现微信被他拉黑。
打他电话,发现电话也已被他拉黑。
我又惊又气,寒气从脚底升上来。
 
此时,我接到爸爸电话。
他说:高少丰给我打电话了,事情经过也跟我说了。我和你妈现在订票,去扬州。明天我们找他父母当面说清楚。
我呆住了。
 
2月24日晚上,我们六人在一个酒店包间见面了。
当着我的面,高父明确表达:我儿子儿媳过得好好的,是圆圆贴上来,拆散了他们。
仿佛平地一声雷。
我又惊又气,浑身发抖,当面质问高少丰,让他把实情讲出来。
他低着头,不吭声。
尴尬的几秒过去,包间里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他说:不能都怪圆圆,我也有错。
 
高父清清嗓子,说:反正我和高少丰妈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我心如针扎,含泪问他:
高叔叔,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为什么经常叫我去吃饭,过年给我买东西、封红包?
高父愣了一下,道:
第一,礼尚往来。你给我家买了东西,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回馈一下。
第二呢,你是高少丰的朋友。对于他的朋友,我们理应好好招待。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凄声问:那高叔叔,您对高少丰的任何一个女性朋友,都是这样子的吗?喊来吃饭,买东西、封红包?
高父脸上的肉抽搐两下,不说话。
高母也一脸愠怒。
 
我父母气得脸色铁青,说:高大哥,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两个孩子就断了吧。
不欢而散。
 
我浑身没有力气,失魂落魄。
我爸看我这样,冲我吼:哭什么哭!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我又羞又气。
我爸说:
圆圆我告诉你,你如果坚持和他在一起,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亲戚朋友问你在哪里,我就说你被车撞死了!
我大恸,心如刀绞,木然地跟着父母往外走。
 
高少丰追上我,似有话要说。
我用乞求的目光看向父母。
我妈心疼我,说:我们在大堂等你。
我爸想发火,我妈拉住他。
他气得哼一声,一甩袖子,先走了。
我妈赶紧小碎步追上,又回过头来,冲着我,用手指大堂的位置。
 
高少丰一脸痛楚,急急地说:
圆圆,你能不能跟我爸道个歉?我保证好好做他的工作。
圆圆,我求求你了。
他也是在气头上。
他一辈子当领导当习惯了,就是这个脾气。
我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委屈、屈辱、对父母的内疚,一并袭来。
高少丰眉头紧缩,语气急急,弯下腰,双手扶住自己膝盖:
圆圆,真的真的,我知道你难过。
我都明白,都明白。
我也不想这样。
我心软了,轻声说:好。
 
高父依然在包间里。
一脸铁青,闭着双眼,很生气的样子。
我声音很涩:高叔叔,刚才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您别放在心上。
他不出声。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
半天,他睁开眼睛,说:
小圆,你和高少丰现在的情况,我没有办法让你们在一起,也没有办法让你们不在一起。
不好说。
具体怎么样,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没听懂,傻子一般站在那里,想努力理解清楚他的意思。
高母一脸严肃地示意他带我离开。
 
我跟他说:我先送我父母回宾馆,再回咱们家。
是的,我一直称我们的出租屋为家。
他迟疑一下,说:我今晚跟我父母一起住,就不回家了。
我点头。
 
回到宾馆以后,我父母对坐,默然无声。
过了一会儿,我妈问我:闺女,你真心喜欢高少丰吗?
我点点头。
我妈沉默一会儿,语速很慢,很艰难地低声说:那你把他叫来,我跟你爸当面问问他。
我大吃一惊,心中涌起阵阵暖流。
 
他来了。
我父母问他:小高,你父母现在不同意,你是什么想法?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
不吭声,眼圈慢慢红了。
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我此生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似乎在等一个命运的宣判。
咚咚咚。
咚咚咚。
 
半晌,他艰难地说:我爸的意见……占我意见的70%。
我妈还想说点儿什么,我爸摆摆手,让他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
我心里像被掏了一个大洞,汩汩地往外流血。
我全身的筋骨似乎都被抽离了,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疲惫不堪。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会忽略很多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和父母呆在宾馆的那段时间,高少丰和他爸爸,已经回到了出租屋,把他的户口本、护照、房本、购房发票等重要资料全部拿回去了。
也就是说,在我想知道高少丰到底还爱不爱我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入了分手程序。
你看,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
女人尚且肝肠寸断,看有无1%的可能挽回;
男人已经开始转移重要财产和资料了。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如果就此这么分开也就罢了,可这世界上就有人,把体面分手弄成一团狼藉。
让人想有个完美的句号,美好的回忆,都不可得。
 
恋爱时,我和高少丰投资做了一个生意。
我投20万,他投30万。
结果合伙人想卷钱跑,我便找了法院,把他告了。
法院冻结了此人财产。也就是说我们的钱都是安全的。
 
虽然已分手,但法院判决尚未下来。
有一天,高少丰来出租屋搬东西时,要求我给他写一张50万的欠条。
我不写。
他逼着我写。
我说:法院已经冻结他的财产了,你的钱不会受损失的。
他不同意,想要个双保险。
我不写。
僵持间,我问他:即便是写,也应该是30万,为什么写50万?
他绕来绕去,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
当初他和前妻离婚,赔了前妻38万,他觉得我应该承担一半。
我整个人像一根冰棍儿,被冻在原地。
我想骂他,又觉得可笑和凄惶。
我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人,跟他说什么呢?说什么都觉得可笑。
后来他半夜还给我发微信,说恨我,非常恨我,一辈子都痛恨我,希望我去死。
结果第二天又说自己说话语气太重。
 
我去医院诊断,医生说我得了中度抑郁。
中度抑郁特别可怕,既想自杀,又想杀人。
高少丰是我初恋,我们的关系在我老家那边已经公开了,亲戚朋友都等着吃我们的喜酒。
快3年了,突然分开,说什么的都有。
有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特别是凌晨3点到4点,醒来全身都是汗,湿淋淋的。
我特别想报复。先报复他全家,再自杀。
 
后来,随着吃药、工作、自我调整,慢慢好起来了。
我是做销售的,经常出差,但扬州又没有高铁。我每次只能是坐到镇江,然后让高少丰开车来接我。
分手后,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咬牙把驾照拿到了,打算5月底去买台车。
再出差的话,我就开车到镇江高铁站,把车放在那里。
回来的时候,直接从镇江高铁站开车回家。
我会越来越独立,越来越努力。
毕竟,我才26岁,不是吗?
 
我想借沛沛姐这个平台,跟女孩们说:
1如果这个男的不是单身,哪怕正在离婚,也千万不要和他在一起。
否则后患无穷。
别人一定会用这个反咬你一口,对你进行荡妇羞辱,往你身上泼脏水。
让你加倍受伤害。
2得了抑郁症要及时就医、吃药;
3分手非常痛苦,尤其是初恋,像死了一回。但你要坚信自己一定能走出来。
 
我已经走出来了,相信你也一定可以。
希望每个女孩子:
在爱的时候,能够义无反顾;
当爱走了以后,能够勇敢洒脱。
END
你可能还想看可可沛沛优质作品目录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