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解析】【Fate/SamuraiRemnant】明月白鸟

他的目的仅有一个,自那一夜起从未变更,无法改变…
“宫本伊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标:

就像享受着一场希望能够永不终结的游戏,又或似在假日最后一夜的纵情狂欢,我们都祈求这美妙的时光不要走到终点。
永远的快乐、舞蹈,何其甜美的毒。
所以,盈月必须留下,成为引来众多强者的“灾祸”。
“为我而留”

“他不满足于任何幸福和喜欢,只顾追求变化无常的形影;这最后、空虚无谓的瞬间,这个可怜人也想要抓紧。”
——歌德《浮士德》
至此,明月已盈,但仍难解寒光利剑之渴
9、These Violent Delights Have Violent Ends
两个充满了爱情的灵魂,正如两朵满载着霹雷的乌云,只待眼睛一望,或电光一闪,便将对面迎上去,进行一场混战。
——维克多·雨果《悲惨世界》
——打从一开始,就是相反的。
为剑而生,为善而活。
人之道与剑之道,彼此不容,宛若阴阳两端、矛盾螺旋。
在此处的,并非是二天一流的内战,比较“空”之高下的“技”的较量;
而是两个时代的碰撞,“安宁”与“斗争”的纠葛,比较“理”的重量。

一方背对着光明,他的剑从死眠苏醒,在仪式的洗礼下愈发锐利。
名为宫本伊织的月,从满月消隐,化作锐利的月弧,变为一件危险的凶器。

另一方则面对着光,他的心自死亡复生,在第二生的探索下逐步成长为人。
名为日本武尊的月,从亏月逐渐充盈,变作明亮的月盘,反射出太平世道如太阳的沉稳。
于是,较于第三章,如《古事记》中倭建命与友人出云建互换武器决斗,二人交换了各自的“理”,立场反转。
宫本伊织几乎摆脱了自己的杂念,转身为一介渴望战斗的剑之鬼(おに);Saber的称号“善为皇子”,与其说是倭建命,倒不如说是迦毗罗卫的王子·悉达多。
这是二人各自在自己的道路上抵达觉悟尽头的交锋。
为何非得有这一战呢?
如新渡户稻造《武士道》写的那样:“感情活动的瞬间,我们为了隐藏感情,竭力紧闭双唇……对我们而言,语言就像法国人所定义的那样——常常是门“掩盖思想的艺术”。
想得到一个追求心灵的坚定与平静,喜怒哀乐不形于外,如日出日落般沉稳、至刚至柔的武士,那就必然同时存在一个因压抑和克制自我而扰乱的思绪里,诞生的心魔。
那个鬼的存在,本可以被家人之绊压制,可经过仪式的灌溉,那个从月下一剑的夜晚就种下的种子,早已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剑想要攀上巅峰,就必须打倒本就在巅峰的那位。
所以,“除了斩了你,我没有别的道路”
笔者并不想去评判伊织的选择的对错,一旦牵扯人生的追求,就已超越理性的框架。在被神秘而耀眼的一剑拯救后,在窥见岩流岛双方的绝技后,在目睹了日本古世强者们的剑后,他就再无逃离的选项。
他是生于旧时代的剑圣的残渣,将一生的意义都托付在了剑上,他不像武藏那样,是能笑面鲜血的天元之花;他尊重人世的安稳,宁愿扼杀自我,用每日刻苦到晕厥的训练来安慰自我。

他的自我评价很低,可唯独认为自己的剑是一记所长。
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苦闷、疑问,尽数宣泄在剑的一招一式当中。
挥剑吧,每一击都在刃上将苦闷呐喊、每一击都让闪烁的意志在刀光中绽放,每一击都令自己的人生在空气画出灵魂的形状。
他已忍耐了太久太久。

剑鬼之所以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除了选择成为鬼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同行的资格,更是因为他盯着对方的剑。
一名剑士(Saber)的剑(Saber)。
那是宝具,一骑英灵的荣耀,一柱英雄的一生。

拿Archer做比。
“赤壁战祸·摇篮狱”
江上沉浮的舰队有如摇篮,焚尽敌军的业火如同炼狱,而从摇篮走进地狱,则是人的一生。
赤壁是宏大的荣耀,战祸是荣耀背后的一道污浊。
大愿不歇、战乱不休,于是人世的苦闷之火燎原不止,为将功成就需背负万骨枯。

Saber那以亘古荒神命名的宝具,以清澈的水流斩出天灾与毁灭的痕迹。
剑下倒下敌人越多、要背负的哀叹就越多。那为善的决心,愈是杀害就愈是沉重、愈是澄澈,直至登上顶峰,成为剑神。
除了斩杀当道的妖魔,他也别无他法。
为决定两边的道路谁的能继续前进,这残酷的欢愉必以残酷而终。
因此来吧。
我的剑(Saber)
我的从者(Saber)
我的搭档(Saber)
我的战友(Saber)
我的伙伴(Saber)
我的友人(Saber)
我的敌人(Saber)
我的……
与第一次纯靠激情的莽撞,热烈的结合相反;这次的双方学会了使用技巧、寻找对方的弱点,双方解除了自己的限制,渴望全力以赴。
在这十六天的共斗里,我已看穿了你的弱点,我要突破你的绝技——
——就是这里
——?

——为何?
10、Entreat the Darkness,All For You
可惜夜に希う、君想う、唯それ故に
玉匣 開巻惜 恡夜矣 袖可礼而 一鴨将寐
——《万叶集》
——《新古今和歌集》第十五卷·恋歌 五
在结局前,剑鬼看到了什么


当他失去妻子时,他哀叹道“呜呼吾妻”
可当他深陷烈焰,仔细一看,身边原来尽是背叛。
“我又能哀叹什么呢,我又诅咒了什么,我又祈愿着什么呢?”

那个早就看透一切的王口中所言的“无需圣杯也能实现的愿望”是什么呢?

还需要更近一步吗?

在临近结束,二人都没有踏入对方心房,向彼此承诺想要结束仪式的时候,被命名为:

在师徒战前,二人对彼此做出要求和承诺的时候,被命名为:

行善只是掩盖愿望的藉口,真正的愿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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