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


从9月底结束新疆的床车自驾回京,转眼就过了3个月。
从2月底结束背包南下回京,到6月开启自驾北方,也是在京待了3个月。
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上次回来的3个月,主要是帮我爸照顾爷爷奶奶,这次回来的3个月,主要是带儿子。
奶奶走了,怀柔还有个保姆,我爸照顾一个老人的压力没那么大了。
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改变很多。
昨晚隔壁的女孩儿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对隔壁小女孩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若干年前,那时候她是一个小学生,可爱又伶俐,看到我时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看着我,一点也不见外。
她家在楼道里养了只雪白的大兔子,因为比我儿子大几岁,所以我家一直私下叫她小兔姐姐。
小兔姐姐全家出去玩的时候,还把兔子托付给我儿子,帮忙照顾一下。
虽然住在隔壁,我们也并不经常能碰到。
好像就是突然之间,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长得很高,我们在电梯里相遇,她推着自行车下学,眼睛里没有了光,看到我时是完全陌生的冷淡。
她应该上初中甚至高中了吧。
我开始时常听到墙的隔壁,有她发了疯似的吼叫,听不清楚,持续很久,我猜测她可能是有了抑郁之类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业的压力。
再偶尔遇见她母亲时,苍老了许多并憔悴,我们同样无话,连招呼都不打。
短短几年间,如此变化。
我脑海里还时常回想起那个小女孩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在小兔姐姐隔壁,曾是一个独居的老奶奶。
她双脚不便,但我曾经总是看到她拄着双拐,艰难的一步一挪,坐电梯到楼下的带棚电三轮。
我不知道她每天开着那辆三轮去哪,她很客气,因为腿脚的不便,总是会对按住电梯等待她的人表示歉意。
后来发生过一次火灾。
起因是老奶奶家里的插线板电线老化,而她家里又堆满了杂物,当时是晚上8点左右,有人来敲我家门,告诉我们快下楼。我们出门的时候,整个楼道烟已经很大了。
到了楼下,陆陆续续出来很多人,老奶奶也在楼下了,据说是她发现屋里浓烟后,扑不灭,到隔壁求的救,被背下来的。她一直在那里向周围的人道歉,但人们并不太买账,大多数人不说话,个别的埋怨她。
消防车来,很快灭了火,除了老奶奶家,应该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回到湿漉漉的楼道,小兔姐姐才发现她的兔子忘记抱下楼,躲在楼道笼子角落里瑟瑟发抖,但无大碍。
我和邻居们并不熟悉,不知道火灾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老奶奶家有一儿一女,不和老奶奶住在一起。
知道的原因是前两年,总是听到有人在楼道里争吵,后来知道是老奶奶的女儿和儿子有矛盾,总来报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套房子的遗嘱。
我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那位老奶奶了,楼下的那辆电三轮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老人搬走了还是已经不在了。
我的人生在发生着改变,其他人也一样,孩子会长大,老人会离开。
人过得不错时,是愿意和人交往的,过得不好了,往往就不大愿意和人接触了。
一会儿我要出门去打牌,最近两个月,有个兄弟每个周末都拉我去打掼蛋,一般是去他办公室,离我比较近,我骑电动车就过去了。
天儿都这么冷了,我本来以为慢慢就组织不起来了,没想到他们兴致还这么高。
以前我喜欢打麻将,天南海北的规则打过很多种,京津的吃碰提(滴),东北的搂宝儿,湘鄂的二五八将,最后还是打川麻的血战到底最多。
扑克牌也是,从双升到斗地主,无数的扑克玩法,现在也是掼蛋最流行。
我这个人打牌不爱算牌,喜欢凭感觉打,图的就是个爽。掼蛋比较适合我,变化多,不玩钱还能打得很投入。
每次打牌我们都下午三四点开始,打到七八点,然后一起吃个饭聊聊事。兄弟组这个牌局背后还是想攒人能做点事,他现在平台不错收入也很可观,但他一直有颗雄心,跟我说好几次和他一起干点什么了,我没拒绝也没应。
我身边有几位这样的兄弟,我内心是很钦佩的,佩服他们总是充满着热血和信念。虽是同龄,但我和他们相比,心似乎老了。
最近写的东西有些无聊,前一阵还可以出去逛逛北京的秋景,入冬后出奇的冷,只剩在家里做饭看剧,每天也就这么点事儿可写。
我初步计划1月20日出发,车还没收拾,路线也还没规划,不到时间临近前,我都提不起精神弄。
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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