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萧峰看来看去那段写的时候非常的怅然感慨。萧峰后期对于阿朱的爱不得不是无时无刻地思念,看段誉打架想,听别人提问想,雁门关被救后看见花树仍是悲痛欲绝。
萧峰临死前这段温暖金老写的实在太简单了,就说走走停停,热热闹闹过了个年。我也无数次地想过,这别人的热闹对于萧峰会不会很寂寞。他会不会也想那段看来看去,想一个长长的电影镜头般不停歇地看着每一个人洋溢着幸福和欢乐,然后默默地想念,如果阿朱在,会对他做什么。
所以最后加的阿朱是给他包饺子,就像赶路时客栈里一样,不知他会不会真的会在泪眼朦胧间恍惚看到之前的场景,不知道阿朱是不是也曾笑着闹他。
写到这我也有点泪眼朦胧hhh,我也就是比较感性,匆匆一数,4W字了还没在一起呢。但这次真的,下次一定!
这河中府本就甚是热闹,因着元宵节也称“灯节”,城中张灯结彩自是必备,更兼各种歌舞百戏、奇术异能间或上演,可萧峰心中只有眼前拉着自己的阿朱,看着自己的大手被阿朱的小手拉住一晃一晃,心也随着一荡一荡。
萧峰跟着阿朱走街串巷,由着阿朱买来各种小吃后边吃边喂他,纵着阿朱逛各种小摊,把一个狼头面具扣在他脸上,还拍手咯咯笑个不停,而他见到一个兔子宫灯甚是可爱,也买回来拿给阿朱提着玩。
行至半夜,阿朱正一手提灯笼一手提着萧峰耍赖说脚疼走累了,萧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正欲抱起,忽听得身侧游人喧闹说着要放灯,阿朱就缠着萧峰说想上屋顶看灯,萧峰便抱起她寻得一处视野绝佳的楼顶,距离人群不远,又能俯瞰河中府中心最热闹的街道。
阿朱见街道上人头攒动,一时间还未有灯升起便靠在萧峰怀中,腻声道:“萧大哥,你知道元宵节又是什么节吗?”
“上元节?”萧峰疑道。
“不对。”阿朱嘟着嘴摇摇头。
“灯节?”萧峰看看热闹的街道换了个名字来猜。
“不对啦。萧大哥你以前从不过节的吗?”阿朱略感无奈地脱离萧峰的怀抱,背着他站在他身前,面对那万家灯火,略感嫌弃地问他。
萧峰挠了挠头道:“你大哥我幼时家贫,过节只是略具意思。后来长大后,多半便于帮众兄弟喝酒过节,一群大男人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再后来,你不在后,我哪还有心思过节。”甩甩头去除了话中的苦涩,复又温言道:“所以阿朱你教教大哥,元宵节又是什么节呢?”
阿朱提着灯笼,身体并未转动,只缓缓回头,娇嗔道:“傻大哥,是情人相会的节日啦。”说话间正值长街中千灯腾起,直冲天际。
萧峰见阿朱逆着光持灯而立,这一回眸微笑被正自升腾的万千天灯映衬得熠熠生辉,一双星眸亮晶晶地泛着又是兴奋又是温柔的神色,与当年十分倾心与自己时的神色一模一样,霎时只觉她那比灯火还灿烂的笑容瞬间点燃了夜幕,也点燃了自己的心。这些萧峰心下哪还有丝毫不明,暗骂自己一声,心道:“我果然是个傻子,近日阿朱待我这般好,今日还拉着我游城,分明早就对我有意在等我重提婚约。而我却浑然未觉,竟如上次一般都要她戳破。嘿,真是该打。”
想到这里忙上前一把揽住阿朱,直视她的漆如点星的双眸,认真地问道:“阿朱,我们重新订立婚约可好?”阿朱虽心中早有了答案,但此刻被他问起却仍是心下慌乱,在他灼灼目视下,阿朱微微颔首“嗯”了一声。这轻轻柔柔的一声“嗯”在萧峰耳中宛若神音仙乐一般,此刻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揽住阿朱的双臂开始颤抖。
阿朱感受着他的心意,缓缓抬头直视他饱含深情的双眸,看他眼中映出点点灯火和自己,感觉甚是温馨。恍惚间,阿朱只觉得萧峰眼中的自己越来越大,蓦地鼻尖一热,已是蹭到了他的鼻尖。萧峰似是觉得有些孟浪了,却怎舍得停止,只轻轻蹭着她的鼻尖暂缓了俯身的动作。阿朱正欲闭上双眼宛然相就,却蓦地听的震耳欲聋的“咣”的一声,随即整条街都是一亮。
阿朱被惊得浑身轻轻一抖,萧峰也是轻轻放开她的身体去看发生了什么,见刚刚暧昧地氛围已被破坏,心下好奇的阿朱翻出萧峰的怀抱跑到房檐前蹲着去看街上什么情况。萧峰见状无奈摇头,却也只得跟上,坐在阿朱旁边后拍拍屋顶的雪也拉着她坐下,温言道:“小心别掉下去。”
阿朱抱着萧峰的臂膀靠在他身边放眼看去,见到怪声来处是一个壮年敲击手中铁器,敲出一片地金银火树,非是炮竹,却更甚明亮,便指着那壮汉问萧峰:“大哥,那是什么呀?”萧峰听她去掉了对称呼中的姓氏,只留下亲昵的“大哥”两字,心下甚是开心,于是揉了揉阿朱的脑袋道:“那个叫打铁花,你看到的那片亮光都是烧热的铁汁打出来的。”
“哇,能打出这么一大片,那他们的功力必然很厉害罢”说着阿朱被深夜刺骨地寒风一吹,说道后半句声音已是有些微微颤抖。萧峰心下怜惜,一边去解自己的斗篷边道:“他们多半没有武功,靠的是技巧。”
阿朱见状知他心意,按住萧峰的手,在他愣神间钻入他斗篷,扯好后还将自己的斗篷转至身前斗篷缝隙中挡风,就伸出一张小脸得意洋洋地靠在萧峰心口。萧峰见状忙将她横抱在怀中,让她坐好,然后笑道:“你这样不会像破庙中那般嫌弃我占你便宜啦?”
阿朱忆起自己当日不仅嫌弃他,还拿枕头掷他,不禁羞得缩起了身子,手臂却老实不客气地环抱住了他的胸膛,鼻间轻哼道:“那我也占大哥便宜。”萧峰忍不住哈哈一笑,俯首过去贴着她的头顶说道:“那你可真的占了大哥不少便宜哦。”随即在她满含质疑地目光中告诉了阿朱那晚在破庙中,是她翻身过来,还老实不客气地揉自己胸口一事,羞得阿朱埋下头去话也不说只是在他胸口乱蹭。
正自羞怯间,阿朱忽觉自己的脸颊蹭到了什么坚硬的事物,抬起脸来用指尖戳了戳,只觉入手是一块小小的铁片,便问萧峰道:“大哥,这是什么,护心镜吗?但有这般小的护心镜吗?”萧峰呵呵一笑,道:“你自己看看呗。”
阿朱听得萧峰要自己看他衣内事物,不禁缩着手不敢上前。萧峰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又不是没见过。”拉说着便开了自己的衣衫。
阿朱侧头看去,只见他心口处有一块被数根已经磨至翻白的旧绳固定在心口处的金锁片。阿朱不禁浑身颤抖起来:“这,这是!”阿朱识得,这是她的贴身之物,是自己亲身父母为自己留下的纪念,一直伴随自己长大。在入灵鹫宫后自己曾对它遍寻不见,还以为已经遗失,不曾想此刻却在萧峰心口处见到。“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阿朱不自禁地便抚上那锁片,低吟出声。
萧峰疼惜地将她搂紧,沉声道:“自你我分别后,我便将它一直贴在心口,为防遗失就多拴了几道绳子。前日受伤时为换药之便,将它挪至腰间,你才并未得见。”
阿朱长长地睫毛倾覆间已挂起几滴晶莹地泪珠,她轻抚上锁片,片刻后移开柔夷,将自己的侧脸贴了上去。隔着那道锁片,阿朱听着萧峰沉稳有力地心跳,轻轻闭上双眼,悄声道:“原来,我一直在你心上。”
萧峰本意只是贴身携带阿朱遗物,不敢遗失,此刻听得阿朱情意绵绵的解读,忍不住抱紧阿朱,右手抚着阿朱的俏脸将她的头固在自己心口,点头应道:“是啦,你一直在我心上,未曾有片刻分离。”说罢轻吻了一下阿朱头顶心后,将自己头靠在她的头上。
二人正自相拥间,萧峰问道:“阿朱有个事要跟你讲,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听你的。”阿朱听他问的严肃,在他胸口认真回道:“大哥,你讲。”萧峰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道:“之前你不想被你我过往经历所桎梏,所以没跟你提起,其实二弟说你的记忆是童姥故意封印的,解除也很简单,他已将法门告知于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打通几条经脉即可。”
良久,只听得阿朱闷闷道:“大哥我还没想好。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可以不去在意你是萧大侠,还是萧大王。你只是我的萧大哥,我的大哥。”
萧峰听她如此回答,喉间散落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回道:“对,我只是你的大哥!”萧峰顿了顿又道:“阿朱,那ri你问我,若没有往日记忆还会不会这般待你,当时我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住了。如今我我答给你,那都不重要,若失忆的是我,我想我也会再次爱上你,只是你大哥我太笨了,可能会慢一点,你可别怪我。所以记忆是你的,是否恢复都在你,随时想好都可以跟我说,我一直会在。”听得萧峰说他一直会在,阿朱忍不住甜甜一笑道:“大哥,你可真好,这般宠我,若我无法无天起来,可就没人管的了啦。”萧峰摩挲着她的面颊道:“我萧峰的妻子,谁敢管!”阿朱拉着萧峰的大掌,甜笑着缩着脸在他掌心蹭了蹭后,复又闭上了双眼,心中满是欢喜。
许是今日逛的久着实累得狠了,阿朱这般靠在他胸口立时便沉沉睡去。萧峰无奈一笑,这妮子睡觉真是不挑地方,也不怕被风吹着,轻轻为她拢了拢斗篷,便抱起她一路飞驰回到自己房中睡下,自己则是十分熟练地在她身侧打起了地铺。这一觉萧峰睡得实是心满意足、踏实无比。
自那日后,室里便消失不见,阿朱好奇去问萧峰,萧峰也只道他是回辽国复命便不再多言。
元宵节也是古代情人节丫~~~所以特意绕开了春节hhh~~想象这段时候一直反复放着打上灯火,温馨得很,美得很~~~
众人复又启程,这日一行人来到同州一带,段誉向萧峰等述说当年刘、项争霸的史迹。萧峰和虚竹都没读过什么书,听段誉扬鞭说昔日英豪,都大感兴味。
忽然间马蹄声响,后面一乘马快步赶来。萧峰等将坐骑往道旁一拉,好让后面的乘客先行。阿紫却兀自拦在路中,待那乘马将赶到她身后时,她提起马鞭一抽,便向身后的马头上抽去。后面那骑者提起马鞭,往阿紫的鞭子迎上,口中却叫起来:“段公子!萧大侠!”
段誉回头看时,那人正是巴天石。巴天石挥鞭挡开阿紫击来的马鞭,翻身下鞍,向段誉拜了下去。段誉忙下马还礼,问道:“我爹爹平安?”只听得飕的一声响,阿紫又挥鞭向巴天石头上抽落。
巴天石尚未站起,身子向左略挪,仍跪在地下。阿紫一鞭抽空,巴天石右膝一按,已将鞭梢揿住。阿紫用力回抽,却抽之不动。她知自己内力决计不及对方,当即手掌一扬,将鞭子的柄儿向巴天石甩了过去。巴天石恼她气死褚万里,原有略加惩戒之意,不料她眼睛虽盲,行动却仍极尽机变,鞭柄来得迅速,巴天石听得风声,忙侧头相避,头脸虽然避开,但啪的一声,已打中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