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求我做什么？”周炀手上依旧没有停下。
我看他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我连忙伸手按在小腹上，面部作很纠结的表情，咬着嘴唇，发出“嘶……”和“呃啊”的声音。
周炀看我这一系列动作表情之后，果然停了手，手立马抓住我在按肚子的手，“肚子疼起来了吗？你这样乱按起不了作用的。”
我窃喜，他上当了，我扁扁嘴，“好疼呀……肚子好疼……”
周炀一下子慌乱起来，“怎么了？蓁蓁你别吓我。”
我坐起身来，噗嗤笑出声来，“我没事啦。”
“你又拿这个骗我，陆蓁，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周炀往后撤了半步，双手环抱在胸前，没好气地看着我。
我想我这大概就是作吧，可是不这样做他刚刚怎么会停手？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我有些凌乱的衣物，从前面抱住他，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刚刚明明是你太过分了，光是逗我又不给我，我可委屈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能忍得住？”周炀双手把在我的肩上，目光炙热地看着我，“我并不比你好受多少。”
我心里多少还有些失落，听他的意思原本他是想顺水推舟的？却被我打断了，实在是可惜。
周炀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摇摇头笑道，“你呀，以前满脑子装的都是学习，现在装的都是啥？嗯？”
他拿出了他准备的三百天礼物，嘻嘻，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我很满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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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3月13日
最近胀气的感觉超级明显，加上腰间的肉肉好像也比以前厚了些，每餐周炀把我喂得饱饱的以后，我的小肚子就会凸出来一个难以忽略的弧度，像一个皮球，仿佛我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一般，偶尔还能听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周炀每次听见都会朝我笑一笑，尴尬得我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我这每天吃也吃不下，肚子还胀气，等过段时间开学了还胀气可怎么办？”我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这两天看到许多地方的高三已经陆续复课了，我好怕我到时候会挺着这么明显一个肚子去学校。
周炀放下笔，坐到我边上，“是胀气么，我还以为宝宝长大了呢。”
“宝宝现在才多大呀，还没到显怀的时候吧。”我没好气地说道，亏他还看了好些孕期的书。
“嗯？那我摸摸看有什么不同。”周炀伸手就放在我隆起的肚子上，肚子里胀气的感觉有些异样，下一秒就更加尴尬了。
这下肚子总算舒服了些，可我也没脸直视周炀了，用手把脸遮住，好丢脸。
“怎么了？”周炀连忙来拉我的手，问道。
我从指缝中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说道：“我怕你嫌弃我。”
“怎么会呢？”周炀听完又笑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呀，最近不学习脑子都用来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我自己都挺嫌弃的……”我小声咕哝道。
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不算好看，皮肤还算不错，可是自打怀孕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皮肤变得越来越差了，尤其是昨天洗澡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肚皮上长出了一条黑黑的线，在白白的肚子上显得格外突兀。
我怕给周炀看见了，我怕他会嫌弃我。
周炀看着我，冷不防地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猜我有多想吃掉你？”
“啊？”我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脸上滚烫的感觉迅速蔓延到耳根。
接着，我肚子里的气又不合时宜地调皮了一下，打破了我们僵持的局面。
“柳姨其实跟我说过，胀气的话，多运动多喝水就好了。”周炀说道，“啧啧，像你这样，别说出门去散步了，就让你在屋里多走两步都嫌累得慌的……”
“那你倒是陪我出门散步呀。”他就知道说我，最近这几天他抛弃了游戏投身在学海中，连陪我的时间都大打折扣了，对此我怨念颇深。
“原来是在家里关坏了呀。”周炀笑着说道，“成，等下吃了晚饭，我们就到楼下走一走。”
晚饭后，趁着周炀洗碗的时间，我开始换衣服，可是这会儿我才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胀气的缘故，以前的牛仔裤我都穿不上了，取出一条打底裤袜，穿到大腿的位置都觉得有些紧了，我就不敢再继续往上穿了，怕勒到肚子。
我穿好上身的衬衣，最下面的一颗扣子都没办法扣上了，我只好找了条背带裙穿在外边，只是背带裙现在把我显得更是孕味十足。
周炀进来的时候，我正望着一堆穿不了的裤子发愁，可这个天气我也不能光着腿出门吧。
“宝贝你又怎么了？”周炀问道。
我指了指肚子，苦恼地说道：“裤子穿不上了，我可能出不了门了。”
周炀来掀我裙底，我制止了他，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怕他看见肚子上那条难看的黑线。
遭到我的阻拦之后，他也就没有继续做这个动作了，而是对我说道：“宝贝要不你把裙子脱了，穿一条我的运动裤就好，对你来说应该也挺宽松的。”
我想了想，不过就是在楼下散散步么，不大好看也没那么重要，现在我的首选标准是舒适。
许是觉得我刚刚的举动是因为害羞，周炀给我找了条裤子之后，自己自觉的出了房间。
我脱下裙子，站在穿衣镜前，衬衣下摆被我胀气的肚子撑起，纽扣之间隐隐约约浮现出那条黑线，我不想看到它，于是干脆把衬衣也脱下来换成了T恤，穿上了周炀的运动裤，宽松得可以把我整个肚子都包住。
最后我穿了件运动服外套，试图搭配一下，可怎么都觉得看上去很奇怪。
我走出去，周炀正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我出来了之后坐正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收起手机起身走到我面前来，把我的裤腰拉到了肚子以下，然后蹲下身来帮我把长出来的裤脚挽了起来。
“你呀，拖着那么长的裤脚就走，要是踩到了摔倒了怎么办？”周炀最近越来越喜欢说教了，我有的时候确实不如他细心。
听完他的话我朝他吐了吐舌头，“这不有我炀哥在么，不会有问题的。”
“陆蓁，油嘴滑舌学得不错啊。”周炀站起身来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万万没想到，出电梯的时候会碰上熟人。
周炀家所在的小区还是有很多我们班的同学的，如果只是远远地被他们看到，现在大家都戴着口罩谁也认不出谁也没啥问题，可是这位同学是迎面走来的，一眼就把我给认出来了。
“陆蓁？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他并没有认出站在我身后的周炀，当然，这一刻我也没认出我面前的人是谁，同时我还不敢回头问周炀。
“我……散散步。”我想趁他还没注意到我的腹部的时候溜走，可是好像已经有点晚了。
“陆蓁，你肚子怎么了？”他有些惊讶，后知后觉地说道，“你不会是来找周炀的吧？你俩动作也太快了点吧，一个假期而已，把肚子都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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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你看错了，我只是吃得有点多了，不然这会儿谁还敢出来散步呢？”我连忙反驳道，可是撒谎会脸红的。
说完，我拉着身后的人走出电梯。
“周炀？”那人又后知后觉地问了句。
周炀转身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敢添油加醋乱说话，我就是退学也不会让你安稳活到高考。”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隐约看见电梯里的人听到周炀这话抖了一下。
毕竟周炀在整个高中部都算是出名的，打架斗殴样样占，就是两年多下来都没被记过，换成是以前和他不熟的我，别说听他这么说了，就是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会有些害怕。
“怎么了？吓到了吗？”周炀问道，我这才意识到我刚刚无意间把他手攥得很紧，一直到现在都没松开。
“放心吧，我不会打架的，就当是我答应了你。”周炀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被他吓到，而是有些担心这个同学撞破了我和周炀同居的事，尽管周炀威胁了他，恐怕也没什么作用。
本来就不怎么想动，这下出门的心情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散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步伐格外沉重。
走了几步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周炀小区有这么多同学，为啥刘老师一定要让我给周炀送寒假作业呀？说到底寒假作业才是万恶之源，如果那天来的不是我，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我把我的想法同周炀说了，他笑道：“这是自然了，虽然很多人和我住得近，但是就连妖婆子都知道，咱们班能管住我的，只有你了。”
我只道他这话是在说笑，即便他是这样认为的，刘老师才不会知道这些奇怪的事情呢。
不过，我现在还是很担心，虽然我没认出刚刚那人是谁，但是他确确实实撞破了我怀孕这件事，要说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上次那件事，他们说那个女生怀孕的事情在学校论坛上传得沸沸扬扬，若是这人也去论坛上说出了我的事情……
周炀大概看出我在担心什么了，于是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 别怕，以后就是天塌下来都有你炀哥在呢。”
我点了点头，有很多事都要面对的，就比如说我逐渐隆起的肚子。等过些日子开学了，我大概可能需要束腹了，尽管束腹绝对是下下策，可是我又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了。
周炀也许是怕再撞见什么熟人，我们在楼下走了几圈就回来了。我有些害怕，问道：“周炀，刚刚那人是谁啊？他不会把我怀孕的事发论坛吧？”
“放心吧，应该不会的吧。”周炀说道，“毕竟刚刚那人是咱们班那个和稀泥的许大志，一向不喜欢做这种事。”
原来是许大志……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我以后出门遇上别人可怎么办？我发了愁。
“过几天等商铺都开门了，带你去买些宽松的衣服，多少能遮一点，对别人就说是长胖了，谁还会怀疑你呢？”周炀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有的时候哪怕我只做了一个表情他就能猜到我的心思，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爱他呢？
晚上，我和胡程程在群里闲聊。程程觉得很怪异：“奇怪了，最近舒舒在做什么？平时她话那么多，咱俩最近在群里都没怎么见过她诶。”
是啊，程程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是我先动的手，但是此刻也慌了神，可内心的激动与期待是我完全无法忽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周炀双腿跪立在我的两侧，我僵在那儿不能动弹，只能直直地望着上方，正对着他那一张脸。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周炀也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有些迟疑地看着我。
周围很安静，耳边只剩下了我们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及还未间断从楼上传来的床吱吱呀呀作响的声音。
“别担心，没事的。”我自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无非是担心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毕竟柳姨和他妈妈都再三跟他说了，头三个月需要一忍再忍，他一直也是这样照做的，我也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向他提这样的请求，这是我以前简直无法想象的。
“要不再等等吧，再过几天到了孕中期，等你胎稳了咱们再……”周炀跪坐起来，挣扎了半天还是打算放弃了？
我手肘撑着床，半坐起来，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又一下子躺下来。周炀下意识地护住我的腰，“小姑奶奶，你可让我省点心吧，你这样要是不注意压到肚子了怎么办？”
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这不是有你在吗？有你在我可什么都不怕。”
他保持着跪在两侧的姿势，身体僵直悬在半空，许是怕挤压到我那有些胀气的肚子，双手撑在我头的两侧，脖子被我搂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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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不注意，我又抬起头来朝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本是想浅尝辄止，可是这一次周炀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他一只手移到我脑袋后面，把刚偷亲完他的我牢牢禁锢住，不让我离开，用舌尖撬开了我的牙关，与我的舌头交缠在一处。
他的另一只手不老实地移到我的胸前，由于失去了两只手的支撑，很快，他的身体就往前倾过来，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肚子。
我还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周炀立马坐起身来，“不行，还是太危险了。”
刚刚那个吻我还有些不满足，听到他这话我又有些急了，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胯下，隔着睡裤都能看得见某物已经高高地抬起了头，也亏得他这么能忍。
我也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腿收回来，跪坐在他面前，“我真的没事，你一直忍着也不大舒服吧？”
周炀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唉，当初我可万万没想到我的蓁蓁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滚烫的感觉蔓延到了耳根，“你不喜欢？”我有些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也没想到啊。
“我说过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周炀说着，把我零散的短发别在耳后，抱住我，在我的唇上啃了一口，接着游走到我的脖颈间。
他一边在我的脖颈间吮吸着，一边将手伸到我的胸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睡衣前面的扣子扒拉开了。
我突然想起如今我那长了一条深色线的肚皮，怕给他看见了，于是连忙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周炀……你能不能不看？”
“哦？这是蓁蓁的什么特殊癖好吗？”周炀短暂地离开了我的脖颈，听话地把眼睛闭起来，“还是说……你还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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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3月21日
今天我从胡程程那里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原来罗舒这么久没和我们联系是因为她在这个寒假做了一次手术，而且还是人liu手术，时间大概就是她同我们说我们学校有女生怀孕了那天。
看来那天并不是她听别人说的，而是她自己亲眼看见了吧。
刚听说这件事的我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舒舒竟然和我有相同的遭遇，而且以正常的角度看来，舒舒的做法才是对的，我们现在并不适合怀孕生子，我忧心地抚摸着我微微凸起的肚子，因为今天穿着一件比较贴身的打底衫，刚刚三个月的孕肚显得格外明显。
只是，我们三个向来关系不错，我和程程都没有听说过舒舒有男朋友的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怀孕了呢？
难道舒舒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在想什么？”周炀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桌，走到我面前来，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问道。
我把手机放下来，轻轻地撑着腰站起身来，“炀哥，前些时间舒舒去堕tai了。”
“罗舒？”周炀问道。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安地靠在他的怀里，“炀哥，你说我是不是太固执了？”
“有点。”周炀说着，手放在我肚子上摸了摸，“可是宝宝现在在你肚子里已经成型了，说不要就不要么？”
“那我又舍不得……”我纠结地看着他，想着这几天接连出来的开学通知，又很是迷茫。
“那就好好的，别胡思乱想了。”周炀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将我搂紧了一些，“不管怎样有我在呢。”
我点了点头。
吃过饭之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和程程聊天，而周炀则是在厨房洗碗。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我见周炀腾不出手，便说道，“我去开吧。”
我打开门，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脸本来就巴掌大，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差不多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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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找谁？”我问道。
女人的目光一直打量着我，等她的目光落在我凸出的腹部时，瞳孔就有如地震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门牌，问道：“这里是周汤家吗？”
原来是找周炀他哥的，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只不过他现在不……”
“在”字还没有说出口，女人一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毫无防备，一连退了好几步，腰间撞在了柜角上，钻心的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我疼得连指责她的力气都没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我和周汤在一起两年了，连个名分都不肯给我，你却怀着孩子住在他家里？”女人不由分说上前来咄咄逼人。
周炀在厨房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将我抱了起来，冷冷地瞪了那女人一眼，“你和周汤的事找他说去，别在这儿向着我的女人发火。”
他低头看了看我，我摇摇头，“宝宝应该没事，没出血，躺着歇会儿就好。”
一时间场面变得非常尴尬，女人得知自己打错了人，呆滞了片刻，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怪我不分青红皂白，是我不对……”
“赶紧离开我家，要是蓁蓁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家的门。”周炀直接对她下了逐客令，女人自觉理亏，没多辩驳，十分自责地退了出去。
周炀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在床上，心疼地伸手摸了摸我有些红肿的半边脸。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
过了一会儿，周炀在门外打电话，话语间的怒气一点都没收敛，“周汤，你自己在外面招惹的那些花花草草就别往家里带，你是个成年人，有什么事情请自己负责任，别连累别人！”
“还能怎么？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
我几乎没怎么见过周炀发这么大的火，至少在家里是这样。
没多久，他哥就回来了，随他哥一同回来的还有中午出现的那个女人。
彼时，我刚去完厕所回房间，就看见两人和周炀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正准备溜回去，只见周炀招了招手，“蓁蓁，你也过来吧。”
那女人此刻已经把口罩和帽子摘了，脸上的表情满是歉疚，在对上我的目光时还有些心虚。
她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五官很是精致，看上去十分温婉，和中午看到的她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听说佳佳对你做了些过分的事，我这里替她道个歉。”周汤对我说道，我注意到这时他是紧紧地握住这个佳佳的手的，看来也算是他很在意的人了。
我还能怎么说呢？好歹他是周炀的哥哥，我现在也寄人篱下，总不能不给他台阶下吧，于是笑了笑说道，“我没什么事。”
“蓁蓁大度不计较那是她善良，别仗着我哥在这儿你就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了。”周炀看到他们两个还是很生气。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现在知道自己打错了人，理应为我的冲动自罚一杯，你不原谅我也行，你要不再打我一巴掌……”佳佳语无伦次地说道。
“有完没完？”周炀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周汤你赶紧带着你的人该去哪儿去哪儿。”
“炀炀，顾佳佳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了，大家迟早是一家人，这都是误会。”周汤说道，“本来是打算等佳佳明年大学毕业了再带她回家的，没想到她自己找来了，还让弟妹受委屈了。”
我本来不大想计较这事了，可听大哥这话越听越觉着别扭，我装作打了个呵欠，“你们先聊着，我有些困了。”扶着腰就回屋了。
过了没多久，周汤带着顾佳佳离开了，周炀才进屋来。
他坐在床边上，手掌撑在我的另一侧，侧坐我的面前，“宝贝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管他谁都别想欺负你。”
“你嫂子看着也不像坏人，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吧。”我看他敌意还那么大，便劝慰道，“女人疑心重还是挺正常的，她不过是太在乎你哥了，而你哥又没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就……”
“女生要是没有安全感，会疯掉的。”我说着，心里非常有感触，谁不是一样患得患失呢？说不准哪天我要是知道周炀在外边有别的女人了，我也会失去理智的吧。
况且，我本身就不是很有信心，现在他为了我和他哥嫂吵架，以后他哥还是他哥，我却不一定还是他的女朋友。
“嗯？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周炀动作轻柔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实在有些伤感，坐起身来抱住他，“周炀，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周炀十分轻巧地说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你了，要我离开你，除非我死。”
男人向来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山盟海誓，我知道那不一定真实，可这话从周炀嘴里说出来，即便是谎话我也愿意相信他。
我满足地扑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脸朝向他的胸膛，红着耳朵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
周炀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把我从怀里拉出来，惊喜地看着我，“我还想听，再叫一遍好吗？”
我凑到他的耳边又叫了一声，退回来的时候偷亲了他一下。
周炀沉默了一下，突然坏笑起来，“说归说，怎么突然开始勾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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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肚子不舒服，你别碰我。”我躺下来，羞得钻进了被窝里。明明从那晚之后我们几乎隔天就会做一次，一开始是我比较想要，可后来偏偏成了他欲求不满，这简直有违常理，我找谁说理去嘛？
原本只是为了逃避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谁知周炀当真了，强行把被子拉开，让我把头露出来，我对上的正是他那张带着关切的目光。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刚撞到哪里了？为什么刚刚不说？”周炀三连问，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又骗他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现在不想要……”说着，我又想要拿被子把头蒙起来，爸爸妈妈要知道我现在天天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肯定都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
周炀这次没有因为被我骗到而生气，大概是因为我后面这蠢到极致的话吧，他甚至笑得很大声，“傻瓜，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吗？”
嗯，是没有强迫过我，只是每次我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从了他的时候，他会率先动手让我的身体变得很诚实。
“你瞧，你说的话宝宝都不信。”我隔着被子抚摸着我的肚子，撇撇嘴说道。
周炀的手伸进被子里，直接从衣服下摆探进来摸着我的肚子，“你又胡说，现在哪能知道宝宝的感受？”
“他在我肚子里我当然能知道！”我开始有些无理取闹，这也是最近被周炀惯出来的臭毛病，不管每次我说的有多离谱多过分，他最后也会顺着我。
果不其然，他俯身用额头抵了抵我的额头，超近距离地说道：“好，蓁蓁说的都对。”
他的手在肚子上摸了又摸，一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你这都要十三周了，要不跟柳姨约一下明天去做检查？”
“好。”我点点头。
晚上，我正要睡觉才发现，胡程程在我们三个人的小群里圈了我半天，甚至已经开始抨击我见色忘义了。
我往群里发了一个字：“在。”
胡程程又几乎秒回，“哇，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无聊死了！”
“每天网课也就上那一会儿，网上买的复习资料也还要等两天才到，舒舒最近养身体呢，你倒好，自打和周炀同居之后就成天不见人影。”
“……”我除了点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哪有成天不见人，明明每晚睡前的时间都贡献给她了，就因为这，有的时候周炀还有意见了呢。
没想到，久不出现在小群里的舒舒突然出现了，圈我问了一句：“你和周炀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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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回复，程程就抢先回答了，“都同居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周炀现在有没有成功睡到蓁蓁。”
“噗……”我看着程程发出来的虎狼之词，噗哧出了声。
“都住一起了还能盖被子纯聊天不成？”舒舒说道。
“确实，该做的都做了。”我默默地回了一句。反正大家都是闺蜜，也没在怕的。
“呵，果然男人都是骗子。”舒舒又模棱两可地发了条消息，“大概是因为蓁蓁是好学生吧，睡到好学生可有成就感了吧？”
“舒舒，你在说什么呀？”胡程程也许是觉得不太对劲，便出来说道。
舒舒：“我追他的时候他说他对女生没兴趣，后来和你在一起，呵，你觉得他会对你感兴趣吗？一时兴起罢了，蓁蓁，你那么聪明可别信了男人那张嘴。”
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正在看书的人，他和舒舒，我到底该信谁？
不过，我也非常震撼，舒舒曾经喜欢过周炀，这件事她从未曾对我和程程提起过，甚至在我把我和周炀交往的事情告诉她们的时候，她也可以毫无反应地祝我幸福，今晚知道的这件事实在是太意外了些。
所以……舒舒怀孕流产的事情没有同我们说起也应该算是正常了。更何况，我也没有资格去质问她为什么要隐瞒我们。
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感觉自己在她们两个面前更像是一个贼。
我的心里又有些惴惴不安，想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和舒舒的私聊界面，问道：“舒舒，你在医院看到那个怀孕的女生那天，你是去医院做手术的吗？”
“是。”没多久，舒舒就给了我回复。
我看着这个回答，那些喜欢胡思乱想的脑细胞突然充斥在我的脑子里，一下子让我乱了分寸。
那天……周炀也去医院了。
周炀看完了生物书，正准备熄灯，我转过去问道：“周炀，你认识罗舒吗？”
周炀顿了顿，“你闺蜜？”
“你认识她吗？”我企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答案，可他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不熟。”周炀一边说着一边把灯关了躺下来，往我这边挪了挪，试图抱住我。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黑暗中只听得他轻叹了一声，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摸了摸我的头，“我只知道她喜欢过我，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毕竟……喜欢我的人还不少，我总不能个个都了解不是？”
“那可不，我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我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地醋。
“怎么今晚说话酸溜溜的？”周炀笑着说道，“你少胡思乱想，你是我喜欢的人，和她们都不一样。”
“可是……”我有些迟疑。
“有话就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怎么办？”周炀说道。
我咬了咬唇，用很小的声音哼唧着，“那舒舒去打tai那天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周炀疑惑地看着我，哑然失笑，十分坦然地说道，“就因为这个闹脾气？我那天甚至没有看见她，清者自清，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他说着，一只手又放在我的肚腹前，打圈抚摸起来，“只有你肚子里这个才是我目前唯一的血脉。”
“少来。”我赧然地推开他，“那你大可以再和别人搞一个出来试试。”
“不用了，我有蓁蓁和我们的宝贝女儿就够了。”
“为什么是女儿？柳姨跟你说的？不对啊，这么早应该看不出性别吧？”
“女儿自然是像她妈妈一样可爱，招人喜欢。”周炀说道，“明天一早还要去孕检，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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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3月22日
这毕竟是第一次孕检， 我们很早就收拾好需要的东西去医院了。
前些天市里就已经复工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大家都还戴着口罩丝毫不怠慢。
医院离家不太远，我和周炀散着步就过去了。因为听说第一次孕检需要空腹抽血，所以周炀为了陪我也没有吃早饭，刚走没几步，我肚子就咕咕叫起来，十分尴尬。
来到医院大门口，以前临时设立的发热门诊通道和孕产妇专用通道都已经拆掉了，这还是我头一回从医院正大门走到妇产科。
好在柳姨说现在人还不多，于是带着我们去建档，做基本检查，折腾半天之后还是逃不过要抽血的宿命。
我看着医生拿出了一把那种类似试管的容器，目测了一下，有七八管，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医生，这该不会都是我一个人的吧？”
老医生的眼镜从鼻梁上往下滑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这儿难道还有别人吗？”
我和周炀对视了一眼，他的眼中也是说不出的心疼，我把袖子挽起来，闭着眼一咬牙，视死如归地把手伸出去。
“手用力握成拳。”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的手臂上绑上止血带，在我的手臂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蘸着碘伏在我胳膊上抹了抹，一个尖锐的刺痛感从胳膊那儿传来，随即胳膊就开始有些酸痛。
我睁开眼偷偷看了一眼，这才抽到第三管上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周炀的手覆在我的眼前，他还在我耳边小声地鼓励我：“再坚持一下，很快的。”
没过多久，胳膊上有一种被按压住的感觉，绑在上臂的止血带也松开来，医生说道：“好了，自己按住。真是的，抽血这点疼都忍受不了，到时候生孩子可比这痛多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唉。”
我听了还挺不好意思的，好像这样看来我是有些过于矫情了。
周炀扶着我这只胳膊，同时帮我用棉签按住针眼，我扶着面前的大理石台面站起来，谁知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差点倒下去，幸好周炀在一旁扶着我。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再做下面的检查。”柳姨也扶了我一下，然后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我脑袋晕晕乎乎的，差不多整个人都是靠着周炀才能勉强站立起来。毕竟早上连早饭都没有吃，很容易低血糖的，再加上刚刚还抽了整整八管血。
我们跟着柳姨来到她的办公室，刚好她也是负责做b超的，于是我们就在她办公室吃了点东西等下顺便做NT。
“我看你今天才刚十三周，肚子看上去有些偏大哦。”我和周炀还在吃东西，柳姨就坐在旁边和我们说说话。
听了柳姨的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明显肉眼可见的孕肚，伸手摸了摸。
“一般来说十三周孩子还在比较靠下的位置，本来以为你本身这么瘦，或许会显怀得晚些。”柳姨说道。
听到这里，我有些吃不下去了，眼看着这马上就要开学了，而且天气还渐渐暖和了，我根本不可能指望多穿两件衣服把我的肚子藏起来，照这样长下去迟早这事儿得人尽皆知。
我听从柳姨的话平躺在床上，把上衣撩起露出我初具规模的肚子。柳姨在肚子上涂上耦合剂之后，拿着仪器在我肚子上滑过去滑过来，一直到屏幕上呈现出清晰的像。
一个已经成型的小宝宝的形状。
亲眼见到才觉得有一种更加神奇的感觉，那个小宝宝正在我的肚子里翻滚，可是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小了，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周炀凑近了去看了看，柳姨指着屏幕上的像说道，“喏，这是他的头，手，脚，还有连接母体的脐带，你们运气不错，他现在醒着，看他还在和你们招手。”
我平躺在床上远远地看着，心里也挺满足了。
“NT过了，不过，胎儿确实偏大了，这也是你肚子看上去会比较大的原因，炀炀在家可别太惯着媳妇儿了，营养摄入要均衡，平时的运动也是必不可少的。”柳姨说，“本来还担心小姑娘处于青春期发育阶段，孩子和母体总会有一个营养不良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知道了。”周炀从旁边抽了纸巾，帮我把肚子上涂抹的耦合剂擦掉，然后把今天的报告单都收了起来，同柳姨道了谢就带着我离开了。
出了医院，周炀搂着我走，我的胳膊还是酸酸的，刚刚的针眼附近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淤青。
“我的小宝贝今天遭罪了，想吃点什么？我好犒劳犒劳你。”周炀也看到我挽起袖子之后的那块淤青，有些心疼地说道。
“还吃呢？你没听柳姨刚刚说你都把我和宝宝养得营养过剩了么，下个星期可就复课了，它要是再长大一点，我也不用去学校见人了。”我有些闷闷不乐，这的确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毕竟还要在学校里待到六月份呢，也不知道这六个月的肚子能长成什么样子。
“好啦，开心一点。”周炀分别牵起我的两只手，站在我面前，稍稍下蹲了一些，同我视线齐平，“不管未来是什么样的，我陪你一起面对，别怕。”
“好。”
周炀带着我去了市里的某广场，在家吃了一个多月周炀做的清淡饮食，我突然想吃点稍稍重口一点的菜，逛了许久，最后才决定去吃川味的火锅。
我点了一堆菜，就是因为这也想吃那也想吃，一份又吃不下，不点又馋，着实纠结，又开始抱怨为什么自己没去隔壁某捞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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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炀就坐在我对面笑着看着我在这儿一边点菜一边吐槽自己，说道：“没事，吃不完的打包回去给你做大杂烩。”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周炀做的大杂烩可是什么菜都能往里放的，味道也实在不敢恭维。
看着我的表情，周炀又说道：“啧，现在就开始嫌弃我的手艺了，可未来几十年你都得吃，怎么办？会不会因为我抓不住你的胃你就跟别人跑了？”
“也不是没可能。”我调皮地笑了笑。
“你啊，怀着我的孩子想跟谁跑？”周炀蜷起食指在我的脑门敲了一下。
“你再打我我就真的跑了。”我吃痛地捂着我的头，顺手点菜的ipad递给他，“你再看看要吃点什么。”
周炀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我平时不怎么吃辣的，可今天看到那锅里翻滚的红汤可是馋得不行，首先就涮了些千层肚和黄喉，辣得我一直喝水，可还是停不下筷子。
周炀又点了几个小吃，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然后看着我在这边吃得欢乐露出欣慰的笑。
“你怎么不吃？”我停下来，看着他一点红油都没有沾上的筷子，问道。
“我……对辣过敏。”周炀摸着鼻子小声说道，“我要是多吃上几口，等下怕你会给吓哭了。”
周炀向来了解我的喜好，我喜欢穿什么衣服，吃什么菜甚至是看什么书他都了如指掌，可我连他对辣过敏都不知道，还拖着他来吃火锅，我这个女朋友实在是有些不合格。
“是我觉得不好意思告诉你罢了，你看你是不是又想多了。”周炀用公筷给我夹了一片肥牛，“今天本来就说带你来吃你想吃的，你要是吃得不开心，那我哄妻可是太失败了。”
“那等下你想吃什么我也陪你。”我夹起碗里的肉放进嘴里，牛肉的饱腹感极强，没吃多少我就觉得有些饱了，擦了擦嘴，起身拉起周炀，“我吃好了，现在就陪我炀哥去吃午饭吧。”
周炀挑了一家中餐店，点了两个菜，我坐在他边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他，他倒好，自己吃还不够，还要投喂我，尽管嘴上抱怨着要长胖了，还是没能躲过美食的诱惑。
“一顿多吃点没事，今天回去之后我可就不惯着你这小馋猫了。”周炀说道，“肚子里的小家伙要是照这个速度长下去，你生的时候肯定得受苦了。”
他看着我紧紧绷在肚皮上的针织裙，好在这件衣服还有些弹性，不然今天出门我又要纠结穿什么了。
“等下咱们去逛逛母婴店，也给你买几件合身的衣服。”周炀叫来服务员结账，一边说着，扫码支付之后，又单手搂着我凑在我耳边说道，“还有罩罩似乎也有些小了是不是？”
我羞赧地转过头去点了点头，平时在家跟我妈都不好意思说的话题，他却在外边这样问我，尽管声音小得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刚出了餐馆，胃里头那种久违的泛酸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我捂着嘴直直冲进一旁的洗手间里，蹲下身子扯下口罩就吐了起来。我心里苦得不行，人家都说过了三个月孕吐就会好转，前些天吃周炀做的饭我以为我提前结束了孕吐，没想到还是这么惨烈。
周炀在外面等我，看着我没精打采地走出来，他就上前来扶着我，顺一顺我的背，带着我去了
好在是现在大家都戴着口罩，至少只露了一双眼在外边别人也看不出我们俩的真实年龄，只是店员一个劲儿地说我：“准妈妈保养得真好，看着还跟少女似的。”
我本来就还是个少女，可我不能说，不然大家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我们买好要买的东西，从自动扶梯往楼下走，看到有情侣在娃娃机前面抓娃娃。高三以后我才和周炀在一起，几乎就没什么假期可以约会，算起来今天还是头一回一起出来玩，真是羡慕这些小情侣可以在复课之前尽情约会，而我挺着个肚子天天门都不敢出，就怕遇上熟人。
“想玩吗？”周炀指着一台空的娃娃机，问道。
我点了点头。
抓了十几次，花掉的钱都够买一个娃娃了，可我依旧是没能成功地抓起一个娃娃。
周炀在一旁袖手旁观，笑着看我在娃娃机上吃瘪，然后过来露了一手，一下子就抓起了一个娃娃。
“可以啊周炀，以前没少拿这技能撩妹吧？”我高兴地蹲下拿起那个娃娃，蹲下之后挤到肚子我才想起我现在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身手矫健了，又慢慢地扶着腰站起来。
“本来是练了一手准备撩你的。”周炀把我捡起的娃娃夺过去放在装衣服的纸袋里，然后又问道，“还想要哪个？”
我在娃娃机的侧面看了看，“我要这个皮卡丘！”
周炀投了币，右手抓着我的右手放在操控方向的手柄上，左手又握着我的左手，悬在按钮上方。我整个人相当于被他圈在怀里，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目光与我一同聚集在那只皮卡丘上。
“Bingo！”皮卡丘也如愿地被他抓了上来，这次他立马蹲下身去把皮卡丘抓起来，放在我面前，“恭喜周太太喜提皮卡丘。”
我拿过皮卡丘，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早知道你这么会抓，刚刚就该让你把这儿所有的娃娃都抓走。”
“嗯？原来我的宝宝这么贪心吗？”周炀也搂住我的腰，“比起夹一堆不知道放哪儿的娃娃，我更喜欢看你玩得开心的样子。”
“少来，抓不到娃娃哪会开心呀？”我松开手，低头看了看这个刚到手的皮卡丘，也说不上有多喜欢，但一想到这是周炀和我一起抓起来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