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帕秋莉似乎想在1851年伦敦生活的样子


夏琳:您过誉了,我不过是维护广大公众的知情权和言论自由的一位无名小卒罢了,碰巧了解的事情稍微多一点点而已。对于从事新闻行业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信息是毫无价值的:我们获取的信息越多样,对事情的了解便能更加全面,这对于保护公众利益与实现社会正义——也正是我们的天职所在——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蕾米莉亚:真是难得,那怕是在最为开放的社会里,女性记者也不是十分多见的。您能站在这里足以说明您是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佼佼者。

夏琳:不敢当,我对您的一无所知让我愧对于与您对我的赞赏。我未曾想到这个晚宴上还会出现我全无所闻的大人物,蕾米莉亚小姐。可以的话,我还是非常期望能够更加深入了解您的故事,了解您的一切......
多年以后,在面对传统的幻想记者——射命丸文的时候,蕾米莉亚·斯卡雷特还会想起被夏琳·勒诺追究到底的那一天。或许是从那一天开始,蕾米莉亚对女性记者的印象就开始逐步转向负面了。不过此时此刻,蕾米莉亚想到了美铃跟自己讲过的一种名为狗皮膏药的外用药,她觉得夏琳·勒诺在某种意义上具备这种外用药的品质。这个夏琳有一种猎人的气质,恐怕在她的眼里我也是猎物吧,蕾米莉亚如此想到。
蕾米莉亚的隐瞒:【1D80+20(你谁啊)=45+20=65】

蕾米莉亚:嘛~到底怎么样呢,或许你举的那三种情况我兼而有之吧。就今天晚上而言,我只是希望能在品鉴不属于英国的美味佳肴之余同女伯爵有一些更深入的交流。我觉得,博闻强识如您的记者一定能够解答我的一些关于女伯爵的疑惑,比如说你知道女伯爵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宴请那么多——从毫不起眼的作家到难以高攀的皇家贵族——的各路人士吗?
夏琳·勒诺耸了耸肩。

夏琳:她热衷于追捧名人,她觉得这些人很有意思。可怜的人,她认为她请来的人都很了不起。我还听说她并不是英国人,爵位也是花钱买来的,但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她请我也来参加晚会。我可以借此好好看看那些自诩为精英的人们到底能否对得起他们的名号,我喜欢这样子。

蕾米莉亚:这里也有一些和所谓精英们相比毫不出众的人们在,比如那边从事音乐行业的三个姐妹,她们总算不上是名人吧?
蕾米莉亚把目光指向了不远处正在与几位音乐家畅谈着艺术的三姐妹。

夏琳:啊,您说从维也纳来的普莉兹姆利巴三姐妹吗?她们和您一样年轻得过分,在音乐圈里面的确算不上出名,但是她们多少还算是奥地利的小贵族。我看女伯爵会请她们是因为觉得她们有意思吧,能给晚宴带来活泼的气氛。
也不知这是夏琳的真心话还是用来打趣的笑话,不过蕾米莉亚被这句话逗乐了。

蕾米莉亚:照您这么说,女伯爵会宴请那边的那些文人雅士也是出于附庸风雅的动机咯?
夏琳看向了那一方扎堆的文学界人士,轻蔑地笑出声来。

夏琳:哈!Homme de lettres!那群人只有谈到书稿交易的时候话题才会集中起来,讨论的也不外乎是这本书卖了多少册,作者得到了多少预付款,以及比较一下哪个出版商慷慨大方,哪个自私小气,他们的编辑会欢迎什么样的书稿之类的。不懂行的人看他们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兄弟会哩!

蕾米莉亚:听您说这些真有意思,您也是和笔墨打交道的人,想必有什么和这些附庸风雅之人不同的地方,或许是什么别致的兴趣?

夏琳:我?我把我不捣鼓墨水时的那一面说出来只怕您会笑得比刚才还开心!

蕾米莉亚:不失为一种谈资,不是吗?
面对年轻姑娘眼睛里闪烁的星光,夏琳微笑着轻吸一口气,有些玩味地整顿了一下衣领。

夏琳:您知道的,新闻工作者在尽自己的天职之余也深受他们的工作影响,会对许多自己熟悉领域以外的消息产生不同程度的兴趣,进而会想要了解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而再进一步,他们会希望能将自己热情探索的事物化为文字,呈现在报纸上与读者们分享。我也不例外。

蕾米莉亚:嗯,然后呢?

夏琳:作为这个话题的切入点,斯卡雷特小姐,您来自东欧,您听说过吸血鬼的传说吧?
蕾米莉亚的笑:【1D100=29】
或许是没想到话题被这样不知情地转到了自己身上,斯卡雷特小姐眉头微蹙,原本灿烂的笑容现在笼上了一丝阴沉。

蕾米莉亚:这种民间传说和你的所感兴趣的有什么关系?

夏琳:说不定就是真的呢?德国的克鲁班斯,法国的热沃当怪兽,意大利的女巫,神神鬼鬼不知真假的那些传说。
蕾米莉亚的否定:【1D80+20=36+20=56】
蕾米莉亚皱起了眉,仿佛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蕾米莉亚:现在可不是过去蒙昧的时代了,大抵是只有乡下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才会对这些东西的存在坚信不疑,还是说你愿意相信这些传说是真的?
夏琳凑得更近了,她摇了摇食指,否定了蕾米莉亚的质疑

夏琳:这么着急否定我干什么?明明你也开始感兴趣了吧?

蕾米莉亚:你接着说。

夏琳:起初,我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因为这些传说都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证伪。但后来,我接触到了一些法国政府的内部文件,里面明确提到了魔法和巫术的存在......

蕾米莉亚:内部文件?这是你能接触到的?

夏琳:人都是有弱点的,而我很擅长利用他们的弱点去得知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说那些,我看到了关于魔法和超自然现象的记录,还在其中看到了英国皇室可疑的身影......法国的情报机构认定了英国人想要通过魔法来在国际竞争中取得优势,并且不甘于在这方面落后英国人......
蕾米莉亚思索片刻,随后展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容,进而笑出声来

蕾米莉亚:(笑)失礼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幽默的故事,我相信女伯爵也会很乐意听你讲这个笑话的。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一定能让她笑得比我还合不拢嘴吧!
夏琳的笑:【1D100=22】

夏琳:这不好说,虽然女伯爵身边的那些英国人都很乐于听一些无伤大雅的法国笑话,但我却很少见女伯爵本人有什么笑得十分高兴的时候,不知道这种故事她会不会感兴趣......

蕾米莉亚:你成功征服我了,这个阴沉的国家最缺的就是肯随性说笑的人,果然还是你们更加懂得生活的乐趣。啊,我看到我半天没等到的亲信在那块傻愣着了。美铃~
夏琳顺着蕾米莉亚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位身材修长,穿着并不十分西式的红发女子

美铃:诶?哦,大小姐!您在这里啊?

夏琳:哦?这位是?

蕾米莉亚: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为信赖的人之一,跟随我多年的红美铃。美铃,这位是夏琳·勒诺,你代我陪她聊一会,我看到那边有几个朋友在向我打招呼,我得和他们聊聊去。

美铃:哎?行吧。
美铃再以转头,看到的是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犹如猛兽看到了可口的猎物一般

夏琳:啊呀呀呀,这可是太稀奇了,您有着东方人的面孔,但您的长发却宛如飘动的红丝绸,完全不像是东方人会有的特征......请务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你是如何与蕾米莉亚小姐相识的呢?您身上似乎有不少有意思的秘密,包括和蕾米莉亚小姐相关的......我想我们一定能聊得愉快~
光是与夏琳的第一次对视就让美铃手心渗出了冷汗,当她想要寻找大小姐时,却发现蕾米莉亚早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她要独自面对这位新闻记者的“采访”了。
而蕾米莉亚,自然是没有去找招呼她的朋友的,这只不过是一个让她脱离出来的推辞而已。关于夏琳的几乎每一点都让蕾米莉亚心生了些许不快,如果是普通人被她这种人缠上的话会不会窒息呢?
蕾米莉亚对夏琳·勒诺所言之信服:【1D80+20(夏琳的气场)=37+20=57】

蕾米莉亚:夏琳·勒诺......她绝对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新闻记者,那种气场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可就算这样,关于法国政府的话我到底能信多少呢?也许确有其事,也许那些都不过是胡诌的笑话......但......
夏琳的话似乎并不全是假的,但绝对不可能全是真的,而这正是问题所在。怀疑与猜忌的种子毫不费力地种在了内心的土壤里,而每一次回忆都是滋润它发芽的露水......正当蕾米莉亚寻思要不要继续思考下去的时候,她看到L女伯爵身边围绕已久的客人们散了,而女伯爵也看向了她,像是找到了下一个交谈的对象。

蕾米莉亚:啊,女伯爵,别来无恙?您身边的那群客人终于散了,而我也有幸得到了与您交流的机会。
女伯爵笑着摇了摇头,她的金发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轻轻飘动,让人入迷。
L女伯爵:爵位不过是一种徒有其表的象征,并不能衡量一个人是否高贵。我并不喜欢繁文缛节,比起各种爵位和头衔,我更希望能够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我可以直接称呼您的名字吗?蕾米莉亚?

蕾米莉亚:当然可以,这再好不过了。
L女伯爵:相应的,我也希望你能够称呼我的名字.......
她露出一抹毫无欺骗的微笑

“L女伯爵”:......你可以叫我麟。
此时此刻,在会场的另一端,夏琳·勒诺对描述L女伯爵引导着美铃的目光找到了她所追随的大小姐,以及那个她所熟知的——同时也被夏琳称为晚宴女主人的L女伯爵——冴月麟。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Chapter 11~ 红美铃的进展

芙兰:美铃~喂~美铃~
沙发上,芙兰朵露摇晃着无动于衷的美铃,期待能得到有趣的反应。自从回来以后,美铃的样子就怪怪的,就连不敏锐的帕秋莉都能看出来了。

美铃:啊啊~
同样,一直到现在为止,美铃除了敷衍就是敷衍,这让芙兰感到更好奇了。

芙兰:呐呐,差不多该给我讲讲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吧?还是说美铃还沉浸于回忆中无法自拔呢?

美铃:好好......我追随大小姐的脚步赶到的时候便被介绍给了一位比老虎还可怕的记者,被缠了好半天回答了好久的问题——大部分是关于大小姐的,剩下一部分是关于我的——等到我终于能脱身的时候,晚宴都快结束了!大小姐尽兴了以后就把我给“拖”回来了,嗯。
美铃不置可否的表情流露出来自前一天尚未消去的疲惫感,引得芙兰朵露眉眼含笑,发出欢快的笑声。

芙兰:真是霉运啊美铃,八成是被姐姐当挡箭牌使唤了吧?你可真是命中注定摆脱不了这个身份了~
美铃对此的在意:【1D100=31】

美铃:哪里...能为大小姐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又何来霉运一说呢?
芙兰的食指轻轻戳在了美铃的额头上

芙兰:你啊,这么久了还是对姐姐死心塌地的,真是个奇迹。说来看看,那个记者怎么着了让你如此找不着魂儿?
美铃更加详细地交代了她和夏琳相处的那半个小时,包括她如何一边迎合夏琳的探究心又一边保护大小姐的个人隐私——
芙兰对夏琳·勒诺这个名字的了解?【1D80+20(看报导致的)=62+20=82】

芙兰:夏琳·勒诺?真的是 夏 琳 ·勒诺?我之前看哈瓦斯通讯社的报纸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主编怎么着把夏尔(Chârl)多写了几笔写成了夏琳(Chârlin)的呢,原来那个记者真的是一位女性啊?

美铃:我完全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点女性的特质就是了......
芙兰沉默了几秒,手指轻抚下巴并凝视着美铃无精打采的目光。

芙兰:真有意思。美铃你可真是认识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夏琳之前还是自己担任过主编的,而且不论是当记者还是主编,她的水准都很高。不过她怎么从巴黎跑到伦敦来了?

美铃:嘛,再怎么跑反正我之后是不会遇到她了吧,那就够了。
芙兰朵露很满意,美铃终于讲了些有意思的事情让她不再无聊了。在心满意足以后,芙兰朵露便不再打扰美铃了。

美铃:呼~
美铃长舒一口气。和夏琳的“鏖战”的确让原本就疲惫的她雪上加霜,但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晚宴的女主人——“L女伯爵”,或者说,阿麟。
就在昨晚,美铃终于透过那神秘的帷幕看到了阿麟那不为她所知的一面。在美铃原本的猜测中,阿麟是一个更加低调行事的人才对,可能是看到了什么罕见的商机,亦或是再加上一些别的动力(除了美铃以外的)驱使她一路西行。现在看来,阿麟在伦敦,或者说在欧洲扎下的根远比美铃想象的要深。
是的,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就算是美铃也有想要搞明白的事情。为此,她得去见阿麟一面。

美铃:正好芙兰也不缠着我了,出去转转吧。
阿麟大概在什么地方,美铃稍微有点不知是否准确的念头。不过,冒昧的造访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太礼貌的,这一点被强调过太多次以至于成为了半个座右铭,所以她得想一个别的办法。没多久,她来到了泰晤士河边的圣凯瑟琳码头,打算在这里做一件有点不太讲人情的事情。

美铃:找到你啦!
美铃伸手扣在了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肩上,吓得小姑娘跳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拍她的人。
“小姑娘”:你...你干嘛?我可不认识你这种红毛鬼子!

美铃:别装啦,好好说话,不然我把你藏着的耳朵揪出来喽?
“小姑娘”:别别别......
那个“人类”小姑娘赶忙把美铃拉到一旁的暗巷里,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人类的外表只是伪装,在那头巾下藏着一双毛茸茸软乎乎的狼耳,漆黑的头发像夜色,狼耳里的白色绒毛好似皎洁的月光。
小姑娘名为索拉娅,在来到伦敦以后,第一个与美铃对接的就是她,先前安顿下来的时候,阿麟对美铃提供的帮助也都是经由索拉娅之手。狼娘明显没有预料到会在之后被这么突然地找上门来。
索拉娅对美铃的友好:【1D100=98】woc?
怎么个表现法?
1. 在来到英国之前的路上也是她负责为美铃提供便利的
2. 有时偷偷混在美铃之下的杂工之中
3. 对美铃的请求言听计从,而且还不是出于阿麟的缘故
4. 上次晚宴是她让美铃避免迷路
5. 是帮美铃和蕾米莉亚的商业伙伴沟通过的人(合作方面)
6. 在来到英国之前的路上也是她负责为美铃提供便利的
7. 有时偷偷混在美铃之下的杂工之中
8. 对美铃的请求言听计从,而且还不是出于阿麟的缘故
9. 上次晚宴是她让美铃避免迷路
10. 是帮美铃和蕾米莉亚的商业伙伴沟通过的人(合作方面)
【1D10=4】

索拉娅:真是的,人家可是很忙的!哪像你一样天天和几位大小姐过家家似的?

美铃:哎呀,上次带我找到宴会会场的还不是因为有你,要不然我这个可怜的外乡人可就得迷路喽!我可记得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呐?

索拉娅:还不是看你找不着路太可怜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位大人的好,你可别会错意了!
唐突的否认让美铃乐了起来。她一生中遇到过不少嘴巴很倔的人,但时间无一例外地证明他们的内心都是如羽毛般柔软的。

美铃:嘛!我有些想确认的事情。你跟在阿麟身边,你一直都知道她是那个举足轻重的L女伯爵,但是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一直没告诉我?哪怕只是些许的暗示都没有?

索拉娅:什...那位大人的身份,我有什么必须要告诉你的理由吗?你也没问起过,那位大人也没有吩咐我要告诉你。不过,如果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话,我回答你也不是不行,只要是我知道的。

美铃:也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追随她的?

索拉娅:有些年了吧......之前她途经开罗的时候遇到了我,然后就把我带走了......

美铃:嗯,这位赫尔墨斯的步履遍及所有繁荣之地,想必她以后也会一直保持这种习惯吧。那她在欧洲扎下的根须是从什么时候如此深入的,你知道吗?

索拉娅:这我怎么清楚?我认识麟大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边八面玲珑路路通了,在人前自称为女伯爵什么的...这些不如你自己去问她怎么样?

美铃:哎呀?你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索拉娅:你要不要看看你这个走路都能迷路的家伙在说些什么?你还说我?

美铃:别生气呀~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主人有没有让你接受过精神类的训练?用于对抗迷惑的那种?

索拉娅:有啊?怎么了?

美铃:没事。好了,我想问的就这些。

索拉娅:是嘛?那我回码头去了——

美铃:啊,你再给我带一下路呗?你知道你的主人今天在哪吧?

索拉娅:可是今天麟大人安排了一些私人时间,不接待客人的说?

美铃:好啦,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你没办法嘛,我知道周日是她最闲的时候,你就带我吧,不然我又要迷路喽~
索拉娅欲言又止,她不觉得美铃在不赶时间的时候能真的迷路,至少现在她是这么想的。但拒绝她的话肯定会被继续缠着了吧,那还不如顺从她呢。

索拉娅:真是的,下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得好好帮忙哦?虽然不指望你能帮上我什么,但是你得来哦?

美铃:悉听尊便?
索拉娅带着美铃没走几步路坐上了马车,一个小拐上了圣凯瑟琳街道向北。伦敦的天际线清晰可见,美铃能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城堡模样的建筑,路过的时候索拉娅告诉她那便是有着好几百年历史的伦敦塔。不过阿麟并不在这个充满历史痕迹的古老宫殿里。
阿麟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1. 伦敦图书馆
2. 市政厅图书馆
3. 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
4. 哈克尼摄政运河河畔
5. 格林尼治天文台
6. 海德公园
7. 蒙塔古大楼
8. 蒙塔古大楼!
9. 在赌钱(?)
10. 大成功大失败
【1D10=10】
【1D2=1】
?????
骰娘你饶了我吧我挑这几个地点脑子都快炸了你还给我整这么一波大的?
阿麟你把这个大成功吃了吧吃了以后心想事成,我不打扰哈
(鉴于大成功无论选出哪个地方都会对阿麟有正面加成)
(所以地点?)
1. 伦敦图书馆
2. 市政厅图书馆
3. 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
4. 哈克尼摄政运河河畔
5. 格林尼治天文台
6. 海德公园
7. 蒙塔古大楼
8. 蒙塔古大楼!
9. 在赌钱(?)
10. 重骰
【1D10=2】
马车穿行在伦敦的八街九陌之中,人来人往,美铃感叹着这座城市的街道斗折蛇行,总让她迷失方向。在经历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之后,那座巍峨的大型建筑映入美铃的眼帘。古典的气息扑面而来,学者样貌之人进进出出、流连忘返,大都是为了其中大量的权威资源而将无数个小时砸入其中。这让不以读书为目的而来的美铃产生了难以避免的距离感。

美铃:图书馆啊......感觉这地方图书馆真多啊,走哪里都能见到。
凝视着哥特式大理石建筑的美铃隐隐约约觉得虽然同样是哥特式,英国人的建筑风格终究有些不一样。观望之余,她注意到了身后索拉娅的视线,忍不住开始打量自己是不是衣服哪块脏了。

索拉娅:我只是在想,你和那位大人的渊源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远不少。那位大人的朋友很多,但像你一样能让她如此倾心的好像几乎没有吧。

美铃:没到那种程度吧?

索拉娅:我觉得,如果你能多陪陪她的话,她也会高兴吧......那位大人其实挺孤独的......

美铃:那,你不跟我一起来?

索拉娅:不了,你就说是你自己找到她的就好,她知道我擅离职守了的话会生气的。
狼耳朵给了美铃图书馆的会员卡以后便很快消失不见了,美铃也没能猜透狼耳朵的心思,只好作罢。她独自抱着心中尚未完全解答的疑惑,进入了图书馆内部。没多久,她便找到了怀揣着秘密,但此刻只是一位单纯的读者的阿麟。
阿麟坐在相对僻静的一隅空间内,除了桌子上整齐摆放的书和两只茶杯以外别无他物。看到美铃来了以后,她微笑着招呼美铃在旁边坐下。

阿麟:虽然今天人不多,但是说话还是要小声一点哦?毕竟是在图书馆。
她手里捧着一本的不列颠百科全书,把书签夹了进去以后将书摞在了桌子上剩下几本百科全书上。

阿麟:我最早接触到的外国的参考书就是这一套。第一遍读的时候感觉像是在走迷宫,里面的内容比江湖骗子讲的东西还天花乱坠呢!不过现在的话倒是能理解了,读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美铃:要跨越语言的壁垒可不容易吧?

阿麟:不...如果仅仅以交流为目的的话,学习一门语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学习多门语言也称不上困难。反倒要理解别的文化对我有些费力。

美铃:而且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内?

阿麟:是啊,我有点急功近利了,给自己加了太多码,脑子都快炸出来了。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美铃:二者的区别实在是相当显著吧,是吧?我是说东方和西方。

阿麟:是啊,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我很高兴我能走出来亲眼见证这些曾经无法想象的人与事,真的非常有意思......
美铃笑了笑,她向阿麟感慨自己当初简直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光是学习沿途用于交流的语言就废了好大功夫。她第一次系统地学习一门语言都是遇到蕾米莉亚以后的事了。

阿麟:啊,对了,晚宴那天我终于有机会和你家主人好好的聊一聊了来着,可惜你被那个夏琳缠上了,不然我会很愿意把你也叫上的。
像是蜡烛吊灯上的蜡烛掉了下来砸在了脑袋上一般,美铃感觉有些意外。抛开这般不在乎地提起那天以外,她也没有想到阿麟会选择蕾米莉亚的话题。不过她又想了想以后,她觉得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无所不知的阿麟怎么可能会对她的到来不知情呢。

美铃:说起来,你们相处怎么样?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阿麟:不愉快?怎么会呢!我和蕾米莉亚聊的还挺投缘的,我们有不少共同语言,虽然相处的时候有那么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不过大概也不会影响她对我的印象吧。

美铃:什么小插曲?我已经开始感觉不妙了......

阿麟:因为是第一次见到像她那样会对血液感兴趣的家伙嘛,所以没忍住稍微捉弄了她一下。我用藏在手中的花瓣偷偷在颈部一侧轻划了一下,想看看渗出的猩红色珍珠究竟会让她作何反应——

美铃:你你你竟然这么大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一点都不感到害臊的吗?

阿麟:突然怎么了?脸红成这样?难道我做了什么很不应该的事情吗?

美铃:那!那你能想象一个你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贴着你的耳朵呢喃着邀请你今晚和她共度良宵吗?
美铃的惊呼声惹来了图书馆其他客人充满异样的眼神,让阿麟不得不提醒美铃小点声。

阿麟:不可能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难道吸血对于她这样的吸血鬼来说还有单纯吸血以外的意味?

美铃:大概是...有的吧?
显然,美铃低眉垂眼的样子并没有让阿麟信服,只让她觉得美铃是反应过度了。

阿麟:什么啊!你也没比我懂多少的样子,瞧瞧你的脸多红!

美铃:唔!所以所以之后呢?
蕾米莉亚的反应程度:【1D70=5】(-30理性克制)

阿麟:蕾米莉亚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诶?她甚至很淡定地为我递来了手帕让我擦一擦,简直完全不像我想象的样子。我以为她看到我颈项上的血滴至少会有一点点犹豫的,可惜并没有。

美铃: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大小姐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坏坏的人盯上......
虽然不知道阿麟到底期待了什么,美铃拿手帕做抹泪状,惹得她莞尔而笑

阿麟:嘛,果然还是得多聊聊才能够了解蕾米莉亚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过,关于她有一点让我颇为意外:由于我知道她是从瓦拉几亚这种东欧边缘化的小地方出来的,因此抱有了一种被证明是错误的观念,认为她的经济状况等同于她所在地区的普遍情况。

美铃:你的意思是?

阿麟:这样说吧。大致上,我把富人的资产分成三等:拥有家产、土地、矿业,加上在法国、奥地利、英国这些国家的固定进款,折合下来总额在四百万左右的,我称之为一等财产。拥有矿业开采或合股企业的股份、总督的辖地、亲王的采邑,还有不超过六万英镑的年俸,合在一起总额有两百万的,我成为二等资产。最后一等是指靠复利盈利的财产,以及一份并不稳定的收入——这种收益会受他人意志或机遇好坏的影响,盈亏要碰运气,这些虚虚实实的资财加起来有六十万的,我称之为三等资产。

美铃:是是......

阿麟:现在,我想我应该把蕾米莉亚的资产归到二等才对,而不是我以为的三等。
美铃默默地在心里算连起来。虽然一直不擅长和数字打交道,但是经过一番大致的换算和估计以后,美铃发现蕾米莉亚的资产确实是该划分到二等里面的。

美铃:这么说的话那你的资产想必是属于一等的喽?

阿麟:嗯......或许吧?

美铃:什么叫或许啊?
阿麟手肘撑桌,双手合拢,用拇指轻托下巴,食指轻贴薄唇,眼神与美铃交汇。

阿麟:美铃,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吗?我的能力?
美铃的理解:【1D100=85】

美铃:我当然记得......
她记得很清楚。阿麟是麒麟,是瑞兽,是祥瑞的象征。无论她走到哪里,财富都会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地向她聚集,再经她的手流转到其他人手中。就最终结果来看,她会给其所到之处带来繁荣与昌盛,为所见之人带来吉祥好运。
出于曾经利用了这一点的缘故,美铃不允许自己忘掉这些。
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到美铃内心细微的变化,阿麟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

阿麟:那我也不必多费口舌解释了。钱财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我不去过度操心它也自然会有别人帮我去操心,这一点就像你家的大小姐一样。
过往的心结如幻影般在美铃的内心里若隐若现,回忆像晚潮一样拍打着。就在美铃完全沉浸在过去前,图书馆内报时的钟声响起,清脆悠久的声音轻轻回荡着。

阿麟:哎呀,已经四点了,瞧瞧我自顾自的一说说了多久。明明是你主动来找我的,这可不行......
阿麟挪了挪身子,向前探身拉近了与美铃的距离

阿麟:你会今天找到我并不是因为想要用这样的闲聊消磨时间吧?为了知道我在哪里甚至还求助于索拉娅,你身上还留着那孩子的味道呢。我猜猜,或许有一些想法缠绕在你的心头,或者是一些疑惑?
美铃微微苦笑,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

美铃:哎,你知道我是个嘴笨的人,我该怎么开口呢?

阿麟:我想是我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你...和我。
阿麟喝完了茶杯中剩下的一点茶水后,带着美铃爬上一节节的楼梯,最后来到了顶层。新鲜的室外空气带着些许冷意迎面扑来,赶走了美铃的些许困顿。

阿麟:这里的景色不错,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甚至能隐约看到泰晤士河......真是个24小时不停息的地方啊,不论什么时候都有船只来往,就像一条动脉将养分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这座城市里,不是吗?

美铃:嗯,来自全世界的财富和资源......
阿麟转过头,面向美铃

阿麟:我的足迹——如你可能已经猜到的——遍及所有繁荣昌盛之地。而我的能力,用更准确的说法是,可以指引我走向财富聚集的地方,也可以让财富向我而聚集,同时我的到来也一定程度会让财富流动变得均匀,而非病态地集中在金字塔的顶端。在伦敦这种大城市,虽然这里的底层人民食不果腹、甚至流离失所,但我的能力依旧能够发挥作用,财富还是能够向我集中,我也可以如我所愿地将流到我手上的财富以我认为合理的方式再流转出去。可是......

美铃:可是?

阿麟:可是,如果是在大清国的话,就连财富的聚集都变得比以前困难了不少。从我手上流出去的财富只像是零星水滴落入久旱之土,很难留下太多痕迹。这意味着什么不必我多说吧。

美铃:怎么会?不过是几年前两国之间的一场败仗,不至于影响一个国家的国运吧?

阿麟: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的话语权比你更多一些。实际上,大清国的衰落早有预见,腐败的统治和沉重的剥削在近二十几年来愈加严重,高昂的战争赔款最终也落在了百姓身上,民不聊生。两广地区已经爆发了农民起义,这一点的星星之火能引起多大的火势还不好说呢。

美铃:那可真是糟糕......

阿麟:再者,英国人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钱财。可是从账面来看,十年前的战争并没有让英国人大发特发,反倒有让他们亏本的迹象。考虑到这些情况,你觉得英国人难道不会再发动第二次侵略战争吗?

美铃:可是,光是人类世界的纠葛和纷争本不足以让你如此牵挂吧?

阿麟:若只是如此,或许我还能够自我安慰,对王朝兴替、朝代更迭感慨的同时,相信废墟之上必会有新的盛世崛起。然而,由于一些前所未有的“意外情况”,此刻我无法再如此自我宽慰。近几十年来,外来的妖怪如阴霾一般,不断地向中原悄然渗透,挤占着原本属于中国本土妖怪的生存空间,这种情况就如同大清国的衰落一样愈演愈烈。同本土妖怪不同的是,他们表现得十分有组织有纪律,甚至和来到东方的西方人相处密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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