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善待慕容垂却最终遭其背叛


东晋时期,北方陷入一片混战,到了前秦苻坚差不多统一了北方,气吞万里如虎。但是最终却被一个他一直所信任的人背叛了,这个人就是慕容垂。
后燕成武帝慕容垂(326年11月4日——396年6月2日)出身于鲜卑慕容氏贵族,是前燕主慕容皝之第五子,燕主慕容儁及太原王慕容恪之弟。本名霸,字道业,小字阿六敦,深得父亲慕容皝的喜爱,甚至超过了世子慕容儁,而且“燕王皝奇霸之才,故名之曰霸,将以为世子,群臣谏而止。”也因此,慕容霸深受慕容儁的猜忌,慕容儁即位后,以慕容霸曾经堕马而撞断了牙齿为由改其名为“慕容夬”,后更去“夬”而改名慕容垂。
慕容儁
永和五年(349年),后赵主石虎死,后赵大乱。可慕容俊却认为后赵新遭大丧,未同意进取中原。慕容霸急至龙城(今辽宁朝阳),亲自对慕容儁说:“难得而易失者,时也。万一石氏衰而复兴,或有英雄据其成资,岂惟失此大利,亦恐更为后患。”于是,在封奕等人的支持下,慕容儁以慕容垂为前锋都督、建锋将军,选二十多万精兵准备伐赵。永和十年(354年)四月,慕容俊称帝,建号元玺,史称前燕。慕容霸因训练军队之时,座骑受惊而坠马,进而折齿,更名为慕容垂。慕容儁时期,“儁平中原,垂为前锋,累战有大功。”
到慕容暐时期,慕容垂为河南大都督、征南将军、充州牧、荆州刺史、领护南蛮校尉,镇梁国,“有声于梁楚之南”。后来任司隶校尉,执法严格,“王公已下莫不累迹”。因此他深得执政慕容恪的赏识并向慕容暐推荐:“吴王将相之才十倍于臣,先帝以长幼之次,以臣先之,臣死之后,愿陛下委政吴王,可谓亲贤兼举。”到临终之时还希望慕容垂“任以大政”:“臣闻报恩莫大于荐贤,贤者虽在板筑,犹可为相,况至亲乎!吴王文武兼资,管、萧之亚,陛下若任以大政,国家可安。不然,秦、晋必有窥箭之计。”
慕容暐
但是在帝王之家,关系越近功劳越大就越容易受到猜忌。慕容垂也遭到了这种待遇。慕容暐因为他的大功和能力以及和自己的血缘关系,对他是十分猜忌。
东晋太和四年(369年),这一年是前燕建熙十年,东晋大司马桓温,率步骑五万大军,从姑孰(今安徽当涂县)出发北伐,一路势如破竹,打到离邺都仅百余里的枋头(今河南浚县),桓温屯兵枋头,燕主慕容暐和太傅慕容评惊慌失措,仓惶急迫地要逃往旧都龙城,只有吴王慕容垂等少数将领要求坚决抵抗。最后,前燕政权一面任命慕容垂为南讨大都督率五万军队抵御桓温,一面派使臣到前秦求救,并贿以虎牢以西之地作为前秦出兵的条件。
结果,“慕容垂、傅末波等率众八万距温,战于林渚。温击破之,遂至枋头。先使袁真伐谯梁,开石门以通运。真讨谯梁皆平之,而不能开石门,军粮竭尽。温焚舟步退。垂以八千骑追之,战于襄邑,温军败绩,死者三万人。”
桓温
这下慕容垂就更受猜忌了,再加上慕容评的妒忌,“乃谋诛垂”。最后走投无路的慕容垂只得投靠苻坚。苻坚听说名将慕容垂前来投降,“郊迎执手,礼之甚重。”甚至对慕容垂说:“天生贤杰,必相与共成大功,此自然之数也。要当卿共定天下,告成岱宗,然后还卿本邦,世封幽州,使卿去国不失为子之孝,归朕不失事君之忠,不亦美乎!”慕容垂感谢地说:“羁旅之臣,免罪为幸。本邦之荣,非所敢望!”
苻坚
秦相王猛深知慕容垂有雄略,怕将来引以为患,便对苻坚说:“慕容垂,燕之戚属,世雄东夏,宽仁惠下,恩结士庶,燕、赵之间咸有奉戴之意。观其才略,权智无方,兼其诸子明毅有干艺,人之杰也。蛟龙猛兽,非可驯之物,不如除之。”苻坚未从,说:“吾方以义致英豪,建不世之功。且其初至,吾告之至诚,今而害之,人将谓我何!”并以慕容垂为冠军将军,封宾都侯,食华阴五百户。
这前燕本来答应把虎牢(今河南荥阳西北汜水镇)以西土地割让给前秦,但是打完仗之后就返回了,苻坚一怒之下就发兵攻打前燕。太和四年(369年)十一月,王猛灭前燕,慕容垂随苻坚入邺,收集诸子,相对而哭。
此后,“垂在坚朝,历位京兆尹,进封泉州侯,所在征伐,皆有大功。”《晋书》就评价称:“慕容垂天资英杰,威震本朝,以雄略见猜而庇身宽政,永固(符坚)受之而以礼, 道明(慕容垂)事之而毕力。”

后来王猛去世,之前那些希望光复前燕的人心里也就按捺不住了。其实早在前燕刚被王猛灭了的时候慕容绍就和哥哥慕容楷说:“秦恃其强大,务胜不休,北戍云中,南守蜀汉,转运万里,道殣相望,兵疲于外,民困于内,危亡近矣。冠军叔仁智度英拔,必能恢复燕祚,吾属但当爱身以待时耳! ”到了王猛去世,慕容垂的儿子慕容农也对慕容垂谈:“自王猛之死,秦之法制,日以颓靡,今又重之以奢侈,殃将至矣。……大王宜结纳英杰,以承天意,时不可失!”“垂笑曰:‘天下事非尔所及!’”
从这些话就可以看出,这时候的慕容垂已经在做造反的准备了。淝水之战后,慕容楷、慕容绍又一次对慕容垂说:“主上骄矜已甚,叔父建中兴之业,在此行也。”此时,慕容垂才表露了自己的复燕想法:“然。”
苻坚后期政策的失误,给了慕容垂、姚苌以分裂的机会。因此司马光评道:“论者皆以为秦王坚之亡,由不杀慕容垂、姚苌故也。臣独以为不然。许劭谓魏武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使坚治国无失其道,则垂、苌皆秦之能臣也,乌能为乱哉!坚之所以亡,由骤胜而骄故也。”
房玄龄在《晋书》里对慕容垂有这样的评价:“慕容垂天资英杰,威震本朝,以雄略见猜而庇身宽政,永固受之而以礼,道明事之而毕力。然而隼质难羁,狼心自野。淮南失律,三甥之谋已构;河朔分麾,五木之祥云启。斩飞龙而遐举,逾石门而长迈,遂使翟氏景从,邺师宵逸,收罗赵、魏,驱驾英雄。叩囊余奇,摧五万于河曲;浮船秘策,招七郡于黎阳。返辽阴之旧物,创中山之新社,类帝禋宗,僭拟斯备。夫以重耳归晋,赖五臣之功;句践绐吴,资五千之卒。恶有业殊二霸,众微一旅,掎拔而倾山岳,腾啸而御风云!虽卫人忘亡复传于东国,任好余裕伊愧于西邻,信苻氏之奸回,非晋室之鲸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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