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手机的那些人



文:书吟
随着社会的发展,手机的普及和使用率,已经不言而喻。
有人说手机像人的生命,离开了手机,便像丢失了灵魂。也有人说,手机像人的主人,离开了手机,便像被抛弃的孩子。
但任何一件事情,无论它多么普及,影响面多么大,总有一些与之无关的“另类”。
有些另类,可能天生就属于“另类”,有些另类,可能是由于某种原因,被迫成为“另类”。
在如今人人都离不开手机的时代,只有一群人可以离开手机。那就是:被关进高墙电网之内的那帮人。
在高墙电网之内,和手机分离的人群,大概可以分为这样的三种:罪犯、警察和外协工作人员。
一提起高墙电网,人们自然就会想到“罪犯”。是的,在高墙电网之内坐牢的人,是完全隔绝了手机的人群。
不管他们的刑期是长是短,在他们进入高墙电网之后,他们便和手机分离了。
手机,对坐牢的人来讲,是如“自由”一般,只能想象、只能等待,却不能拥有的奢侈品。
罪犯是一群被迫和手机分离的人。在他们的改造生活中,看不见手机的存在,听不见手机里的各种声音,与他们相关或不相关的所有信息,他们都无法通过手机获得。
高墙电网内除了罪犯被迫隔绝了手机,还有一部分人,也是“间歇性”地“人机分离”。
他们是:监狱民警,还有一些因工作需要,临时进入监管场所的工作人员。
如果说罪犯因自己触犯了法律,被关进监狱,失去自由,失去手机的使用权,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的话,那么进入高墙电网之内工作的人员,则大多都是“自愿人机分离”。
许多自愿考进监狱的民警,在报考之前,在决定当一名监狱人民警察之前,便知道监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知道进入高墙电网之内工作的时候,不能用手机,上班期间会经常“失联”。
一开始会有各种不适应,各种“习惯性摸手机”,但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没有手机”的工作状态,甚至还会因为没有手机,而变得工作高效、心灵平静。
但对于一些偶尔进入高墙内工作的人员,他们则对“不能带手机”这一规定,表现出强烈的不适和担忧。
当他们第一次进监工作,知道不能带手机时,表现出来的状态是慌张的,是无助的,是挣扎的,眼神里透露着近乎于“绝望”的呐喊:天呐,那如果有人找我找不到怎么办?没接到重要电话怎么办?误了重要的事儿怎么办?……

在各种纠结、无奈和妥协之后,这样的人进入监管场所后,仍然会在工作的间隙,习惯性地摸口袋。当摸不到手机时,会在原地打一个转儿,就像一个被主人丢弃的宠物,转着圈儿寻找着自己的主人。
他们往往会在工作结束、回到高墙外的第一时间,奔向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埋着头,不停地划动手指,或者打电话,忘记了疲累,记记了饥饿。
被关进高墙电网之内的人,关于手机的使用,是绝对的平等,但他们对手机表现出来的依赖程度,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罪犯在新生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触及手机的,所以,干脆死了心。就算在脑海里想,那也是白天白想,晚上瞎想。
罪犯的“失联”,已经清晰地写在了判决书上,亲人和朋友也不指望能用手机联系上他们,彼此都“死了心”。
警察在进入高墙内工作的时候,已经习惯工作时间无手机,不被手机里的信息或电话干扰,反而能“沉浸式工作”。
因为不被手机打断,所以,他们便只有一种身份——监狱警察!生活呀、情感呀、家庭呀,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暂时都和他们分离了。
他们知道如果墙外有“死人翻船”等重要的事,家人和朋友一定可以通过除手机之外的方式,联系上自己。其它的事情,等下班拿到手机后再慢慢去处理。
相比较之下,最难脱离手机的人,就是临时进监狱工作的那帮人。
他们不如罪犯那样“死心”,也不如监狱警察那般适应,他们圈子里的人,不习惯他们偶尔的“失联”,所以,他们在离开手机后,心里最慌张!
在这个谁都离不开手机的时代里,似乎只有在高墙电网内的这三种人,可以和手机分离,想想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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