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文:书吟
长安,荔枝,妃子笑……每当看到、听到这些熟知的字眼儿,脑海里便会出现有关妃子、有关历史、有关美食的故事。
知道《长安的荔枝》这本书,是因单位里举办的读书比赛。
记得我进比赛现场的时候,同事解读的《长安的荔枝》已近尾声,我没能听全,但这本书却被我记了下来。
在忙碌的工作和生活间隙,在家门口的书店里,《长安的荔枝》那本样书已经被翻得有些破烂了,我花了两次碎片化的时间,读完了这本情节简单却寓意深刻的历史小说。
小说的主人公李善德,是一个从九品的京官,在官场十几年,当着闲差,拿着小钱,除了对数字敏感,并无其它过人之处。年过四十,积攒下来的积蓄,只够在京城偏远地段一处房产的首付。
在他贷款买完自己人生中第一处住宅的当天,在对生活充满憧憬的时刻,回到办公室,在上司和同事们的恭贺声中,他获得了一个新职位——荔枝使。
买房的喜悦,上司的青睐,同行的恭贺,酒精的刺激,让李善德忘记了“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在沾沾自喜中接受了“荔枝使”的差事。
等人声散尽、酒精挥发后,李善德才发现事出蹊跷,一寻查,便发现:这个“荔枝使”的任务,其实是一道“催命符”。
皇帝要新鲜的荔枝出现在贵妃的生辰宴会上。长安在北,荔枝在南,中间相距五千多公里。
荔枝是南方水果,具有很强的季节性和极短的保鲜性。“一日色变,二日味变,三日香变”是种植荔枝的农人们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正因为长安不产荔枝,产荔枝的地方又离皇城几千公里,所以,每年皇宫里吃的都是“荔枝煎”,根本吃不到新鲜的荔枝。
贵妃的生日是6月1日,李善德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荔枝还未成熟,看起来时间很充足,但想把成熟的、新鲜荔枝从岭南运到长安,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得了的任务!所以,当皇帝下达这个命令后,“荔枝使”这个要命的差事,才会落到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九品李善德的头上。
朋友劝他:反正完不成任务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先跟老婆离婚,再趁着“特使”的特权,在办差的过程中狠狠捞一笔油水,把妻儿安顿好,也算是给妻儿留下一条活路。
可书中的杜甫却不同意这个方案,他劝李善德先去岭南考察一番再作决定。

李善德打着“荔枝使”的旗号,忍受着同僚们的冷嘲热讽,一个人前往岭南。在岭南的遭遇可谓是一波三折,但那些遭遇对他来说都可以忍受,因为那些都没有让感受到“命不久矣”。
要命的是,他运用自己精密的逻辑和精准的计算,花重金做的“荔枝运输”试验,全都失败了!
当他在失败中吸取经验,看到一点点曙光时,岭南当地的官员却害怕他成功地把新鲜荔枝运回了长安,试图在半路上杀害他。长安的宦官也担心他把事情做成后会威胁自己的权势,也从中作梗……
这样的局面,让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点希望的李善德,又进入了死局。
在朋友的点拨下,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心血拱手送给宰相。
依托宰相的权势,在之拔了荔枝树后,在跑死了宝马之后,在他头发全白、精疲力尽倒在长安城边的时候,那一枝新鲜的荔枝,终于在6月1日送到了贵妃的眼前,成了贵妃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李善德死里逃生完成了这项“死任务”,按说从此便可以飞黄腾达了。
他却犯了“倔”,跑去跟宰相“摊牌”。他跟宰相谈论国情,谈论为了运输新鲜荔枝耗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这一谈,不仅把本该属于他的加官进爵谈掉了,还把他谈到了“发配岭南”。
书中李善德的结局,是他卖掉了京城那座还未来得及入住的宅第,带着细银、带着妻儿去了岭南定居。
看似是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但却给我带来很大的触动。
一个普通的职员,在面对“前无古人”的艰难任务时,有多少人可以像李善德那样“拼死一搏”?
一个普通的职员,在面对权谋险阻时,有多少人可以像李善德那样“不畏强权”?
一个普通的职员,在面对“飞黄腾达”的迹遇时,有多少人可以像李善德那样“不忘初心”?
……
《长安的荔枝》看似在写历史故事,实则表达了普通人的职场生涯,表现了普通人的家庭生活,表达了普通人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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