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水之战,又称彭城之战,发生在汉二年(公元前205年)四月发生,是楚汉战争其中一场大战。彭城一战,刘邦遭到了自起兵以来的最大的惨败,楚军依靠项羽坚毅果敢的指挥,在半日之内以3万之师击溃汉军56万之众,歼灭刘邦主力。
汉二年(公元前205年)三月,刘邦已定殷国复至修武(见上文:楚汉争霸之开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适陈平自楚来降,刘邦获得楚之重要情报,又南渡平阴津(今河南孟县东)至洛阳新城,势力快到项羽的都城了,而且随时以备东袭彭城。
此时,项羽被山东反叛搞得焦头烂额,诸侯也都明里暗里反叛项羽,(见上文:楚汉争霸开篇之:山东叛乱 项羽平齐)形式对项羽可谓十分不利。
服丧义帝
汉高祖刘邦二年(前205年)冬季十月,项王秘密遣使九江王黥布、衡山王吴芮、临江王共敖袭击义帝,将他杀死在长江中。
汉王率军南下渡过平阴津,到达洛阳。新城县的三老董公挡住汉王的去路说:“我听说顺德者昌,逆德者亡。随意出兵攻击他人没有正当的理由,战事不会取得成功。所以要说明要讨伐的人是贼寇,敌人才可以被征服。项羽残忍无人道,放逐并杀害了他的故主义帝,他就是天下的逆贼。仁德之士不凭勇武,讲求信义不依靠暴力,大王应当率领三军将士为义帝穿戴孝服,以此告之于诸侯王,共同讨伐项羽,这样天下的人没有不仰慕您高尚的道德,这就是古代夏禹、商汤、周文王三王统一天下之举啊!”
汉王于是为义帝发丧,并袒露着臂膀大声痛哭,全军举哀三天。并派使者通告各路诸侯说:“天下共同拥立义帝,都面北称臣侍奉他。现在项羽将义帝驱逐到江南又谋杀了他,实在是大逆不道!所以我要率领关中所有的将兵,征集河东、河内、河南地区的士兵,准备沿长江、汉水南下,愿意跟随诸侯王攻打楚国这个诛杀义帝的逆贼。”
汉王的使者到了赵国,陈余说:“如果汉王杀了张耳,我就跟随汉王。”汉王于是找到一个与张耳长相相类似的人,把他杀了,拿着他的头送给陈余,陈余才派兵援助汉军。
诸侯会盟
刘邦趁项羽滞留在齐国之际,纠集塞、翟、魏、赵、殷五国诸侯联军56万,兵分两路攻楚,北路由曹参、灌婴统率,进攻定陶,击败龙且、项它。
田荣的弟弟田横收集失散的士卒,得到几万人,便从城阳起兵反楚。汉高祖刘邦二年(前205年)夏季四月,田横拥立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来抗拒楚军。项羽因此滞留在齐地,接连与齐军作战,但没能攻下城阳。项羽虽听说汉军在步步东进,可又想既然已经在进击齐国,那就攻破齐军后再去攻打汉王的军队,汉王刘邦因而能乘此机会率领各路诸侯兵共约五十六万人讨伐楚军。汉军到了外黄时,彭越带领他的军队三万多人归顺汉军。
汉王说:“彭越将军夺得魏地十余座城,想急于扶立魏国国君的后代为王。现在西魏王魏豹,是真正原魏国的后人。”于是便任命彭越为魏国的丞相,命令他独自率领军队去攻取、平定梁地。汉王随即便攻占了彭城,收集城中的财物、珍宝、美女,天天摆设酒宴庆贺。
项羽反击
项王知道这个消息后,命令他的将领继续攻打齐军,自己亲率精兵三万人南进,从鲁地出发到胡陵,又抵达萧县。清晨,楚军于萧县进攻汉军,又向东打到彭城,中午时分,汉军被打败。汉军将士溃败逃走,楚军追击,汉军相继涌入谷水、泗水,死了十余万人。汉军的将士向南逃进山地,楚军紧追不舍,一直追到灵壁东面的睢水边上。汉军急忙退却,但无法渡过睢水,而被楚军疯狂地追击,最终十余万人坠入睢水被淹死,尸体将睢水堵塞而水则无法流动。
楚军把汉王层层包围起来。正在这时大风从西北刮起,树木折断,扬沙走石,天昏地暗,楚军被刮得乱了阵脚,士兵离散,而这时汉王便趁机得以与几十骑人逃走。汉王准备路过沛县去接自己的家眷,而楚军也派人到沛县掠取汉王的家人。家眷们都在四处逃散,与汉王不能相见。
汉王在路途恰巧遇到他的儿子孝惠帝刘盈和女儿鲁元公主,就用车拉着他们一起走。楚军的骑兵在后面追赶过来,汉王焦急万分,急忙将两个孩子推下车。滕公夏侯婴为掌管车马的太仆,他下车把孩子抱起放在车上,这样做了三次。于是滕公便说道:“眼下尽管事情紧急,而车子也不会走得更快,怎么能把孩子丢下呢!”所以车子就慢慢地行走。
汉王非常恼火,有十几次想杀掉两个孩子,但由于滕公的保护,两个孩子最终脱离了危险。审食其随从太公、吕后走小路寻找汉王,但没找到,反倒遇上了楚军。楚军将他们一起带回,项王把他们扣留在军营中当作人质。这个时候,吕后的哥哥周吕侯为汉王领兵,驻守在下邑,汉王便走小路去投奔他,渐渐地招收聚集一些溃散的士兵。可是各国的诸侯王们都背叛了汉王,重新又归附于楚王。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也逃走投奔了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