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一文读懂韩王信反叛始末


《淮南子·说林训》有云:“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强弩藏。”这是古人经常对后人的告诫。我们常说,与天子交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当创业之时,带头大哥可以和底下人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吃窝窝头,糠咽菜。
但到了功成名就之时,与你共患难的带头大哥成了统治者,你成了下属,但是你实力很强,整个朝廷的军权,你掌握了一大半,你深受中下层军官的拥戴。与你们对立的诸侯甚至都在出高价挖你,有的甚至愿意对你裂土封王。
这个时候,带头大哥肯定会开始慢慢自我怀疑,认为你有能力,有水平,甚至有另起炉灶的可能,而自己可能驾驭不了你了,出于自身安全,更是出于为后人考虑,他当然要想办法把你削弱,他会想办法扶持更多的新人,让新人慢慢把你的权力给接管,慢慢把你架空,如果这个过程很顺利,那恭喜你,你不再会对整个王朝构成威胁,你可能会变成一个吉祥物,然后慢慢消失,但会衣锦还乡,功成身退。
但很无奈,带头大哥扶持的那些新人,水平并不行,不仅对你产生不了威胁,甚至反而让底下人更看清了你的能力。那带头大哥就会更加寝食难安。即使你这个功臣十分忠诚,甚至为了消除带头大哥对你的疑虑主动,各种表忠心,但在带头大哥眼中,你有反叛的实力,不把你除掉,他寝食难安。
诚然,带头大哥现在还不能一口气把你吃掉,为了安抚你,只能再次给你加官进爵,他会让你赞拜不名,入朝不趋,但在他心中,你永远是一根刺。
著名的植物学家、哲学家刘华强曾经说过:当你怀疑一个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时候,这个瓜在你心里不保熟了,所以你劈不劈开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成立。
历史一次一次告诉我们这个道理,但当局者迷,我们从来没有从历史中真正地吸取过教训。
——有感于近期某事件
韩信,颍川阳翟(今河南省禹州市)人。西汉初年异姓诸侯王之一。为与同时代同名的“汉初三杰”之韩信作区分,史书多称其为“韩王信”。汉高祖五年,韩王信跟从汉王击败项羽,平定了天下。汉高祖五年春天,汉高祖就和韩信剖符为信,正式封他为韩王,封地在颍川。
徙封塞外
第二年(前201)春天,高祖认为韩信雄壮勇武,封地颍川北靠近巩县、洛阳,南逼近宛县、叶县,东边则是重镇淮阳,这些都是天下的战略要地,就下诏命韩王韩信迁移到太原以北地区,以防备抵抗匈奴,建都晋阳。
韩信上书说:“我的封国紧靠边界,匈奴多次入侵,晋阳距离边境较远,请允许我建都马邑。”皇帝答应了,韩信就把都城迁到马邑。
投降匈奴
(前201)秋天,匈奴冒顿单于重重包围了韩信,韩信多次派使者到匈奴处求和。汉朝派人带兵前往援救,但怀疑韩信多次私派使者,有背叛汉朝之心,派人责备韩信。韩信害怕被杀,于是就和匈奴约定好共同攻打汉朝,起兵造反,把国都马邑拿出投降匈奴,并率军攻打太原。
前200年(汉高祖七年)冬天,皇帝亲自率军前往攻打,在铜鞮击败韩信的军队,并将其部将王喜斩杀。韩信逃跑投奔匈奴,他的部将白土人曼丘臣、王黄等人拥立赵王的后代赵利为王,又收集起韩信被击败逃散的军队,并和韩信及匈奴冒顿单于商议一起攻打汉朝。匈奴派遣左右贤王带领一万多骑兵和王黄等人驻扎在广武以南地区,到达晋阳时,和汉军交战,汉军将他们打得大败,乘胜追到离石,又把他们打败。
白登之围
匈奴再次在楼烦西将地区聚集军队,汉高祖命令战车部队和骑兵把他们打败。匈奴常败退逃跑,汉军乘胜追击败兵,之后听说冒顿单于驻扎在代谷,汉高祖当时在晋阳,派人去侦察冒顿,侦察人员回来报告说“可以出击”,皇帝也就到达平城。
汉高祖出城登上白登山,被匈奴骑兵团团围住,汉高祖就派人送给匈奴王后阏氏许多礼物。阏氏便劝冒顿单于说:“现在已经攻取了汉朝的土地,但还是不能居住下来;更何况两国君主不互相围困。”过了七天,匈奴骑兵逐渐散去。
当时天降大雾,汉朝派人在白登山和平城之间往来,匈奴没有察觉。陈平对皇帝说:“匈奴人都用长枪弓箭,请命令士兵每张强弩朝外搭两支利箭,慢慢地撤出包围。”撤进平城之后,汉朝的救兵也赶到了,匈奴的骑兵这才解围而去,汉朝也收兵而归。韩信为匈奴人带兵往来在边境一带攻击汉军。
兵败被杀
前197年(汉高祖十年),韩信命王黄等人劝说陈豨,使其误信而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一文读懂臧荼、陈豨反叛始末)十一年春天,韩信又和匈奴骑兵一起侵入参合,对抗汉朝。汉朝派遣柴武带兵前去迎击,柴武先写给韩信说:“皇帝宽厚仁爱,有些诸侯背叛逃亡,但当他们再度归顺的时候,总是恢复其原有的爵位名号,并不诛杀。这些都是您所知道的。现在您是因为战败才逃归匈奴的,并没有大罪,您应该赶快来归顺!”
韩信回信道:“皇帝把我从里巷平民中提拔上来,使我南面称王,这对我来说是万分荣幸的。在荥阳保卫战中,我不能以死效忠,而被项羽关押,这是我的第一条罪。等到匈奴进犯马邑,我不能坚守城池,献城投降,这是我的第二条罪。现在反而为敌人带兵,和将军争战,争这旦夕之间的活头。这是我的第三条罪状。文种、范蠡没有一条罪状,但在成功之后,一个被杀一个逃亡;现在我对皇帝犯下了三条罪状,还想在世上求取活命,这是伍子胥在吴国之所以被杀的原因。现在我逃命隐藏在山谷之中,每天都靠向蛮夷乞讨过活,我思归之心,就同瘫痪的人不忘记直立行走,盲人不忘记睁眼看一看一样,只不过情势不允许罢了。”
于是两军交战,柴武屠平参合城,并将韩信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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