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几个面部表情？猫咪可有近300个！下面说的这项研究，揭示了猫咪们令人惊讶的社交深度，而且，这可能是由于与人类的共同进化所致：）洛杉矶一家猫咖里两只猫互飚表情进行交流，一只灰色的猫静静地盯着旁边一只猫，灰猫眯着眼睛，耳朵贴在头上，舔了舔嘴唇的橙色虎斑猫。橙色虎斑猫瞪回去，皱起鼻子，收缩胡须。
玩过猫的都知道，一场斗殴即将开始。如果眼神和嘶吼不能解决这场危机，那么“拳”击赛即将开始，你不仅会看到两只猫像蝴蝶一样翻飞，还会看到蒲公英般漫天飞舞的猫毛。
当然，猫咪互飚的表情里可不止这些，远不止。在本月发表在《行为过程》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统计了猫咪有276种不同的面部表情，用以传达敌意和友好意图以及其他各种情绪。更重要的是，研究人员发现，猫咪们可能要感谢我们人类朋友们，可能是在与我们相处的这一万年的历史中，猫咪才进化出了这些种类繁多的表情（猫咪：我闻到了人类那独特的自负味道…）。 “很多人仍错误地认为猫是一种非常不善社交的动物，”林肯大学的兽医行为学家丹尼尔•米尔斯（Daniel Mills）说，他并未参与这项研究。他指出，新研究中记录的猫咪面部表情，才是实际情况。“显然有很多事情我们还不知道。”猫咪可以像很多其他动物一样，独自生活，但它们经常与人们家中或者社区街道上的其他小猫社交，而且，野猫是可以组成数量超过千只的群体的，有时野猫团伙甚至会占领整个岛屿。
日本被猫占据的小岛渔村
堪萨斯大学的医学生劳伦•斯科特（Lauren Scott）是个猫咪爱好者，她一直想知道这些猫咪是怎么进行交流的。它们之间不仅有打斗，还有示好，示爱和外交，但是之前大多数关于猫咪表情的研究，都集中在猫咪的攻击性示威上。2021年，Scott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学习，距离CatCafé Lounge（‘雅座’猫咖）仅几分钟路程。在那里，顾客们可以与数十只可领养的猫咪互动，甚至在那做瑜伽。从8月到6月，Scott在咖啡厅关门后，专注录制了194分钟的猫脸表情视频，特别是猫咪们彼此之间做的表情，然后，她和进化心理学家Brittany Florkiewicz（当时也在UCLA，现在在Lyon College）对所有面部肌肉运动进行了编码，排除了与呼吸、咀嚼、打哈欠等有关的任何运动。这二位发现，猫向其他猫做出了总计276种不同的面部表情，这个数字，与黑猩猩产生的357种面部表情相差不多，而且比许多人认为猫能够做出的表情要多得多。每个表情都结合了26种独特的面部运动中的大约四种，包括张开嘴唇、下颌下垂、瞳孔扩张或收缩、眨眼和半眨眼、嘴角拉扯、舔鼻子、伸出或缩回的胡须，以及多种耳朵位置。相比之下，人类有44种独特的面部运动，不过至于能组合成多少种不同的表情，研究人员还仍在计算。另外，狗也有27种面部运动，但它们的总表情数目前也不清楚。在当前研究中，这两人发现，绝大多数的“猫表情”，要么明显友好（45%），要么明显具有攻击性（37%），而剩下的18%的表情，就像柴郡猫（《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中的角色）的微笑一样，模棱两可，既友好，又富攻击性。
柴郡猫形象示意图
Florkiewicz说，这些表情具体表达了猫咪之间的什么意思，目前还不清楚。但总的来说，猫在友好的互动中倾向于将耳朵和胡须朝向另一只猫，在不友好的互动中倾向于将它们远离对方。瞳孔收缩和舔嘴唇也往往伴随着这样的敌对态度。有趣的是，一些猫的友好表情，与人、狗、猴子和其他动物的表情相似，Mills说，这或许暗示了这些物种可能共享“一种共同的‘玩耍表情’（在玩耍嬉戏时的快乐愉悦表情）”。尽管研究人员还没能将他们的结果与野生猫科动物的研究结果进行比较，但他们知道，家猫的所有近亲（包括其直接祖先，非洲野猫）都是凶猛的独居动物。Florkiewicz说，宠物猫可能保留了一些防御性的交流方式，但这些家养的后代可能在聚集等待人类布施残羹剩菜时，开始学习友好的面部表情。
“友好”的面部表情
乔治亚•梅森（Georgia Mason）是圭尔夫大学（University of Guelph）的一名行为生物学家，她对这项新研究表示“印象非常深刻”。她补充说，有一天，这项研究可能会用来设计一个应用程序，帮助人类更好地理解宠物猫咪们的微妙暗示。“这真的有助于增进猫和人之间的联系。”同时，这些发现也许会帮助猫咪领养者们，选择与他们现有猫咪更合得来的猫，Florkiewicz说。但如果两者中有一种是狗，那就不得而知了。至于狗能不能理解猫的面部表情意味着什么，也还有待确定（我相信狗肯定不知道，你们还记得被猫痛击，并一脸无辜的那个狗meme吗？） 。
“等等，看这么长时间…都不点个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