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牲口们(字面上的)在想什么?



你看咩啊?!
​德国的杜默斯多夫说:“你永远不会把山羊和狗弄混,但在九月初一个异常温暖的下午,我差点就弄混了。我在德国北部的一座红砖谷仓里,试图在我所听过的最让人崩溃的噪音中保持理智。六十只尼日利亚矮山羊轮流用角撞击木制的栅栏,同时发出一阵阵的咩咩声、呻吟声和呕吐般的哀嚎,让在场的人们几乎无法进行对话。就在这种混乱中,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其中一只山羊抬起了她的头,越过了她的围栏,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她那分得很开的眼睛和奇怪的矩形瞳孔,似乎想要和我建立某种联系——甚至可能是感情方面上的。这是一种我们在其他人类、我们的宠物和我们的灵长类亲戚身上看到的表情,而不是在为乞求食物的普通牲口身上。当然,也可能是我们从没仔细观察它们。”
这就是目前农业动物生物学研究所(FBN)的核心想法,这个研究所是世界上领先的研究山羊、猪和其他牲畜心智的中心之一。在一个看起来又像农场又像小型研究所的校园里,在牧场、马厩和偶尔的粪堆之间又个矮楼,科学家们正在那探索我们与之共生了数千年的牲口们的心理和情感生活。
不过从相对客观的角度来看,我们对这些长久伴随我们的动物可谓一无所知。目前这项研究工作,是一个虽然冷门,但研究规模却不断增长的领域的一部分,这项研究也在推翻“牲畜是愚蠢和不值得科学关注”的想法。在过去十年里,FBN的研究人员和其他研究人员已经发现,猪能表现出同情的迹象,山羊在某些社会智力的测试中与狗相媲美,而在这个领域里最引人注目的最新发现之一,是奶牛可以被训练学会使用厕所,这暗示了在那些看上去茫然的凝视和令人作呕的反刍背后有一种清晰的自我意识。这甚至让一些专家感到震惊。
“通过研究这些生灵的心智,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心理学家克里斯托弗·克鲁佩尼说,他探索了人类和更传统的动物模型(如黑猩猩和狗)的认知。他说,忽视牲畜是科学界的一个“丢掉的好机会”。然而,这个领域也面临着挑战,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山羊难以驾驭。
农场中的动物都很巨大,大多数也都很难训练,传统的研究资助者和高影响力的期刊通常也不看好这样的研究。但是,随着科学家们克服了这些障碍,他们不仅对牲畜的心智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对我们自己的认知进化有了更多的洞察。他们所得到的研究成果很可能改变我们有史以来对这些生物的饲养和对待的方式。 
“如果我们不了解这些动物是怎么思考的,那么我们就不会了解它们到底需要什么,”农业动物生物学研究所(FBN)的应用动物行为学家简·朗拜因说。“而如果我们不了解它们需要什么,我们就无法为它们设计更好的饲养环境。”在 FBN 的一个封闭的 L 形谷仓里,有超过 700 头猪,前来参观的研究人员要经历一点恶作剧——或者至少一开始感觉是这样。在进入建筑的主要部分之前,向导会让参观者脱掉内衣,穿上一件宽松的蓝色连体裤。“现在我们就能看出谁这周去了健身房,”FBN 行为生理学研究所的所长比尔格·普佩开玩笑说。事实上,研究人员不希望访客带来像非洲猪瘟这样的致命疾病。但是脱衣服还有其他好处:一股浓浓的、酸酸的猪粪气味将笼罩着参观者,当参观者们走进去的时候,ta会很高兴把衣服留在了别处。在一个小房间里,研究人员正在把超大的猪们——只有 6 个月大,但已经有 120 公斤——一头接一头地赶到一个有跑步机的跑道上。跑步机上没有传统的控制面板,而是有一个西柚大小的发光的蓝色按钮,动物可以按一下,让机器运行几秒钟。然而,开放参观的那天,似乎没有一头猪对锻炼感兴趣。就像一个对自己的健身房会员卡有了二心的人,大多数的猪只是简单地走到跑步机上,然后走下来,发出尖叫和深沉的打嗝般的咕噜声,从跑道另一边的门溜达出去。
“我们有运动型的猪,也有懒惰型的猪,”普佩笑着说。分别负责这项研究的博士后和技术员,凯瑟琳娜·梅茨格和安妮卡·克劳斯,告诉参观者,可能是参观者的意外到访让猪猪们紧张了。他们说,上周,有一只猪按了七次按钮,还一直回来想要跑得更久些。这项研究的目的是训练猪参加一个实验,测试它们是否会仅仅因为感觉好而锻炼,这是了解它们情感的一个窗口。“这个想法来自于人类运动生理学,”普佩说。“锻炼可以改善心情。”几十年前,这样的工作会被人嘲笑着赶出谷仓。地球上估计有 780 亿头牲畜——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猴子、啮齿动物和人类的总和——我们与它们相处的时间比除了狗以外的任何其他生物都要长。然而,在研究人员已经用电脑模拟老鼠的大脑,并能展示出我们的犬类伙伴可能洞察我们的思想的时代,家畜们仍然是一个黑箱。

山羊是 FBN 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家们用脆脆的干意大利面吸引它们参与认知测试
“这是因为,科学家们并没有认真对待它们的认知能力。”FBN 的行为生物学家克里斯蒂安·纳沃思说:“当我参加第一次研究会议时,人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研究农场动物的心智。”他回忆他们问他,如果这不会提高牛奶或肉类的生产,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他们看不到意义。”纳沃思看到了。虽然他一开始是研究大猩猩的决策能力,但他在 2010 年转向了家畜。他当时正在寻找博士职位,那时,一个有趣的机会出现在一个德国动物园。他进行了一些关于小猪的初步测试,探索动物是否具有“物体恒存性”——能够理解当某物“消失”在障碍物后面时仍然存在,这是儿童认知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纳沃思对此着迷了。“几乎没有人对农场动物做过什么,”他说。“你忽然就有了一种成为新大陆首位探险者的感觉。”在猪舍的另一个房间,纳沃思的同事们正在调查猪是否对彼此的感受敏感。十只六周大的小猪挤在一个铺满稻草的围栏笼子的角落里。它们像跑步机上的猪一样,似乎不喜欢陌生人。问题是,它们是否喜欢彼此?动物行为学家丽莎·莫斯科维斯希望找到答案。在笼子的一个开口处,她放了一个有网眼窗和门的大盒子。几分钟后,小猪们开始探索新的装置,聚集在门上的一个把手周围。没有一只猪受过这样的盒子训练,但它们很快就开始嗅并开始咬把手横杆,直到有几只意识到它们可以用鼻子把它向上推,从而把门打开。随后有几只小猪冲进去,开始到处嗅。
在最近的实验中,盒子变成了一个陷阱。一旦有一只小猪进去,门就关上了。其他人会来救它吗?这项研究是受到 2020 年布拉格附近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发生的一起事件的启发,此事件展示了动物的同理心:几只野猪——现代猪的祖先——聚集在一个装有两只幼崽的笼子周围,直到有一只弄清楚了如何打开笼子。在 FBN,莫斯科维斯和她的同事们在小猪身上观察到了类似的情况。在今年夏天发表的一项研究中,研究团队显示,85% 的时间里,动物会在 20 分钟内释放被困的伙伴。“解放者”们更有可能在盒子里有猪被困时才去打开盒子,而不是在盒子空着的时候去打开盒子,这就排除了动物们单纯的好奇心。那些花更多时间盯着被困的伙伴的动物也更有可能帮助,特别是当那个伙伴因为痛苦和恐惧而发出尖叫时,这暗示着帮助者对盒子里的猪“情绪状态”的敏感。“我们认为,帮助行为是基于对他人需要的一些理解,”莫斯科维斯说。“这是同理心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这真的很令人兴奋。”批评者们认为,动物可能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看到或听到被困的伙伴的压力而帮助别人。但是莫斯科维斯收集的唾液样本并没有显示帮助者猪的应激激素皮质醇水平升高,这与帮助的原因更“无私”一些的情况更一致。在谷仓的另一个地方,行为生物学家桑德拉·杜普詹正在用猪复制著名的“棉花糖测试”。和人类一样,目标是看动物是否能延迟满足,放弃现在的较小奖励,希望以后得到更大的奖励。对于猪来说,奖品不是棉花糖,而是苹果酱,一种特别受欢迎的食物。“猪可是能为了点苹果酱出卖自己亲娘的!”杜普詹开玩笑说。20 世纪 70 年代初的研究表明,通过测试的孩子往往在以后的生活中更成功(尽管这些发现有争议)。猪不会上大学,但这个实验可能有助于探索为什么一些动物寻求更有成效的觅食地,而不是满足于更近、更贫瘠的觅食地。” 


在一个开放的“竞技场”里,猪学会了一边总是有一个盒子里有奖励,而另一边则有一个“惩罚”。如果它们决定探索中间的一个盒子,科学家们会认为这是猪猪乐观的一个标志Düpjan 也在寻找一些人认为属于猪的乐观和悲观的迹象。在一个开放的“竞技场”里,小猪们学会了有一边盒子里有奖励(又是苹果酱😂),而另一边则总是有“惩罚”。(碰不到苹果酱,而且研究人员还会用塑料袋向猪挥舞,它们很讨厌这种行为。)接着,科学家们把一个盒子放在竞技场的中间。如果小猪尝试探索它,这就属于乐观性格的迹象——它们愿意付出努力,希望再次得到苹果酱;如果它们不这样做,那就是性格悲观的迹象——它们担心会有人挥舞讨厌的袋子。
牛也有乐观和悲观的不同,其他研究人员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和猪一样,牛也可能有更多的可能性。一个矮胖的黄色建筑物大约在猪设施北边1公里处,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它是农场动物研究中“最引人注目研究发现”之一的所在地。两年前,科学家们在这里训练了牛,教它们在穿过一个金属门的走廊时控制自己的膀胱(aka 憋尿),走到一块人造草皮上。这对我们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在那些看起来对自己的排泄没有控制能力的生物中,则是令人震惊的。牛不仅比许多小孩子们更快地学会了“忍住”,它们能够理解自己“要去憋住”的能力也与传统认知中牛的智慧相反,因为人们普遍认为它们缺乏“内感知”——思考自己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的能力,这在人类中与幸福、爱情甚至生活满意度有关。“它们不是愚蠢的生物,”Langbein说,他是训练牛的研究的合著者。“它们有丰富的情感生活和个性。”
Langbein的新工作可能会巩固这个想法。隔壁,他带参观者参观了一个露天的马厩(味道小了很多),那里有四组奶牛在各自的区域里吃着干草。数据线连接到蓝色的槽里,记录每只动物吃了多少和多久。它们脖子上的项圈向天花板上的金属盒子发送无线信号,这些盒子和安装在墙上的摄像头一起,实时跟踪每头牛的精确位置,记录它们与哪个伙伴相处,以及相处多久。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复杂,但这里的目标很简单。“我们正在试图弄清楚牛是否有朋友,”带领这个项目的博士生Annkatrin Pahl说。在真正的农场上,她解释说,农民每年会把奶牛移动好几次,打乱它们的社会群体。它们也会与最好的朋友分开吗?JAN LANGBEIN农场动物生物学研究所在确定每头牛的表面上的最好的朋友和最大的敌人之后,Pahl把这些对子带到一个开放的“竞技场”里。在最近的一次试验中,“敌对”牛开始互相顶头。但是牛和它的朋友放在一起时,它们就开始互相梳理毛发,跟着对方走来走去了。作为这项仍处于早期阶段的研究的一部分,Pahl还收集了心率和激素水平的数据,以了解从群体中分离会如何影响牛的压力水平,以及把它和一个喜欢的伙伴放在一起是否有帮助。“如果一个农民知道他的牛哪些彼此喜欢,把它们放在一起移动牛群,饲养效果可能会更好。”Langbein说。Langbein 40年前就接受了牛的培育训练,他对现代奶牛场的饲养条件特别敏感,那里的动物经常被长时间地捆绑起来或者关在狭小的围栏里。但是说服农民改变他们的方式不仅仅需要一些科学出版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也在农业杂志上发表文章,这样他们就能更简单明了地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了。”他已经开始看到一些变化。“当我作为一个牛的培育者,进行工作的时候,没有人谈论这些动物的思想或感受。现在,我们有了给小猪用的加热水床和给牛自动梳理毛发的刷子,”他说,“我认为农民们更愿意接受这些动物不仅仅是生产工具。”Nawroth喜欢把自己描述为“盯羊人”。他提到这名字来自2009年的乔治·克鲁尼电影,该电影是根据乔恩·罗森的书改编的,讲的是美国军队试图利用精神能量来通过盯着它们来杀死动物的尝试。当然,这种努力,令人震惊地,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果(哈哈哈哈)。Nawroth自己的研究更加实际。因为他发现猪太难训练之后放弃了早期对猪的研究工作,他转向了山羊,这些动物似乎对他,几乎和他对它们一样感兴趣。“它们会对你正在做的事情付出超多的注意力,几乎盯着你看,”他说,“看起来它们的头脑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但它们脑子里一直在'飞速'处理着通过它们的小眼睛所获得的信息,即使它们看上去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你。”

Christian Nawroth专注于研究山羊的认知能力。这个测试衡量动物是否能理解人类的指示姿势——这是高级社会认知的一个标志。
这是参观者可以自己体验的一种联系感,它也促成了Nawroth的许多研究。在早期工作中,他探索了山羊们在一系列认知测试中与狗的对比。在一个被称为“碟中谍(恶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实验中,面对无法接触的食物碗的狗会向人类求助,这种行为被归因于它们与我们的密切共进化。但Nawroth证明,山羊也做得了同样的事情,这是第一次用一种食用动物进行这个实验。(顺便说一嘴,你猜怎么着,FBN里还有个屠宰场,是的,Nawroth也跟参观者分享了研究成果的战利品。这…可能是唯一一个研究结束后,科学家会吃掉他们研究对象的研究领域。喔,人类啊,人类…)“有些山羊开始用蹄子轻轻踢研究人员,好像在乞求帮助,”他说,“你会觉得它就是一只披着山羊皮的狗…”进一步的实验表明,山羊和狗一样,能够区分人类开心表情和生气表情的照片,这表明它们能够感知我们的情绪状态;它们能够在看到人类把食物移动到障碍后,很快地赶到障碍物后面找到食物,这是一个跨物种学习的罕见例子;而且,Nawroth最重要的发现,是山羊似乎能够理解我们指着某物时的意思,这是一种即使猩猩也难以捉摸的复杂的社会线索的解读。“Christian的工作揭示了许多人们会感到惊讶的共性,”霍普金斯大学的心理学家Krupenye说。他说,这就是研究家畜的优势。因为农场动物包括了许多不同的物种,它们在生命树上相距甚远,它们让科学家能够测试某些认知能力有多么普遍。而且,因为人类开始生活在亲密的群体中时可能也“驯化”了自己,这样的研究甚至可以洞察人类这个物种的心智进化。Krupenye说,对家畜的研究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度。”现在,Nawroth正在进一步推进他的山羊研究。
在FBN山羊棚后面的院子里,Nawroth向我展示了一棵“假苹果树”。一根高高的金属杆突兀地立草地上,另一根平衡地横在顶部。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跷跷板,不过,这个“跷跷板”的一端有一块砖,而另一端有一个像自动喂鸟器一样的容器。这个装置的中间挂着一个覆盖着人造草皮的方形平台。这么说吧,这玩意儿,放到现代艺术博物馆里整合适。

《什么是自动喂鸟器》
事实上,完善这个装置,花了Nawroth和他的同事3年的时间(嚯~~~~!)。他们想在一个更加可控的环境中研究一种在野外能够观察到的现象:山羊拉下苹果树的树枝,以便同伴能够吃到果实。这种行为听起来很像是利他主义,这也是Nawroth希望测试的。当一只山羊跳到平台上时,喂鸟器(里面装满了干的通心粉,家畜们吃这东西就像人吃薯片一样,权当休闲)就会降到院子中一个围栏区域。平台上的山羊够不到它,但是附近的一只山羊可以。有时候,踏上平台的山羊,就为了给其他山羊降低食物,而没有任何试图自己得到它的想法——它似乎只为了帮助它的伙伴。Nawroth说,现在还为时过早,无法说动物们是否表现出利他主义。但Krupenye说,对这种行为的任何洞察都将帮助科学家们理解动物王国中是否真的存在利他主义——这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如果存在的话,它是如何运作的。“这对于确定机制非常重要。”与此同时,在谷仓里,一只山羊正在玩一个超大的iPad。或者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这只动物把头伸过她的围栏,用鼻子碰一个显示着家畜版“哪一个不属于?”游戏的薄薄的电脑显示器。四张山羊脸的照片闪现在屏幕上,其中一张与其他的稍有不同。当她用鼻子碰对的那张时,她总是这样做,一个管子向她的碗里喷水。(这个游戏比听起来难。这些图像几乎是一样的,当我自己试的时候,我很庆幸我得到了一口水。)这个装置也可以测试记忆。在其他的实验中,动物们学会了28个符号的顺序,并在几周后正确地回忆起来——这种表现可以与灵长类和海豚相媲美。Nawroth发现与山羊合作很容易,他说:“它们至少不像大猩猩那样,一言不合就往你身上扔粑粑!”而且大多数山羊都愿意参与他的实验。但是农场动物仍然很难研究。牛和猪的体重很大,这就意味着在它们身边有一定的危险,而且大多数家畜习惯于生活在群体中;当它们与自己的群体分开时,它们可能会变得不合作。哥本哈根大学的动物行为学家Elodie Briefer说,在她的情绪研究实验中的绵羊,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会参与配合。“即便这样,你也往往得不到什么有效结果。”
而且,就算当结果出来时,大型期刊通常也不会注意。比起牲畜,它们更愿意研究狗。香港城市大学的动物学家Alan McElligott说:“似乎每天都有一篇关于狗的论文。”他曾经研究过山羊和其他农场动物的心智。更糟糕的是,很多时候,大部分用于家畜研究的资金仍然用于旨在提高牛奶或肉类产量的研究,而不是弄清楚这些生物是如何思考的。这一切“可能让年轻的科学家们在衡量选题时对牲畜情感望而却步。”乌得勒支大学的生物心理学家Rebecca Nordquist说。她的研究对象是猪和鸡。全世界只有大约5-6个实验室在研究家畜的认知,而且也并没有专门针对这个主题的研讨会议。她还担心,许多人可能不想知道他们认为是晚餐的动物是否有丰富的内心世界。“有些人宁愿让它们保持愚蠢。”不过,Nawroth还是很乐观。他正在领导一个名为ManyGoats的重大计划,该计划将连接全球数十位研究人员,共享数据,增加样本量,为家畜研究带来更多的严谨性。“我希望这能成为其他实验室的一个榜样,”他说。维也纳兽医大学动物福利科学研究所的负责人Jean-Loup Rault开始看到一些曾经嘲笑过农场动物研究的研究人员,正在对牲畜情感研究项目产生浓厚的兴趣。当他在2010年在神经科学学会会议上展示了他的一些早期的家畜认知发现时——这个会议通常会吸引数万名与会者——他是唯一一个带着一张猪海报的人。“现在,我们人多很多了,”Rault说,他是FBN“猪同理心”和“假苹果树”研究的合作者,“人们对我们的工作越来越感兴趣。”Krupenye说,农场动物领域的成长之痛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还处于起步阶段的狗认知研究,它不得不为自己的尊重而奋斗。“狗真的帮助人们看到,研究灵长类和啮齿类以外的物种是的确有很多价值的,”他说,“我认为家畜的研究人员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至少,Nawroth希望这项工作能让人们对那些被忽视了很久的动物有新的尊重。进入他们的心灵将扩展我们自己的心灵,他说。“不同的物种按照不同的规则扮演各自的角色。我们不仅要看到我们看到的世界,还要看到他们看到的世界。”
--------------------------------------------------------
编者按:我小时候养的鸡仔,是能听明白我叫他名字的,每次我一叫他名字,他就会跑过来安静地让我挠他下巴。后来他长大了,成了一只大公鸡,然后…………………炖土豆了。他的名字叫混球儿。😔
点个“赞”和“在看”吧,您的订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