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退辅会”主委冯世宽3月6日上午在台立法机构“外交与防卫委员会”进行业务报告。
“立委”徐巧芯询问如何看待厦金撞船事件。冯世宽称,二十多年前他任情报次长到金门视导,当初两岸渔民非常和谐,“越界者”一定请回来,不是关,而是扣留两三天,再平和地放回去。他希望再回到那个年代,用智慧保持两岸平和。
徐巧芯追问,有人主张比照阿根廷,只要渔船“越界”就加以炮击。冯世宽说,这不是最好的方式,不应该这个样子,因为对岸也是中国人。
还原现场,当时冯世宽的第一反应是,对岸也是我们的……,但为了怕引起争议,同胞二字他没说出口,只说大陆人也是中国人。
其实,在大陆,只有“就是”中国人,反而在台湾,很多人连“也是”都不想谈。而这也不是冯世宽第一次说“我们中国”。
2017年8月,在台北市举办神龙特战小组的跳伞表演,当时是台防卫部门负责人的冯世宽说,我们在抗战中间,曾经以最劣等的武器装备,跟当时世界上最精锐部队来做一种血肉之躯的对抗,为“中华/民国”欢呼,为我们“中国”的国军欢呼。此言一出,还被亲绿媒体批评,部长你累了吗?
冯世宽是江苏淮安人,空军幼校9期,空军官校48期,后来赴美深造,他的前半生,都在台湾省当“中国”空军。那个年代,台湾从来不认海峡中线,但那是国共对峙,而不是国族对立。中国人的身份认同对冯世宽不是问题,在情感乃至文化认同上,他当然认为自己就是。
然而,随着国民党在国际与岛内合法性的不断流失,也让这些曾经受两蒋“大中国”教育的人,陷入了某种矛盾与挣扎中。
在“汉贼不两立”的意识里,他们对大陆仍然抱持敌我成见。虽然他们不认同“台独”,因为反供教育,他们的“中华/民国”认同远胜于“中国”认同。当“反攻大陆”已成幻梦,原来反独的人开始与独为伍,冯世宽也是其中一员。
2016年,他刚刚就任防卫部门负责人时,国民党“立委”质询“台独”议题,冯世宽表示自己不支持“台独”。当民进党籍“立委”管碧玲问,若未来“公投”,主流民意支持“台独”,会不会支持?冯世宽又说,他会顺从民意。
管碧玲强调,不应该从“国防部长”口中说出“不支持台独”,即便不支持,也应该说会保卫全体民众。冯则微笑说,“你早点教我就好了,我会收回这句话。”他明明反独,为了做官却要向独低头,自相矛盾的论述被媒体称为墙头草。
同年6月,台防卫部门与媒体餐叙,冯世宽又脱口而出,当战争来临时候,要以崇高的荣誉、无比的尊严,勇敢地走向战场、“含笑的为国牺牲”。
其实,最要诛灭冯世宽心中的“国”的是他的长官蔡英文。民进党根本不认同抗战,只认同是终战。他们不想要“中华/民国”招牌,只想借壳上市,让这四字变成“台独”遮羞布。冯世宽要保的“国”,早就被民进党消灭殆尽。当“台独”挑起两岸战祸,如果冯世宽要抵抗,那不是保 “国”,而是替分裂者招幡,但冯世宽当局者迷。
在台湾,外省族群中不少人都和冯世宽类似。在文化认同与情感认同上,他们当然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但他们无法突破“中华/民国”认同的窠臼,甚至也不想面对这四字的内涵与心中寄望早就渐行渐远。这些“文化中国人”“情感中国人”,纵使心中对“中国”仍有万千感情,但他们的所做所行还是走向“中国”的对立面,在大局上成为阻碍乃至延缓中国统一的一群人。
冯世宽反对伤害大陆渔民,他效力的台当局,草菅人命后却至今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但他无能为力,只能感慨遗憾。在大方向上,他几十年的努力与坚持却背离了多数中国人的选择,他的 “保家卫国”“含笑牺牲”也只能成为“台独”陪葬,这是冯世宽的悲哀,也是许多和他经历类似者的悲哀,历史为他们写下的注解,终将是大梦成空、白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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