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国民党正副候选人侯友宜、赵少康晚间合体出席台中万人造势。侯友宜致词时表示,他必遵守“宪法”,终止滥权黑箱、除弊反贪,捍卫司法独立、恢复特侦组,追求公平正义、扶助弱势;他强调,如果违背誓言,愿受严厉制裁。
副手赵少康指出,看到侯友宜的宣示,他也要保证,“我们这一辈子,就是为台湾,身为台湾人、死为台湾鬼,将来葬也要葬在台湾”。他的感性诉求得到台下热烈响应,如赵自己所说,希望民进党不要抹红。从选举策略看,他必须作此宣示。
然而,同一片土地,当一群人(民进党)把另一群人视为“非我族类”, 而后者为了证明别无二心,还不得不作出“死去活来”的表态,恐怕这种选举政治背后,真正上演的是身份认同与族群想象的分歧引发的仇恨政治。而背负所谓“外省原罪”包袱的蓝营政治人物,面对这种专断的“爱台湾”的审查,除了拿香跟拜,并没有找到任何解方。
事实上,面对这种审查,第一个宣示的不是赵少康,是蒋经国。三十六年前,蒋经国说“我在台湾居住、工作40年,我是台湾人,我也是中国人。”他当时面对的是十二位本省籍的耆老,而更大的背景,是反对派对于国民党在台湾正当性的质疑。
但蒋经国的回应方式,不是他意识到两岸长期的分治分裂,造成岛内社会身份认同的异变,在化解国共历史恩怨与扎根台湾维持偏安割据的抉择中,他毅然选择了后者,首度把国家认同与地域认同相提并论,在国民党过往的教育中,台湾人明明“就是”中国人,但小蒋生命的最后时刻,变成“也是”。
事实证明,“也是”到“不是”一步之遥,1994年,蒋经国的继任者李登辉接受日本右翼作家司马辽太郎的采访,脱口而出的是“生为台湾人的悲哀”,比起当中国人,他更想当日本人。
在蒋经国去世的第十年,接受检验的人叫马英九,为了回应质疑,他成长在台湾、工作在台湾,吃台湾米喝台湾水,可有人就是不信,李登辉还要在台北市长选举前夕问他:“你到底是哪里人。”但他讲了自己是新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没再提,反对者的心仍难安。
最终,新台湾人赢得台北市长选举。但十年后,面对岛内高涨的本土意识,他只能加码,“我烧成灰都是台湾人”。他明明幼承庭训,父亲曾留下遗志化独渐统,他看《英烈千秋》会落泪,但是台湾人就是中国人,在任内却不敢再谈。
再后来,不认同自己是中国人的蔡英文当选了,四年后,等韩国瑜再说自己生在台湾,死在台湾,葬在台湾,也当选不了,还输了200多万票。即使国民党的候选人,谈到爱台湾深沉而浓烈,也没有扩大基本盘,反而这种仇恨政治的始作俑者民进党,基本盘越来越大。
究其原因,蓝营少的不是“死去活来”,比起绿营,他们在一步步的拿香跟拜中,丢掉的是“爱台湾”的诠释权与两岸论述的话语权,谋独无胆,统一无量,进退失据,左右为难。
其实,爱不爱台湾与葬在哪里毫无关系。有些日本殖民者死后也葬在台湾,生前却在剥削台湾;有些人活着,如陈水扁,还没等葬在台湾先坑死台湾;还有些外省老兵毕生都在建设、奉献台湾,最后落叶归根,也不能说他们不爱台湾,两岸都是中国土地,大陆寄托的是他们的乡愁,但“台独”却意淫为“国仇”。
当他们爱台湾的前提是恨大陆,这种将二者对立的方式,不是台湾认同,已经变成“台独”认同。当不认同“台独”就是不爱台湾,再要对这种扭曲的爱作出宣示,无疑是向“台独”低头。况且,即使低了头,当被视为非我族类,民进党也未必愿意接纳这份爱。
如果不能揭穿“台独”在岛内撕裂族群,在两岸煽动仇恨的险恶用心,不想找回台湾就是中国人的初心,不愿在推动统一进程中与祖国大陆相向而行,即使表态葬在台湾,这种爱的方式也只是变相助长“台独”的嚣张气焰,这不只是蓝营的危机,也是带给岛内社会的真正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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