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幕 寻找真相
张娴站在我旁边不动,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刚才确实看到一道人影穿过,如废墟一般的城镇中,荒无人烟。
这样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随即又消失了。这真是非常诡异的事情,我们背靠背站在一起,希望能看到点什么,但是过了好一阵子,别说是人影,连根毛都没见到飘的。
慢慢放松下来才发现,张娴的背紧紧贴着我的背,就好像我也能给到她安全感。
我正发愣时,张娴往前跨出一步,转身向我说道:“刚才那人影你看清在哪个方向么?”我用手指向一堆废墟,道:“那边。”
“好,我们就去那。”张娴蹲下来拉扯了一下裤脚说道。
“你也太大胆了吧,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突然出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影。不搞清楚就跟过去很危险。”
张娴不屑地瞪了我一眼说:“我都不怕,你个大男人的怕什么?真是够胆小的。”
没想到张娴会突然说这么一句,确实激了我一下。“哎呀,哥哥怕你出事,你反倒说我没胆,走啊,谁怕谁啊。那东西说不定是专门吃女人的色鬼,等一下可别被吓得哭鼻子。”
张娴“切!”了一声扭头走向我指的方向,我虽然心中有所顾忌,但是话都说出口了。觉不能在张娴面前表现出懦弱胆小的一面。于是干咳两声,惹张娴看我一眼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前头。
前边有一座废宅,很像白族砖瓦木梁结构的宅院。仿佛有种置身于百年以前的错觉,外边的围墙已经大面积倒塌,有些砖块上甚至有着大片血迹。好像这里曾发生过什么血腥恐怖的厮杀,但是却见不到任何尸体。
进入围墙之后,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油然而生。张娴轻轻说道:“这宅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宅子细看之下,一些木柱和石柱已经倒下,瓦制的屋顶已经不剩下几片黑漆漆的瓦片,雾气弥漫,阴森异常。看着这情景,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道:“确实,这房子还真像鬼宅。人是住不了这样的房子了。”
前边就是一道已经快要倒下的木门,张娴走上两节台阶来到木门前。我忙跟了上去。张娴端起十字弓,道:“我们进去看看。”
我走上前,一看这木门已经腐朽不堪,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上面居然有无数深深浅浅的血爪痕,一些木屑掉在地上,好像被什么猛兽所抓挠过一样。
此时突然对木门后边有什么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我本想用手去将木门推开。一阵阴风吹了我的后劲一下,就像谁轻轻在我后劲上吹气一般。我转身看看张娴,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转头看她,她也看着我眼睛眨了眨,道:“开门啊,看我干嘛?”
我摸了摸脖子,双手推向木门。谁知手刚要碰到木门,“吱嘎。”一声,木门自己缓缓开了。
我被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张娴也看到眼前这道腐朽的木门像银行的感应门一般,才刚要去推它,木门就自己打开了。也急忙向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地举着十字弓瞄准木门内。
我也冒起冷汗,那些能见到的怪物现在我已经不再那么怕了,反而害怕那些灵异的东西。摸不着,碰不到。虽然从未见到电视上那种飘忽不定的恶鬼,但是一切的恐惧都源于未知。越是没弄清楚恐惧的根源时,内心对未知的恐怖会更加恐惧。
“这里不对劲,有问题。”我把张娴拉到身边说道。
张娴点了点头,道:“是有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得进去看看里边是什么情况。”
我虽然害怕,但也有些好奇。因为隐隐约约感觉刚才看到的人影应该就在里边,一定要搞清楚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还要找到其他人。于是两人无比警惕的跨进木门之中。
两人才刚进去,背后一阵阴风袭来,我忙转头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吱——啪!”木门突然自己重重的合了起来。
这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关门吓了一跳。我“靠”了一声,忙去开那木门,谁知这木门竟向从外边锁上一般。怎么样都弄不开。
顿时,气氛显得非常压抑。张娴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和复杂,能看出张娴内心也对这奇怪的宅子产生了恐惧。
这宅子中有4个小房间,门都关着。我们站在客厅中,客厅正中央有一个案头,案头上有两摊已经烧尽的残烛和一盏已经干掉的油灯。
屋中显得很凌乱,屋顶上的瓦片很多已经落到了地上,好像经历了一场地震,残破不堪,屋主显然走得非常匆忙。以至于蜡烛都没吹,才能把案头都烧黑一片留下一滩残蜡。
我不禁感叹道:“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先检查一下几个小房间吧。”张娴说完朝着左边的房间走了过去,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这黑漆漆的小木门已经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轻轻一推。木门“呀”的一声开了。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鼻而来。呛的我弯下腰咳嗽不止。张娴忙拉着我往后退了两步,自己也用袖子挡住鼻子。
我缓过神来喘了口气说道:“里边是毒气吗?差点给熏死。比他妈国家足球队的更衣室还毒。”
“若是毒气恐怕此时你已经死了,还给你在这耍贫嘴。”张娴笑了笑说。
“我呼吸一口气,闭气进去看看。”我说完深呼吸一口气蹭手蹭脚地先走了进去,张娴跟在后边。奇怪的是这间屋子居然没掉下什么瓦片,比客厅中光线暗了许多。
借着微光可以看出这间小屋是间卧室,四处检查了一下,布置非常简单,一张高腿木床,木床上有一套深红色的绣着云朵的被褥。
一张妆台在床头旁边,妆台上立着一面有裂痕的镜子,已经蒙得厚厚的一层灰尘。镜子旁有一把木梳。很显然这是女人的卧室。
这房间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进来后感觉到一阵耳鸣。有点眩晕之感,明明四周都是墙壁。但就是觉得有阴风嘘嘘吹着后劲,搞得我一阵头皮发麻,起得全身的鸡皮疙瘩。
我转身指指门外,让张娴出去,我不想在这房间久留。张娴却无动于衷,倒指指床脚,想让我检查床底。
这屋中本来光线就暗,床底可以说一片漆黑。她这一指,我才看到床脚处有一滩已经红得发黑的血迹。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心里还是没底了。
这床下难不成有什么东西?我有些憋不住气了。把袖子捂住鼻子呼吸。张娴用十字弓对着床底。我慢慢蹲了下来,双膝跪在地上,缓缓低头弯腰看向床底......
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剧,经历的太多了。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只见床底黑漆漆一片,然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件花衣裳。我低身把手伸进去拽那件花衣裳......
手伸到床底后,一阵寒意沿着手背袭来,很想马上把手缩回来。此时我相信我脸色一定很难看,但是张娴就站旁边盯着我。我并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
于是,硬着头皮把手在床底探索着......刚才明明看到有件花衣裳,怎么摸来摸去摸不着了。我心中有些莫名,又把手往里伸了一截。
摸索了一会,才摸到柔软的丝织品,心中一喜,我知道摸到那件花衣裳了。一把抓紧花衣裳往外拽。
此时,突然一只枯手抓住我的手腕......
我心中由喜转惊,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忙把手抽回来。
这一抽,床底的手根本就不放,卡住我的手腕卡得更紧。
我感觉这手也在把我往床底拽,我吃惊不小。心中恐惧之余带着一股无名怒火。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不能栽在一张莫名其妙的床底下。
张娴也看到情况不对,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拽。我也顺势把身子往外一抽,才把手抽了出来。
可是,这一抽身出来后,让我吃惊不小。
抓住我的是一具干尸,已经只有皮包骨头,穿着那套花衣裳。被我们扯出大半截身子到床外。头顶上稀稀疏疏的长发,耳朵上还有一对银耳环,抓住我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只银手镯。
这一看就是具女干尸,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居然没腐烂。这着实把我吓得不清,我刚要去踢开抓住我手腕的手。这女干尸像是知道我要干嘛一样,干手一下子松了,我忙把手抽了出来。
女干尸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并没有什么危险。难不成刚才因为我抓住花衣裳往外扯时,牵动了女干尸的身子,正好女干尸的手就搭到了我的手腕上,只是我过于紧张才以为是被抓到了。
张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对我刚才表现出来的恐惧很不屑。
我也显得有些尴尬,张娴蹲在尸体前检查这具女干尸,女干尸另外一只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把剪刀,空洞的眼窝中好像在看着我们两一般,让我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发毛,于是也不想去多看。
张娴检查完后站起来并往屋外走。我当然不想和这女干尸独处,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到大厅后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腹中翻滚,竟然有些想吐。只是胃中无物,恐怕只剩下胃酸了。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眩晕恐怕是饿的。
张娴听到我的干呕后瞟我一眼说:“真恶心。”
我心中不快,道:“那么恶心的干尸,你看得那么爽,我干呕两下能比那干尸还恶心?你真......”(最后这里我本想说,“你真变态”还是憋了回去,不然等一下和我翻脸吵起来,又得浪费我体力。)
谁知张娴还真问了:“我真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我没想到她这么钻牛角尖,不想和她争论,忙说:“我说你真——可爱,我现在真很饿。”
张娴瞪我一眼道:“你真变态,看了刚才那玩意马上就饿了。”
“靠!”我没说她变态,她反而说我变态了。
刚想和她理论一下,张娴马上说道:“这里一定发生过很可怕的事情,刚才那具女尸是饿死的。”
我心神转了回来,想想张娴这句话确实饱含深意。猛然醒悟,心中一怔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女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床下躲着一直把自己饿死了?”
张娴点点头,道:“正是。”
“难怪手中还握着一把剪刀,什么样的恐惧能让一个人把自己饿死也一直躲在床底。”我不免心惊。
张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但是她一定看到非常可怕的事情,我看到她手中捏着一些头发。你刚才也看到那女干尸的头顶毛发稀疏。头发是不会腐烂的,死后不至于脱落成这样子,应该是她自己抓下来的。”
我听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道:“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不但把自己活活饿死了,还自残到把自己的头发给挠成那种样子。头发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啊!”
张娴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检查一下另外几间房间看看。”
我们又走到女干尸右边的房间,这次有了先前的教训,先捂住了口鼻才将门打开。门才一打开,灰尘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漆黑一片,不透一丝光线,完全看不清里边有什么东西。
张娴摸了摸口袋,然后在右腿的侧包中翻出一只ZIP打火机,纤细白皙的手打开盖子,大拇指按了上去,“嗒哧、嗒哧”ZIP打火机发出微弱的火光。
这时我才感叹到,打火机真是个牛逼的发明。“帅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早不拿出来。”
张娴看也不看我,把火机边探到房间中边说道:“你废话还真多,油会烧完的你不知道吗?不到关键时刻还是剩着点。”
她这次说的有理,反而让我无言以对。两人借着火光小心地走到房间中。
原来这是一间储物室,里边堆着许多杂物,发霉的干玉米、屋顶吊着几坨黑漆漆的腊肉、镰刀、锄头、各种农具。
我翻翻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居然翻到一把如月牙般的铜柄匕首,还有一个牛皮皮套套着。我拔出来一看,居然还闪闪发光,看上去异常锋利。于是装到包里占为己有。
再看到那几坨黑漆漆的腊肉咽了咽口水,站到凳子上把它割了下来。一只手提着一块握在手中。
张娴皱皱眉说道:“你拿这东西干嘛?是要当棍子使吗?”
我楞了一下,道:“什么当棍子使?小姐,这是烟熏肉,你别看它像黑炭一般,就是这种时间吊得越长吃着才越香。就像臭豆腐一样,闻着越臭,吃着越爽。”
张娴摇摇头,指着我手中的烟熏肉道:“我从不吃臭豆腐,这东西真还能吃......”问完隐约看到张娴也咽了一下口水,我心中好笑,看来美女也是人,也会饿啊。
于是,我把烟熏肉拿到鼻子前嗅了嗅,故意做出无比陶醉的表情,“香,真香,比香奈儿还香,比少女的体香更香。”
张娴脸突然一绿,骂道:“你能别这么猥琐吗。”
我又到处翻了一遍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两人才走出这间储物室。
走回客厅中,我拿着这两条眼熏肉真想马上就烤了吃。
张娴看我手握两条黑漆漆的烟熏肉发呆的样子,突然“哧”的一声,指着我笑道:“你看起来好傻。”
我看着她,道:“有吗?”
张娴刚要说话,突然一声闷响传来......
我轻声说道:“小心。”
张娴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竖起耳朵听哪里传来的声响,结果半天没有动静,才说:“可能是老鼠。”
张娴却说:“老鼠?不会的。还有两间屋子,我们再去看看。”
我们走向另外一间屋子,刚要到门口。
“嘣嘣”两声似敲门声的声音从另外一间还没检查过的屋子中传出来。
这敲门声很似气弱,若不是这屋子中异常安静,估计我们也听不到。
“嘣嘣”又是两声敲门声......
听得我心跳加速,到底什么东西在里边?
我手中不自觉地抓紧那两条硬邦邦的眼熏肉,此时还真把这烟熏肉当棍子防身了。
我把烟熏肉架到胸前说:“我去开门,你在后面准备着,有风吹草动你就射。”
张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说:“怎么听着怪怪的......好,你去吧。”
我本来是客气一下,想让她说:“我们一起过去。”这样我还能胆子更壮,谁知张娴居然豪不客气,真让我自己过去看了。这时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逞什么能。
才向走了两步马上转头道:“你要罩好我,形势不对,马上放箭。”
张娴又点点头“嗯。”
我咬紧牙走向那房间,不自觉地想象着房间内有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刚才那具女干尸已经很恐怖了,还真说不清另外这间房间中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干尸算我自己吓自己,但是这次两人都听到这房间里有动静。我这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真感到压力很大。
还没到那房间门口,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嘣嘣嘣”
我楞了一下,马上给自己壮胆,心中默默念着“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别他妈的自己吓自己。我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萨达姆附体、史泰龙上身、阿诺护驾,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走到房间门口,我看了一眼张娴,给张娴使了一眼色。抬起脚来准备要踢门。
刚伸脚还没提呢,“咯吱......”门自己开了一个缝隙。
【法朗士:所有的改变,即使是最令人期待的,也有令人惆怅的一面;我们抛在脑后的一切仍如影随形;只有终结此生,我们才得以进入下一个轮回。】
@墎 2012-8-20 10:57:00
请问下悪的男,我前几天怎么被踢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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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个群间歇性发疯,里面的人经常和我反应被T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