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系列》(点击阅读):
西伯利亚汗王古楚姆
俄国人征服了喀山和阿斯特拉罕之后,沙皇的领土一直延伸到里海的边缘,于是整个伏尔加河变成了俄国的一条内河。
莫斯科与伊朗之间沿伏尔加河的上、下游商业贸易得到了加强,同时俄国人还探察了自莫斯科通往布哈拉的道路。
结果,莫斯科一方面与伊朗,另一方面与布哈拉,商队往来与使者交换频繁不断,与此同时,抢掠商队和使团的顿河哥萨克人在伏尔加河上的强盗式进攻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最后,1577年10月,政府不得不派出一支强大的部队去消灭这些作恶多端的阿达曼-沃尔。
这些哥萨克人被包围和歼灭了,但是他们中有数百人突围出去,向北逃至卡马河流域,后来他们得到斯特罗甘诺夫家族的“邀请”,勉强前往这个家族的领地,并为其服务。
斯特罗甘诺夫家族的雅科夫和格里果里当时已经去世,邀集这些哥萨克人前来的人是他们的儿子——马克西姆和尼基塔·格里果里耶维奇。
1582年,沙皇的一份诏书里点了他们的名字,并直言不讳地说:“……他们征集了伏尔加河上的阿达曼-沃尔,未经我们的批准就把这些人雇佣到自己的要塞里。”
被征集的阿达曼-沃尔的头目就是叶尔马克·季莫费耶维奇。
人们不知道这个“西伯利亚征服者”的姓氏,也不知道他的基督教的洗礼称呼(东正教日历里没有叶尔马克一名),更不清楚他的出身。
大多数历史学家认为,叶尔马克是顿河哥萨克人。但是另外一些历史学家引用了一些证据(当然很少能使人信服)说,叶尔马克是一个乌拉尔人,是由中部俄罗斯迁居到楚索瓦雅河的一个移民的儿子,他们甚至还叫出了他的名字瓦西里和他的姓氏阿列宁。
然而这些历史学家所引用的仅是乌拉尔地区的一个民间传说,不足为证。
恰恰相反的事实是,其他阿达曼-沃尔——叶尔马克的战友们,基督教教名却被完好地保存下来了(连同他们的绰号),这些名字是:伊凡·格洛萨、伊凡·科尔卓(或科尔卓夫)、玛特威·米舍连科。甚至连50岁的波格丹·布连斯卡也有自己的姓和名。
关于伊凡·科尔卓的情况,人们略知一二:由于他在诺盖鞑靼人中间犯有强盗罪,早期已被沙皇法庭判处死刑,但是不久之后,诺盖鞑靼人加入了俄国国籍,这个科尔卓也得救了,此后不久,他加入了叶尔马克的部队。
同样无法弄清楚的是,这些哥萨克是何时来到楚索瓦雅河的。正如苏联西伯利亚历史学家C·B·巴赫鲁什所指出的“叶尔马克远征的编年史是西伯利亚历史地理学中最错综复杂的问题之一”。
问题在于所有西伯利亚的编年史把一系列事件都归于一年之内(1581年)发生的,难道这一连串的事件能在这样短促的时间里同时发生吗?
唯一例外的是附有插图的《西伯利亚史》一书,这本书是17世纪末或18世纪初由托博尔的“贵族之子”即西伯利亚地理、历史和绘图学家谢明·乌里扬诺维奇·列米佐夫编写的。
这就是说,在叶尔马克远征后又过了100年才编写出来的。
除了传至我们手中的编年史正文外,列米佐夫无疑利用过两种稍后一些时候业已失传的编年史资料,也汲取过俄国人和鞑靼人的许多口头传说和故事。
列米佐夫所收集的资料与早期西伯利亚编年史作者们所收集的资料常相抵触,互相矛盾,况且,正像C·B·巴赫鲁什指出的,列米佐夫编写的“各种事件的整体连贯性是十分真实的,似乎大部分探险者……是以列米佐夫所叙述的叶尔马克远征历史为基础的,然而,应当承认,要证实这一点还需大量的证据。”
早期西伯利亚编年史所确定的哥萨克人数为540人。绝大部分历史学家公认,这个数字是准确的。
一本编年史里(17世纪下半叶的昆古尔编年史)说,在叶尔马克的部队里推行过与顿河哥萨克人在远征中大致相仿的纪律——
“对罪犯的处罚是实行水刑。谁想逃离和变节,或者不愿意干下去,那么这个人必将受到顿河哥萨克式的严惩:
”给这个人怀里塞满沙石,然后把他装入口袋沉入水中。
“这样的纪律无疑加强了叶尔马克的部队,同时也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有20多个人被塞满沙石后投入塞尔瓦河。”
人们不清楚的是,哥萨克人开始西伯利亚远征之前在奥雷尔城停留了多长时间。大多数历史学家推断说,这些哥萨克人和叶尔马克在斯特罗甘诺夫家族处留驻了两年多时间(1579~1581年)。
按照列米佐夫的说法,在1581年开始远征之前,1578~1579年的冬季,叶尔马克曾经向东进发,进行过一次不成功的远征:
那年秋季,他沿楚索瓦雅河向上游行进,然后再沿该河一直走到下游(南部)一条支流——塞尔瓦河,又沿塞尔瓦河到达一个结冰的营地。
18世纪中叶,人们把叶尔马克留驻的越冬地称为叶尔马克镇。
这年冬天,叶尔马克从此地派出了一些部队去攻打当地的土著民族,他们返回时带来了大量珍贵的战利品。这些哥萨克人的抢掠目标可能是针对刚刚隶属于沙皇的乌拉尔人。
当莫斯科还未接到有关“征服西伯利亚”的消息之前,1582年有一个充满愤怒的沙皇诏书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在诏书里,斯特罗甘诺夫家族被指责的事实是,他们“派遣伏尔加河的阿达曼、叶尔马克率领的哥萨克人和他们的同伴一起去攻打沃嘉基人和沃古尔人居住的彼累姆地区,以及西伯利亚的许多地方,他们未经我们(沙皇)批准,就把伏尔加河上的阿达曼招募来了,并把这些强盗雇佣到自己的城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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