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委托,可以解决他当时的燃眉之急,那是一个村子,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是大姓,家族的人比较多,他们的祖坟不知何种原因,出现了塌陷。
找了很多风水先生,阴阳先生过来看,他们发现都不太合适,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了老川,接到委托之后,老川就过去看了看现场,刚开始那户人家看到老川年轻,就觉得可能又是一个神棍骗子,但经过老川的指点过后,对方改变了这个想法。
于是一步步对老川信任起来,而祖坟之事也交给了老川。
这户人家的祖坟确实出了大问题,那块地方气运已经散尽,附近的山体也出现了松动,到时候如果下暴雨的话可能会山体滑坡,彻底掩埋祖坟。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一个风水宝地,然后重新迁坟。
家族的人普遍都很有钱,属于官商世家,也是因为祖坟的问题,连年倒霉,家里人的运势也越来越不好,家族一听只有这个办法,也没考虑太多,决定全权交给老川。迁坟,那就迁吧。
当中涉及到的玄门法术,民俗理论,阴阳神学,这里自不必多表,很多,也很复杂。那是老川第一次住在那个村子里。
村子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有少部分年轻人,在这群年轻人中,有一个发疯的女人引起了老川的注意。
说她疯,其实也不疯,主要是行为有点怪异,整天带着她的孩子在村子里到处讨饭,而她的孩子,也孤僻,不爱说话。
当时接待老川的是那户人家的一个管家,本家姓刘,所以简称刘叔,刘叔的年纪也不大,比老川大个几岁。
刘叔在看到那个女人之后,连连叹气,当老川问起那个女人是怎么了?为什么到处讨饭?
刘叔从屋里面拿了一些吃的,并没有回答老川,而是打着哈哈说道:“害,都是以前的事,那个,我先给她送点吃的哈,挺可怜的。”
这些事让老川有些狐疑,不过他本来就是在这里做工的,人家不说,自己也不必多问。
村子里的生活还是比较惬意的,有猫有狗,那一天,一只黑白相衬的猫在屋檐上团成了一团,酣睡着······
迁祖坟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按照这户人家的情况,老川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回来看看这新迁的坟地,做一些法术层面的仪式,这样的话才能保证主家人兴旺,发达,子孙满堂。
虽然事情还没有做完,但人家已经觉得,运气已经开始慢慢好起来了,多给了老川一些报酬,并且相约了后续的事情。
老川在那个村子里住了半个月就去别的城市忙活去了,不过六个月之后他会回来,做一些后续的事情。
六个月说快也不快,说慢其实转眼就到了,老川掐着日子回到了那个村子,得到了热情的款待,他还住在之前的那个刘叔家里,刘叔看到他也挺开心的,跟他聊了很多,两个人也算是忘年之交。
两个人胡吹海扯,又喝了点酒,聊了很多很多,然后就睡了。到了第二天,就是老川该去祖坟那里忙活去了,他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这一次很着急,她四处在问人们,见到她的孩子了吗?
可是人们都摆摆手,表示并没有见过,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看到了老川,她有些疯癫地拦住了他,用很大力气拽着老川:“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孩子,到我腿这高,眼睛很大,不爱说话,你见到了,你见到了对不对!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
老川赶紧甩开了她,并表示没有见过,还寻思这女人看来是真的疯了,这个时候刘叔听到了动静,从屋里面跑了出来,把女人拽到了一边,看上去骂了女人一顿。
“干什么!疯了是不是,你忘了你孩子上学去了?在家等着!”
老川心里也有点犯怵,忙招呼刘叔:“算了吧,咱们还是赶紧去祖坟那里。”
“这,这,这气死我了,这什么事啊,哎呀,大叔您别生气啊,这个女人她就这样,别跟她一般见识啊,走走走,我们一起走。”
二人并列前行,但老川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那女人似乎有些愣,在原地嘀嘀咕咕什么。
这让老川心里的疑问再一次浮现,也更加强烈。
当天的仪式也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完的,老川还得在这村子里待几天,确保一切都没有太大问题。
与村子里的其它房子不同,这个女人住的房子很破旧,还是土坯房,此时她的孩子就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那床是那种老木床,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如同家里的其它陈设一样破旧。
老川看了看孩子,但这个时候他有点无语了,因为那个女人一直在絮絮叨叨和没完,讲孩子的情况,可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说什么都是她的错。
而老刘也听不下去了,对那女人吼道:“闭嘴,出去等着去。”
刘叔把女人支开,然后赶紧询问老川孩子怎么样。其实老川看得出来,刘叔对这母子二人十分照顾,只不过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此时其实也很担心这个孩子。
老川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这里面不一定藏着什么事,老川通过把脉观察,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事情,这孩子不是被吓着了,而是另一个原因,这个原因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魂在散······
这怎么可能?孩子又没有什么大病,身体也很健康,而且看这散魂的方式更像是一个即将寿终正寝的老人,可这种现象只能出现在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上,怎么会出现在孩子身上?这怎么回事?这不合理呀。
就算老川见多识广,此时也被这种现象难住了,他左思右想都想不通,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就在老川不明就以的时候,一直在门外等待的女人,终于等不下去了,她还是终于冲了进来,问孩子怎么样了。要不是刘叔拦着,估计她都能扑到老川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女人太着急了,还是她体质本来就很虚弱,在与刘叔的推搡中,她竟然昏倒在地。这可把刘叔吓坏了,也把老川吓得不清,刘叔赶紧把她扶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就一直在掐她人中,呼唤着她。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川更加傻眼了,因为他观察到,这女人的昏迷竟然与她的孩子一模一样,她的魂也在散。
最终女人和孩子连夜被送到了医院,老川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而刘叔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
可接下来的这几天,刘叔越来越着急,他也询问老川,到底该怎么办,她们母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们已经在医院里昏迷了好几天了。
其实这个问题主家人和村子里的人都旁敲侧击地问过老川,老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没办法回答,但此时,面对刘叔的眼神,他有些心虚,沉默许久,才说道:“她们......她们的情况是大限将至······”
果然,刘叔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有一些难以置信,随后他眼里泛起了泪花,老川觉得房子里有些闷,他决定走出去透透气,那天晚上,整个村子里的猫都在打架,起因导火索就是狸花猫和橘猫,它们都是为了争夺那只黑白猫。就像那个村子里,有些人,复杂忐忑的内心。
一年之后······
老川最后一次来到这里,因为法术基本上都快做完了,村子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只不过年轻人更少了。
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最终没能挺过去,去世了,老川还是住在了刘叔家,而直到这时候,老川才知道,原来那女人,其实是刘叔的堂妹。
刘叔许久未见老川了,俩个人喝了点酒,他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只有老川明白,刘叔比以前更加的孤独了,似乎本家亲人就剩他自己,至于村子里的那一大户,都是外堂宗亲。
刘叔对老川说道:“老哥啊,其实一年多以前,你跟我说她俩要走的时候,我并不是不能接受,其实我早就知道会如此。”
刘叔不顾忌那么多了,缓缓对老川说了一些往事。
他的堂妹叫做刘秋艳,从小也是个苦命人,母亲从小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的父亲在这个村子里说不上话,身份低微,让人瞧不起。
但父亲是个本分老实的人,对于这些也不在乎,他只想把女儿照顾好,拉扯大,让女儿上好学,有一个好前程就行了,他们可以瞧不起自己,但是将来至少女儿能够让别人瞧得起。
刘秋艳也算争气,从小学习成绩特别好,特别要强,她很顺利的考试了一所名校,很快,步入了社会。
那个时候刘秋艳非常忙碌,她也想回村子里多陪陪父亲,但事业刚刚起步,怎可能常回家。
而她不知道的,父亲一直在等她回家,他已经不想让女儿有什么很高的成就了,能多陪陪他就好。
每次给女儿打电话都说不上几句话就先挂了,每一次他想给女儿寄点东西,土特产,但女儿的态度很强势,她看不上这些东西,不过她反而倒是经常给父亲买各种保健品,也算是孝顺。
时间上缺乏的陪伴,刘秋艳总想从物质上去弥补,但这样真的能够弥补回来吗?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父亲安静地死在了家中,刘秋艳马不停蹄地从城里赶了回来,村子里已经给他办好了葬礼,刘秋艳回来看到这一切,难以置信,她跪在灵堂上哭的泣不成声,她无法接受父亲去世的事实。
这太突然了,是啊......太突然了。
要强的刘秋艳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父亲走后她就抑郁了,曾经的一些点点滴滴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想,她多想回到过去,多陪陪父亲,哪怕说上一句话也好。
同时刘秋艳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对父亲更好一点,因为父亲从小就是没享过一天福,母亲走后他过的更辛苦了,一个人把自己养到大。他才刚刚轻松下来啊,还没享过多少福啊,自己还没有尽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刘秋艳崩溃着,大声质问着,所有村子里的人都看着她,不知该安慰还是该叹息。
刘秋艳无法接受,也无法认同,她不想让父亲离去,恰好在这个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外乡人,那也是一个阴阳先生,她不管不顾的找到了他。
她想让父亲再一次地成为自己的家人······
她的这种执念已经无法根除,那阴阳先生也不知道走哪条路子,是何种货色,在听到了她的请求之后,就引诱她鬼兮兮地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付出很多钱呐,还有就是,我可以让他成为你的儿子,但代价就是你得把你的命数交给我,从此以后你将再无富贵,只能讨饭,过着乞讨般的生活,嘻嘻嘻嘻嘻。”
刘叔当时阻拦了刘秋艳,但并没有拦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刘秋艳还是听从了那阴阳先生的话,现在看来,那阴阳先生应该是江湖上的邪师,为了钱,为了别人的命转嫁到自己身上,不择手段,不计因果,不管阴间法律,不考虑天道轮回。
在做完了法术之后,刘秋艳就与一个外乡人私下越过了道德底线,最后虽然结婚了,但是刘秋艳在怀孕之后丈夫就弃她而去,再也没回来,把她的积蓄,把她的所有都一并带走了,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没留下······
(此处插入BGM:海境(うなさか)より——増田俊郎)果真如那邪师所说,刘秋艳过上了乞讨般的生活,不过好在村子里的人都善良,有什么事,何种困难,都愿意帮她,当然,还有刘叔。当刘秋艳生孩子的时候,主要还是刘叔帮的。
好在孩子出生之后母子平安,大体上,刘秋艳还能生活下去,只不过从孩子小的时候,她就抱着她的孩子一直在村子里乞讨,那太可怜了,人人都这么说着······
后来人们也越来越觉得古怪,刘秋艳的孩子似乎是个哑巴,但他只是性格孤僻,当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看到刘秋艳的孩子之后,有些喃喃自语地说道:“哎,张家大姐,你说,这刘家闺女,生的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像她爸爸小时候呢······”
讲到这,老川有些愤恨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个法术虽然理论上有可能实现,但那相当于这母子共同享用一条性命,也就是寿命共享,这个邪师恐怕来历不小,但她被骗了。”
刘叔点点头:“是啊,其实在我们这个地方,很推崇方术,每年都会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来到这招摇撞骗,有本事没本事的咱不知道,我只知道但凡有这种法术,恐怕他也违背不了因果轮回,代价一定很大吧。”
“是啊,代价很大,大到人无法承受吧。”
那天晚上,黑白猫跳进了水井自杀了,原因是狸花猫咬死了它所有的孩子,那些孩子都是它与橘猫所生,狸花猫为什么这样做?或许也是因为执念吧。万物有灵也有情,黑白猫不想再活下去,它想如同它的孩子一样,去另一个世界,更好地团聚······
花花:“我日,我跟你们讲,这邪师我见到一个砍死一个。”
阿修:“这种神棍在北京多了去了,还有人说自己能包治百病,我上回就见到一个。”
鹏鹏:“真的假的,牛啊牛啊,不过话说回来,川哥,你见到这种邪师能打得过他吗?我是说斗法。”
霸天:“哎呀,好可怜呐,好可怜的孩子呀,邪师偷了她的运,还相当于偷了她的命啊,虽然说把命数对折给了孩子,但他没说清楚呀,好可恶,给我一把刀杀了他,还有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南下电子厂打工:“好了,十二点了,该下班了,各位洗洗睡吧。”
尘时川的白话:好,这个故事就先写到这,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写,算是微信聊天风格吧,哎,挺好玩的,里面夹杂着故事,容我自夸一句,虽然我写的很烂,但又成长啦。
161《夺舍6.0——她的洋娃娃》
五岁······
她很害怕,很紧张,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洋娃娃,旁边的艾伦院长正在极力地向一对年轻夫妇介绍着她。
她唯一的依靠,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的就是怀里的洋娃娃,她给它起名为露易丝。
“嘿,米娅,快给他们打个招呼。很抱歉,这孩子有点怕生,她有点特别,你们知道的。”
艾伦院长悄悄地对那对夫妇说着什么,而他们之中的那位年轻女性走了过来,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嗨,它叫什么名字?”
然而她并没有告诉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而女人依旧不肯放弃,试图与她拉近距离。远处的艾伦院长和那个男人相谈甚欢,他们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最终盖上了公章,随后艾伦院长告诉她:“恭喜你,你有家庭了,从此以后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你的妈妈,这位先生就是你的父亲,你跟着他们回家吧,你有家庭了。”
她并不肯跟他们走,但已经成为事实了,无法改变,她终究还是做上她们的车,女人一遍一遍安慰着她,许诺着以后将给她美好的生活,但她并不想听,也不相信,她很害怕,她的世界只要露易丝一个就够了,露易丝会保护她的。
七岁。
她终于习惯了这个家庭的生活,并且承认了那对夫妇的身份,他们确实对自己不错,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胆子也稍微大了,她喜欢去外面的路上,捡那些泛黄的树叶,有时候能从树叶中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还喜欢看湖水中照映的阳光,她喜欢将平静的水面打乱,因为那样太阳就不止一个了。
当然,她还是最喜欢跟露易丝一起玩,但自从上学之后,她跟露易丝的相处时间就变少了,这也是她唯一讨厌的地方。
时间一转,八岁······
那天她放学回家,爸爸妈妈告诉了她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但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替他们高兴。
“米娅,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你可能要有弟弟了,谢天谢地,我们曾经以为我们的身体条件无法怀孕,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但上帝还是送来了一个天使,当然,你也是天使,从此之后我们家里就有两个宝贝了。”
九岁······
自从弟弟出生之后,父母对她的关爱确实少了很多,这也是没办法,因为还在婴儿时期的弟弟确实需要多方照料,她也懂事了许多,有时候她也会帮忙照看一下弟弟,不过每次看到婴儿车中的弟弟,她除了喜爱,心中还有不一样的滋味,有点像嫉妒,也有点像憎恨。
有好几次,她都下意识地想把婴儿车推下台阶,这想法太糟糕了,露易丝不会喜欢的,露易丝说我应该做个善良的人。
在弟弟的生日会过后,那一天,父亲喝了一点酒,他悄悄地把她叫到了身边,拿出了一个礼物,那是一个新的洋娃娃,父亲笑着说:“我本打算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这个,但何必等到那个时候,到时候再给你准备更好的,你的生日是我决定从接你回家的那一天来定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哦,对了,听着,米娅,我知道弟弟出生之后你过的很辛苦,但是,瞧啊,我跟妈妈同样也是,我们都不容易,就像忍者神龟遇到了难题一样,但是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跟你妈妈的爱,跟你和弟弟是相同的,明白吗?”
她点点头,算作回应,手里面怀揣着这个新的洋娃娃,可是她心里想着,这个娃娃太丑了,怎么能跟露易丝成为朋友呢?
十三岁······
她的学业越来越忙碌了,父母的工作也是,但就在她放学回家之后,她竟然看到了她无法忍受的一幕,她的弟弟乔治竟然把露易丝女士涂鸦成了一个怪人,这,这要怎么洗。
她发了狂似的吼着弟弟,而乔治不以为然,甚至还吐起了舌头。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对她这样,你知道吗?我现在真后悔没有把你从台阶上推下去,你这个小XX。”
她一边辱骂着弟弟,一边小心翼翼地洗着露易丝,她生怕伤到她,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说了非常恶毒的话。但是等父母回来之后,在听过了事情的经过,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象征性的把弟弟带到了卧室。
而母亲则在帮忙清洗着露易丝,母亲知道她有多伤心,这件玩偶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乔治确实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从那天过后,尽管父母说了很多,劝导她不要再责怪弟弟,但这个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无法忘却,她憎恨弟弟,痛恨着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外面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嘿,好像是老爸回来了,对不对?”
她暂时离开了房间,随后外面再次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父亲将她摁倒在床上,并且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陷入昏迷之后,他关闭了房门。
然后迷迷糊糊地又喝了一瓶酒,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然后竟然脱光了衣服,爬上了她的床。
她在挣扎,他在疯狂,他一遍一遍地殴打着她,还亵渎着她的纯洁。
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得保护她,我得保护她,等等,我是谁?
我好像叫米娅,我在哪?我怎么动不了。
再看那床上,她用碎裂的酒瓶,刺伤了父亲,然后坐在墙角痛哭起来。
天亮之后母亲进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并立刻报了警。
“你太脆弱了,从今天起,我替你活······”
这是她走出房间前,对着露易丝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露易丝则静静地被放置在书柜上,它依旧跟新的一样,尽管已经是个老玩具了,警察没来触碰它。
母亲和乔治也只敢站在门口张望,他们不了解的是,他们也听不到露易丝在平静的呼救······
这种呼救尝试了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最终,在母亲和乔治的最后离开之后,停止。
二十六岁······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在大声叫卖着,有的人讨价还价,有的人痛快成交,这里好像是个跳蚤市场,而它也陈列在某个摊位上。
一个快要胖成球的女摊主极力地向众人推销着,它被贴上了标签,只值两美元,多么廉价的数字。
这个时候一个打扮妖娆,性感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玩偶,只不过并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在那里打量着。
“这是我从一个旧屋里淘到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家的,这个娃娃只值两美元,你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更便宜。”
女人摇摇头,只是笑着小声对那个玩偶说道:“瞧啊,你多悲惨,你想求我把你买走吗?也行,但是从此以后我才是你的主人。我可不像你一样,求一个玩偶保护,呵呵,脆弱的人······”
尘时川的白话:在这里分享一个小故事,我一个朋友,男的,本来挺阳刚的一个人,那家伙,我跟你们讲,小时候练过武功,阳刚之气都快冲到脑门顶上去了。当年十三岁,脸上的胡子都快长满了,真的没夸张,整个就是一个赛张飞。
但是十八岁那年他的初恋送给他一个玩偶,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此以后他就喜欢上了收藏玩偶,但是家里的玩偶多了吧,他整个人就变了,变成阴柔,娘炮,还有就是姬霓太美,哦不行,我怎么能说我们家哥哥呢,我还得吃我哥哥下的蛋呢。
总之从那之后,越来越不对劲,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了,你说,他是天生娇柔还是后来性格转变呢?亦或者被某些东西影响了?夺去了原本的······
162《寂——另一种等待》
BGM:「山抱く衣」——増田俊郎
任何事物,只要承担了感情和思念,它就会变得无比厚重。
它是从什么时候有意识的,无法描绘,只记得第一缕记忆是由一个男人粗糙的手,将它最后的一道工序做完,将它上面的麦须捆紧,这男人粗糙的手捆梆的不仅仅是一个扫帚,还有对家的眷恋。
那个时候张家四妹还很年轻,她不舍得哥哥离开,但是哥哥笑着说:“好了,这个给你,以后你就多扫扫院子,替咱娘分担一点,我会很快回来的。”
然而,这个男人自从离开院子门外之后,再也没出现过,而她,也一直等待。到后来,在这个院子里成家,家人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据说有人捎来了口信,说他再也回不来了,那一天张家哭的死去活来,整个院子里都披上白布。
院子里来了很多人,他们商量着,连尸体都没有,该如何办这场白事,不过好在最后,一切安排妥当。
但是她,一直躲在屋子里没出来,由丈夫安排好了一切,待白事办完之后,一切尘埃落地,她才从屋里面出来,面容憔悴,虽然小腹微微隆起,但还是拿起了扫帚,好好地扫了一下这个院子。
她扫的不仅仅是一片狼藉,恐怕也是对某个人的思念。
在这个院子里诞生的生命,总共有三个,可能以后会更多,但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的丈夫给她儿子起名为陆大有,又给二儿子起名为陆二柱,小女儿起名为陆三凤。
一家人和和美美,也算是能过的去,当然了争吵也是有的,一家人争吵急了,还会有人拿它来充当武器,追赶着另一个人,但过不了多久又会和好。
这些都是它最开始的记忆,有些模糊,混乱,但它清醒的意识应该是在后来,她的母亲,终于要走了,之后才开始慢慢清醒着。
尤记得,其实老人家将要咽气之时,家里人早就把白事准备好了,只是在那最后一刻,老太太让她的丈夫出去办点事,她的丈夫虽然是入赘,但老实巴交,没多言语,立刻就去办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即便在这个家他受了很多欺负。
但是在那一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太太死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她说道:“我走之后,你就让他上桌吃饭吧,娘知道你不中意他,可是能干活,人老实。娘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陈家小子,可是,谁知道他死在外面了呀,听娘的,以后好好跟姓陆的过下去吧。”
在那一刻,它产生了很多思考,这或许就是人吧,它见证了这一家人的春夏秋冬,这是它见证的第二次白事,白事上人情冷暖,让它有更多的感悟。
就这样,岁月在树上落下森森的痕迹,院子里的三个孩子慢慢地又长大了,有一次一个外人走了进来,嚷嚷着让他们捐钱,因为附近村子里有一个庙,出现了塌漏。那是一个老皇庙,很多很多年了。
那人似乎是个有权势的人,让住在这村子里的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她的丈夫太老实了,觉得这是个好事,捐了钱还去出力。
很多人都过去帮忙了,那一天是个平静的早上。他收拾了一下,扛着铁锹就去帮忙了,而她,叮嘱他注意一些安全。
他笑笑,表示知道了,然后便去了,然而这一次,他也没回来,当天下了一场暴雨,那场暴雨带来了什么,也带走了什么。
这是第三次白事了,她极力地忍耐悲伤的情绪,而三个孩子在无助的哭泣着,来帮忙的人也不少,不过说三道四的人也很多,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一个人走后才会感觉到什么,发出感慨,如何如何。
不过她很坚强,即使一个人,也把三个孩子都拉扯大了,她没有改嫁,也没那个心思,有几次不着调的人踏入了院门,都被她拿起了它,将其赶走。
人们认为她有点疯,就不再招惹她了,她不在乎人们对她的看法,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等,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
转眼之间,孩子们确实长大了,一个个都踏上了自己的人生,听她唠叨,他好像在某个地方做公务员,做官。
老二一直在很远的地方做生意。
至于她的女儿,确实会经常回来看她,但也是最让她操心的一个,其他的人嘛,不着四六,不想着结婚成家,成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每一次母女之间的团聚都会以争吵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