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来喽 New age
女族长被流放标志着战争的结束,但战斗停止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的问题都立即得到了解决。好战者的残余势力现在已经群龙无首,他们的社会秩序也受到了严重破坏,他们失去了组织力和战斗力,除了撤退没有其他办法。当时他们的未来非常不确定——他们是无家可归的难民,两边都是敌人。他们生活在联盟掌握的海岸和被远洋人控制的公海之间的一条狭窄边界上。他们不再捕猎沿海人民,而是扩大了他们的饮食范围——尽管这很困难,因为这些人主要是大型猎物的猎人。但他们很聪明,这里也有食物。他们仍然会吃掉牧民的牲畜,因为他们还不理解猎物所有权的概念,但他们发现他们的年轻成员非常自然地和浅海的牧民、渔民互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他们的孩子对父母的罪孽一无所知,这也许是他们融入沿海社会的关键因素。自然而然地,最终新生儿好战者也会在牧民、渔民和掘墓人的联合社会周围活动,因为这个社会中的几个种族都对孩子有着根深蒂固的保护欲和强烈的同情心,不忍心伤害这些孩子。而那些依然顽固的好战者也并不介意利用邻居的本能来维持生计。如果他们的孩子当乞丐能养活一家人,那么它们也不会反对孩子们这样做。
就这样,掘墓人回到了他们的生活,在沿海地区觅食,与海洋中的朋友保持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冲突在记忆中越来越遥远,新融入的年轻好战者也学会了和掘墓人交谈,并提供合作关系。这些年轻人选择用劳动换取食物,它们拖着掘墓人的船,用有力的鳍状肢划水,帮助它们把网撒到任何地方,为它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劳力,以换取食物残渣。新的狩猎技术对陆地和海洋人民都有利,这些最初的尝试性合作行为将发展起来,例如将一群群海洋摩洛齿兽围在岸边。掘墓人会阻止猎物逃到陆地上,而好战者会阻止猎物撤退到海里。在掘墓人的帮助和指导下,好战者现在可以有尊严地获得稳定的食物供应,再也无需行乞或者偷窃就能养活自己,并且它们也从这些新朋友那里学会了不滥捕滥杀、不竭泽而渔的道德品质,以保持食物供应。
好暖心
即使在这种和谐的情况下,仍然有障碍需要克服。因为现在有这么多不同的文化相互共存!冲突的起因是渔民的传统,它们强烈地保护一种特定的猎物物种(指鲁迪),以至于他们实际上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同胞。杀死“鲁迪”是等同于狩猎渔民儿童的重罪,也是这个社会最大的罪过。战争贩子最初很难理解这条看似武断的规则背后的逻辑,他们并不是唯一因为杀死鲁迪而为自己招惹上麻烦的人。在第一次接触渔民之前,掘墓人也曾猎杀过鲁迪,但他们不知道鲁迪和鲸鱼一样具有高度的认知能力。在意识到鲁迪也是一种会交流的动物后,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不安。他们虽然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完美,但他们的反省却增强了他们对好战者的同情,在好战者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的态度中,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当然,渔民们也面临着意识形态的转变,他们意识到,即使是那些被他们武断地判定为邪恶食人族的凶猛好战者也只是普通人,是艰难环境中挣扎求生的产物。这让他们大开眼界,并促使他们后来努力帮助好战者难民,为他们提供其他生存方式、融入这个新的社会,而不是进一步伤害他们。对于曾经的对手、现在的伙伴——牧民,渔民们现在也已经意识到,除了鲁迪人之外,牧民获取食物的方法可能才是最符合道德的。因此,渔民们最终建议牧民教战争贩子如何饲养自己的牲畜。不久后,好战者学会了圈养摩洛齿兽并学会伏击其他替代猎物(如栖息在水面上的海鸟)。
同时,因为在战争中和渔民冰释前嫌,此后牧民对外来者的观点更加开放,社会也不再那么封闭且排外。好战者也教会了牧民一些新行为,例如利用他们的牙齿从海底隧道中挖出大型、行动缓慢、穴居的鱼,而渔民并不适合捕捉这些鱼。但是渔民可以从掘墓人那里借来的渔网等工具将进一步帮助他们获取食物,即使他们自己无法在杂草丛中追捕食物。将陆地朋友手工制作的工具引入日常生活本身对所有白日梦者来说都是革命性的,他们很快就学会了自己的编织方式,并使用掘墓人提供的基本材料,仅凭嘴巴和一点合作,就在很大程度上创造了这些材料。
随着各个种族的大联合逐渐稳固,卢迪也发现它的安全圈已经扩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现在所有曾经的掠食者都理解并且认可了他们作为同等地位的“人“的身份和人格,将鲁迪从千万年来作为猎物的漫长进化史中永久性地解脱出来。与此同时,nop 已经成为牧民生活方式的关键,,这样他们就有了另一种生活方式,可以让他们远离甚至希望忘记的旧生活方式。
每个人都只想在这个为了生存而杀戮他人是所有生命常态的残酷世界里生存下去。掘墓人和所有的白日梦者都是古老规则的例外,如今,他们决定团结起来结束这一切。
好热血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辈们离开了尘世,各种信仰、各个种族的孩子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年幼的孩子长得胖胖的,在明媚的阳光下,在清澈的蓝色海水中无忧无虑地玩耍。他们已经忘记了父辈的父辈所经历的疑惑、不安和挣扎。在接下来的几代人中,好战者、牧民和渔民经历了大量的基因交流,并最终成为一个单一的、多样化的但紧密相连的民族,不再有意识形态和种族之间的强烈界限(就像我这边的“平衡“矮人亚种的产生一样
)。他们的结构还是有一些差异,但是不同的幻想家擅长并且在社会中负责不同的任务,在一个庞大而合作的社会中,每个人都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角色(共产主义喽,万岁
)。每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不再有人会被迫成为农民、战士或渔夫中的某一种。走向大团结的白日梦者与他们的陆地兄弟建立了密切的精神纽带,直到两个文明有效地融合为一体。掘墓人向白日梦者讲述了他们自己的历史,以及神话中的木匠人,一种有三条腿和两只手的生物,而他们从未用过这双手走路。他们还讲述了木匠人如何给他们带来文明的礼物,以及他们离开前最后的嘱托(类目啦)。白日梦者对此感到非常惊奇,因为他们的创世故事中并没有出现第四个这样的角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不再对自己的信仰表现出极端虔诚,因为他们意识到这些故事可能没有暗示的那么真实。未曾谋面的木匠人深刻影响了掘墓人的轨迹,以便他们有一天会相遇;而即使忽略好战者、牧民和渔民的差异,鲁迪的存在也让他们看到,陆地精华和海洋精华都不只有一种。这些证据表明白日梦者言之凿凿的故事过于简单化了。至于神话中的“天空精华”可能还在那里,也可能不在,他们已经不再关心这些问题。
对他们来说,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数十年变成数百年,数百年变成数千年,时间继续无休止地向前推进。海洋中的众多人类——各式各样的沿海白日梦者(不再被进一步划分为生态亚型)和社会掘墓人——携手踏上了崭新的冒险之旅。这两个物种,虽然截然不同,但现在却密不可分,他们一起离开沿海摇篮,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这个世界比他们所知道的要大得多。正是在那里,在好战者的杀戮与破坏变成漫长口述历史中的一个历史标记的某一天,他们的后代再次与远洋人相遇了。
不幸的是,远洋人现在剩下的人已经很少了,他们知道自己是每个氏族中最后的人了。他们的猎物已经彻底灭绝,他们的生育年龄也早已过去。他们年老体弱,但意志坚强,他们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最后一批白日梦者的命运,因为他们所知道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然而他们突然发现原来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白日梦者,他们恍然大悟。这些最后的远洋人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在一个由众多不同且相互竞争的派系组成的社会中找到了最终的平静和友谊——以及饱腹——他们生命的最后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语言障碍被打破,不同种族之间发展出更复杂的交流方式,于是最后的远洋人能够将自己的故事和传奇的历史传授给新一代,从而在他们死后让自己文明的痕迹在漫长的岁月中依然熠熠生辉。
这段历史真是末日背景下的童话啊
搬运到这里挺有感触,不需要厚黑、不需要渲染世界观残酷或者黑暗,仅仅是纯粹而谐的文明景象,就已经完全足够,并且如此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