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终身囚(伪斯德哥尔摩)

L咬牙,放弃想要给他一拳的想法,缩成一团挤到车座角落里,用大衣把自己裹紧,不再搭理对方。
D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吩咐司机。
“再开快一点。”
B市的天气突然变脸,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半空,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惊雷轰炸天空,闪电划破黑夜,穿透了纱质窗帘,照得昏暗的室内恍若白昼。
平躺了一个男人的长沙发变得拥挤,D骑在L胯骨上,对方的皮带被他扯掉一半,半边衣服都被撕掉,裸露出光滑的肩头,碎发凌乱。挣扎让他变得精疲力竭,连眼神都开始溃散。
D低声喘着气,轻轻抚上他狼狈的侧脸:“我本来以为我对你好一点儿,你就会听话一点儿……只是没想到野猫这样不通人性。”
他似乎有些可惜的笑了一会儿,又俯下身捏着对方的下颌望着L的嘴唇:“留在我这里,有亏待你吗?”
L双脚被一对脚铐铐在一块,动弹不得,左胳膊几乎被D刚才粗暴的动作折断,到现在还是脱力的,甚至连嗓音都已然沙哑,他狠狠啐出嗓子里的一口沫。
“你懂个屁,像你这种没有家庭没有朋友,不懂得爱的人,懂什么?!”
D冷笑着,掐住了他的脖子:“我不懂?你就那么喜欢社会生活?好,我告诉你。”
L耳边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只听了个大概。
“听好了,家庭的意义只在于将来他们要靠你赡养,最好的朋友将来也只和利益挂钩,爱人?你知道被前一个晚上还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女人害的差点丧命的感受吗?我妈是被我爸杀的,我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嘴巴被贴上了胶带的女人被他的丈夫从二十几楼的天台顶推下去,当场死亡。红色的血流了一地。那天晚上下暴雨,第二天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一腔话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出来,他猛地收紧掐住他脖子的手,表情狰狞得宛如一个暴君:“这就是现实啊。”
氧气逐渐从肺中流逝的感觉并不好受,L涨红了脸,拼命的拉住D掐着他脖子的手,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骑在他身上的D掀翻,自己却因为脚铐从沙发上滚下去,背脊狠狠撞上钝锐的茶几角。
茶几上的玻璃杯掉落,玻璃杯碰上大理石面,玻璃破碎声尖锐的响起,碎片溅落,杯中炸开的冰凉的水溅到他赤裸的脖颈上。
D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看来我对你真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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