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终身囚(伪斯德哥尔摩)

生日快乐啊老哥!
为什么中间那层一直吞……图也不行,再试一次
这段在365和384楼中间


L背脊的刺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直起身子,甚至连后退也做不到,全身被冷汗浸湿,湿透的头发隐约挡住了他的视线,衣服都黏黏糊糊的粘在背上,虚弱得如一条脱水的鱼。他的后脑勺无力地靠着坚硬的茶几,在背后的手,悄悄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碎玻璃,他将玻璃狠狠地抓在手里,仿佛毫不知觉那刺边已经划破他手心的皮肤,鲜红的血不断溢出,他身下雪白的地毯被染红,却因为室内昏沉看不清晰。
【如果A计划失败……就启用B计划……
杀死他。】
D在他身前蹲下来:“Leslie,听话一点,好不好?”
对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冷汗自额头淌下。
D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他的脸颊,L却突然一个有力反扑,D还没有意识过来,对方一条胳膊已经禁锢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玻璃已经划到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玻璃尖顶住脖颈脆弱的皮肤,只要碎片再进几毫米就可以刺破D脖子上的大动脉,血会喷涌而出,他会在几十秒之内就彻底完蛋。
D感受到那冰冷的玻璃尖,僵直身躯,一动都不敢动,喉结的每一次滚动都会让那要命的感觉更加清晰。L手心淌下的血有些滴落到他的白毛衣上,有些从衣领落进他的胸膛,缓慢的滑落,又缓慢地在皮肤上凝结。那是种异常诡异的触觉,令人毛骨悚然。
L却没有抓住机会,有一瞬间的迟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一瞬间,场面彻底改变,D弯曲手肘迅速顶在他的腹部,L吃痛跌倒在地,D卧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半跪在地上,在距离L三米以外的位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把枪,瞄准了他的额头。
D冷冷笑起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你不知道杀人的时候,走神会要了你的命吗。”
L眼睑颤动,他抬起眼,缓缓举起手,抓着玻璃的手也渐渐松开,D慢慢走近,却没有料想下一秒对方握住那块玻璃就划破了他的脖颈,血是在一瞬间溅出来的,溅到他的脸上,有温热的感觉。
D的瞳孔蓦然放大。
好像突然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夜晚。
除了风声,周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脚步声和女人模糊的哭声是突然出现的。
小小的他拉着一个穿着黑衣的高个叔叔的衣角。
看着那个被胶带封住嘴巴的女人被捆着手,被他的父亲一步步向天台边缘推去。女人只穿了一件睡袍,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的眼睛哭得红肿,眼泪在女人脸上肆意侵略,狼狈至极,她拼命地发出呜咽声,他的父亲却不为所动。
他的父亲撕扯掉女人嘴上的胶带,低声说:“是你欠我的。”
然后下一秒,女人消失在楼顶。
他到现在都还能听见耳边传来的那声凄厉的尖叫,和那最后一声“Daffy。”
D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开始颤抖的手,血越流越多,又是一道闪电,他清晰地看到雪白地毯上的鲜红,黑色的手枪从半空坠落。
一声雷响。
眼前视线开始恍惚的L,听见耳边……
好像发出了咚的一声……
“陆仨儿,现在在医院么,这有个人快死了……”D的声音渐渐在耳边减弱,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凌晨三点钟。
“先生,请不要在医院里抽烟。”女护士有礼貌地提醒。
D愣了一下,掐灭刚点起的烟扔进座椅旁的垃圾桶里。
“抱歉。”
他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脑子里一直重复播放着那段童年记忆,满眼血红,头昏脑胀。等手术室的红灯终于暗下,D站起来,陆邵同从被移开的手术室门后走出来,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
D看不出来他什么想法,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邵同走到他面前,靠着身后的墙,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都跟蚊子叫似的:“死不了,避开了气管跟动脉。真不愧是学医的……”说到后半句,睁开眼对D嘲讽地笑笑。
他言外有意,D自然是听出来了,可仍然没什么情绪。
“他想杀你。”陆邵同眯眼盯着他脖子上那道玻璃留下的未消的印记的位置,是大动脉的位置,只要划破一点点,必死无疑,“但是迟疑了一下,不然我现在就在太平间见你了。”
D深深吐出一口混浊的气,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却好像觉得有点好笑,疑问道:“谁不想杀我?”
“你明明知道……”陆邵同看他这副样子,皱起眉头,实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放任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活够了寻求死亡的刺激吗?天天担惊受怕的。明明是豹子,却当兔子养着。
“行了。”D挥手打断他的话,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再说。”
良久又补了一句:“让他好好活着。”
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在以前,世界上已经找不到叫L的人了。
陆邵同顿时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唐哥,您这是受虐上瘾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还有这种属性。”
D坐回椅子上,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舌头还想要么?”
“怎么的实话都不让人说了?你要是这么喜欢我这舌头拿去好了……”陆邵同更来劲,不顾形象地嚷嚷起来,却又在下一秒瞬间变得正经,他叹了口气,小声说,“您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D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冷冷看着他。
“……行行行我就此打住。您要去附近酒店休息一下吗?他明天应该就醒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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