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这些年(完美情节版)

第二天准备好东西后,我们奔向机场,师叔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石亮带回来,那可是他师兄的骨肉,我向师叔保证一定会把石亮完整带回来,师叔这才依依不舍送我们出门。

  猛鬼山在山东境内,依山靠海,我们坐飞机到济南后,租了两辆车由我和老孙分别开一辆,马不停蹄直奔猛鬼山,到了山下的古镇已是接近凌晨了,我们找了家宾馆住下,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这才早早睡了。
  
  转天早晨洗漱完毕吃了早饭,把汽车寄存在宾馆停车场,一行人徒步进入猛鬼山,进到山里,才发现这山和它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符,这里风景优美,鸟语花香的,跟猛鬼根本占不上边,况且这里现在开发了一些景区搞旅游项目,不时有游人经过这里。

  我们登上这里最高的一座山峰,向四周望去,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意思,月隐道长用道教的风水之术查看了四周,最后确定了那古墓的大致方位,和我用风水术相看的地点一致,道长不禁夸奖我学有所成,天赋极高。

  一行人不辞辛苦向那里进发,那里没开发成景点,所以并没有路,一行六人穿过两片密林,然后又翻过几道山坡才来到那个山谷。
  
  我看大家都累的气喘吁吁的,只有我和月隐道长修习过道家内功,这点体力活动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再看耿鸥居然并没有累的神色,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想来从小就在月隐道长的指导下修习道教内功有关。

  我们在一处溪水旁停下小歇一会,苗青青、孟非和耿鸥三人在草地上铺好餐布,拿出带来的食物和水,一行人简单的吃了午饭。

  我问道长,这里就是那王侯的墓地所在?

  道长抬眼看看四周说,如果我没看错这里就是那墓穴所在,这里阴气很重,但是风水极好,一定是生鬼的好地方,那王侯的墓穴就在此处无疑。
简单吃完饭,我们跟随道长寻找那古墓的入口,道长用寻龙点金的风水之术很快在一个峭壁底下下发现了入口,但是我们用在周围挖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洞口所在。

  月隐道长掐算良久,来到那块峭壁跟前,单掌抵在峭壁的石头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掌上用力,那峭壁整块大青石竟然活生生被道长一只手推了进去,只听得石头和石头碰撞的轰隆隆的声音。
  
  众人无不骇然,老孙问,太师父,您这是什么咒语啊?般山咒么?

  道长一笑说,大凡古墓的洞口都会用咒语封住,我这开山咒,就是针对这类洞口的咒语。

  我们看那快大石头已经缩到洞里去了,道长让苗青青,耿鸥在外面接应,另外也防止有人进来或者把洞口堵住,因为只有孟非见过石亮,所以孟非要和我么一起进洞。

  我们四人从洞口鱼贯而入,每人拎了一盏防风灯,头上还戴上矿工帽,帽子上还有一盏灯,三人在洞里小心前进,不知道饶了多少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方向感告诉我们,我们在向大山的腹地进发。

  终于遇到一道石门,道长用同样的开山咒打开石门,进去后,里面是一座豪华的宫殿,极尽奢华,全部用石头砌成的外部结构,流水石桥,顶部一颗颗的夜明珠样的东西,像漫天星辰,发着光,照得这里光明一片。

  我们都看呆了,现在开始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了。

  老孙嘀咕了一句,有钱就是好,死了都能这么奢华。
  
  我们走过那石桥,来到宫殿门口,突然发现宫殿的石门之上有道家的“封”字符咒,是直接刻在石门上的,大门周围的石壁上嵌着几块青石,青石的布局分明是道教的阵法。

  我望了下道长,道长也看到了,说,这是八卦索魂阵和七星北斗阵,这显然就是遥尘祖师爷布下的阵法,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无疑。

  我示意老孙敲门,老孙拿起石门上的门环扣了几下,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山洞里当当作响回音很大,本来没想过石门会开,只是试验一下,没想到那石门竟然应声而开,我们三个对视一下,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是很长的走廊,我和道长气运丹田,把老孙和孟非夹在中间,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进到里面,发现这里面更是宽阔,到处是奇珍异宝,石壁被磨光后,上面镶满了宝石,而且地上到处都是宝贝,我们几人眼都看花了。

  老孙说,这些宝贝随便拿出一件去,下辈子都不发愁了。

  忽然老孙一指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们走过去一看,是一具尸体,看装束是现代人的无疑,但是孟非说那人并不是石亮,我们很纳闷,这人看起来死不多时日,他是和石亮一起来的,还是盗墓贼来这里盗墓的?我们心里很是纳闷。

  但是如果是和石亮一起来的,石亮手里有冷月宝剑在,那五个鬼不会伤害持有宝剑的人的,那这尸体就有可能是不久前来这里盗墓的盗墓贼了。

  我们没功夫理会太多,听得前方有流水声,我们借着奇珍异宝发出的淡淡光芒,手提矿灯向流水声走去,发现前面不远有一条很宽的地下河,那河水奔腾流淌,河水很清亮,水不是很深,最让人吃惊的是,河底也遍布珠宝玉器等等值钱的宝贝,看的我们头皮发麻,心想这王侯生前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河上有座很宽的白玉桥,我们四人上得桥来,发现桥的另一头又有一具尸体,死状和刚才见到的那人一样,都是看不到任何伤口,但是暴突的眼睛里都有恐怖的眼神,死前一刹那他一定见到过很可怕的东西。
我们四人小心过桥,刚过了那桥,突然发现前面一字排开站着五个“人”,我用读鬼之术断定,那五个应该就是这里的五个恶鬼,因为能感觉到它们身上引起极重。

  孟非和老孙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我们进来之前都吃了定心丸,所以没有被鬼气侵入身体,但是绕是如此,还是能感觉这五鬼的鬼气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鬼都要深重,使人极不舒服,让人有种万念俱灰的念头。

  孟非和老孙没有修习过道家内功心法,所以浑身都有点发抖,但是我明显感到这五鬼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并没有感觉到传说中的鬼力惊人。

  月隐道长朗声道,前面的可是东汉五鬼?

  那居中的一个鬼阴测测的说道,你们谁是遥尘道长的徒子徒孙啊?

  月隐道长说道,我是武道御术派第七代弟子。

  他一指我说,这是除秽派第九代弟子。

  又一指老孙说,这是垂丹派第九代弟子。

  那鬼说,什么这个派那个派的,我们被遥尘关在这里这么多年,除了见过几个进来盗墓的,这么多年来没见过几个人,没想到这几天之内来了三批人,真是让我们高兴啊,这古墓终于有了人气了。

  我一惊说问道,那石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那鬼道,石亮?就是那个拿着清辉宝剑的?

  我点头说是。

  那鬼道,他很好啊,在我的后院好好呆着呢,我的一半的宝贝都属于他了,他守着他的宝贝可舒服了,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来和那小子分宝贝的?

  我们听了不禁一怔,老孙问道,既然他有清辉宝剑就能拥有那一半的宝藏,为什么他不赶紧搬运出去,在这里呆着什么劲啊,这里怪冷的?

  那旁边一个鬼笑道,清辉宝剑只能让我们把一般宝藏给他,但是并没有说能从这里带走啊。

  说完哈哈大笑,顿时一股阴气逼人,老孙和孟非虽然吃了定心丸,但是这鬼的笑声还是让她们浑身冷战,寒冷彻骨。

  月隐道长拿出那把冷月宝剑说,那这把冷月宝剑能否带走你那一半宝藏呢?

  那五鬼看到冷月宝剑楞楞的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那居中的王侯鬼才叹了口气悠悠的说,看来天意如此啊,我的宝藏终究要有一半要被别人带走了,没想到清辉和冷月真的同时出现在这里了,本来我们还很庆幸,想那遥尘道长一定是把两把宝剑分别传给了不同的弟子了,好几百年过去了,两把剑早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了,天南地北的,说不定早丢失了呢,那样我就可以永远拥有我的宝贝了,没想到竟然两把宝剑又能相聚了,这真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啊。

  说完叹气连连。

  旁边的护驾鬼劝慰道,大王不要伤心,我们和遥尘道长早就有誓约的,怨不得别人,那些宝贝就让他们带走吧。

  那王侯鬼点头。

  五鬼向我们招手扭头向里面走去,我们跟在他们后面,才发现更里面有一座城池,刚才的河就是这座城池的护城河。

  来到城门口,那五鬼手一挥,大门打开,我们迈步而入,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里和真的城池一般无二,街道上都镶满了能发光的石头,道路两旁点着长明灯,再看这里店铺林立,房屋鳞次栉比,可惜过了这么多年,那些木头结构的东西都已经腐烂不堪了,当仍能想象这城池建成时的壮观奢华。

  走了好长时间才来到了王府,看来这里的面积真是不小,估计这座山峰的整个内部都被掏空了来建设这处地下王国。

  这王府果然不同一般,里面的设施豪华至极,所有东西都是用宝石玉器打造而成,房屋是用上好的石头建成,我们随着他们走进大殿,发现一个人坐在一个宝石的椅子上,听见外面有动静扭头看过来,看见五鬼后面的我们,他从石头椅子上一跃而起,向我们冲过来,一把拉住孟非的手,喜极而泣。

  经介绍,那人就是石亮。石亮拉着孟非直喊救命,一个劲说对不起,不该偷了清辉宝剑和老孙的定心丸。

  我们这才明白石亮能在五鬼面前没有中鬼气而死,原来是偷了老孙的定心丸,开始还担心他进入古墓后立刻要被五鬼的鬼气所害呢。

  那五鬼看我们都认识,很知趣的进了后面的宫殿,石亮带我们进了大殿,我们几个人在宝石椅子上坐下来,孟非给他介绍了我们几个人,石亮给月隐道长和大家施礼,这才给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早听自己的父亲观海道长说过有这个么个宝藏,而且他虽然没有修习道家的捉鬼之术,但是自小也修习了些道家内功心法,而且对一些风水阴阳之术还是有些研究的,所以他偷了宝剑来到这里,才能用咒语打开外面石壁上的大门。

  但是他并不知道清辉宝剑只能拥有宝藏,拥有两把宝剑才可以带走宝藏,两把宝剑缺一不可,五鬼虽然把宝藏给了他,但是却不允许他带走。

  孟非说道,师兄,你就那么喜欢这里的宝藏么?我们要是不来,你就不能放弃宝藏自己出去么?那五鬼对持有冷月或清辉宝剑的人是不会伤害的,你要走他们肯定不会阻拦你的啊,难道你要一直在这里守着这些宝藏,直到死掉么?

  石亮惭愧道,你误会了,师妹,你看这里,一个大型古墓,我虽然带了一些吃的,但是这几天吃的也差不多了,你们晚几天来我非死不可,我之所以不肯出去,并不是因为我贪恋这里的宝藏,宝藏再多再值钱,也没自己的命重要啊。

  老孙说,对啊,没命了,宝藏有什么用啊,那你还不赶紧出去?

  石亮说,我也想赶紧离开这里,但是我一出去也是死啊。

  大家听了都很吃惊,月隐道长问,此话怎讲?

  石亮把这两天的遭遇一一道来。

  原来石亮偷走宝剑和定心丸后,很快联系了两个对盗墓很有研究的朋友,三人一起来到了猛鬼山,很顺利的找到了那面石壁,然后石亮用咒语打开了那扇大门,三人进来后也被这古墓里的奢华惊呆了,那两个盗墓的虽然见过很多古墓,但是和这里比起来简直都不值一提。

  石亮一直感觉好像有人跟踪他们,但是每次巡视四周都没发现任何东西,等到了护城河边的时候,那人终于现身了,出手快速杀死了走在后面的人,石亮和另一个人忙向那桥奔去,石亮过了桥,剩下那人在桥头被那人赶上一招杀死,然后那人合身扑向石亮,就在这个时候,五鬼出现了,见石亮手里拿着清辉宝剑,知道是遥尘道长的后代弟子无疑,出手挡住那刺客,救得石亮。

  五鬼里面武功最强的卫士鬼用了一招“鬼气缠身”,想杀死那刺客,但是那刺客出手更快,只见他双手结了个指诀,口中催动咒语,突然间只见这古墓里,雷电交加,乌云滚滚,那五鬼惊呼:“天雷之约”!
惊慌中五鬼围成一圈,双手同时上举,用尽力气,这才挡住了那乌云中一道强烈闪电的袭击,那人见一击不中,又发起同样的一招,还是被那五鬼接住,那卫士鬼见那人体力有些衰减,虽然己方也已经精疲力竭了,还是拼劲全力一抖黑袍,一股阴风吹出,直接把那人吹得撞在石壁上,那人一口鲜血喷出,慌忙起身顺来路落荒而逃。

  五鬼被天雷击得鬼气大伤,又不知道那人还有没有其他的狠招数,而且他们和遥尘道长有约定,发过誓不能踏过那护城河的石桥,否则必被天雷所击而烟消云散,所以并么有追赶,那人仓皇逃出古墓。

  那五鬼见石亮持有清辉宝剑,带他来到城堡里面的王府,又直接带他到了王府后面的仓库,也就是一个特别大的山洞里,那里堆积着无数的奇珍异宝,还有当时各国的各类古典书籍等等珍贵的东西,石亮大开眼界,但是那五鬼告诉他可以拥有一般宝藏,但是却不能带走,除非有冷月宝剑一起才能把宝藏搬出去。

  石亮至此才明白那传说还有另外一半,他听观月师叔说过那冷月宝剑在我手里,他有心出来那古墓,去找师叔归还清辉宝剑,或者有机会再把冷月宝剑也“借”来,再把这里的一半宝藏带出去,但是他出来古墓后发现那刺杀他的人正在古墓外面运功疗伤呢,他这一出去必被那人发现,那人武功很高,必然会夺下清辉宝剑,然后逼着他再打开石门,进去拿那里的宝藏,那石门只能用特殊咒语打开,半个时辰后它就会自动关闭,到时候自己的性命恐怕就难保了,所以无奈之下不得不又退回到这里。

  这几天下来简直是度日如年,他不敢总和五鬼见面,因为毕竟五鬼身上的鬼气太重,而石亮带来的定心丸并不是很多,怕一旦定心丸用光了,自己必被鬼气上身而亡,但是无奈出去也是死,这几天只好尽量和五鬼商量少和他们见面为好。

  我们听到这里,才明白事情的前后经过,石亮不住向大家道歉,并把那宝剑交还孟非手中。

  这时候孟非大叫不好,我忙问怎么回事。

  孟非说,石亮师兄说那人一直在外面等着他出去,那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肯定也在他的监视之下了,我们留了耿鸥和苗师父在外面守候,那石壁的大门过一段时间会自己关闭,那人没跟我们一起进来,定是因为我们外面有人守着,他不能偷偷潜入,也不敢强行闯进来,强行闯入的话,耿鸥和苗师父定会大声呼喊,那我们肯定就会返回相救,那人不知道我们底细,所以不敢贸然行动,看这意思那人是想得到这个古墓里的宝藏,所以一直守候在外面等着我们带宝物出来后好进行抢劫,那我们现在在里面,他势必会对外面的耿鸥和我师父下手,先解决掉外面的障碍才好。

  我们听了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不觉大惊,一行人来不及向五鬼辞别,急忙折回。

  我们到了桥头,发现五鬼早就在那里了,月隐道长说,我们急着出去救人,就不打搅五位了。

  那王侯鬼道,你们可要注意外面的那人啊,他的功夫和你们道家功夫一样,只不过他只会那一招,但是显然他这一招功力好像练得还不够,不然上次交手我们五个早被那天雷击散了。

  月隐道长脚步不停,口中问道,那是什么招数?

  王侯鬼道,那就是当初遥尘老道逼我们再不伤害生灵,并许诺把宝藏分给他一半的那最厉害的一招“天雷之约”里的“玉石俱焚”,你们要小心啊。

  我们点头称是,四人急忙奔洞口而去。

  我们出的古墓果然不见了苗青青和耿鸥,心中顿时一沉,再看月隐道长额头更是渗出密密的汗珠,老孙当即大声呼喊着她们两个的名字。

  我看周围的草地被人踩得乱七八糟,显然这里有人搏斗过,孟非突然看见脚下的石头上有斑斑的血迹,忙招呼我们,月隐道长看见血迹,关心女儿安危顿时乱了方寸,加上年纪大,又经过刚才的紧张,身体支持不住,晃了几下,几欲摔倒,忙扶住旁边的古树。我忙过去搀扶,老孙过来给他服下调节身体气息的药丸,孟非拿出毛巾给老人擦汗。

  月隐道长一摆手说,大家别管我,快去找她们两个。
我们点头,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咦,你们出来了啊,围在一起干什么呢?

  这声音分明是耿鸥的声音,大家急忙回头,却见耿鸥和苗青青正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们大喜,孟非忙跑过去拉着她们两个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老孙说,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担惊受怕的,看把道长都吓坏了。

  她们两个忙跑过来看月隐道长,月隐道长见女儿和苗青青安全而返自然非常高兴,我们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问她们到哪里去了。

  苗青青看了一眼石亮说,你就是石亮啊?为了救你可把我们几个折腾坏了。

  石亮忙向二位陪不是。耿鸥口快这才说起刚才她们两个的遭遇。

  原来她们在外面守候石壁上的洞口,突然苗青青发现远处树后有人影一闪,她立刻警觉可能有人跟踪,于是假装和耿鸥有说有笑迷惑对方,让对方现身,否则对方知道身份暴露就不会现身,藏在暗处,就造成敌暗我明的形式,那样就不好对付了。

  果然,一会功夫那人从树后窜出直奔她们两个而来,一掌向耿鸥后背打来,苗青青一把推开耿鸥,上去一掌接住那人的一掌,她手上早戴上一枚带尖的戒指,上面涂有黑巫教的蛊毒,这一下把那人手掌刺破,鲜血直流,顿时整个手掌迅速变红,奇痒无比,那人慌忙中扭头便逃,苗青青怕他跑后招呼同伙来,那样可就麻烦了,刚才和这人对掌发现这人是有些内功的,不能放他回去,于是招呼耿鸥一起向那人追去,那人才跑出不远,就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因为他跑动中血液循环加速,那蛊毒在他身体里扩散致使他跌倒在地。

  苗青青和耿鸥过来一看那人已经没了气息,这才动手把他拖到旁边一个沟里,折了些树枝盖好,想等我们出来再分析这人是什么来头。
我们听得心惊胆战的。

  我说,这人武功如此不堪,恐怕不是跟随石亮进洞的那个人吧?

  月隐道长也说,难道另有其人?连那五鬼都惧怕的高手,怎么会轻易就着了苗青青的道儿呢?那人该有很深的内力的,苗青青接他一掌,至少胳膊会被折断的。

  我们大家起身,让耿鸥和苗青青带我们去那人尸体的地方。

  到了那里,扒开树枝,石亮一眼就认出这个人,说,就是他,他就是杀死我两个朋友的人,只用一招就把五鬼一起打伤的。

  我们听了不仅面面相觑。

老孙开口说,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青青给杀了啊,也太菜地了,这哥们。

  孟非提议搜下他身上是否有表明他身份的东西,老孙刚想动手,看着那人红的发紫的皮肤,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顿时住手,招呼苗青青过去搜身,苗青青一笑,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动手,翻遍那人衣服的口袋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看这人打扮并没带任何装备,不像是来盗墓的,看他衣着好像是这里附近的村民一样。
  我们见没什么线索,就和老孙两个用铁铲在旁边挖个坑把那人给埋了。苗青青也算是给石亮的两个朋友报了仇了。

  我们看着月隐道长,问他现在怎么办。

  月隐道长说,既然人找到了那我们就返程吧,省的让你师叔担心。

  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师叔,告诉他石亮找到了,让他不要担心可是这深山里跟本没信号,只好等出了深山再打了。

  老孙见大家要走,急忙说,我们就这么回去了?现在冷月和清辉宝剑都在我们手里,那五鬼的一半宝藏就能让我们带走了啊,难道我们不要那宝藏?

  耿鸥一听急忙说,是啊,你们都是圣人不成,我可想看看那宝藏到底什么样子,还有那五鬼长什么样。

  我也不甘心这么回去,那么多宝藏,我们不要那么多,带出一两件来也发了,再说我们现在要炼丹,还要买各种装备,都需要钱的,老孙和我那么长时间不上班了,只能拿个基本工资,眼下还是很需要钱的。

  我们都看着月隐道长,月隐道长看我们都想拿点宝贝出来,又架不住耿鸥一边撒娇纠缠,看天色也不晚,又带大家返回古墓。

  那五鬼见我们回来了,忙问怎样。

  我说,那把你们打成重伤的人已经被我们杀掉了。

  五鬼很高兴,说,这里风水原因,人死后很容易变成鬼,等那小子变鬼后看我们怎么收拾他。

  王侯鬼看着我们七人酸酸的说,你们现在手里有冷月和清辉了是不是要带走一半宝藏啊?

  月隐道长呵呵一笑说,王侯鬼果然料事如神啊,其实我们本来只是想救石亮出去,没想要什么宝藏的,但是既然来了,而且恰好冷月和清辉在一起出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带点宝贝出去也愧对了这次机会了,我们只带一点点出去,剩下的还是留给你们帮我们继续保存吧。

  王侯鬼黯然神伤说道,那好吧,这些宝贝都是我心爱之物,今天终于要被别人带走了。

  我们几个暗笑,心想,这人还真是个财迷。

  五鬼带我们来到那座大殿,向后殿走去,在后点角落的地面打开一扇暗门,暗门通到下面,我们跟着它们进去,那里面非常之大,里面无数奇珍异宝,摆放的整整齐齐。这个大房间被这些宝贝映照的光华灿烂,让人惊叹古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宝贝。

  奇怪的是,那宝贝被分为两部分,一半放在左侧,一半放在右侧。

  老孙奇怪的问,怎么这里的宝贝还分为两堆啊?

  保镖鬼道,一半是我们大王的,另一半是给你们留的。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这两对宝贝数量品种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们大笑,这王侯鬼还挺细心,早就把宝贝分出来了。

  我们七个过去,每人选了几件自己喜爱的宝贝,我选了几件体积小的在市面上容易出手换成现金的;老孙专门捡值钱的拿,仅有的两颗夜明珠被他抢过去揣兜里了;耿鸥和苗青青、孟非三人选择珠宝首饰类的比较多;月隐道长喜欢收藏,选了几件摆件类的;石亮拿了几件罕见的古玉器;大家并不多贪,每人只拿了几件而已,再看那王侯鬼的脸色异常难看,都快哭了,我们都暗自好笑。

  我们把宝贝装在各自的背包里,出了城堡过了护城河,挥手向五鬼告别,五鬼知道我们不是贪婪之辈,也很感激我们,庆幸遇见我们几个,要是别人早把那一般宝藏全部搬走了。

  老孙说,你们五个也真不够意思,我们就拿了几件宝贝走,大部分还给你们留下了,你们连送我们都不多送,古人十里送古人,你们起码送我们到洞口啊。

  保镖鬼说道,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当初和遥尘道长发过毒誓的,不能踏过这护城河的石桥,否则就要遭天雷击散的。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一行人道别了五鬼,出了古墓。

  到了外面才发觉天色已晚,要想出山已经是不可能了,我们想原地搭个帐篷睡一晚,孟非发现前面有条小路,我们走上那路才发现这是条山间的柏油路。一会工夫,有一辆小货车开过,我们把他拦下,想给他些钱让他把我们拉出山去。

  那人说天色太晚了,回来已经天黑了,在这山路上开车比较危险。我们听了一筹莫展,心想只能搭帐篷凑合一晚上了。

  那开车的大哥说,这里是本市著名的旅游区,我们村旁边还有个大水库,那里风景好极了,好多城里人都来我们这里度假,来吃水库里打上来的鱼,那鱼肉味特别鲜美的,在城里是吃不到这么鲜美的鱼的,所以周围村子都有给城里人预备的农家院,住一晚上一个人就几十块钱的事情,我们家就有。明天一早有班车从这里经过,你们可以坐班车出山。

  我们一听精神一震,一起坐大哥的货车去了村里。一路上耿鸥吵吵着要老孙做顿丰盛的晚宴,老孙满口答应着。

  到了那村子,果然有很多农家院,院子里还停着来这里度假的城里人的轿车。那大哥的家里今天下午来了两拨人,房间都住满了,那大哥叫我们不要着急,立刻给我们联系了村里另外一家,安排我们七人住到那家去,那家的客房也不多了,最后把自己的房间腾出一间给我们住,这才算安排下我们。

  那家主人很好客,老两口招呼我们进了客房,我们看了下房间还算比较干净,我们提出要用他们家的蔬菜肉等原料做饭,钱加倍给,那老两口很高兴,给我们送来好多蔬菜和肉还有鸡鸭什么的。老孙用这家的厨房施展手艺给我们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那饭菜香味把那老两口都吸引来了,其他房间的客人嚷嚷着要老两口也给他们做这样的饭菜,老两口跟客人们解释不是他们做的。

  我们在房间里听得好笑,老孙更是十分神气,受到大家强烈表扬。
吃完饭,看天色还早,我们打牌看电视,她们三个女生一屋,还有两个单人间,月隐道长说要和我一屋,我心道不好,道长估计会跟我说让我学习御术派道术的事情,这些时日我一直避免单独和道长在一起,就是怕他提出要收我为徒的事情,以前每每提到这个话题都被我搪塞过去,今天跟他住一屋的话,恐怕再推脱不掉了,这御术派道术修习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我可不想为了那道术搭上我的后半辈子。

  白天时候月隐道长身体就有点不舒服,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老孙给他服了点药,先回房间休息了。

  老孙和三位女生玩双升,孟非不太会,石亮在旁边给她指点,耿鸥非要拉我在她旁边给他看牌。这小丫头一点都不认生,才几天就把我和老孙呼来唤去的,看来这小丫头使唤人真有一套。

  刚玩了一会,月隐道长把我喊了过去,我心说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会他提出要收我为徒该怎么办啊。

  这房间是房东为我们腾出来的,房间里摆放的都是这家主人的东西,月隐道长朝桌子上一指, 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男一女的合照,那女的是这家老人的儿媳妇,刚才就是她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铺床烧水都是她来做的。在她旁边的男人一定是她的丈夫了,等我仔细一看,不觉大吃一惊,那男人赫然就是白天在古墓门口被苗青青毒死的男人!

  我和道长对视一眼,我小声说道,那人是这家老人的儿子,这人会很厉害的法术,这么说他家里其他人也可能会法术了,不知道这家人是什么来历。

  我把老孙叫了进来,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老孙惊讶道,老李,我们不会住了黑店了吧?还是趁早走吧,这里我可睡不踏实。

  我看了一眼道长,道长说,我们最好探听一下这家的底细,再做其他打算不迟。

  老孙说,可惜我的“展耳丹”因为缺少材料炼制不出来了,不然服一粒就可以听见他们家里人说话。

  我说,不如我们把那老人请过来,借故打听这里游玩的地方,慢慢套他的话,也可以观察一下他有没有法术在身。

  月隐道长和老孙都同意我的主意,于是老孙去请房东的老头过来。一会工夫老人推门而入。

  老人姓张,是个特别朴实的老人家,脸上写满了厚道,从他的眼神能明显看出他身上有内功,我们向他问了些旁的问题,最后,老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在眼里,对他说,老伯,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您就说吧,不用客气。

  那老人说,我看几位好像都是从城里来的客人,一个个仪表不凡,而且至少有两三位会道家的内功,尤其是你们两位。

  说着指了下我和月隐道长。

  张老汉接着说,你们的内功很是深厚,不知我说错了没有?

  我扭头看了一眼月隐道长,我们对他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张老汉接着说,可是几位身上都有很重的鬼气,显然你们不久前刚接触过鬼或者在阴气及其重的地方呆过,这山叫猛鬼山,但是自古以来这山中只有一处古墓,而且是个很隐蔽的古墓,一直没被人发现过,难不成几位今天到过那古墓?

  我们听了大吃一惊,这张老汉对我们的做过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的。很显然他对这古墓的事情了如指掌。
  月隐道长冲我点点头,意思是让我以实情相告。我看这张老汉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就如实对他说了我们此行的经过,只是隐瞒了他儿子惨死的一幕。

  张老汉听完,泪流满面,显得异常激动。

  老孙忙说到,大爷,您别哭啊,您这一哭跟我们欺负您似的,您放心,我们不会不给您房费的。

  张老汉抹了下眼泪说,你们一定是道教里的“武”道的传人了,你们的第一代道长道号遥尘,你们的家谱是“遥知仙山路,冷月映清辉”对不对?

  我忙问道,难道老伯你也是武道中人?

  张老汉说道,我的祖先曾被遥尘道长收为俗家弟子。

  我们几个都哦了一声。

  老汉接着说,当初遥尘道长把五鬼制服之后,心情很是愉快,见这里山水很好,所以就在这里住了些时日,游山玩水。那时他恰好住在我家,临走的时候收了我祖先为徒,他怕那五鬼以后修炼成魔,不受那天雷约束又会出来害人,所以教给我祖先那最厉害的“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一招,然后又传授他道家的内功心法,他告诫我那祖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这招,否则自己也会反受其害,内功越强,给敌人的创伤越大,但是自己受的伤害也越大,如果仅仅有一点内功的话,那这招虽然对身体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但是这招的威力也就会小很多。道长要我的祖先把这一招世代传下去,并告诫后人好好看守这个古墓,以防万一,遥尘道长告诉我们那古墓里面的情形和那五鬼的来历,还有古墓里数不清的宝藏,但是为了防范日后有人打古墓的主意,并没有透露古墓位址也没有告诉开启古墓大门的方法。就这样我们世代修习道家内功,练习那仅有的玉石俱焚的一招,世代相传,一直在这山里一代代守着那古墓。

  我们听了才知道事情的缘由,不仅唏嘘不已。这么说来这老人也算是我们道教的成员了。

  我试探地说,老伯,我看您的内功就很强,不知道您的内功和那玉石俱焚的一招有没有传人啊?

  老人听了叹了口气,说,我有个儿子,从他小时候起,就开始修习内功心法和玉石俱焚,但是他对修习内功不感兴趣,只对那古墓里的宝藏感兴趣,盼着能找到古墓的位址,进去灭了五鬼,得到宝藏。所以他整日修习风水知识,凭着聪明找到了古墓的具体位址,但是那古墓并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据说要用专门的咒语法术来开启那古墓大门。但是我那不孝之子不死心,继续苦苦研究,家里大小事情都不管,简直是鬼迷心窍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老伯的儿子果然是个贪图财宝的人,不惜杀死石亮的两个伙伴,还要把五鬼一起灭掉,幸亏他功力尚浅,不然五鬼就被他消灭了,但是他们好像都不知道一旦功力达到能灭掉五鬼的地步,施展出来的话,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的,也幸亏那人功力浅,所以当时只是受了点内伤。

  我看了眼月隐道长,用眼神询问是否把这张老汉儿子的事情告诉他,月隐道长冲我微微摇头,我和老孙才没有告诉他实情,我们想明天一早赶紧回程,离开这里。

  眼看到了午夜十分,张老汉起身告辞,我们也休息了,整天的劳碌让我困倦异常,闻着房间里淡淡的清香,更是昏昏欲睡,虽然马上要进入梦乡了,但是本能告诉我,这屋子里的清香有问题,我挣扎着要起身,但是浑身无力,想张嘴喊人,却哪里喊得出声音,我心里暗叫不好,这时候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听见有人走了进来,我听见月隐道长轻轻的鼾声,知道他白天时候急火攻心,伤了身体,此时肯定是熟睡了。我又起不得身来,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要干什么?

  我面冲窗户,看不到身后进来的人再干什么,但是能听见他翻我们包的声音,一会我感觉屋内一亮,知道那人翻出了我们从古墓带出来的宝物,原来我们身上的宝贝早就被人发现了。

  那人把宝贝收好,突然听见他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七个一起偿命。

  我听了心里一紧,原来这人是竟是张老汉!
  他不但知道儿子是被我们杀的,还知道我们带出价值连城的宝贝来,看这意思他肯定会将我们一个个全都杀了的,这里群山林立,还有方圆诺大的水库,七人的尸体随便往哪里一扔,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心里暗暗叫苦,感觉又有人进来,把月隐道长抬了出去,一会又把我抬了出去,放到一辆车上,我用眼角余光看见旁边还有一辆车,上面似乎也有人,估计是老孙还有苗青青她们几个。

  一会有人把一面大凉席盖到我们身上,一会工夫车动了起来,像是有牲口拉着我们悄悄出了村子。走了不远车停住,我们身上的凉席被掀开,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张老汉的老伴,说,就从这里扔下去吧。

  张老汉说,用绳子把他们两个两个的捆好,再绑上一块石头。

  我心说不妙,这里就该是那个大水库了,他们两个是要把我们沉到水底去。

  我拼命提气,但是丹田里还是空空如也,身体也动不了,声音也发布出来,这老家伙从那里搞来的这怪药,药效竟然这么持久,我们的道术都是指咒加咒语才可以实施的,现在不能动,道术也无法施展了。我听旁边月隐道长呼吸很粗,知道他也醒了,但是也没办法摆脱怪药的控制,旁边车上的人也是一点动静没有。我心说这下算彻底完了,一行七人就这么完蛋了,不禁万念俱灰。

  我和月隐道长迅速被捆在一起,绳子一头还栓上一块大石头。这张老汉力气还真大,把我们捆得结结实实,一边捆还一边叮嘱他老婆子,捆紧点,否则绳子松了尸体飘上来就糟糕了。

  老婆子说,放心吧,这水库里有大鱼,不用一晚上,他们都被鱼吃掉了。

  一会另一个声音响起,爹,你就放心吧,这几个人进村时候天太晚了,村里没人看见他们,就算尸体浮上来,也没人怀疑是我们做的。

  我心里一惊,这人就是拉我们几个进村的货车大哥。原来他们是一家子啊,怪不得看着他面熟,原来和那个被苗青青毒死的人是亲兄弟。

  这时突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一会工夫那张老汉开口了说,你怎么来了?

  那人说,爹,你们不能做这种事,这是伤天害理啊。

  我一听这声音正是张老汉的儿媳妇。

  张老汉说,那他们杀死二强,就不该偿命么?

  儿媳妇说,那万一是误杀,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张老汉说,你儿子亲眼看见那几个人把二强尸体拖到沟里埋了的,难道不是他们杀了二强么?

  我一听明白了,原来是有人看见我们埋人了,我还纳闷这张老汉即使知道我们身上有宝贝,又怎能知道我们杀了他儿子呢,原来是他小孙子看见我们了。

  想是天黑了,那小孩子去那古墓周围找他爹正好看见我们做的事情了。

  儿媳妇说,反正你们不能做这些事情。

  张老汉说,这一来是为你丈夫报仇,二来他们身上全是古墓里偷出来的宝贝,肯定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是为国家除害,还有他们身上的宝贝可值钱了,随便一件就能让我孙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跟城里孩子一样上最好的学校,考最好的大学,然后出国留学光宗耀祖啊。

  那儿媳妇听到这里不做声了。我心里暗急,好不容易来个机会,现在也不管用了。

  张老汉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把他们几个扔下水。

  儿媳妇慌忙过来抬人,我这下彻底绝望。
  天上繁星点点,加上水面的反**,本来这里光线不是特别暗,可是忽然间起了大雾,只几秒钟工夫那雾气就浓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苗青青的巫术么?一定是苗青青醒过来了。我和月隐道长内力深厚能第一时间醒过来,但是却不能动,他们几个人没什么内力,刚才一直是在睡梦中的。现在幸好苗青青及时醒过来了,可能也和他每天接触各种毒药,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有关,但是这怪药连她都能药倒这么长时间,可见非同一般。

  此时张老汉惊慌的喊道,这天怎么这么大雾啊?什么都看不见了,连手电筒都不管用了,大强,快把他们几个扔下去,赶紧往回赶,这天儿太邪行。

  有人开始搬动我和旁边的月隐道长。我心想不好,大雾虽大,但是我们不能移动,他们一样能摸得着我们的。

  这时候感觉有人拖着我肩膀往水里拉去,一定是大强正把我往水里拖呢,忽然鼻子闻到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脑门,我登时感到丹田一股气流直灌全身,四肢百骸瞬间打通,稍微一用力,身上的绳子断为数节。

  我反手拿住拉着我肩膀的大强的手,手腕一抖,他两条胳膊登时被我拉脱,大强惨叫一声,我气运**,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倒在地,他两条腿登时被我扫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雾气突然消失,借着星光,看见张老汉和他老伴还有儿媳妇已经退到了车旁边,环顾四周。

  月隐道长和老孙已经站了起来,苗青青正拿着小瓶子给耿鸥和孟非解毒,她们两个还有石亮体质稍差,虽然清醒了,但是仍然面色苍白,再加上惊恐,在一旁坐着发不出声来。

  张老汉的老伴儿和儿媳妇赶紧把大强扶到一边。

  老孙看着这歹毒的一家人破口大骂,你这老头太可恶,竟敢谋财害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一眼看见车上放着他的背包,里面可是他装的那两颗夜明珠,老孙一看这个,火往上冲骂道,竟敢拿走我们宝贝,那可是老子后半辈子的花销啊。

  说着话一个箭步窜过去,直奔张老汉而来,月隐道长从旁边一伸手,没能拉住老孙。老孙跳到张老汉跟前,一把抓住他衣领。

  张老汉双手从老孙两个胳膊间平推出去,一下推在老孙**口上,老孙顿时像离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连喊叫都没来的及,扑通一声掉进水库中。

  我一看不好,这一下力道奇大,老孙估计肋骨都被打断了,也许已经晕过去了,掉进水里肯定上不来了。

  我刚想跳水救人,苗青青拉住我说,你留下对付敌人,我下水救人。说着一个箭步跳进水里。
  我这才转过身来,月隐道长已经和张老汉打在一起,月隐道长的八卦履的轻功很是厉害,行云流水飘忽不定围在张老汉周围,张老汉站住不动,只是双臂左挡右挡,化解了月隐道长快速有力的进攻。

  我心里纳罕,这张老汉的内力确实厉害,看他一点武功身法都不会,但是他的内功如此厉害竟能和月隐道长相持?

  我越看越心惊,月隐道长此时跳到一旁,掐了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一道寒光从远处飞来,直奔张老汉而去,张老汉身手极其迅速,没看见他胳膊是如何动的,就已经抄住了那道寒光,我一看原来是冷月宝剑。

  月隐道长刚才使用的是千里御剑的功夫,可没想到张老汉出手如此之快,竟然能抓住宝剑的剑柄。月隐道长见他拿住宝剑,口中又开始念咒,只见那宝剑迅速飞起,带着张老汉直飞出去,张老汉一看不妙,慌忙撒手,跌落在地。

  宝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反身回来直奔张老汉**口,张老汉向旁边一闪,又迅捷无比的握住那宝剑剑柄,他知道这宝剑是削铁如泥的利器,所以他不敢碰剑身。

  他抓住剑柄后抄起身边车上的绳子,把剑柄捆住,然后另一头栓在车帮上,御剑飞行的宝剑虽然能把一个人带离地面,但是再重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带不动的,那车那么重,宝剑也飞不起来了。

  张老汉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这群人杀了我儿子,现在还要杀了我们全家,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口中念咒手上掐了个简单的指诀,只见他衣服鼓起,里面气流流动,可见张老汉内力之强,天空中一时间乌云密布,劲风吹动,张老汉双臂伸展开来,忽然向我们一抖,地上的石头沙子夹着风一起向我们**来。

  我一看不好,慌忙跳到耿鸥和孟非身边,拉着她两个向旁边的大树奔去,石亮在后面紧随我们,四人分别躲到两棵树后面,饶是我们动作快,身上还是被**来的石子打得生疼,石亮的额头被小石子打出了血,石块大点他脑袋就要开花了。

  月隐道长也闪身到旁边的树后了。我们对付鬼那是有很多方法的,但是对付人,尤其是张老汉内力这么高的高手,我们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眼看着苗青青下水救老孙,这个时候还没上来,心里不禁暗暗着急。
  
  张老汉见我们躲到树后,一时也拿我们没办法,只是停止了做法,在那里喘着粗气,不时狂喊着要我们给他儿子偿命。天空中的乌云还没有散,还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道术,何以如此威力,难道这就是遥尘道长传下来对付五鬼的“玉石俱焚”么?

  这时候我突然看见张老汉的妻子和儿媳妇在一旁正给他大儿子用木板包扎断腿,心想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用他们作人质了,如果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老孙和苗青青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我向耿鸥打个招呼,说我要出去一下,耿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我一拍**脯,说没问题,放心吧。她这才放开我,我一个箭步蹿出去,展开八卦履,只一瞬间就到了她们三人跟前,我心想挟持他老婆或儿媳妇,张老汉可能不会受制,挟持他儿子可能会管用,于是我拽起躺在地上的大强,等她们两个反应过来追向我,我早已经远远跳开,拔出短刀架在大强脖子上冲张老汉喊道,老贼,赶紧放我们走,不然我杀了你儿子!

  张老汉扭头见我挟持了大强,勃然大怒,几近疯狂,只见他结了个指诀,口中念咒,天空中乌云重新凝聚,狂风暴起,他双臂一抖地上的石头朝我飞来,我慌忙拽着大强施展轻功向旁边大树后逃去,张老汉的老婆和儿媳早吓得动不了了。

  等我躲到大树后面,感到后背生疼,想是被石块砸中了肩膀骨头。我一拽身边的大强说,你这是什么爹啊,连你都下毒手。

  刚说完发现大强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仔细一看鲜血从大强后脑流出,大强后脑被石块砸了个大洞当场身亡了。

  我暗暗心惊,这张老汉难不成疯了么?怎么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要一起杀啊。我看旁边张老汉的老婆和儿媳妇也早已经被石头砸死了。

  神智失控的张老汉眼看一家三口一命呜呼更是大怒,只见他突然坐在地上手掐指诀,口中念念有词,我抬头看天上乌云在张老汉头顶上方迅速旋转,地上的大小石头离地一米左右以张老汉为中心旋转着,一些稍微细点的树木已经连根拔起,也开始围着他旋转,我一看不好,张老汉看来要施展最厉害的招数了,难道这招才是那“玉石俱焚”?

  我急忙跑到耿鸥身边,耿鸥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呆了,一把抓住我胳膊不放,突然间一道亮光直奔张老汉而去,正是那冷月宝剑,直刺张老汉,想是月隐道长看张老汉正施展法术,解下绑在车上的宝剑,来一下偷袭,哪里知道那宝剑到了张老汉身边竟然随着那许多的东西一起旋转起来,我们心里焦急,不知道一会发生什么。

  那些石头开始往上迅速升起,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所有东西已经升上几十米高,我心想,这些东西一旦掉下来,那我们几个必死无疑。突然张老汉大吼一声,眼看天上的东西一起向下砸来,我心里大叫不好,忙抱住耿鸥挡在身下,只感觉后背被一股巨大力量压迫着,这次是真正的在劫难逃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有人喊道,道长莫急,五鬼来也。

  我抬头看见五鬼不知何时到了这里,只见他们围成一圈,双手举起,那向下急落的各种东西停住了下落,一点点被五鬼整个移向水库上空,然后五鬼一起收手,那些石头噼里啪啦都落到了水库中去。

  我们大喜过望,五鬼没时间和我们打招呼,因为张老汉又已经开始施法了,口中还狠狠的说,五鬼,有生之年终于见到你们了,今天就替我列祖列宗灭了你们!

  说着手一指五鬼,一道强烈的闪电从天而降,直奔五鬼而来,五鬼慌忙招架,用千年修炼的鬼力硬接了这一招,那闪电把五鬼击得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老汉此时口中喷出几口鲜血,但是他仍然手结指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给五鬼一击,我见了忙一个箭步跳过去,抽出清辉宝剑,刺向张老汉,张老汉此时竟然伸手抓住宝剑,向怀里一抽,把宝剑夺了过去,他手上有真气,虽然宝剑削铁如泥但是伤不了他手分毫。

  张老汉刚才遭了重创,竟然内力还是如此惊人。我一愣之际,张老汉反手把宝剑刺向我**口,我用八卦履躲过这致命一击,但是张老汉手更快,横着把宝剑砍向我咽喉,这一击太快了,我脚下虽然没停,能躲过剑身,但是那剑尖仍然会把我咽喉划开,我眼睛一闭,明白什么叫引颈待屠。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道寒光飘过,眼前鲜红一片,不是我的血,却是张老汉的,我忙跳到一边,原来是月隐道长用御剑术,召唤出掉进水库里的冷月宝剑,张老汉身受重创而且专心对付我,终于被冷月宝剑取下首级。
大家虚脱的都快摊到地上了,再看五鬼早已经“奄奄一息”了,看来他们连鬼也做不成了,即将消散。

  月隐道长手结指咒,给五鬼周围暂时护住,让他们还能缓得片刻消失。

  我问,几位前辈怎么知道我们在此受难?

  王侯鬼说,我们是鬼当然知道这里的一切了。

  我问,你们不是不能踏过那护城河的桥么?

  保镖鬼说,天雷击鬼,也要看我们是去干什么?替天行道,天雷怎么会击呢。

  我说,你们为了救我们会失去千年的修炼,不后悔么?

  护卫鬼说,我们大王说了,你们几个人类竟然不贪财,只拿走一点点宝贝,说明你们很不错,我们大王贪财,所以特别喜欢不贪财的人,你们有难一定来救。

  我心里暗笑,古代的人的思想和现代就是不一样,也多亏了不一样否则我们早就被砸成肉酱了。

  王侯鬼说,我们做鬼也那么久了,也早想休息了,我们来之前把那古墓永远封住了,除非天崩地裂,否则那些宝贝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了。此时五鬼一点点散去,我们只有挥手向它们永别了。
  
  我们把张老汉和他老伴、儿媳和大强的尸体埋了,我突然想起老孙和苗青青还没有从水里出来呢。

  月隐道长说,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估计她们在水里遇难了也说不定,要不就是从别处上岸了。

  我心里一阵绞痛,老孙被张老汉击了一掌,可能晕过去了,掉进水里,遇难也有可能,但是苗青青是去救他的,本身没受伤,即使找不到老孙,也可以自己上岸的,怎么也没了踪影呢?

  大家虽然捡了条命,但是又有两人失踪,心里不禁郁郁不欢,耿鸥扶着父亲,石亮扶着刚才被石头击伤的孟非,五个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众人先把周围散落的物品捡了回来,那些古墓里带出来的宝贝,除了打碎了几样玉石器物,其余都还完好无损,老孙的两颗夜明珠,散落在旁边树林深处出默默的发着光,那光芒在夜晚看来真是幽幽柔柔,不愧是稀世珍宝。

  大家商量着沿着水库走上一圈,也许老孙他们两个从别处上了岸呢,我们分成两队从相反方向寻找,估计这样绕水库一圈的话,等会合后也是在转天天亮了。

  我让石亮和月隐道长一组,月隐道长年纪大了,这几天身体又不好,安排石亮在他身边好有个照应,耿鸥还对刚才可怕的景象深有恐惧,一直紧紧不离我的身边,此时非要和我一组。

  我说,你连你老爸都不顾了?

  耿鸥狡辩道,我老爸年纪大了,需要别人照顾他呢,遇到危险还要照顾我,那样岂不是更危险。

  石亮和孟非禁不住偷笑。

  月隐道长说,那就让小鸥和你一组吧,你照顾她一个应该没问题的,现在天黑,一定要小心啊。

  众人点头,从各自的包里拿出手电筒来,一共四把手电筒,其中有两把摔坏了,只好一组一把,大家互相叮嘱后踏上搜寻之路。

  大家转身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呼喊的声音,孟非一下子听出是苗青青的声音,我们大家慌忙聚到一处,向着声音的地方跑去。
苗青青浑身湿透,踉跄着朝我们这边走来,孟非和耿鸥赶紧在旁边一棵大树后给她换上包里带的干衣服。擦干头发,吞下几片抗感冒的药。

  我迫不及待等着苗青青说发生什么事情,苗青青惊恐得哆嗦着,眼睛止不住掉下眼泪来,我出声安慰,让她先平静一下。

  苗青青止住泪水,神色黯然的说,我是找到老孙了,但是老孙现在恐怕凶多吉少啊。

  众人深色一惊,我忙问怎么回事,怎么老孙没有一起游回来,是不是被张老汉拍断了骨头,支撑不住了。

  苗青青捡重点给我们简要说了下刚才发生的奇异可怕的一切。

  苗青青奔着老孙入水的地方一猛子扎了下去,幸亏老孙身体发胖,沉下水较慢,苗青青入水后,碰巧一下就抓住了老孙的衣服,使劲把老孙往上拽,拽上水面后,苗青青仗着水性好,双脚踩着水,用手狠掐老孙人中,老孙吃痛醒来,大口喘着气,感觉**口疼痛难忍,估计肋骨断了。

  苗青青拖着老孙,两人艰难的往岸上游,但是水面一片漆黑,两人游了半天才知道游错方向了,现在两人找不到该往哪里游,也许刚才是向着水库深处游了半天呢。

  两人在水里冻得牙齿打颤,心里焦急万分,尤其老孙还要忍着**口的疼痛,虽然刚才吃了一粒疗伤的药丸,但是依然疼痛难忍。

  此时老孙一指不远处,那里发出来隐隐的光亮,估计那里就是岸边。苗青青放眼望去,果然那里突然就出现了光亮,不像是灯光,倒像是日光那么亮。两人互看一眼,向那亮光游去,毕竟在黑暗中,人异常渴望光明。

  两人游了一段时间终于接近那光亮,发现是水中突出的一个小岛样的地方,那光亮是从小岛上发出来的。两人上得岛来,互相搀扶着朝那光亮处走去,那亮光是从岛上的一个山洞发出来的,但是那光亮并不刺眼,没想到这么小的亮光竟然从老远就能看见。

  就在他们两个接近那个山洞想看个究竟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两人猫腰走进山洞,老孙在前,苗青青在后,就在老孙走进山洞的一刹那,跟在后面还没踏进山洞的苗青青亲眼看着老孙一下子被吸进了山洞深处,拉进了那亮光里,苗青青甚至看到老孙转过身来,瞪大眼睛向她伸出手,一脸的惊恐。只是一瞬间,老孙就消失不见了。苗青青害怕异常,慌忙中自己游了回来找我们,好不容易才上了岸,正赶上我们要去寻找她们两个。

  听到这里众人惊得不得了,我心里一怔,想象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那洞里有什么怪物把老孙给拖了进去?听苗青青的话,老孙绝对遇到了让他惊恐的事情,我心里一阵发紧,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苗青青细节,苗青青此时显然还在惊恐中,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大家的问题。

  月隐道长当即决定,众人一起去那水中的小岛看个究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家都表示同意,怕耽搁久了,救人就来不及了,众人跟随苗青青来到她刚才游上岸的地方,从那里游回去,苗青青才会记得刚才的方向,大家正着急如何过去那小岛,难不成大家游泳过去,要知道晚上的水很凉的,而且水库的水很深,水下的情况也很复杂,大家虽然都识得水性,但是以前差不多都是在游泳池里游过,在这么深这么冷的地方还都是没有经历过的。

  我当即决定让大家留下,我和苗青青两人游过去那里查探个究竟, 但是又怕苗青青刚才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再一次游回那个岛上去,怕是体力不支了。

  就在众人着急的时候,石亮在不远处大声喊众人过去,我们过去才发现那里停着几艘渔船,看来这里是当地渔民打鱼出水的地方。我们惊喜交加,当即解开绳索,众人上得船来,本想把孟非和耿鸥留下的,又怕有危险,所以索性一同上船了。

  石亮小时候家住台湾南部的海边,经常和做渔民的同学的父亲出海玩,划船这活计不在话下,当即载着我们在苗青青的指引下,向那小岛划去。

  果然一会工夫,耿鸥就嚷着看见光亮了,我们放眼望去果然在水中央有个闪亮的东西,我们几个上了小岛,发现那光亮确实是从一个山洞里发出来的,我们没敢贸然进入,大家商量怎么办才好。

  我抄起一块石头扔进洞里,那石头在大家眼睁睁下迅速被一股力量吸引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家都很奇怪,围着石洞转了一圈,这个小岛面积很小,石洞后面几乎没什么深度,那这石洞究竟是通向哪里的呢?如果老孙是被吸进这石洞的,那现在老孙就一定在石洞里么?

  众人焦急万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月隐道长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九转太虚门?

  耿鸥忙问,什么是九转太虚门?
  
  月隐道长说,御术派古书有载,太虚乃通往任意空间之门,通过这个门,能通往任何一层空间,九转轮回,宇宙大千,时空一瞬,互转互通。

  孟非说,那就跟电视电影上演的一样,穿过这个门就能回到过去或者未来?

  月隐道长说,可以这样理解,如果过去的空间真实存在的话是有可能回到过去的,据说那个空间之门出现的机会是极其之小的,而且出现的位置往往是风水极其特殊或者复杂的地方,古书上记载御术派“知”字辈的五位大师曾遇见过这九转太虚门,一行五人进入其中,但是只有“知能”大师走了出来,但是出来后就跟陶渊明进入世外桃源一样,在另一个空间呆了只几个月工夫,没想到出来后,已经是二十几年后了,所以御术派的“知能”道长比他下一辈的“仙”字辈道长还要年轻几岁呢。我正是“知能”道长的后辈徒孙,所以我的年纪比你观月师叔小,但是辈分却比他高一辈。

  我恍然大悟道,那“知能”道长说他在进入九转太虚门后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月隐道长说,知能道长详细记述了太虚门后的秘密,还有他和其他四位“知”字辈道长在太虚门后发生的事情。

  我着急的说,既然进入后也能出来,那就是说我们可以进去救老孙了?

  月隐道长说,理论上可以这么说,希望还是有的,但是知字辈五位道长进去了,只有一位出来,而且太虚门后的环境都大不相同,能不能出来就看个人的造化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困难一定不小。

  耿鸥反倒满脸喜色的说,老爸,你刚才说那里面过一天,地球上就是一年还要多的啊,那我可要进去住它几个月的,出来后,看着我所有的同学朋友都变成老太婆了,而我还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呢,那你说多有意思啊。

  大家听了都不禁好笑,这小妮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还真不少。

  石亮说,道长,您说的这个太虚门好像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现在被称为时空隧道,也确实有人遇到过这类情况,进入另一个空间,由于另一个空间的时间和我们生存的不一样,所以出来后,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这种现象从科学角度解释跟时间、速度、空间有关系,但是并没有合理的解释,还有的论断说,这种现象是根本不存在的。

  苗青青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存在的东西现在就在眼前,如果这石洞后面并不是另一个空间,那它后面是什么呢?难道这里面是一团火?能将人蒸发?

  我说,不管那么多了,不知道这个九转太虚门还能开多长时间,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个门一定不是经常出现的,所以不快点决定进不进去的话,万一这个门消失了,那就不可能救老孙出来了,老孙一个人而且身体受伤,不进去救他,他一个人恐怕是出不来的。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月隐道长,月隐道长沉吟了一下说,这样,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大家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我忙说,那怎么行呢,不能让您去冒险,您年纪大了,而且伤还没好,那后面的情况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还是我去吧,起码我身强体壮,能应付各种情况,您就告诉我“知能”道长在太虚门后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是怎样最终走出来的就行了。

  月隐道长思索一下说,那也好,为了安全,我们就只进去一个人吧,你进去后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了,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让我这把老骨头进去,反正我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

  我忙说,我是一定要去救老孙的,我是不会轻易放弃兄弟的。

  月隐道长点点头说,也好,也许那后面并没有想象的可怕呢,石亮刚才不是说那种时空隧道实际并不存在么?也许这就是个普通山洞,也许老孙就在里面睡觉呢。

  我点头,等着月隐道长给我简单讲一下“知能”道长在九转太虚门后遇到的情况。

  月隐道长说,我的几位“知”字辈祖师爷当年不小心进入太虚门,发现那里的一切都……。

  还没等月隐道长说完,孟非在一旁惊恐的喊道,大家快看,那洞口在消失呢。

  我们放眼看去,那山洞果然很快的在慢慢变小,眼看就容不下一个人进入了,我救老孙心切,快步奔向那洞口,就要扑进去。

  月隐道长一把扯住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迅速塞到我包里,说了句,好好研读,必有所用。

  我点点头,纵身跃进山洞,就在我跃进来的一刹那,我听见身后大家的惊呼,我眼角余光向后一撇,见耿鸥紧随我身后跃进了即将关闭的九转太虚门。
LZ上周好忙 未能及时更新...这周多更点儿...
忘了更到多少节了...
  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肉被一点点分解,然后又一点点组合,有种重新做人的感觉,但是当我爬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胳膊腿的都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睁开眼睛,看见耿鸥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想是晕过去了,急忙过去,推拿一番,耿鸥这才醒过来,浑身软软的一点气力也没有。

  我问,你为什么不听话,非要跟我进来?

  耿鸥虚弱的笑笑说,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跟你在一起很好玩啊,我也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听说过时光隧道、异空间什么的,但是都没有遇到过,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能错过?

  我说,那这里很可能是有去无回的,你怎么不好好想想?

  耿鸥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反正有人陪着我呢。

  我苦笑,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环顾四周,发现我们是从旁边一个洞口掉出来的,正落在一块白色的大石头上,看那洞口现在已经封死了,没有丝毫的裂缝,就是完整一块石头而已,只是洞口的地方有着旋转的纹路,颜色和别处不一样。

  炙热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蛮舒服的,突然发现我们躺的这块大石头特别平整,站起身来向远处望才发现,这块大石头是这里最高的地方,有一条石阶直通山下,向山下看去,一片暗红色的石头群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头,奇怪的是,这些暗红色的石头群呈三个大大的扇形分三层,像梯田一样排列着,石头整整齐齐的一排排矗立着,中间是一条迂回曲折的通道,看那通道呈蛇形,在我面对的方向横向蜿蜒着,然后又在尽头突然在下一层折了回来。

  回头看,背后是高**云的石壁,石壁的左右和这红色的岩石群相连,要想走出去,只能通过面前那条曲折的小路,看着红色岩石群的面积,要想走出去,至少要走好多天,而且,这地方看着荒无人烟的,路上隐藏着什么危险也说不定,而且这么多天我们吃什么还不知道呢。

  至于走出那岩石群后将碰到什么,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了,而且这只是理论上的判断,究竟那条看似路线清晰的小路是否能顺利通过,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小路有一个地方断掉了,那我们就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我想老孙一定是沿着那小路走下去了,于是和耿鸥稍事休息,就立刻启程去追赶老孙。
  
  我们两个整理了一下随身的包,里面的东西倒是没少什么,我们下山踏上那条暗红色的石阶,一步步朝深处走去,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红色岩石,岩石上还有一条条突起的石头,在石壁上蜿蜒攀爬着,就像浮雕一样,想是常年的风吹出来的自然现象。

  这样走了半天工夫,还没见到老孙的身影,也许老孙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但是这里都是石壁林立,唯一的这条路更是曲折迂回的,所以即使老孙在几米之外,但是有这峭壁挡着,也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我们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这地方实在太大,而且石壁的厚度都有三四米厚度,声音是无论如何传不过去的,我们急行军似的走了半天,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难为耿鸥这小丫头,能跟我这么快速的走路,这和她小时候修习一些道家内功有关系。

  耿鸥突然一**坐在地上说,老李哥,我实在走不动了,好饿啊,肚子都咕咕叫了。

  我这才想起,吃饭喝水是个重要的问题,刚才在山坡上看这片红色迷宫样的地域,没有几天的工夫是走不出去的,这就涉及到要吃饭喝水,我们包里有一瓶矿泉水,但是食物却一点没有,这里峭壁林立,到处都是石头,根本就找不到一点食物,哪怕是树皮野草也没有,往回走又没有退路,这么推算,我们顶多过个一两天就要面临生命的危险了。

  我支吾着回答不出耿鸥的话,耿鸥见我的样子说,老李哥,是不是刚发现我们一没粮二没水啊?没粮没水怎么搞革命啊?

  我看看周围叹了口气,深色黯然,这下别说找老孙了,连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

  耿鸥笑笑说,看你一个大男人,给吓的,还不如我呢。

  我看耿鸥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意思,心情也放松不少说,我才没有被吓到呢,我是怕你个小女生遇到这么大困难要哭鼻子的,我是怕你吓到。

  耿鸥一撇小嘴说,还挺能说的,我可是很坚强的,你以前给我讲的你们捉鬼的故事,里面那么大危险都能挺过来,所以跟你在一起多大的危险我也不怕,我感觉一定能走出去。

  我一笑说,但愿吧,以前碰到的是危险,而现在面临的是没吃没喝,就算是英雄没吃饱也没办法干活啊。

  耿鸥哈哈哈笑着说,别着急,我们好好想想办法,要是找到老孙就好了,我感觉有他在就不愁吃不愁喝的。

  我呵呵笑着说,那倒是。
  我看看快天黑了说,我看我们还是再往深处走走吧,如果老孙就在前面,那天黑了,他一定会找个地方睡觉的,我们天黑往里走,估计能遇见他。

  耿鸥点头,我们喝了点水,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里走去。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奇怪的是,这红色的岩壁竟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让我们依稀能看清脚下的路,其实这里的路很平整,即使没有光亮,摸着石壁也能走下去的。

  我们坚持着挪动着脚步,希望在老孙休息的时候,能碰见他,两人此时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耿鸥嘴里一个劲念叨着烤鸭子、大闸蟹、红烧肉、驴肉火锅等美味,说等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弄得我心里一酸,这小丫头是跟我进来受这罪的,看她那么坚强乐观,更是让我内疚。

  转过了一个弯,我们同时看见前面有红红的火光,一个狂厚的背影蹲在地上鼓捣着什么,我心里狂喜,耿鸥紧紧攥着我的手,激动的不行,我们知道那就是胖子老孙无疑,而且我们鼻子里钻进无与伦比的香味,那不是美食的味道还能是什么?
  
  我们激动的都不知道喊叫了,一步步来到老孙背后,老孙正用嘴吹着面前的火,几块石头垒成一个简单的锅灶,几块红薯一样的东西,在火上烤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由于山谷里风声比较大,老孙完全没发现后面有人,我和耿鸥早就把目光盯向了老孙烤着的食物。

  老孙自言自语的说,差不多好了,香味已经出来了。

  他伸手过去要拿那两块食物。

  我和耿鸥一个箭步窜过去,每人一块,把那食物拿到手里,张嘴就咬,一股腥腥的味道充满了嘴巴。两人十秒不到,就把手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抹抹嘴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孙。

  老孙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苦相,不知道是因为见到我们高兴的还是因为食物被抢的原因,老孙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老李啊,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真是够兄弟啊,还能进来这鬼地方救我,一来就抢我吃的。

  我简直哭笑不得,一把推开老孙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大男人又在小妹妹面前哭,真没出息。

  耿鸥笑着说,我看孙大哥是喜极而泣啊,快给我们再弄点吃得啊。

  老孙抹了把眼泪,拿出把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朝石壁上戳去,把石壁上的那些突起的如浮雕的石头慢慢的割下几段来,放到火上烤。

  我们这才知道那东西是一种趴在石壁上生长的植物,冷眼看还以为是突起的石头呢。

  老孙割下这些东西,又拿出个打火机,在石壁底下摸索着抠出几块颜色不一样的小石头,用火机一点就燃烧起来,那东西就跟木炭一样易燃,老孙这小子常年和各类引火的东西打交道,知识还真派上用场了,亏他能找到这些东西。

  虽然味道腥腥的,但是三人还是饱餐了一顿,老孙又把割下来的植物用两块石头挤出红红的汁液来,我用瓶子装了满满一瓶子,三人都喝了几口,那东西更是涩涩的腥气扑鼻,跟烤完的味道一点不一样。

  三人吃饱喝足,才把大家的遭遇说了一遍。
  原来老孙被这石洞吸进来后,在那白石板上躺了片刻,发现**口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环顾四周见回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沿着这石径走下去,天黑后肚子饿了,才凭借经验找了这些东西来吃。

  我们三人研究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只能沿着这小路走下去,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们风餐露宿,累了就睡,睡醒就走,足足走了一周时间才走出了这片梯田样的扇形红岩区。

  三人走出那石壁的一刻,忍不住拥抱庆祝,看三人脸上都是黑黑的泥道,耿鸥白白嫩嫩的脸上一条一缕的汗渍,看着就跟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更是脏的不成样子了,还有一股股的汗酸味道。

  观察眼前有两条路,左面一条路通向一个白色的山洞,右面是一片布满沟沟壑壑的湿地,我们商量了一下,感觉山洞里面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而且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还不如走右面这片宽阔的平地呢,虽然这片湿地弥漫升腾着雾气,一眼看不到头,不知道多少天能走出去,但是起码道路平坦。

  我们饱餐了一顿石壁上的植物,然后踏上了那片沟壑纵横的平原。
  
  三人从仅容一人过去的洞口钻出去后,才发现那边真的已经不再是石洞了,但是三人放眼望去,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前面赫然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金**的沙漠。

  踏上那片湿地,地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草根和软软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根茎,靠着吃这些东西,我们一路走下去,第三天的时候,才发现越往前走,地上越软越湿,脚下的路变成了松软的沼泽地,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前进,这片沼泽散发着一股鱼腥味,让人作呕,前面依然雾气弥漫,看不清前面是什么,我们不得不沿来路退了回来,这一下又一周时间过去了。

  此时三人已经是疲惫不堪,望着前面根本没有尽头的路,精神几近崩溃。

  三人咬牙,互相鼓励着,踏上了左边的白色石洞,进到石洞里面才发现这石洞非常光滑,但是石壁却软软的,里面很是空旷,白色石壁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看这意思里面是找不到吃的东西的,于是三人返回那红色岩壁的地方,尽可能的多割了些红色植物还收集了些能点燃的石块,放在背包里,这才钻进那白色石洞。

  由于这山洞异常空阔,道路是笔直,而且很平坦好走,不像红色石壁群里的小路是曲回迂折的,所以我们走了两天就走到了洞口,三人狂喜,忙钻了过去,等过去后才发现那头又是一个比刚才这个小了一号的一模一样的石洞。

  三人带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了,退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一面抓紧行走,一面省吃俭用。

  这个石洞虽然小一号,但是路好像要长一点,这次走了三天才又见到一个洞口,我们深呼口气,祈求外面不要再是同样的石洞了,否则我们真要活活饿死在里面了。
  
  三人从仅容一人过去的洞口钻出去后,才发现那边真的已经不再是石洞了,但是三人放眼望去,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前面赫然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金**的沙漠。

  我们颓然倒地,三人躺在那金黄的沙漠上面,仰头望天,陷入迷茫,这沙漠恐怕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了,带的食物已经吃完了,看这沙漠一眼望不到头儿,不知道要几天才能穿过,而且没水没食物的,我们的命恐怕就此完结了。

  从进入这里已经三周多时间了,三人风餐露宿,也不分黑夜白天,困了就睡,睡醒就走路,长时间不洗澡,三人都快成野人了,而且这里似乎到处弥漫着一股惺惺的味道,让人作呕。

  三人受不了这打击,倒在沙漠上,顾不上饥饿竟然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感觉口干舌燥,饥饿难忍,扭头看躺在旁边的耿鸥正沉沉睡着,连日的苦行,她早就消瘦异常了,嘴唇因干渴而裂开了几道口子,这小姑娘可真是难为她了,这么多天竟然没叫过一声苦,而且在我烦躁的时候,还出言安慰,我不禁轻轻抚着她早就脏兮兮的脸庞,心中凄苦,差点掉出眼泪来。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忙扭头循声看去,借着月色,只见老孙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熟睡,但是嘴里却嚼着东西,嚼的咔咔作响,吃得津津有味。
  我心说好你个老孙啊,在食物上还有所保留,自己吃独食啊,又一想不对啊,老孙可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三人包里确实早就没有一点食物和水了啊。

  再一看老孙正把手里一个黄黄的跟土豆一样的东西往嘴里塞着,大口咬下一块来,使劲嚼着。

  我看了很是奇怪忙过去推醒老孙。

  三人都不明白老孙手里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和耿鸥都咬了一口那东西,感觉虽然惺惺的,但是比我们吃的藤蔓和沼泽地里吃的草根等乱七八糟的比起来好吃多了,而且有股香香的味道,里面还有一定的水分,在此时此刻可算是能充饥解渴的上上佳品了。

  我问老孙这个是从哪里来的,老孙茫然的摇头说不知道。

  耿鸥说,孙大哥,难不成这个是你变出来的?

  老孙摇头说,不是吧,我还没学会这种法术呢啊。

  我说,这东西肯定就在附近,我们仔细找找。

  月色正浓,我们在身边左右仔细寻找起来,但是除了沙漠的沙子之外,却并不见半点踪迹。

  我对老孙说,你自己拿在手里的果子,你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老孙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在一片红薯地里挖红薯,然后正吃着呢,就让你给叫醒了啊。

  我一听这个,忙趴在地上,用手刨沙子,果然,一会工夫,一颗同样的果子出现在眼前,我忙拿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真是人间美味啊,连那惺惺的味道都感觉特别的甜美。

  这时候耿鸥和老孙也在沙子底下刨出来果子,三人大吃特吃了一顿,直到撑得说不出话来。
  
  三人吃饱后,又刨出好多块这类似土豆的果实,藏到包里,怕前面万一找不到果实了就糟了,然后忙商量着该如何走出这沙漠,要想从这鬼地方出去,回头肯定是不行,唯一出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看着片沙漠面积不小,前面是一片高耸入云的峭壁,右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前面没路了,我们转而向右走出了一段距离,眼前是一整片茫茫的沙漠,我们可以向前走,也可以向右走,但是向右走就相当于和刚才穿过那白色石洞的方向相反了,等于走了回头路,而且,看那方位,往回走的话,可能这沙漠会和我们走错路的那片沼泽地是相连的。

  所以我们一致认定,向前走。

  由于沙漠上一马平川,没有高山,我们似乎可以看见沙漠尽头是一片暗色的山峦,说不定那里就是这鬼地方的出口呢。

  我们鼓足精神,踏上征程,到现在每人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因为每说一句话就会消耗体力。我们的鞋子幸亏都是结实的运动鞋,没有磨穿鞋底,但是每人脚上都有好几个破过无数次的血泡,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我和老孙满脸胡子拉碴,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们大男人也就算了,可怜耿鸥小姑娘和我们一起遭这个罪,看她脏脏的脸蛋,手上裂开一道道的血口,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可是毕竟我们现在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走出这鬼地方,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走,走出这个蛮荒之地。

  幸亏一路上我们都能从沙漠底下挖出那些土豆样的果子,又解饱又解渴,虽然白天顶着烈日,晚上有要忍着严寒,但是在沙漠里有水份可以吸收,比什么都强。

  我看耿鸥晒得皮肤都曝了起来,我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戴在头上,遮挡阳光。

  这样我们走了两天时间,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比我们预估的时间要短,眼前就是沙漠和土地的交口出,赫然长着郁郁葱葱的青草,我们终于踏上了黑土地,在结实的土地上狂奔着,看见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背后是高耸入云的石壁,看这意思这恐怕就是尽头了,如果有出口的话,这个地方就应该是这鬼地方的出口了。

  我们脚下是一条通往森林的小路,我们顾不上休息一下,沿着这条小路,朝森林深处走去。森林里的树木杂乱无章,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树木林立,而且大多数树木上长着各种各样颜色各异,奇形怪状的果实,老孙摘下几个,每个咬了一口,除了惺惺的味道外,味道还是不错的。

  这片树林左右方向一望无际,但是深度不是很深,我们往前走了一天工夫就到了石壁跟前,在那里我们找到了出去的洞口,同时也见到了来这里整整近一个月后见到的唯一一个活物,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当我们花了一天时间穿过那片森林来到石壁跟前时候,发现那里有个天然的大石洞,我们高兴极了,急忙钻进了石洞,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终于都到尽头,那里仍然是一面石壁,上面是旋转的花纹,这和我们被吸进来的洞口形状是一样的,这估计就是另一个九转太虚门了,我们预感这个洞口肯定就是通往外面世界的,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打开这个洞口。

  石洞很大也很直,外面的光能照进来,但是走了这么深,光线就非常暗淡了,我们是举着用森林里的干树枝制成的火把一路走到这里的。

  耿鸥突然一指山洞的角落说,老李哥,你看,那里好象有什么东西。

  我举火把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东西,在那里瑟瑟发抖。

  老孙过去把那东西揪起来,才发现是一个人。

  我们把那人拖到往外一点光线充足的地方,看清那人是个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

  惊恐中看清我们是人类这才放声痛哭,嘴里含糊着说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等他平静下来我们才问他是哪里人,怎么来这里的。

  那人说,三年前我驾船在水库打鱼,那天天气本来挺好,却突然刮起大风,乌云密布,天一下子黑的跟锅底一样,我一人慌忙把船往岸上划,突然就看见有个小岛,要知道这里是水库,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岛的。

  我赶紧划船过去,不然船一会就会被大风给掀翻了。上来小岛,发现有个发光的洞,风实在太大,我也来不及多想,怕被风刮到水里去,我就想钻进洞里去避风雨,还没等我往里钻呢,就被一股力量吸了进来,进来后,我一个人苦苦寻找出路,发现只有沿着路不停往前走,我走出那片红岩石壁后,沿着那片沼泽往前走,走到深处,才发现了我们同村的两个人,陷在里面出不来了,我过去拉他们,但是不管用,那沼泽仿佛会动一样,伸出好多肠子一样的东西,一下一下就把他们两个缠进去了。我撒腿逃跑,又跑了回来,钻进那白色石洞,走了进去。穿过石洞到了那沙漠后,我本来走错了路,一路向那个沙漠深处走去,差点就没命了,幸亏侥幸发现沙漠下面有果子吃,才顺利走了回来,最后就到了这里,走到这里足足用去了快半年时间啊。
  老孙说,那就是说,你在这森林里呆了两年半了?

  那人说,不是的,我看这山洞是封闭的,就想这里的洞口不开,说不定进来时候的那个洞口会有开启的时候,于是我又独自一人走了回去,又用了两个多月时间,发现那边的山洞一直是封闭的,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奇怪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有进无出啊。后来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两头的洞口都没有打开过,于是就死了心了,那边是光秃秃的红色石壁,这头儿有一片森林,还可以找到很多能吃的果子,所以就干脆在这里住了下来,我在森林里盖了个木屋,平时就住在那里,时不时来这里看看这个洞是否会开启,这才和你们在这里遇到了。整整五年了,我都没和人说过话,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耿鸥怔怔的看着我说,老李哥,听这人的意思,我们恐怕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我茫然的点点头说,你怕么?

  耿鸥一愣然后不假思索的说,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

  我心头一热说,对,生活在哪里都一样,我相信我们在这里等下去,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既然这里能进来,就一定会有机会出去的,那九转太虚门总有重新开启的一天的。

  老孙在那边对我们冷嘲热讽的说,两人别亲亲我我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老李你还说什么等十年二十年呢,到时候我们都成野人了。

  那渔民姓赵,我们称呼他老赵,我们三人不禁非常佩服起这个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人,要知道这一路走来,说是简单,但是路上的艰辛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那种孤独辛苦,让人疯狂的看似永无止境的路,会把人的意志一点点磨光的。

  我们先去那人的小木屋去看了看,发现那屋子建的委实不错,一律木制的桌椅板凳,床铺等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我们问这东西都是怎么弄的,渔民老赵拿出一个剖鱼用的刀子,这里的木头都是用那刀子砍的。

  那木屋的角落里有个木条编成的筐,筐里放着好多种果子,见我们饿了,那人把果子摆到桌子上让我们吃,我们老实不客气的大吃起来,这果实味道颜色都不一样,但是都有一股惺惺的味道。

  渔民老赵在一边看着我们说,这里食物倒是不少,而且好像总是在生长着,但是就是没有肉吃,这鬼地方连半只动物都没有,我都五年没闻到过肉味了。

  老孙吃着水果说,你没吃出来这水果有股子鱼味?

  耿鸥说,是有股鱼腥味。

  我说,有得吃就不错了,起码我们不会在这牺牲,死了都没人知道。

  耿鸥说,死得其所就算没白死。

  老孙说,连死还有白死不白死的?我们的死了就是嘴默默无闻的了。

  我说,别瞎扯了,我看这里奇怪的很,所有一切都是没见过的,只能用异空间来解释这里的一切了,我用开字咒看过这里了,这里不是鬼怪制造出来的幻境。

  老孙说,那么说,这里只能是异空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到出去的路。

  耿鸥吃完水果,拍着肚子打个哈欠说,你们先想着,这快一个月连续赶路,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今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说着,一头倒在木床上,睡着了。

  老孙目瞪口呆说,这丫头,还挺想得开的啊,这都能睡着。

  我看了眼老孙说,交给你个任务,你去跟那老乡好好聊聊,了解点这里的信息,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老孙说,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也睡个觉去,这段时间都快精神崩溃了。

  老孙听完我的话,一头扎到木屋角落里一堆干草上,一会就鼾声震天了。

  我看着床上的耿鸥和地上的老孙,哭笑不得,只好一个人和渔民老赵聊了一会,一会工夫也支撑不住,趴桌子上睡着了。

  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水库,我一个人划着船在漫无边际的波浪里漂泊,突然阴云密布,风声大作,一时间波涛汹涌,天旋地转。我拼命撑住船身,此时水里突然掀起一股巨浪,一个奇大无比的鱼从水底翻上水面,鱼嘴一张将我一口吞了进去,我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

  看着床上的耿鸥和角落里的老孙犹自呼呼大睡呢,那渔民老赵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擦了把冷汗,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吃了一口,想起梦中的情景,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冒出个大胆但是绝对值得相信的念头:我们是钻到了一条鱼的肚子里面了!

  在路上的时候,我一有空就拿出月隐道长塞到我包里的书来看,那是一本御术派的奇术之书,说白了就是御术派练功的秘籍。我是万不敢修炼这个的,月隐道长以前一直暗示我要教我御术派的功夫,而且肯定会手把手教我的,即使那样我也是不敢学的,怕一旦出什么危险,这一辈子就搭进去了,死了还好,要是落个残疾,那就痛苦一辈子了。

  那现在没有老师教,只有这么一本书,虽然月隐道长把这本传世的宝书交给我估计就是想让我修炼御术派道法,但是我还是不敢修炼。

  这近一个月时间一直赶路,每天累的不行,大家都没什么话好说了,也没有力气说话了,我就趁休息的时候经常拿出这本书来看,这本书字不是很多,所以看过无数遍后早就把里面的内容给背下来了,而且我感觉这御术派的道术好像还不如我的“天道妙法”里的道术复杂难练呢,有好几次我都想练一下试试,但是终究没敢,也许看着简单的东西,等修习上了就不一样了呢,别到时候惹祸上身了。

  另外这本书最后还记载了御术派历史上的各种大事件,其中就记载了“知能”道长误入九转太虚门后发生的事情。

  他们一行五人在深山里被吸进九转太虚门之后,发现里面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石洞,那石洞里面不是太宽阔,但是却出奇的长,而且没有别的路,就是一条路通向远方,几人在里面足足走了半个月时间,快到出口的时候遇见了黑水潭,那黑水潭的潭水散发出一种让人疯狂的毒气,结果五人自相残杀起来,“知能”道长因为在五人中是天份最差的一个,功力又浅,所以受不了这毒气,被毒气熏得晕了过去,而那四位道长却都被毒气控制了神经,最后都死在了对方的手下。

  转天毒气回吸的时候,“知能”道长醒来,才躲过了这一劫,后来到了最后的洞口,发现那洞口已经封闭,道长不知道如何才能出去,只好等着,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时间,忽然一日,那洞门突然开了,“知能”道长这才艰难的逃了出来,出来后摔了一跤,爬起来看见一条大蛇向草丛间游去,一会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是进入了这蛇的肚子里。那蛇是在此冬眠呢,天暖蛇醒过来后,“知能”道长才得以逃出来。至于怎么会有这般景象, 没人能回答。
  所以根据以上分析,我感觉我们现在就是在一条鱼的肚子里!

  首先我们是在水库里进入这个地方的,水库里的鱼多的是,还有我们进来后走过的红色梯田状扇形岩壁,那就是鱼的鳃,走过的那片长满各色杂草树根的沼泽就是鱼的内脏,那白色的分成两截的软软的石洞就是鱼鳔,而那**的沙漠就是鱼籽,而我们现在待得地方,就是出口这里,那就是鱼的尿道口。

  我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惊出一身冷汗。

  几个人听完我的分析,都惊呆了,但是仔细一琢磨又真的好像有道理,反正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就够奇怪的了,再发生什么样奇怪事情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接下来我给他们讲了下“知能”道长当初陷在蛇肚子里的事情,后来赶上蛇冬眠结束,才得以逃出来。

  于是我们四人就开始分析,怎样才能从鱼肚子里出去,也就是怎样才能等这鱼的尿道口张开。蛇冬眠醒来后,“知能”道长就得以逃出来了,但是这怪鱼可不冬眠,什么时候会才能打开尿道口,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望向渔民老赵,他是打鱼的,肯定知道鱼的习性,什么时候排尿他肯定知道啊。

  渔民老赵说,鱼是拉屎排尿不假,但是他什么时候排我也不清楚,我们就知道捕鱼,可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排尿啊。

  老孙说,这还不简单么,鱼喝多水了肯定会排尿的啊,老李你喝多了啤酒是不是一个劲上厕所啊。

  我笑骂一声说,就你嘴贫。

  又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啊,这鱼是不是搁浅在了岸上,缺水才会封住了尿道啊?我们一路走来确实感觉这里虽然也有沼泽地,但是大部分地方确是干干的,真个地方没有一条河流甚至小水坑都没有,而且那鱼籽部分都变成沙漠了,说不定这里真的缺水。

  那我们去哪里找水啊?现在出不去不可能找到水的,而且就算有水,这里这么大,要多少水才够啊

  耿鸥说,其实按照这个理论的话,我们虽然在鱼肚子里,那其实在外面看来,那不过就是比较大的一条鱼而已,就跟“知能”道长出来后看到蛇爬进草丛里一样,那只要在外面给这里足够的水,那么外面的水在我们这里面就是很大的水了,到时候就可以让这鱼尿尿了啊。

  我们一琢磨很有道理,但是还是那个问题,要怎样才能给这鱼从外面喂水。

  耿鸥说,不知道爸爸和他们几个还在不在外面,如果在的话,让他们往那九转太虚么门里倒一盆子水进来估计就行了。

  我灵光一闪说,小丫头,你还真聪明啊,我感觉这就是我们出去的办法了!

  老孙也点头称是。

  渔民老赵说,可是怎么才能通知你们的人往这里灌水啊?而且你们进来有一个月了,他们现在还在不在那洞口外面啊?

  我心里一沉,书上记载“知能”道长在蛇的腹中只呆了三个月时间, 而世上就过了二十几年了,那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那世上恐怕也好几年过去了,那月隐道长他们早就应该不在外面了啊。

  众人听了我的话均神色黯然。

  老孙突然说,问问老赵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他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了,那这样推算他应该是解放前的人了。

  老赵说,说什么啊,我可是新中国的人啊,我是在公元2007年7月17号进来的。

  耿鸥呸了一声说,你这渔民真不老实,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你看看今天是几号。

  说着把手腕伸了过来,我们凑过去一看,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显示的是2007年7月20号。

  我分析说,难道这里和那条蛇的肚子里不一样,那蛇肚子里一个月,世上是十年,那在这鱼肚子里三年,世上才过了三天不成?

  渔民老赵对天发誓说他绝对不会记错的,因为那天是他小儿子的生日,他准备回去给他儿子过生日的。

  我们由此认定我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众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如此说来,我们在这里走了二十几天,那世上就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那月隐道长他们肯定还在外面等的。

  渔民老赵听了自己在这里过了三年多,世上才过了三天,心里很为自己逝去的青春惋惜。

  我们想办法通知他们倒盆水进来就能重开这鱼的尿道了。

  这下所有焦点都集中在怎么通知外面的人往九转太虚门里也就是鱼嘴里倒水进来了。

  我掏出背包里的手机,手机早就没电了,即使有电估计也不可能和外面有信号的,这个空间和外面的空间是不同的两个空间 ,所以手机信号是不会穿越时空的。那么怎么才能把消息发到另一个空间去,这恐怕比分析出我们现在在鱼肚子里,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还要难。

  老孙嘀咕说,这个可就难了点,穿越异空间的方法,人类至今还没研究出来呢,再说了要是能穿越异空间,我们早就自己出去了,还用倒什么水啊。老李你那除秽派的功夫里难道没有什么千里传音之术么?

  我摇头说,还真没有啊,穿越异空间的功夫在除秽派里真的没有啊。

  几人又陷入僵局。

  渔民老赵说,好了,大家都思考半天了,也都饿了吧,我去摘点果子回来给你们吃。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剖鱼用的刀子,出去砍果子,我盯着那把刀子,眼前一亮,御术派的一门功夫脱口而出:千里御剑术。
  千里御剑术就是驱动刀剑在一瞬间来回千里的距离,这么说来,那刀剑必须走一条捷径才可以,否则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间走一千里,所以那条捷径一定就是穿越异空间。

  大家琢磨着好像很有道理,至于究竟是不是能穿越异空间,只有试一下才能知道了。

  老孙催着我施展一下这功夫。

  我一巴掌拍在老孙肚子上说,你小子糊涂了,这千里御剑的功夫是御术派的顶级功夫,我是除秽派的弟子,怎么会这功夫呢?

  老孙一听恍然大悟说,对啊,这功夫你是不会的,你看看你,人家月隐道长几次三番要你学御术派的功夫,你就是不学,怕有危险,你看看现在还必须要用上这门功夫,当初怕有危险你不肯修炼,现在要搭上一辈子的时间在这里待下去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老李,你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我想出言奚落老孙几句,可是一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要是我早跟月隐道长学了御术派的功夫,那现在不就可以用上了么,这个想法让我无话可说。

  耿鸥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是有老爸在就好了。

  我拿出那本道长塞在我包里的那本“御术之术”来,叹口气说,有这书又能怎样,修习这功夫至少要很长时间吧,有月隐道长在旁指导还好,这靠自己修习,不定哪天就走火入魔了呢。

  老孙拿过那本书看了看说,这是什么?

  我说是月隐道长塞在我包里面的御术派的秘籍。

  耿鸥拿过去看了看说确实是老爸视若珍宝的那本秘籍。

  我说因为这段时间一直不停的赶路,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这事情。

  耿鸥和老孙对视一眼,一起冲着我大喊,还不快去修炼!!
  
  看着“御术之术”上的内功心法和运气法门,我真的是不敢进行修炼,怕一旦运气马上会招致走火入魔。

  耿鸥和老孙在旁边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说,你们远一点,练功不能有其他干扰的,在我练功的时候不要靠近我。

  两人乖乖的离开,和渔民老赵找吃的去了。

  那些内功心法、运气法门的口诀我都已经烂熟于**了,但是就是不敢运气修炼,最后心一横,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呆着啊,这个鬼地方说不定哪天那条鱼死掉了,我们也跟着一起被埋葬了,看那御术派的内功心法也好像并不是很困难,大部分运气方式和“天道妙法”里的差不多,没什么可难的,论复杂性还不如”天道妙法”里的困难呢。

  想到这里,我一咬牙,静心屏气,心无杂念,按着烂熟于**的御术派心法运气修炼,瞬间内力由丹田升起,霎时流过四肢百骸,我随意运行这全身缓缓流动的内力,按照御术派的心法调动着内力的走向。

  就在此时,我感觉浑身一阵刺痛,犹如万把钢针同时插在身上一样的疼痛迅速袭来,我大叫一声,就此失去知觉。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那片沙漠里面,全身被埋在沙子里,只露出脑袋在外面,我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浑身哪里还有半点力气,稍微动一下就是四肢百骸钻心的疼痛,差点又疼晕过去。

  这沙漠里正是烈日当空,沙漠里的温度就更是高的离谱,但是我却感到浑身冰冷,牙齿直打颤,烈日加上浑身冰冻,让我一时急火攻心,一下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就已经是在渔民老赵的小木屋里面了,看到我醒来,老孙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耿鸥那小丫头眼泪刷刷的流。

  原来那天我练功走火入魔,他们找食物回来后,发现我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浑身通红,摸起来异常灼热,眼看着皮肤上某些地方被烧的开始起了水泡,三人吓得呆了,苦于这里没有水,三人忙把我抬到九转太虚门出口的山洞里,那里连年见不到阳光,比较阴冷,我在山洞里整整躺了一周时间,牙关紧咬,呼吸间隔极长。

  后来又突然发现我浑身冰冷,浑身寒气直冒,身体马上要冻僵的感觉,就又把我抬到了沙漠里,用沙子埋了起来,又过了一周时间,我才醒来。

  老孙带着哭腔说,老李,你感觉怎么样啊,这半个月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我虚弱的说,你进过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么?

  老孙奇怪的摇摇头。

  我说,孙悟空进去过,我也进去过,那感觉估计就是我这样的。

  耿鸥说,老李哥,你现在感觉怎样啊?这一热一冷的,你身体没什么损害吧。

  我说,目前还不知道呢,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呢。

  老孙说,老李啊,坏了,你会不会是走火入魔,全身残废了啊?

  我一惊,心道不好,照我这半个月的表现来看,很像是走火入魔了,那么我现在浑身不能动,也许真是全身残废了呢。

  耿鸥拍了老孙一巴掌说,老孙你胡说什么啊?闭上你的臭嘴。

  老孙才知道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渔民老赵搬过一筐水果来,拿出一个递到我嘴边,我这才感觉腹内饥饿异常,张嘴咬了一口,一会就吃掉了五六个果子。

  又过了一周时间,我勉强能够下地走路了,身上都是淤青,想是肌肉和毛细血管都被一冷一热折腾的损坏了。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身上的淤青才消散下去,众人每天就是睡觉,睡醒了,他们就去深林里找食物,闲暇时候耿鸥和老孙就在地上玩五子棋。

  看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特别想知道我是否练成了御术派的内功,是否学会了御术派的法术,尤其是千里御剑术。

  我看自己身体一天天康复,并没有残废,心里也想着也许我真的练成了也不一定,但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试,不敢运气用功,怕那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一遍,那时候我就是铁打的也要一命归西了。

  当我身体完全康复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但是自己还是不敢试验一下是否学会了御术派内功,一遭被蛇咬的感觉很是强烈,那种可怕的经历让我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们也不好意思问我,只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每天无聊的忙碌着,跟野人一样到处打食吃,由于没有水,身上的衣服早就脏的不行了,而且早就破得漏洞百出了,头发长长的,脸上黑黑的,跟野人真的没什么两样。

  我恨自己没勇气试一下,最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为了大家能早点离开这里,我决心一试。

  于是当天晚上,我开心的和大家边吃东西边说说笑笑的,老孙看着手里的水果说真想吃上一顿涮羊肉,耿鸥说她想吃大闸蟹,渔民老赵说他想吃溜肥肠,我说我想吃烤**鸽,众人幻想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此时,老孙和老赵已经在旁边重新建了个木屋,他们两个住那里,而因为耿鸥不敢一个人睡,所以我只好弄了个小床跟耿鸥一屋子里休息,特殊时期性别已经被完全忽略了。

  我伤没好的时候,一直住在和耿鸥的屋子里,耿鸥非常细心的照顾我,今天我感觉身体不错,运了下内力,发现丹田里的内力比以前强大了不少,我去老孙和渔民老赵的屋子里去溜达,进了屋子,我一眼就看见桌子上渔民老赵的那把剖鱼刀。

  看见那把刀,我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御术之术”里关于御剑的那句口诀来:剑飞一线,刀走**,气随心起,瞬间千里。

  我双手掐着指决,脑子里过了一遍口诀,嘴上喃喃的竟然念了出来,此时突然感觉一股罕见的内力从丹田突然爆发,一下过了两个小周天,那内力在体内几个穴位间极速流动,桌子上那把刀子突然翻滚着腾空而起,一下飞出木屋,消失了。

  我和老孙还有渔民老赵一下子惊呆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一瞬间,那刀子翻滚着飞了回来,“铛”的一下扎在桌子上,刀锋上面竟然挂着一只**鸽,那正是刚才我幻想吃到的食物。
  当晚大家喜极而泣,庆祝我练成了御术派的法术。除秽派和御术派的内功本是一家,只是难度差别而已,幸亏我先学会了除秽派的内功,有了很好的根基,这次才勘堪涉险练成了这御术派的功夫。也就是说如果判断正确的话,我们不久就能逃出这个鱼肚子了。

  转天一早,我们用刀子削了块薄木板,上面用刀刻上我们需要告诉外面的文字内容,然后把木条绑在刀柄上。

  我手掐指决,口中默念咒语,那剖鱼刀迅速旋转着飞了出去,霎时已没了踪影。

  接下来我们四个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等着外面倒水进来。

  从来不明白等待是那么的痛苦,等了三天之后,老孙问是否咒语念错了,不如再念一遍。

  我说现在没刀没剑了,只有铁器带刃的才可以使用御剑术的。

  老孙说,我不是有把瑞士军刀么?

  我眼前一亮,决定再试一次 。

  当失败后,我们又陷入了长长的等待,那瑞士军刀不行,也许是那御剑只适合中国式的刀剑也说不定。

  当等待了半个月后,我们完全丧失了信心,放弃了被救的念头,也许御剑飞行根本就不是穿越异空间,只是速度极快罢了,但鸽子是怎么来的呢,这里没有飞鸟,那鸽子只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啊。但是我们发出去消息怎么会没信呢?

  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此终老?或者等这条鱼干死了,我们也就一起死在它腹中不成?生活一片茫然。

  渔民老赵安慰大家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一个人在这里不是也生活了好几年么?说不定以后会有其他机会的。

  耿鸥说,是啊,不要那么沮丧吧,我看这里除了没水洗澡,其他也都能忍受了。

  老孙说,只能这样了,老李,我们先打定注意在这里生活吧,反正有吃不完的果子,活着是没问题的,另外我看耿鸥很喜欢你,你和耿鸥可以在这里结为夫妻,生个孩子,让这里人口增加一点,省的就我们四个人无聊。

  耿鸥羞得拍了老孙一巴掌,我啐了老孙一口说,就会胡说八道,好了,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这鬼地方的水果还真抗饿,走吧我们去摘点果子回来。

  众人见我心情不错,一起出动去摘果子,这次我们往森林深处走了一些,然后我爬上一颗参天大树,上面好多果子可以摘,就在我往上爬的时候,突然听见一股细小的风声传来,我内力充沛,耳力自然极强,感觉那风声迅速接近我,忙往旁边一闪,这一下手没抓住树枝,整个人坠落下来,老孙看我掉了下来,急忙过来接住我,由于我爬的比较高,一下把老孙砸在地上,幸亏他浑身是肉,加上地上都是软软的树叶和青草,才没造成身体上的伤害,把老孙砸的直叫。

  众人抬头看那树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我和老孙耿鸥三人齐声惊叫:冷月宝剑!
  我急忙爬上树去,把冷月宝剑用力拔了下来,上面同样是个木条刻着字,也许是怕用纸写在飞剑的过程中,纸张会承受不住压力破碎掉。

  木片上写着:我们马上往九转太虚门里灌水!

  我们四人欣喜若狂,赶紧往洞口跑去,刚挪动脚步,就听见沙漠那头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我们心道不好,他们已经开始往里灌水了,急忙加快了脚步,我们赶到木屋的时候,感觉这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东西猛然间都扩大了许多,想是鱼的器官里都开始充进去水份的缘故。

  我们跑进木屋,慌乱拿好自己的背包等物品,四人逃也似的朝出口的山洞跑去,果不出所料,我们到了洞口,一股浊浪散着奇腥无比的气味急冲过来,我们赶到洞底的时候,见那九转太虚门还是没有打开,眼见着充满整个山洞的洪水冲了过来,我们紧紧帖着洞口的石壁,那巨浪拍向我们的刹那,洞口突然大开,我们被浊浪卷着冲了出来。

  睁开眼的一刹那,我看见月隐道长、苗青青、孟非、石亮几人惊奇的盯着我们四人,我低头看身上全是恶臭无比的黏黏的液体,想来一定是那鱼的屎和尿。

  我环顾四周,仍是在那个小岛上,而且依旧是午夜的样子,才肯定我们在鱼肚子里的所有猜想都是正确的 ,我们在洞中好几个月时间,但是这里只不过才过了一小会儿。

  我们四人来不及跟大家打招呼,因为身上的恶臭让自己都快呕吐了,急忙跳进水里,冲洗了一番。

  再上来的时候,我们的蓬头垢面,落魄的样子褴褛的衣衫,更是让他们四人感到异常惊诧,半天说不出话来,也许他们是认不出我们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在小岛上搜寻起来,突然看见小岛另一边有个东西在跳动,急忙跑过去一看,一条红色的大鲤鱼,身子一挺,跃进了水里,而就在同时,小岛突然晃动下陷。
  我们几个人忙跳到了来时的船上,渔民老赵划船,离开这里,眼看着那小岛隐没在水中。

  上得岸来,我们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要连夜离开这里,渔民老赵先带我们去了他家里,他进去和他老婆说了句话,开着他家的拖拉机把我们送出了猛鬼山,到了山脚下,天色已然微明,有过路的去城里送菜的几辆拖拉机驶过,我们拦下来给了他们很多钱,由于车上都是青菜,所以我们分别坐在三辆车上,这才离开猛鬼山到了我们来时住过的小镇。

  我们回到来时候住过的宾馆住下,大家都是累的不行,商量着明天再叙,然后各自呼呼大睡起来。

  转天快中午了才起床,我好好洗了个澡,刮胡子,换了身衣服,总算感觉回归了现代人类的生活。

  我们一行人在外面找了个饭馆,我和耿鸥老孙三人好几个月就光吃水果度日,这下我们可是放开了吃了,老孙和我包括耿鸥专拣肉来吃,耿鸥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怕长胖而不吃肉了。

  众人都被我们三个的吃相震惊了。

  吃饱后,我们三个给他们四个详细讲述了在鱼肚子里的种种遭遇,他们听了都唏嘘不已,当我们问他们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孟非说我进去到出来,还不足半个小时的时间呢。

  把我们三人听的惊叹不已。

  月隐道长说,你们怎么会想到御剑术能把消息带出来呢?

  我把我们的分析说了一遍,月隐道长点头称是,说我们很聪明,说自己就没想到这个方法。

  然后月隐道长奇怪的说,没想到你能练成御术之术啊,你是怎么练成的?

  我把修炼的过程说了一遍,月隐道长听了也是惊奇不已,说从来没有哪位御术派的道长是这么练成功夫的呢。

  我说,我还以为所有练功都要这样被折磨一个月才可以呢。

  月隐道长分析我练功的时候肯定是走火入魔了,但幸亏我开始就修习除秽派的内功,除秽派和御术派的内功本是一家,所以虽然练起来感觉运气方式等方面截然不同,但是在最基础的内力形态和运行速度、流量、走向方面是相同的,所以我虽然走火入魔,但是凭着自己除秽派的内功根基,体内的内力在自己运行了一个月后,归于丹田,御术派的内功也就此练成了。而也幸亏老孙和耿鸥把我先后及时放到阴冷的山洞和燥热的沙漠里,才让我不至于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我浑身冷汗直冒,向老孙和耿鸥投去感激的目光。

  大家互相安慰了一下这些天的惊险遭遇,老孙解恨的说,那张老汉死掉了,是恶有恶报,谁让他要强占我的夜明珠的。

  老孙这孙子,谁跟他抢宝贝,他就恨谁牙根痒痒。
  当天我们回宾馆收拾了下东西,退房,开车回到济南,然后转火车回了津市。

  师叔见石亮安然无恙回来,异常高兴,不禁老泪纵横,我们隐瞒了我们大部分的冒险经历,当得知我已经学会御术派的功夫之后,师叔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这段时间,月隐道长、师叔、抚炉真人、石亮、耿鸥、苗青青、孟非、老孙和我天天聚会,有时候小白和小雨还有王凡和大张也会应邀过来玩。

  月隐道长、师叔还有抚炉真人不愿意参加我们年轻人的活动,总是老哥仨一起聊天品茶,回忆往昔,切磋道术。

  而我和老孙带着他们几个到处去玩,K歌泡吧郊游野餐看电影听相声,成天在网上查好吃的地方,吃遍了这个城市里好吃的地方。但是耿鸥和苗青青还有孟非都说不如老孙做的好吃,只是老孙做饭没那么多种类而已,老孙表示去买本菜谱来研究一下。

  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石亮要回去台湾,说好了不久会带母亲来拜望师叔,而月隐道长因香港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也要启程回去了,还说以后要来津市定居,耿鸥本不想回去,但是刚毕业,香港那边有个不错的公司要她去面试,所以在月隐道长的督促下,不情愿的要回去了。

  苗青青想要带孟非回乌鼓镇,因为在那里有练习黑巫术和蛊术的材料和设备,所以她们先启程回去,在机场送行的时候,老孙对苗青青说,教主美女,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啊?

  苗青青笑着说,为了你做的好吃的,我很快也会回来的。

  老孙说,这么多天在一起,你这一走,我还真舍不得你呢。

  我和孟非、耿鸥在一旁听得真切,偷笑。

  我心说难道老孙这小子对苗青青有意思不成。

  看着老孙依依惜别的样子,好像还真的动了感情了。

  转天我们把石亮也送走了,又过了两天,我们要送别月隐道长,月隐道长执意不要我们送他们去机场,我们只好把他们送到楼下。

  他们三位老人在一起互别,耿鸥把我拉到一边,眼泪扑簌而下,这下把我吓坏了,忙安慰她。

  耿鸥说,老李哥,我不想回去。

  我说,回去还可以再回来啊,月隐道长不是要来这里定居么,你回去说服他你也要来这里工作不就好了。

  耿鸥眼睛一亮高兴的说,对啊,回去我就跟爸爸说这个事情。

  我笑着对耿鸥说,你看你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的。

  耿鸥说,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天天开心的。

  老孙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咳嗽两声,我就没好意思接她的话,只是聊了些旁的。

  这些时日一直想和月隐道长切磋下御术派的法术,但是月隐道长说,我既然练成了内功,剩下的各类法术就是背熟咒语就可以使用了。

  突然想起那本“御术之术”还没有还给月隐道长呢,相信月隐道长早已经将里面的内容背熟了,但是那本书可能是御术派的传世之宝,还是要交给月隐道长的。

  我返身上楼,找了半天那本书,但是却没找到,我记得回来之后我就只把我包里从古墓带出来的宝贝拿出来收好了,其他东西都没动,怎么会没有了呢。思索半天也是记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我敢确信我的包在从鱼肚子里出来后肯定没其他人动过,那就是说也许在鱼肚子里大水冲来的时候慌忙中没把书带上也说不定,或者在被水冲出来的时候,那书被水卷走了。但是我自从把书上的内容背熟后那书就一直躺在我的背包里的,再说如果被水冲没了,那包里其他东西都还在的啊。

  月隐道长说,没关系的,这本书的内容反正都在我们脑子里呢,丢了更好,要是其他人得到这书也没用的,里面内容玄妙异常,没人能照着修炼的,而且即使照着修炼也不会修炼成功的。

  我们想想也是,于是一行人和月隐道长道别,耿鸥更是一步三回头的,不情愿的上了出租车。
  
  这段时间的生活从惊险紧张到前一段时间的狂欢再到现在的突然平静,这下可该好好休整一下了。
  刚过了两周清闲的日子,一天中午在单位吃完饭,发现有个文件落在家里了,我回家去拿,到了门口刚要开门的时候,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声音。师叔嫌一个人在家憋闷,前些日子去老人院和抚炉道长和其他老朋友一起住了,这些天就我一个人住的,那此时屋子里八成是来了贼了。

  我的道家内功已经练到一定火候,耳聪目明,耳力自然比常人高出一大截,所以房间里细小的声音都被我听到了,明显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用钥匙轻轻旋开房门,听到声音发自我的卧室,这才开门进去,发现厅里已经被翻过了一遍。

  我轻手轻脚的往卧室摸去,心说,这下我非给你来个厉害的擒拿术不可,让你这小贼知道知道厉害。不小心脚下踩到了一支掉在地上的笔,发出“咔吧”一下响声,我一愣,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也已经停止了,我心说这下被贼发现了,于是干脆一个箭步窜到卧室,凭我的功夫拿住小小毛贼自然不在话下。

  就在我冲进卧室的一瞬间,眼看着一个人,背对着我朝对面的墙壁扑去,一下子上半身就陷进了墙壁里。

  我心里一惊,脑子里闪过几个字:穿墙术。
  
  穿墙术是御术派的法术,这个世上只有御术派的传人善用,目前也就是月隐道长和我会使用,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御术派的传人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我丹田提气, 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朝那人后背抓去,无奈距离太远,那人已经一下穿过了墙去,我抓住了那人的单肩背包,一下子把背包给扯了下来。

  隔壁邻居传来几声惊呼,想是看到有人从墙里出来吓坏了,我不能穿过去,怕邻居看见是我那就麻烦了。于是我忙跑到门口,敲开了邻居的门,说我听到声音来看看怎么回事,邻居阿姨惊恐的说,有人从这面墙里出来,又从旁边的墙穿出去了。

  我心说估计是追不上了,于是安慰了邻居几句,回到自己房间,急忙拿过那人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我的“天道妙法”和那本“御术之术”赫然就在里面,这人是谁,怎么“御术之术”会在他手里,他现在来偷我的“天道妙法”做什么用?

  再看桌子上还有几样作案的工具,钳子、改锥、凿子、刀子等,另外还有两包方便面,一块面包和两袋榨菜,看来这小偷生活还挺节俭。

  这小偷竟然会穿墙术,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御术派的传人?看这意思他肯定知道我手里有“天道妙法”这本书,来我这里偷“天道妙法”肯定是有备而来,是踩好了点儿的,显然这人很是了解我才是,这人究竟是谁?他既然练成了御术派的功夫,还要那本“天道妙法”干什么?我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头绪。

  就在我呆呆发愣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但是就是脑子一时短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看见滚落在桌子边上的一个绿色的东西,显然是我刚才从那包里倒出来的,刚才光顾着看见“天道妙法”和“御术之术”了,没注意这个东西,我把这东西拿到手里,立刻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看着这熟悉的东西,闻着这熟悉的气味,我哪里还能记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我一口咬在那东西上,腥腥的味道立刻蔓延上了舌头,我吃惊得嘴里喃喃道:渔民老赵!
这老赵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他竟然会用御术之术里的钻木穿墙之术?他连御术之术上的法术都能学会,怎么还要来偷天道妙法呢?

  我们猜这人是老赵是因为只有老赵和我们在鱼肚子里呆过,而这个背包或者说是书包我们见过,那是那天晚上老赵给儿子买的生日礼物,没想到误入九转太虚们,被吞到了鱼肚子里,这个包也就随身携带了,而且已经破旧不堪,我敢肯定这绝对是渔民老赵的行头。

  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心里实在不踏实,我找来老孙商量这事,告诉他下午发生的奇怪事情。

  老孙拿着那腥腥的水果闻了闻说,老李,这绝对是那鱼肚子里的水果,埋在沙漠底下的,这腥腥的味道,那么难吃恶心的,都吃的不知道吐多少回了。还有这背包一定是老赵的背包,给他儿子的生日礼物。

  我说,对啊,我也这么分析的。那老赵怎么会了这么厉害的法术?

  老孙说,这还不简单么?老赵天赋异禀,在鱼肚子里偷着用你的御术之术勤加修炼了呗。

  我说,也只能这么解释,但是那么短短时间内,老赵竟然练成这么高深的法术,实在是出人意料,天赋异禀的让人不可思议。

  老孙笑着说,怎么老李,有人比你资质高,你就郁郁寡欢了?

  我说,哪有的事,我只是感叹天外有天,机缘巧合之事实属不易,也许就是上天安排,让最有资质的人来遇到最高深的道家法术。

  老孙说,行了老李,别感叹了,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下说,我看我们还是去找老赵一趟,一时了解下真实情况,看他究竟来偷天道妙法是为什么,然后还要告诫他学了法术不可用在违法犯罪上。

  老孙也说,也是,我们最好是去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于是转天下午我们出发去山东,住了一夜后,开车直奔了猛鬼山,因为上次去过老赵家,虽然没进屋,但是依稀记得她家的位置,辗转到了老赵的家,已经是黄昏时分,推开院门进到院里,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有人来了,也不说话,盯着我们看,眼神里似乎有点警惕。

  我问,小朋友,赵师傅在家么?

  小男孩脸色一变,迅速朝屋里喊,阿妈,又有人来找阿爸了。

  我一听心里奇怪,难道经常有人来找老赵不成?

  这时候屋里出来个中年女人,显得憔悴不堪,上下打量过我和老孙说,你们是警察么?

  我心说怎么涉及到警察了呢,估计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看来先不能告诉我们跟老赵什么关系,需要编个理由才好。

  老孙见我没说话,抢着说,我们上次…….

  我忙拽了拽老孙衣角示意他禁声然后大声的说,是这样的,我们以前和找老兄合作过鱼市买卖,以前一直从他这里进正宗的水库天然活鱼,因为那活鱼的味道可比养殖的鱼鲜嫩不知道多少倍呢。但是这阵子不见找老兄来交货了,所以这才特地打听来,看看找老兄怎么回事,顺便来看看老赵。

  说完我把手里的两瓶白酒提了提。
  老孙也明白了我什么意思,忙随声附和。

  那女人听了这才换了脸色,让我们进屋,吩咐那孩子去倒水给我们喝。

  那女人说,我是老赵的老婆,老赵一周前失踪了。

  我和老孙对视一眼,疑惑带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啊?

  老赵妻子说,一周前有个人来找老赵,说有事情商量,老赵就和那人出去了,然后就没回来。

  老孙忙问,那人叫什么,来找老赵什么事?

  老赵妻子说,那人没说名字,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跟老赵说了几句话,老赵就拿了东西跟他出去了。

  我问道,老赵出去拿了什么东西?

  老赵妻子说,他拿着一个破书包,还说是给孩子买的礼物,但是太破了,就自己留着用过了。

  我若有所思问,那他就什么也没跟你说,或者没留下什么东西么?

  老赵妻子说,他走后我在枕头底下发现了几块玉器。

  我一听玉器说,能给我们看看么?

  老赵妻子见我们人不坏,进里屋拿了两件玉器,我一看之下,正是东汉古墓里的宝贝。这几件古玉器实属罕见,就是石亮带走的几块其中两块。

  难道这来找老赵的人是石亮?

  老孙也投过来疑惑的目光,表示他也认得这两块玉。

  我对老赵妻子说,我对玉器有点研究,这两块玉价值不菲的,而且是古物,千万要保存好,不能随便倒卖,否则会触犯法律。

  老赵妻子将信将疑。
  我说,现在上交珍惜文物,国家是要给钱的,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把这古物上交啊。

  我深知老赵的失踪跟石亮绝对有关系,石亮这人心计太深,始终给我的感觉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赵一定是为石亮做了什么事情,难道那本御术之术,老赵在鱼肚子里偷了去就是为石亮偷的?

  我们大致知道了老赵的事情,老孙问,那你们报警没有啊?

  老赵妻子说,还没报警,也许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一阵心酸说,那你们赶紧报警吧,这事情不能拖下去。

  老赵妻子突然流下眼泪点点头说,我明天就去村委会,让大队书记帮我们报警去。

  我说,那两块玉千万不要给人知道了,以后自己上交有关部门,换点奖励算了。

  老赵妻子看我们这么好心对他,心里自是感激不尽,非要留我们吃饭。我们说还要去其他几家打渔人家里去揽点生意,借口离开了。

  临走老孙突然问老赵妻子,嫂子,赵大哥出门时候没跟你说过什么么?

  老赵妻子摇摇头。

  我们看也没有其他线索转身要走,这是老赵的儿子靠在门边说,我爹临走时跟我说鱼肚子里有5个人。

  我和老孙听了忙抢着问,小朋友,你爹还对你说什么了?

  老赵儿子怯怯的说,我爹还说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坏掉了,只有腥腥的果子给我吃,还说以后不能打渔了,鱼能吃人,鱼肚子里有5个人的。

  我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一下混乱起来。老孙跑过去蹲下来不停盘问这孩子什么,孩子一直在摇头。
  我喊过老孙向赵妻母子两个告别而去。

  出了老赵家,我和老孙一路无言,都在琢磨着让人费解的事情,心情比较沉重。找了个农家院住下,知道吃完农家饭,我们才开口说话。

  老孙说,老李,老赵的失踪看来和石亮有关系了。

  我说,虽然老赵手里有石亮的古玉,而且老赵也说鱼肚子里有五个人,那完全可以说明石亮当时也在鱼肚子里,而且他为什么把古玉给了老赵,一定是想让老赵不不跟我们透露他的踪迹。他一定是我们进来后才趁其他人不注意也进了九转太虚门了,在外面短短几分钟时间,大家也没注意到他到那里去了。

  老孙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但是石亮为什么也跟着进来啊?

  我说,石亮和他的同伙我看纯粹是一伙盗墓贼,天生有冒险精神,哪里有宝贝就去哪里呗,也许他认为九转太虚门里有神秘的宝物,所以不顾一切的要进去一探究竟。

  老孙点头表示基本认同,然后又问道,那本御术之术怎么到了老赵的书包里,又是带着这书包到你家偷东西?

  我说,我感觉老赵练成穿墙术是不大可能,除非老赵有道教和内功根基,否则他连书都看不懂怎么可能练成法术。

  老孙说,那你的意思是练成了穿墙术的是石亮?

  我点头,肯定一定就是石亮。
最近忙项目,搞的我都快要shi了最近...
  老孙说,那石亮也不可能短短半月就练成这么高的法术,就算他天赋异禀也要练个一两年才可以啊。

  我说,只有一种解释,石亮在鱼肚子里就开始练了。而且敢肯定的是这小子一定还修炼成了其他厉害的法术。

  一夜无话,转天我们就离开了猛鬼山,老孙偷偷把用报纸抱起来的2千元钱扔到了渔民老赵家的院子里。毕竟老赵失踪了,跟我们也有一定关系。

(接上部)我又一次投入到熟悉无比的工作当中后,感觉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人们总是喜欢刺激,羡慕冒险,但是当我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那一切离奇怪异,匪夷所思的事情后,我感觉,做个普通人是那么的幸福。

  但是普通生活才过了一个月,老孙这小子就给我带了个胖子来。胖子老郭和老孙是初中同学,感情还不错,以前失去了联系,前几天同学聚会,才又碰见。偶尔谈起老郭遇到的离奇的事情。胖子老郭显然受到不小的刺激,一个劲唠叨着自己被鬼缠身。

  为了稳定老郭的情绪,我对老郭说,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被鬼相中的,如果鬼真的想让你死,你早就死好几遍了,之所以你还没死,那就是你还没到死的时候。而现在你找到了我们,那你的死期恐怕要压后好几十年了,而那只鬼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老郭这才讲起他的遭遇。
  老郭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商务人员,经常往来各个客户之间,洽谈业务。前段时间,有个在金茂大厦的客户吴经理,要他下午六点去拿一份合同,说明天要出差,所以想今天把合同签了。

  老郭开车提前到了那家公司,此时已经快下午六点了,深秋的六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秋分瑟瑟的吹来,老郭走到金茂大厦门口突然打了个冷战。

  老郭坐电梯到了27楼,发现楼里其他公司都锁门下班了,唯独这家外贸公司还开着门,想来是有员工加班呢。

  老郭进门后,前台的小姑娘热情的站起来跟老郭点头打招呼。

  老郭说,我姓郭,找你们吴经理签合同来的。

  小姑娘让老郭进来。

  老郭心说,这公司够黑的,其他人加班就算了,这么晚了,还留人家前台小姑娘不下班。

  老郭正要往里走,去那个吴经理的办公室,从另一个屋子走出一个年轻人,对老郭说,你是郭经理吧?
唔...得空儿的时候我会多更的~
  老郭点头

  那人说,这样的,我是吴经理的秘书小周,我们吴经理有事提前去应酬了,让我在这里等您,跟您完成那份合同。

  老郭心说反正无所谓,合同只要有公司的章就行,这种合同签了好多次了。于是跟着那个小周进了他的办公室。小周拿出合同,老郭看了下,章已经盖好了,老郭把合同放包里说回去盖好章后会尽快返回这里一份。小周给老郭倒了杯水,两人聊了两句,老郭无意中问起怎么这么晚了,公司还有人上班。

  小周说公司最近业务比较多,经常有人加班的。

  老郭说,即使加班,也不至于要前台小姐陪着一起加班吧,晚上又不会来什么人,又不会用什么前台接待的。

  小周听了奇怪的看着老郭说,没有啊,我们前台都是按正点下班的啊,都是五点下班,从来没加过班啊。

  老郭奇怪的说,还说没有,刚才明明看见前台小姑娘在那里呢,还跟我打招呼呢。

  小周奇怪的说,不可能吧。

  老郭说,不信你去看下啊。
  说着两人拐到前台,令老郭吃惊的是那前台小姑娘已经没了踪影。

  老郭拍着脑袋说,刚才绝对有个小姑娘在这里的啊,怎么一会工夫就走了?

  小周笑着说,眼花了吧?光惦记小姑娘了。

  老郭尴尬一笑,但是心里纳闷,也许那前台小姑娘刚才下班回家了也说不定,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小周一口咬定没有人值班呢。

  老郭和那人闲聊几句后提出要回去,那人送老郭到门口电梯处。忽然老郭看到从旁边的女厕所里走出个女人,正是刚才前台的那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看到老何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走到前台坐了下来,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老郭扭头对小周说,你看,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小姑娘啊,你还说没人。

  小周看看前台,双眼空洞的说,哪有人啊?你见鬼了吧?

  老郭睁大眼睛,看着前台活生生的小姑娘,咕嘟咽了口唾沫,双腿有些打颤。

  由于电梯就在门口,离前台不远,前台的小姑娘听见老郭说话,奇怪的抬起头说,郭先生,你在和谁说话呢啊?

老郭听了只感到头皮发麻,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周,小周正两眼空洞的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仿佛没听见小姑娘的话一样。
额...上午忙别的事儿来着 倒不是工作 看电影呢...
  老郭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前台的小姑娘看老郭不说话,自己又埋头工作起来。

  这时小周说,郭经理,电梯到了,请上吧。

  老郭想迅速逃离这里,忙要踏进电梯里。

  此时前台的小姑娘说,郭先生,那电梯是坏的,联系好修电梯的明天上午来修理,墙上有提示的,你看看。奇怪了,坏的电梯怎么又能动了呢。

  老郭慌忙中扫了一眼电梯旁边的墙上贴着的纸条,上面写着:电梯已坏,请乘坐另一部。

  老郭这才想起,自己上来的时候,这电梯口确实立着一个提示牌呢。

  老郭反应还算迅速,两步蹿到前台,指着电梯口的小周对前台小姑娘说,你认识小周么?就电梯旁边的那个?

  小姑娘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郭先生,你别吓人啊,电梯边哪里有人了?

  老郭冷汗趟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就那个穿一身黑西服的,戴眼镜,脸上有个黑痣的啊?

  小姑娘脸色完全变了,惊恐的抓住老郭的手,老郭感到小姑娘的手已经吓得冰凉了。

  小姑娘声音打颤的说,你是说财务科的小周?他上个月跳楼自杀了。

  老郭听完差点没吓晕过去。紧靠着前台,不知如何是好。

  电梯口的小周看着老郭,奇怪的说,郭经理,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您这跟谁说话呢,念念叨叨的?电梯到了,快上来啊。
  老郭神智已经有点崩溃了,别看老郭身体胖,但是胆子那是异常小的。他一动不动的对前台小姑娘说,快快,小周叫我上电梯呢,我怎么办?

  前台小姑娘也害怕的说,我也不知道啊,这可怎么办啊?

  小周冲老郭喊道,郭经理,你到底怎么了?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说着向老郭走了过来,老郭吓得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候前台的小姑娘一把拉起老郭转身就跑,老郭被她一拉之下,回过神来,跟着小姑娘撒腿就逃。

  这大厦一共二十七层,沿着一段铁的楼梯能上到楼顶上去,老郭随着那小姑娘上了顶楼,此时楼顶没有灯光,只是远处大厦的灯光照的这里隐隐能看见点东西,但是昏暗异常。

  老郭回头一看,后面小周跟着跑了过来,只见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的紧紧跟在后面。老郭只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前台小姑娘拉着老郭到了楼顶左侧边缘,那里有个通道,连着旁边的大楼。这金茂大厦本来就是两幢大楼相邻的,中间部分有个通道,连接两幢大厦。没想到在这楼顶上也有一个通道。通道那头灯火辉煌,想是那边还有没下班的公司,有很多人就不怕了,在这种遇到鬼的情形下,找到自己的同类是每个人最强烈的念头。

  小姑娘跑走上通道,一口气跑到通道中间,回头看老郭没有跟上,忙冲老郭招手,老郭此时连吓带累浑身已然虚脱了。扭头看小周已经上了楼顶,忙挣扎着爬上连着那通道的楼梯,刚想踏上那通道。小周已经跑到了顶楼中央,见老郭要踏上通道,忙大声喊道,薛小琴,你自己寻死,还有脸来害人,你给我滚回去。

  老郭吃了一惊,转过头刚要踏上那通道,突然发现那通道和站在通道中央的小姑娘踪影皆无。

  老郭已经站在顶楼的边缘,一只脚已经悬在了半空,老郭一害怕,扑通一下掉回了顶楼,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周跑过来,问老郭有没有事,老郭气喘吁吁的,突然放声大哭说,他妈的吓死我了!太吓人了!
小周这才说起那个薛小琴的事情,那薛小琴是公司的前台接待,因为和公司一名男员工谈恋爱,后来被那男的抛弃,想不开从刚才老郭站立的地方跳楼了。她现在估计是在给自己找替死鬼,自己好去托生。

  老郭什么话也没说,只想离开这里,跟着小周回到27楼的电梯旁,等着电梯,再看那电梯口旁边,果然没有了那个“电梯已坏”的提示纸条了。

  老郭只想赶紧逃离这金茂大厦,而且以后绝不会再来了,即使有业务,公司爱派谁来派谁来,反正自己是不来了。

  小周一个劲劝着老郭,让他回去喝点酒压压惊。

  电梯到了27楼,门一打开,老郭都没顾得上跟小周打招呼,就一脚踏进了电梯。

  就在此时从旁边楼梯走出两个人来,看见老郭要上电梯,忙喊道,哎,那胖子,你干什么?那电梯坏的,别进去,小心摔下去。

  老郭浑身一颤,连忙收脚,使劲睁眼一看,那电梯间里果然没有电梯,只看见里面有几根粗粗的钢丝,刚才一脚下去,肯定就从27楼掉下去了。望着脚下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电梯楼栋,老郭回头在看身边,哪里还有小周的身影。

  这连续的两次刺激,老郭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郭被两个修理电梯的送到医院,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浑身褪掉了一层皮,真是见鬼不死也要扒层皮的。
  金茂大厦的吴经理,亲自来医院看了老郭,他告诉老郭,他们公司上星期已经搬出了那27层,就是因为那里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情。由于客户太多,而且和老郭的公司只有极少的业务往来,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到老郭公司呢。他说自己从来没有给老郭打过电话。

  老郭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记得那个前台小姑娘叫薛小琴。

  吴经理叹了口气说,薛小琴和小周以前都是公司的员工,上个月电梯坏了,从27楼一直掉到一楼,两人正好在电梯里,当场毙命。他们这么做也许就是为了找替死鬼的。因为电梯里摔死了人,警察要取证,所以那坏电梯一直没修理,正好那天案子结束了,才请了修理电梯的过来,幸亏老郭赶得巧,否则没那两个电梯工人,老郭早就一命归西了。

  老郭这才明白,打电话的是那鬼装的,而公司里的一切都是那连个鬼制造的幻境。

  但是为什么他们两个非要给自己打电话,骗自己过去,就不得而知了。还有本来在楼顶,自己踏上那本来不存在的通道就会掉下去摔死,为什么小周却把自己救下了呢?这个问题老郭也想不通。

同学聚会的时候,老郭跟大家提起自己遇到的这个事情,大家听了都感觉不可思议,毛骨悚然。老孙这才把老郭带过来,让他描述下当时的情景,好让我有个了解,然后去灭掉那两只鬼。

  首先我分析,既然这两个鬼要设陷阱害老郭,那要么就是胡乱害人,要么就是要找替身,这样自己才能转世投胎。
么么哒~
LZ冒个泡儿~
闪了~~
来了来啦 上午忙活儿来着 就给忘了...
  而他们两个采取这种引诱的方式害人,而不是用更直接的手段来分析,可以看出它们不是单纯的报复害人,而确实是在找替身。因为如果单纯害人性命的话,它们可以有很多方法,像以前的赤焰鬼、无影鬼等等,虽然各种类型的鬼拥有的本领不同,但是鬼要害人有的是方法。但是这两个鬼采用引诱的手段害人,说明它们是在找替身,因为找替身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所找的替身必须是自愿去死,没有受外力迫害,引诱致死,而是完完全全自己一步步去死才可以成为替身。

  所以就会出现了,小周按下电梯按钮,薛小琴制止了老郭,因为那是小周给老郭按下的,不属于老郭自愿的。而如果小周不去按那个破电梯的按钮,老郭很可能就按了好电梯的,那样它们就功亏一篑了。而当薛小琴在楼顶招呼老郭踏上那根本不存在的通道时,被小周叫回来的原因,因为那样的话是属于薛小琴引诱老郭踏上那通道的,那样即使老郭摔死,它们也托生不了的。

  两只鬼导演了这一切后,惊恐的老郭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返回电梯口后,老郭慌乱中按下了坏电梯按钮,而小周并没有在旁边指挥。所以老郭这属于自己寻死,那样它们就可顺利借助老郭的一缕阳气而托生了。

  老郭和老孙听了我的分析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两只鬼真是狡猾到家了。

  老孙开口说,老李,那为什么它们要找上老郭做替死鬼呢,而且它们是两只鬼,一个人不是只能替一只鬼么?如果两只鬼一起害人,比较容易,一只鬼害人,而且还要让人自己走上死路是比较难的,那么它们肯定都想做第一个去托生的,谁也不愿意做后面的,那样的话估计难度比较大了。

  我说,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了,也就是说老郭具备能让它们两个鬼一起托生的素质。

  老郭说,老李,你是说我胖,所以一个能顶两个么?

  我笑着说,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八字属于至阳之人,能同时让两只甚至以上鬼同时托生。

  老孙说,何以见得呢?
  我让老郭把生辰八字给我,我算了一下笑着说,从你的生辰八字来看,属于双火之命,是比较罕见的类型。火从阳,而双火即至阳,这样的人如果被鬼遇到,可以挽救好些条鬼的命呢。

  老孙呵呵笑着,再看老郭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张口说,老李你的意思是,我这一辈子就成了鬼追逐的对象了?

  我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但是你放心,鬼是发现不了你的。之所以你会被那两只鬼盯上,是因为那家公司一定有你的资料和照片什么的。

  老郭说,确实那家公司和我们签合同,我是公司商务代表,我的身份证和照片资料什么的都在那家公司有备案的。

  老孙说,怪不得它们能找上你呢,看来它们还挺聪明的。

  我说,既然他们很聪明,那我们去捉鬼的时候就谨慎点好了。

  老孙说,老李,人见到鬼之后不是不死也要扒层皮么?怎么老郭没事呢?

  我说,因为他是至阳之人啊,鬼气侵入不得。

  老孙说,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皮糙肉厚的原因呢。

我们决定明天晚上就去那大厦捉鬼,因为鬼只有在太阳落山了才会出现,鬼有鬼路,有它们的空间,而白天那个空间是不存在的,所以白天鬼根本也是不存在的。而人在死后一个月内不能托生,那就永远也不能托生了,而很多人死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变鬼呢,所以很多都超过一个月时间才变成鬼,那个时侯也就过了托生的时机了,所以大部分鬼是没机会托生的。而只有那种极易变鬼的地方,能让人死后一个月之内变成鬼,这鬼才能找人替死托生。

  无疑那个金茂大厦就是那种至阴的地方,让人死后短时间内变成鬼。而现在马上要到一个月了,我们如果不及早把那两只鬼灭掉的话,那它们托生不成,白白错过机会,会产生鬼怒,那样的话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们要遭它们毒手了。所以我们才决定明天晚上就去捉鬼。

  我问老郭愿不愿意一起去,老郭开始说什么也不想去。老孙在一旁嘀咕说,不去的话,那鬼一时走投无路说不定会去找你呢。
  老郭听了这个才决定坚决紧随我们,寸步不离。

  由于学会了御术之术里的捉鬼之术,所以我现在可以直接用咒语把鬼打散,不必捉到后装到乾坤筒里,然后埋到消煞之地去了,现在只要我跟鬼面对面就能用咒语把它打散归于无形。或者只要能用符咒和阵法把鬼困在一个范围内,我就能用另一个咒语,将圈子里的鬼全部消灭。就像月隐道长,用咒语一下子把乌鼓镇的那个鬼村里的各种鬼一下都灭掉一样。

  这段时间研究了御术之术上的法术,发现共分为内功武技、符咒阵法、咒语仙术、三大卷。

  内功就不必说了,是施展御术派武技和仙术的基础。

  武技就是剑法,拳法和擒拿之术。

  符咒就是道教的各类纸符,和除秽派的是一样,分为“驱、镇、封、分”

  阵法就是布阵捉鬼或降妖之用,跟除秽派的阵法基本相同。

  咒语和仙术,是和除秽派有所不同的,除秽派的咒语通过指决共同起作用,分为一阴一阳二十四小时之内起作用的“驱、镇、封、分”四类和瞬间起作用的“开、收、罩、散”四类。而御术派的捉鬼的咒语只有“分、开、罩、灭”四种,“分”是对付鬼上身,“开”是解开鬼的幻境,“罩”是防止鬼上身,“灭”是直接把鬼打散于无形。

  仙术是需要咒语配合使用的,每一个仙术就有一个咒语,仙术有:乘风御剑、钻木穿墙、招禽御兽、移山拔城、呼风唤雨。
  而我目前除了仙术有部分还未领会奥妙,其他的都已经修炼成了。而仙术里的乘风御剑、钻木穿墙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至于后面的招禽御兽、移山拔城、呼风唤雨还是没有摸清门路。听月隐道长说,他也是只学会了前两种,而“移山拔城”和“呼风唤雨”也是一时没有成功。那需要更细腻的内力操控的功夫和更冒险的修炼方法的。月隐道长说练好内功后,只要背诵咒语就好了,说的很是轻巧,但是练好内功谈何容易。

  我自恃已经学会了御术之术里捉鬼的“分、开、罩、灭”。尤其是:“灭”这门咒语,那我就无所顾及了,见到鬼一念咒语,早就把它打回无形空间了。

  于是转天下午,我们三个直奔金茂大厦而去。赶在天黑前进了大厦,看那出事的电梯已经修好了,我们坐电梯到了27楼。我在外面看了这座大厦位于办公楼群里的豪华地段,但是显然这里的风水不太好,不知道当初建设大厦的时候是否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我说的风水不好并不是这里不聚财,只是有一点就是在这大厦死去的人,极易变成鬼。但是在这里好像也不容易会死人,所以这里以前没出过什么事。可是恰巧发生了电梯坠落事件,所以这里也第一次出现了鬼。

到了27楼,老郭一副紧张的样子,脸色发白,冷汗直冒。我和老孙相视一笑,看着老郭的样子,想起我们当初捉鬼时候的摸样了。
  眼看天快黑了,我让老郭和老孙下去把“封”字符咒隐蔽的贴到大门口去,而我本想把出事的电梯贴上符咒,但是一想反正只要这两只鬼被封到这大厦里,无法外逃,即使它们不敢面对我,那我也可以用“灭”字咒,消灭它们,所以没必要费太多事。

  天一黑,我打开天眼,用“分”字咒语把那两只鬼逼了出来。只见那失事过的电梯上下起落,27楼的电梯门一开一合,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的。

  老郭早吓得紧紧躲在我身后。现在那两只鬼肯定就在电梯里了。知道有人来捉他们所以迟迟不肯出来。我心想,即使你们不出来我就没办法灭了你们么?只要我一念咒语,你们就灰飞烟灭了。

  我手掐指决,嘴里刚要念那“灭”字咒语,突然27楼的电梯门大开,停止了开合。里面一阵狂风吹来,我们三人被那邪风吹得差点摔倒。我心里气愤刚要念动咒语,突然看见老孙和老郭两人飞快的跑向通往顶楼的楼梯。

  我暗叫不好,都是自己太托大了,进来的时候忘记用“罩”字咒了,让鬼上了他们身了。我道家内力深厚,尤其是修习了御术派的内功后,鬼是绝对无法上不了我的身了,但是他们两个就不一样了。

  看着老郭和老孙两人爬上通往顶楼的楼梯,我惊出一身冷汗,那两只恶鬼难道要借助老郭和老孙逃走么?还是被我消灭前害死两个人?虽然这楼被我的符咒封住,但是它们还是可以害人的,可以让老孙和老郭坠楼,它们自己往楼下跳会被我符咒的结界挡回来,但是老孙和老郭的身体可是回不来了的。

  看来这两支恶鬼是要在临死时多害两条性命了啊。我现在也没办法用那“灭”字咒了。因为鬼上了人的身,用“灭”字咒,虽然可以灭掉鬼,但是却也可能让人无法恢复到原来,会变成植物人一样的。

  都怪我太大意了,没用“罩”字咒。我心里一急,血往上涌,差点晕倒,当下丹田提气,舌尖顶上牙膛,一下蹿上楼梯,冲上楼顶。
  老孙和老郭正往楼顶边缘跑去。我展开轻功蹿过去,想一把将他们拉回来,但是还是差了一步,在他们纵身跃下去的刹那,我心如死灰。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太快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本想那两个鬼能在楼顶跟我谈条件,没想到它们却选择直接跳楼。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跳了下去,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也不要活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太快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本想那两个鬼能在楼顶跟我谈条件,没想到它们却选择直接跳楼。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跳了下去,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也不要活了。

  人在重大紧急关头都会懵掉,但是也会发挥出最大的能量,此时我无数咒语在我脑子里乱转,丹田里瞬间积聚了无穷的能量。不知怎么我突然大声喊出了“御术之术”的“仙术卷”里的“移山拔城“的咒语。

  一瞬间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旁边的金黄大厦突然拔地而起,一下子就并到了金茂大厦旁边,那金黄大厦比金茂大厦矮了半层楼的高度,这一下,老孙和老郭两人一下子摔到了金黄大厦的楼顶上。

  再看金黄大厦只一瞬间又恢复到原位,就跟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呆立当场,半天才醒过神来,抬眼看老郭描述过的薛小琴和小周两只鬼站在我面前,通过它们扭曲的脸和惊诧的神情可以看出,它们也被惊得不轻。

  我恨恨的刚要念那“灭”字咒,两只鬼突然跪在我面前,薛小琴冷冰冰的说,看您刚才的法术,如此强大,我知道跟您斗也是斗不赢您的,我只求您帮我完成一件事情好么?我们都是惨死的鬼,您就原谅我们一次吧,帮我一次忙,我死而无憾了。

  我判断老孙和老郭应该无大碍,心情恢复平静,说,念你是惨死的份上,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而且不是坏事,我答应你去做。

  薛小琴说,我和我男朋友是同学,高中开始谈恋爱,一起在这个城市上大学,我毕业留在这里做了前台文员,他回老家山里做了乡村教师。因为种种原因,前段时间我提出了分手,后来彼此都没有了联系,我的死他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我只想让你去告诉他我的死讯,然后告诉他我一直都爱着他。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写给他前男友的一封信上面有姓名和地址,冲她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掐指决念“灭”咒,看着他们两个鬼灰飞烟灭。
  我急忙下楼,然后跑向对面的金黄大厦,那大厦早就锁门了,我用穿墙术进去,然后坐电梯上到顶楼,把摔晕过去的老孙和捂着腿呻吟的胖子郭弄到了医院。

  老孙醒来后第一句话说,老李,轻敌是要送命的啊!

  我把老孙和老郭接回家里,老郭变得前所未有的兴奋,说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简直太爽了,让他有种再生的感觉,本来是他只觉得我和老孙就是稍微有点本事,会点捉鬼的小把戏而已,可没想到我竟然有那么大的法术,能把整幢大厦移来移去的。

  老孙说,怎么样,长见识了吧,我们可都是道教正宗传人,传承了御术派、除秽派、垂丹派的神奇法术,那可不是盖的。

  老郭佩服得五体投地,非要拜我为师,在我给他讲完修炼法术有可能走火入魔而产生的种种后果后,老郭迅速打消了拜师的念头,但是恳求下次捉鬼一定带他去。

  我自己也没想到在紧要关头竟然能修炼成“移山拔城”这个仙术。看来危急关头人的能量会猛增数倍。一直奇怪“移山拔城”到底是什么样的法术,没想到是这么的宏伟壮观。只是那移动只是在瞬间,而且移动是通过另一个空间来变化的,所以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会受到影响。

  我打电话把我取得的这个大成就告诉了远在香港的月隐道长,道长听了非常高兴,直夸我太有天赋了。还说等学会了另两个法术,还有更高深的法术等着我呢,那御术派的法术就从此有了继承人了。我心想难道这些不是御术派的全部么?

  月隐道长告诉我耿鸥天天吵吵着要回来找我们,上次那家公司对耿鸥很是满意,已经留下她工作了,薪水很高,但是耿鸥不喜欢那里,一个劲劝说道长回大陆定居,自己在大陆找个工作做。

  月隐道长拗不过女儿,只说等过段时间,自己处理完香港这边的各项事务,然后安排回大陆养老。我听了心里还真是有点想念他们父女了。

  放下电话,整理包里的东西时候才看见薛小琴的那封信,这才猛然记起答应薛小琴的事情呢。看那地址就是在临市的一个郊县,那里经济落后,基本都是山区,是有名的穷乡僻壤,穷山恶水。不过那里好像是驴友们爱去的地方,因为在那里都是未开发的巍峨大山和浩瀚林海。

  答应的事情不能不办,决定周末去那里一趟,就当旅游了。

  晚上招呼老孙老郭小路还有王凡大张,几个人给师叔过生日,抚炉道长被邀请去外地参加什么中医的学术会,所以来不了了。

  自然是老孙下厨。席间师叔喝了不少酒,非常开心。

  也难怪自从被我和老孙从安定医院救出来,现在又找到了亲生女儿,还找到了师兄的后代,还和御术、垂丹派的道友相会,真是说不出的幸福。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跟我们年轻人折腾了一会就犯困了,一个人回屋睡觉去了。

  小路问我,孟非怎么还没回来啊?
  我说苗青青正加紧把黑巫教的巫术和蛊术传给孟非呢,可能再过一个月才能回来呢。

  王凡说,小路啊,莫不是你对孟非小妹妹有感觉?怎么这么关心呢?

  大张也说,就是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说说是不是有那意思,我们几个也好给你撮合撮合啊。

  小路闹了个大红脸说,你们这群人,就知道瞎起哄,我就是问问,你看你们那劲头。怎么看怎么跟一群流氓似的。

  老孙说,你就承认了吧,跟我们你还藏着掖着的。

  我说,就是的啊,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啊,你看老孙喜欢苗青青,他老早就承认了。

  老孙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说,老李,可不行这么陷害人的啊,我告你诽谤。

  王凡说,老孙,我觉得老李说你对苗青青有好感是对人家青青的诽谤才对。

  众人笑。

  王凡和大张提议郊游看红叶去,我们都表示赞同。六人凑了两拨斗地主,一直打到后半夜这才各回各家。

  转眼周末,我让老孙还有老郭陪着去薛小琴男朋友的老家,那座山叫胡家山,她男朋友叫胡继术,所在的小学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所山村小学——“胡家岭小学“。

  一大早出发,进入山区后,我们辗转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那所小学,向一名老师一打听才知道,胡继术这些天生病了,在家里休息呢。我问他住哪里,代课老师说他家住离这里两公里的胡家庄。

  于是我们继续向胡家山深处进发,在把老孙和胖子郭累的满头大汗,卖不动步,爬不动山后,我们终于到了胡家山腹地。但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望着周围黑漆漆的大山,山风吹过密林的呜咽声和夜宵一声声的啼叫,是那么的让人汗毛直竖,毛骨悚然。茂密的山林围绕着一个几百户的小山村。

  我们进了村子,发现每家的窗户也都亮着灯光,老孙慨叹政府就是好,这么偏僻的山村都给接上电了。
  我们敲开一家村民的门打听胡继术的住处,得到消息后,我们直奔村子最边上的那座房子而去,村民告诉我们胡继术从小就没爹没娘,一直是自己单身居住。

  我们敲开胡继术的门,里面出来一个瘦消的青年,尖尖的下巴,鼻子下的胡子很有特点地向两边微微翘起。他开门问我们找谁。

  老孙说,可找着你了,为了你我们差点把命丢了,这深深林密的,吓也吓个半死了。

  我们进屋说明来意,但是并没说薛小琴死后变鬼的事情,只说她临死前交给了我们一封书信。

  胡继术听说薛小琴不幸遇难,怔怔的半天无语,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悲伤反应,我们只道他是被薛小琴甩了,所以才对薛小琴的死没有特别的悲痛。他接过薛小琴的书信,缓缓的打开,读信的眼神有些疑惑,可能是不知道薛小琴为什么给他写这封信。他一边读信,还不时用眼角余光撇我们几眼。我感觉奇怪,不知道信里写着什么,后悔没听老孙的话,偷看一下那信了。

  读完信后他对我们表示了感谢,拿出山上的栗子枣的招待我们。我们奔波一天太累了,洗了脚就在他家的西屋睡了,准备明天一早就赶回去。

  胡继术安排我们睡下后,回东屋睡觉去了,我和老孙老郭在大土炕上闲扯了一会实在太乏,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不一会就睡着了。

  由于我内功深厚的原因,视力听力包括感知度都比普通人强出不少。不知睡了多久,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响动,我一下子醒过来,老郭和老孙打鼾的声音实在太大,但是我还是听见有人开门到了院子里,我不知道大半夜的胡继术出去干什么,难道是去厕所?山村的厕所都是在屋外的。

我扒开窗帘向外望去,借着满天繁星的微光,我看见胡继术并没有去厕所而是打开院门出去了。我奇怪的穿好衣服,轻轻打开门跟了出去。
  我丹田提气展开八卦履的轻功跟着胡继术向后山走去,我这轻功已经火候颇深了,那胡继术万万不可能发现我的。进了一片密林,密林里都是参天大树,有这些树木遮掩,我更是不会被发现了。树林里显得更加黑暗,我只有睁大眼睛看着胡继术从容不迫的走在我前面,可以说就跟早晨散步一样,想来他对这里是轻车熟路的。

  在胡继术看信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竟然对薛小琴的死表现的有点冷淡,而且在他看信的时候不时用眼睛瞥向我们。那封信胡继术只看了两眼就看完了,如果薛小琴要对胡继术一吐相思的话,那信可显得太短了点。

  我一分神突然失去了胡继术的踪影,我怀疑他发现了我,于是紧紧帖在一棵大树后一动不动,呆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动静,我展开身形快速在周围五十米的区域游走,但是胡继术却是踪迹皆无。

  我心里突然一动,感觉事有蹊跷,忙迅速撤离,飞速赶回胡继术的家里,推开西屋的房门,打开电灯,果然老孙和老郭已经踪迹皆无。

  我头一下子大了,怎么最近总是这么不小心,总是轻易就着了别人的道。我忙踹开胡继术的房门,打开灯,里面也没有胡继术的人,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着那封薛小琴给胡继术的信。我拿过信来打开一看,顿时冒出汗来。上面写着一行字:送信人害我托生不成,灰飞烟灭,一定要请胡君帮忙报仇!

  我捶胸顿足恨不得给自己扎几刀放放血,一切的不可思议,一切的疑点重重,我愣是没有过脑子想一想,现在不见了老孙老郭的踪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没有任何的哪怕一点点线索。

  正在我脑子空空如也,心里乱如麻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我一个箭步蹿出屋去,院子里是一张包着石头的纸,看那纸上写着:后山胡家大院。
  是谁扔的纸条?是胡继术么?胡家大院在哪里?老孙和老郭是不是在那里?反正现在没有线索,这个纸条跟这一切绝对有关系,那就只好走一趟了。

  我看了下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我跃进一家亮着灯的村民的院子,敲开房门,那是几个赌鬼在赌钱,看到我的样子几个人吓了一跳。

  我问他们胡家大院怎么走?几个人吃惊的看着我,其中一个说,兄弟,实话跟你说,那胡家大院白天都没人敢接近,你这深更半夜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我问怎么回事。

  那人说,那里闹鬼啊,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本村和外村的人不小心进了那里都一直没出来。

  我掏出二百块钱扔到桌上说,这些钱拿去买烟抽,快告诉我怎么走。

  那人奇怪的看着我说,你不怕鬼?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说,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说完又往桌子上仍了二百块钱。

  那人看看桌子上的钱说,那你要是被鬼害死了,变成鬼,可别找我们哥几个麻烦啊。

  我说,快说吧。

  那人告诉我具体的路线,我听完一个箭步蹿出去,院门都不走,直接越过高大的围墙奔那胡家大院而去。
那胡家大院果然跟那村民说的一样很好找,离村子四五公里的地方,那是一座破败的古宅,听那村民说是清末当地大户胡老爷的宅子,后来宅子里一夜之间空空荡荡,人去楼空。曾有人试图住进去,但是却莫名失踪。本来这胡家大院是在胡家庄的村里的,但是这诡异的大院发生的诡异的事情,让村民们都搬离了这里,集体迁到现在的胡家庄。

  我没有去推那扇掉尽红漆的大门,而是一提气跃上院里贴墙而生的一棵大树,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这里虽然破败不堪,但是仍能看出往昔的辉煌,真搞不懂为什么在这穷山僻壤离修这么气派的宅子。这古宅的面积着实不小,我跃下大树,顺着长满杂草的石径向后院走去。

  我早已经用“罩”字咒罩住全身,并且内力聚集全身,呈高度戒备状态,打开天眼随时寻找鬼的踪迹。

  走进第一进的房子,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鬼气存在,接着穿过第一进房子走到里面的院子,再往里走进第二进房子,还是没有感到有鬼的存在,但是我能感觉到这里建筑的布置是按照某种阵法来的。我脑子里回想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猛然惊觉这里布置的是个超大的“八卦锁魂阵”!但我注意到这阵法跟真正的八卦锁魂阵有所区别,仔细一琢磨,我猛然惊醒,这阵法原来就是御术之术里的“八卦锁妖阵”,是用来锁住一切邪妖恶鬼的。
  而且布阵的人充分利用天然的草木石头,让这阵法不容易被破坏,所以现在这阵法的法力还依然存在呢。看来这院子里曾经还真是有鬼,这八卦锁魂阵正是要锁住这里的鬼魂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半丝鬼气,也许鬼已经被收服然后消磨掉了。

  当我走进第三进院子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第三个院子简直太大了。通常最后的院子就是宅子的后花园,但是这个后花园实在太壮观了,几乎扩展到整个后山。里面林木莽莽,野草丛生,亭台石径,光那池塘就大的不得了。

  在这大院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一星半点人影或者鬼影,心里有些急躁,不知道老孙和老郭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怎么样了。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眼前一个白影飘过,我浑身真气凝聚,跟离弦的箭一样直追过去,那白影一闪在一座假山后不见了,我追过去,发现有个洞直通假山里面。

  我看那洞很是宽敞,但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因为里面黑黑的看不到一点亮光。但一想到老孙和老郭可能就在这个假山里,心一横,展开八卦履追了进去,里面的通道虽然宽敞却是很黑,我只有慢下身。

  因为内力较强,所以耳聪目明,视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所以能模模糊糊看见周围的情况,而且我感到,那白色的东西就在前面,我能闻见他身上散发出的特殊味道。拐了几个弯后,那通道变得笔直,直插下去,从石头的机构上看,已经不是那假山了,倒像是个真实的山洞,难道这假山竟然连着着胡家山后山的一个大山洞不成?
  我管不了那么多,顺着这笔直的山洞追下去,大约追了一公里,前面隐隐有了光亮。我一提气一步蹿到光亮处,发现那里有扇木门,光亮从木门的缝隙透出来,隐隐跳动着。我紧贴着山洞壁,伸手轻轻推开那扇木门,里面一片灯火辉煌。

  我丹田提着一口气,走了进去,全身戒备,里面是个弄容纳一百十来人的大山洞,我一眼就看见老孙和老郭在大木椅子上,眼神空洞,笔直的坐着,对我的到来丝毫没有反应,连看我都不看一眼,我猜他们早已被什么术控制了大脑。

再看正中硕大的木头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削的老者,着一身大红拖地长袍,他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一身雪白长袍的年轻美貌女子,肤白胜雪。

  山洞壁上插着一圈硕大的火把,火把嗞嗞的燃烧着。地上铺着各种动物的皮毛做的地毯,周围围着一圈用天然粗壮的还长在地里的大树的根雕刻的大椅子。正当中是一个石头砌成的坑,里面燃烧着大块木头,火焰烧着上面用木头架子吊起来的黑黝黝的大铁锅,里面煮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让我感觉这里有点像电视里看到的山大王的巢穴。

  见我进来,那红衣服的老者,伸出几近干枯的手一指老郭旁边的天然巨木椅子,示意我坐下。看着这诡异的一切,我自然小心百倍,仗着我一身道家内功和武术还有捉鬼的法术,心里还是很有底的,自己也早已经用“罩”字咒封住全身,不怕他们控制我大脑。

  我弄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所以只好坐到椅子上,看下一步他们的举动。
  那红衣老者说,小树,是不是这个人啊?

  这声音奸细高昂,直透人的心里,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从那红衣老者高大椅子后闪出一个人来,正是那胡继术。原来红衣老者嘴里说的“小树”,原来是“小术”的意思。

  胡继术说,就是他,这些人齐了,您一定要替我出气啊。

  那红衣老者说,放心吧,既然到了无法仙洞,任他法术高强也要给我乖乖听着。

  说着只见他红袍里的手一伸冲我一挥,我下意识的要一跃而起,可哪里知道坐着的巨木椅子突然迅速伸出无数枝桠,迅速爬满我全身,把我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我心里顿慌,这巨木椅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红衣老者又是谁?我明明没感到有鬼存在,怎么他竟然能施展这妖法,还有老孙和老郭怎么被控制了大脑呢?

  一想到“妖法”二字,我心里一颤,一切恍然大悟,原来这红衣老者是“妖”非“鬼”,我说怎么察觉不出有鬼气呢。
看的人多顶顶帖嘛 满篇儿竟是我的发言...真桑心...虽然大家都是只看不说...
慢慢追 这小说早着呢 刚更了5分之1~~
现在危急时刻,越紧张越是不能急,我停止挣扎,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胡继术奸笑着走到我面前,我惊恐的发现他的脸仿佛变形了,本来尖尖的下巴现在更尖了,而且白天时候没有胡子的,现在竟然长出奇怪的两撇小黄胡子,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尖细异常。

  他站在我面前奸笑着说,看你手脚都不能动了还怎么用你那法术,你不是法术高强么?现在使给我看看啊,控制不了你的大脑,我可以控制你的身体,看你还怎么施展你的法术,哈哈。

  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继术阴森的说,说来呢也简单,薛小琴和我是一个村子里的,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后来上了大学她非要留在城市里,而我只想回到这里,于是我回来村里教书,我和她也就分手了。但是我时刻关注着她,有同学在市里经常告诉我她的情况,因为我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女人,而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会喜欢我。所以她的死对我整个人生都是一种打击,她死了我宁可也不要活,让她托生不得的人,我一定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尖细的声音阴森恐怖,听起来让人寒透骨髓,我这才明白原来薛小琴看斗不过我,才在匆忙中写下了那简短的文字让我交给她男朋友,实则是让我来送死的。

  我丹田暗暗提气,想用内力崩开那巨树的枝桠,但是那枝桠是树根一样的东西,又粗又有韧性,就算再大的力气要想挣开也是势比登天。

  不知道他们会对我下什么毒手,我只好尽量拖延时间,无数次的惊险经历,锻炼了我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因此现在心里竟然没有多大的恐慌。

  我对胡继术说到,城市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非要放弃那么深爱的女朋友回到这个小山村呢?

  胡继术嘿嘿一笑说,因为我必须回到这里来才可以。
  我疑惑的说,既然我们被你擒了,何不让我们死的明白些。

  胡继术嘿嘿笑着,那红衣老者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奇怪的是他走路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他缓缓开口说,我来告诉你吧,我们并非人类。

  他人虽苍老,但是那声音却尖细妩媚异常,听的人浑身仿佛骨头都要酥了,我这才知道那红衣老者是个女的,只是长大的袍子和帽子遮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此时她的帽子放到后面,露出一张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整个脸生的妩媚异常,但是满是细细的皱纹。见我吃惊不小,她缓缓开口说,你一定早就猜出我们并非人类了,你这样的道家人,这些年也来了几个,他们都在那里呆着呢。

  说完一指那口沸腾的黝黑大锅。

  我心里暗惊,看来早有捉鬼道士知道这里有问题,可惜都被他们给害死了,望着锅里那森森的白骨,原来里面还有人的骨头,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她接着说,你进来的时候一定注意到了,这宅子里有个八卦锁妖阵,所以我们多少年来一直被困在这里,逃不出这个宅子,都是那该死的“冷卓”老道,害我们永世出不去这里。这还不是最恼人的,可恨的是这个阵法恶毒之处就是每逢月圆之时,就会产生法力,我们就会浑身疼痛,犹如万把钢针再扎,折磨的我们痛不欲生,每月修炼的那点成果,都要被折磨的剩不下十分之一,所以我修炼了快三百年了,还没有修成正果。

  我心里明白,这“冷卓”道长就是御术派“遥知仙山路,冷月照清秋”里的“冷”字辈道长,也就是月隐道长的师叔。
  我问道,那胡继术难道也非人类么?

  红衣人说,小术是我的儿子,是我和人类所生的,那人是省里来的地质队的,来这里找矿,误入这宅子,我就迷惑了他,后来就生下了小妙和小术。

  说着一指那椅子上的白衣人女子。我才知道那白衣人和胡继术都是这红衣人的孩子。

  她接着说,小妙生下来和我们一样,但是小术生下来却是人形,这在我们家族史上是很少见的,所以他就不受这八卦锁妖阵的束缚,可以随便进出这里,于是我们等他大一点了就让他去胡家庄,让他去过人类的生活。只是虽然是人形但是也有变化的时候,每月阴气最重之时他就会身体大变,五官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体里的妖性也越来越大,过不了几天就会变化一次,每次变化都要躲在没人的地方,这就是他不能呆在城市里的原因。

  我问道,那他们的父亲呢?就是那个地质人员?

  红衣人一指那口硕大的铁锅。

  我只感到胃里一阵抽搐,马上要吐出来一样。

  我接着问,那薛小琴知道他半人半妖么?

  胡继术接过话说,她是唯一不嫌弃我是半人半妖的人,也从来没把秘密告诉过别人,而且从小她就照顾我,我是流浪儿,所以她从小就护着我,不让其他孩子欺负我,所以她就是我在人类里的唯一,也是全部。

  我点头说,这下我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给她报仇了,我明白人一旦变成鬼,不论生前是多好的人,变成鬼后都会变得狭隘暴戾自私,这也是大多数鬼都会害人的原因。而薛小琴恼我坏了她替死托生的大事,而他也知道你和妖的关系,知道你们的本事,所以才让你帮忙杀了我。

  胡继术点头称是。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理清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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