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孙蹲在那家院子门口对过的马路边,透过铁门往里看,说也奇怪一道天黑,这院子里除了竹衍道长和他两个徒弟,还有这户人家的一对老年夫妻,周围邻居再也没人来看了,难道这里的鬼很厉害不成?曾经闹得很凶?
我看竹衍道长让那一对夫妻上楼,嘱咐不要下来,然后盘膝坐在地上铺的垫子上,一言不发,微闭双眼,他的两个徒弟在一旁垂手站立,但是都很警惕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包括法台上的香火还有周围墙上贴的符咒等,想来他们两个和竹衍道长曾不止一次捉鬼了,显得很是专业。
老孙对我说:老李,这时候鬼可以出来了,这老道等什么呢?
我说:当然是等鬼出来啊。
老孙说:这么干等着干嘛,用唤鬼术把鬼弄出来不就行了么?
我说:那个鬼的鬼门是否在这里可也不知道呢,鬼门不在这里用唤鬼术也无用。那鬼可能是从别处过来在这里闹事也说不定。而且你以为除秽派和御术派的那个唤鬼的法术是个教派就能会的么?御术派可是道教的初始教派,那法术可不是随便哪个教派都会的。
老孙当即点头骄傲的连声称是,对我说: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难不成等到大半夜去?不然我们现在去问问那老道关于七彩琉璃珠的事情,问完就走,不耽误他捉鬼。
我看看竹衍道长似是闭目养神,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再说这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呢,我现在去问他事情,一是说不清楚,二是万一鬼出来了,没捉到可也说不过去,若是因此鬼跑掉了,那可就实在不好意思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可是老孙急脾气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向铁门门口走去,想进院子和竹衍道长先打听打听两个宝贝的下落。
就在他往铁门门口走进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一个女子身着一身白衣也走进了那个铁门,老孙和那女子并肩走进铁门,老孙头竟也没妞,他是根本没看见那么个女子!我站了起来,心里知道那女子是只鬼。
就在他往铁门门口走进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一个女子身着一身白衣也走进了那个铁门,老孙和那女子并肩走进铁门,老孙头竟也没妞,他是根本没看见那么个女子!我站了起来,心里知道那女子是只鬼。
老孙进到院内就喊:喂,我说竹老道,你非要等鬼出来么,你不会做法把鬼给唤出来么?
他这一喊,那竹衍道长和道长的两个徒弟及那个白衣女子均是一惊,一起望向老孙,就在此时,挂在院中树上的那颗拘鬼铃,铃铃的响起,贴在门口和树上的符咒也无风而起,飒飒作响。
竹衍道长知鬼来了,来不及搭理老孙的话,从面前法台上的碗中用手沾了些水向自己眼皮上一抹,然后口中颂咒,立时瞧见了女鬼的位置,一枚符咒已然飘向身后的铁门,另一枚符咒向女鬼飘去,而他的两个徒弟也是忙在周围迅速贴下几枚符咒。
我看这符咒的位置摆放,正是七星北斗阵,七星北斗阵和八卦锁魂阵、天罡八卦阵、天罡伏法阵同属“封”阵,竹衍道长自然是要把这女鬼封在院中,好进行剿灭。
竹衍道长飞出符咒后催动咒语,那女鬼一声啸叫身体一震,向后飘去,碰到墙上贴的符咒顿时又被弹了回来,但是这两下过后,那女鬼竟然没任何异状,明显竹衍道长的咒语和符咒对这女鬼竟是没起多大作用。
竹衍道长也是心里一惊,忙又接连掷出几枚符咒,他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但是身手确实不慢,还没等女鬼缓过神来,他已经又催动咒语,那些符咒加上咒语都中在了女鬼身上,说不得也会让她倒地不起,然后用法器收了她,再用其他方法化之。
但是竹衍道长的这轮番几个符咒和咒语,竟然也只让那女鬼震得一震,竟丝毫没起作用一般。那女鬼趁道长几个惊愕之际,扑向身后道长的徒弟,她知道竹衍道长定是捉鬼的高手,是以不敢轻易冒犯,她一下上了那弟子的身,想是竹衍道长的法术里并无罩字咒一类的咒语,让女鬼一下上了身。
那女鬼上得那弟子身后又向另一名弟子扑去,那名弟子惊愕当场,竟然呆住,动弹不得,一下被扼住咽喉,被上身的弟子此时变得力大无比,只一下便将另一人掐的白眼直翻,几要送命。
我已经奔到门口,人命关天之际立时就要出手,但此时竹衍道长手拿桃木剑已然跃近女鬼,挺剑便刺,那女鬼不得不放开那弟子的喉咙,伸手向后抓去,一把抓住了桃木剑,众人皆是一惊,因懂得道术之人自然明白桃木剑有驱邪的功能,是驱邪的利器,这女鬼虽然上了人身,但是也自是应该不敢伸手去抓桃木剑,而她手抓桃木剑后,竟然对她没有影响分毫,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那女鬼趁竹衍道长一愣神之际,伸手一拉,力大无穷竟将道长拉了过去,紧接着左手一拳打在道长**口,道长受这一记猛击,桃木剑早已撒手,向后跌出几米远撞到了法台,倒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心说不对,这女鬼的道行太强了,我需先逼女鬼离开那男弟子的身体,当下手结驱字咒,催动咒语,只见那男弟子发出凄厉的叫声,是个女子的声音,定是那女鬼所发,男弟子身体轰然倒地,那女鬼脱离了男弟子身体,知道身边有劲敌,身体不停,直奔小二楼的楼道口而去,我当即一个箭步只追过去。耳边只听得老孙冲竹衍道长喊道:竹老道,你们这捉鬼术也太落后了,落后就要挨打……
我紧跟女鬼,女鬼一头扎进了小二楼下面的地下室,我沿楼梯而下,来到地下室里,一盏昏暗的小功率灯泡发着幽幽的光,我双眼盯住那女鬼,女鬼此时已经面露狰狞,站在那里对我说:你捉不到我,我可以随时穿墙跑了,但是你却不能。
我笑笑对她说:你只要动一动,我的咒语就落到你头上,保证你灰飞烟灭。
女鬼一愣随即森森冷笑道:任你再厉害的捉鬼道士,也没法让我灰飞烟灭的。
我问:为什么?
女鬼说:我并不是鬼,不受你法术所制。
我嘿嘿冷笑说:那你是什么?
女鬼说:我是魔。
我吸溜一口冷气,心里一凛,这魔可是极难对付的,鬼是人死后因了自己的意志和周围环境化成了的,而鬼可以通过修炼变成魔,因为修炼成魔后就可以超脱鬼的限制,不必只有晚上才能出现人间,也可以上了人身后驱赶或者扼杀那人的魂魄,自己居之,跟正常人类并无不一样,还会使用极其厉害的法术。但是要成魔那是需要长时间吸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一般都是在风水极好的仙山圣海各处修炼,而且修炼时间要极长,怎么这女鬼竟然能在城市里修炼成魔,听她声音是现代人无疑,看她穿着相貌也能肯定是现代人所变的鬼无疑,她说已经成魔我说什么也不相信。
我笑着对她说:你是鬼也好,魔也好,我今天都统统收了吧。
说着手结指咒,用了灭字咒,那女鬼慌忙冲向地下室角落,但是怎么能躲得过我的御术法术,那女鬼一下被我的咒语击倒在地,但是竟然仍没有灰飞烟灭,这威力无比的御术派法术“灭”字咒,曾经月隐道长用它只一下就将乌鼓镇郊外鬼村里的大小恶鬼统统超度了的灭字咒,竟然现在这么近距离没把眼前的女鬼灭掉,难道她真的已成魔?
女鬼从地上爬起来,但也明显是受了重创,我和她都很是吃惊,我吃惊灭字咒并没灭掉她,他吃惊我的法术竟然能让她受了重创。
那女鬼当真凶猛,一下朝我扑了过来,被我早就施在身上的罩字咒狠狠弹出,她不甘心接着抓起周围地下室里的破桌椅板凳向我扔来,因她力大无比又手法奇快,转眼间十几件硬物快速向我袭来,每一件砸中了那就会深受重伤,砸中头部必死无疑,在这狭窄的地下室,我避无处避,当下脚踩八卦履的步伐,左闪右避,竟是只被其中一件破木凳砸中了手臂一下。
我也没有闲着,手结指咒催动咒语又用了一遍灭字咒,那女鬼啊的一声惨叫跌倒在地竟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她惊恐的看着我,我双手放在一起,作势再结一遍灭字咒,那女鬼知道厉害,忙说:道长饶命,我实在不知道长来此,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得罪,请您莫怪。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用求我,你是鬼,留在人间只会多伤性命,虽不是出于你们自愿,但是也必须让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女鬼突然眼泪婆娑说道:道长,我说了我不是鬼,我是魔,虽然还差一点修炼成魔,但是我也几乎脱离了鬼的范畴,那样我就可以找个人身来取而代之,重新做**了。
我听她说这些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她必然生前有过曲折的人生经历,也许还很悲惨和可怜,但是我真正关心的是她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修练成魔,我当然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成魔,否则魔可没那么好对付。
鬼,妖,魔,以魔最厉害,所以有道行的鬼和妖的终极目标就是要修炼成魔。但是眼前的女鬼无疑是还没有练成魔的,她也说了自己离成魔还差了一点,即便是这样我的御术法术对她也是要至少施展三次才能灭了她,倘若是她练成了魔,她不受我法术的威力,我和她说不定会胜负如何呢。
我坐下来点了颗烟说:你说吧,看你究竟是如何的经历和遭遇,还有告诉我你怎么会在城市里修炼成魔的。
女鬼唉的一声叹了口气,一听之下有无尽的感伤,加上她还未成魔,身上还有鬼气,伴上阴冷的气息这一声叹息深入人心肺,不觉让人心里感觉茫然犹豫,我忙摄住心神,听她说她的故事,其实有哪个鬼背后没有故事的?
听完它们的故事,就当是对它们即将永远离开人世的纪念吧,它们说出自己的故事后,毕竟就有人知道它们为了自己生前的爱恨情仇做过些什么事情了。
女鬼名叫董谣,书香门第,今年三十七岁,死了半年有余,大学时候和一同班男生郎才女貌,毕业后准备结婚,但就在此时她的那位男朋友身上发生了怪事。
那男的叫高梦翔,祖上有一辈,似乎是高曾祖一辈是道士,但后面几辈都是文人学士,属于真正的书香门第,他的曾祖父和祖父均在天津市政府部门任过职,而且都是厅级干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幢带院子的小二楼就是高梦翔的家。高梦翔从小就聪明伶俐,聪慧过人,学习自然是不在话下,读完本科读研究生,董谣也就一直等他读完学业,等着和他结婚。
可是就在他研究生快毕业的那一年,董谣突然发现高梦翔变了,变得对什么都不关心了,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每天神神叨叨的,还多次粗暴的拒绝和董谣交往下去,董谣无论怎么逼问甚至以死相威胁,高梦翔却始终不能迷途知返,后来经过董谣的秘密调查发现,高梦翔偶然间发现了他高曾祖父留下的一个铁箱,本来他家祖训,这铁箱谁也不能打开的,所以这铁箱就一直放在隐蔽的地方,到有了现在这座房子,就一直放在这地下室的杂物堆里,历经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动过。
高梦翔好奇心重,且对于什么祖训那一套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一日搬着小铁箱找了个开锁的地方打开了,岂知那铁箱里有一本道家的书,是手抄本,寥寥几页纸,还有一个铜质的香炉样的东西,普通香炉没有盖,但是这个状似香炉的东西有个盖,周围以火漆密封,上刻道教符咒,一看便知是道家的法器。这些东西董谣都曾经见过,当时的感觉就是心理说不出的烦闷,总认为那是不祥之物。
而那本书董谣那时曾从高梦翔那里偷偷看过,上面都是古代文字,而且尽是生僻字,幸亏董谣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家里祖辈是读书人,有很多古籍古典,自小就阅读,家里也注重古体字这一块,认为中国实施简体字是把老祖宗的文字精华全给摒弃了。所以董谣对这书上的文字能知道六七成。隐约见上面写着诸如人鬼妖魔的详解、人变妖,鬼修魔等文字。
高梦翔正是被这些古老的邪术所吸引,才深深陷了进去。我猜实际上高梦翔的曾高祖并非什么道士,顶多是有个道士身份,只是却兴趣收集各类邪术法器,实在是和道教修身养性捉鬼降妖的本质大相径庭,否则像这种修魔的法器邪术早就付之一炬毁掉了。
那本书中言道成魔即可不受天地只约束,可为人之不可为,可幻万象,可有异能,可与天地齐寿。
所以高梦翔被书中文字吸引,一心想成魔,但由人变魔,据那书上记载那是难上加难,必先变鬼或化作僵尸才可,妖鬼成魔只在修炼,但人若变魔必经变鬼变妖这一关。
丹高梦翔除了被书中的文字吸引,而且被那香炉中的某种神秘力量所蛊惑,立志成魔,因成魔即可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是他对于变鬼变僵尸的过程一无所知,是以空有成魔的修炼方法和法器,但是就是无法开始修炼。
高梦翔后来深陷魔道,终于郁郁病起,也不知那书中和那铜香炉里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高梦翔如此着魔,不能自拔,但定跟那香炉状法器有关,能惑人心智。
董谣说高梦翔从此一蹶不振,而最终自杀,我想他自杀一定不是因为不想活了,而是他想变鬼然后要修魔。
董谣说高梦翔自杀是在郊外一个阴郁的乱坟岗,我想他一定从书上看到要变鬼需要去风水凶的地方,并且要有坚强的意志方可,他那段时间断七情六欲,断了人间凡俗,为了就是磨练自己的意志,其实他哪里知道其实这样并不能让自己意志更艰,即使磨练出了些许意志也不是变鬼的条件,变鬼是需要极怒极恨极妒等等非常心里的。我想这也就是高梦翔的高曾祖为什么没有去修魔的原因。
高梦翔的曾高祖毕竟也入过道教,想来知道些修身养性的道理,能抵御成魔的诱惑,但是高梦翔一点道行也没有,自然无法抵挡书中和那香炉中某种神秘力量的诱惑,终究自杀,他以为乱坟岗风水坏,其实他不知道那种地方才是风水好的地方,中国自古就有把家人埋在风水好的地方能庇佑家族的理念和认识,所以即使那地方不是风水极好的地方但至少不会坏。所以高梦翔变鬼的两个基本条件一条都不具备,因此他的死就是枉死。当然这里有些地方是我推测的,但是绝对八九不离十。
高梦翔死后董谣郁郁寡欢,始终无法从高梦翔的死中挣脱出来,她总认为自己是唯一知道高梦翔要成魔的人,却没能阻止他,加上她和高梦翔六七年的感情,如何能说解脱就解脱的。
如此过了五六年终于在家里人的安排之下和别人结婚,但是总感觉自己就是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
直到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她在工作单位加班,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忙完工作下班回家,因为她结婚后家也住在河西庙北那一带,和高梦翔家不太远。本来回家不用经过高梦翔家的,但是那天不知为什么,骑着自行车想着心事一路就到了高梦翔家门口,当时她头脑里也是奇怪为什么会骑车到了这里,当时她想一定是刚才心思回到了大学时光,不知不觉沿着那时候跟高梦翔回家的足迹来才到了这里的。
她意识到走错路后,忙把自行车掉头,要回到回家的路上,但是就在这时,她听见高梦翔家里传出一个让她恐怖异常的声音,那声音竟是高梦翔的声音!飘渺般在她耳边说道:谣谣,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意识到走错路后,忙把自行车掉头,要回到回家的路上,但是就在这时,她听见高梦翔家里传出一个让她恐怖异常的声音,那声音竟是高梦翔的声音!飘渺般在她耳边说道:谣谣,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当时街上已经空无一人,路灯昏暗,高梦翔家的院门洞开,大半夜的他家怎么会不关大门呢?只见那院子里亮如白昼,周围却又昏暗无比。董谣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楼道门也是大开,她慢慢进了楼道,听见高梦翔的声音在地下室传来。董谣心里恐怖到了极点,但是不知为什么两条腿仍不停的迈下楼梯,一步一步走进地下室。
本来高梦翔家的地下室平时都是一盏昏暗的小功率灯泡,但是那晚那灯泡发出刺眼的光芒,董谣下到地下室望向里面,只见地下室里干干净净,没有了往日的杂物,也没有了往日的灰尘,变得整洁干净,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一张写字台前翻着手里的书,董谣看那人的穿着很是熟悉,略一思索便记起,那件衣服分明是大学刚毕业那年自己给高梦翔买的生日礼物。
此时坐着的人慢慢转过头来,冲董谣微微一笑,董谣几乎就要晕倒,那人分明就是高梦翔!
董谣想发出一声尖叫,但是张开嘴巴用力呼喊,就是没有一点声音,她扭头就跑,冲上楼梯,但就在她冲上楼梯的瞬间,她竟然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她看见高梦翔正埋头读着一本书,就是那本成魔的邪书,桌子上放着一个冒着白雾的香炉。
董谣一口气跑回家,但是自己究竟如何回的家,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丈夫告诉她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一直高烧不断,乱说着胡话。再后来她心结难解,一直以为是高梦翔变鬼后来叫她过去陪自己,终于大病不起,半年后竟郁郁而终。
她死后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鬼,心下害怕苦楚,但过了些时日,她发现自己自可隐身别人无法瞧见,而且行动飘逸可高可低,虽只能晚上出现人世间,但总归自己的思想还留在现在。只是明显感觉内心一天比一天苦闷,一天比一天烦躁,立时就想做些伤人的事情来。
那日她念着高梦翔召唤她的奇怪情景,想弄个究竟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自己的死和那次经历有绝对关系的。
于是她去了高梦翔家里,穿过院子来到地下室,但见地下室依旧破烂不堪,但是她自然而然的走到墙角,打开那里的一个柜子,仿佛那里有自己早就藏好的东西一样,她捧出一个被破旧衣物盖住的那个铁皮箱。高梦翔生前就是每次偷偷来这里偷看那本邪书的,然后再把箱子再放回去,怕家里人知道。
董谣此刻打开铁箱捧出那个香炉一样的东西,不禁心里一阵莫名的冲动,读着那本书上的文字,一时间心里只想着成魔!
于是她借着这本书上的方法和那香炉内的神秘力量,逐渐修炼变幻成魔,她也曾试图把香炉搬到别的地方,但是只要她抱住那香炉多过得片刻,就跟被火炙烤一般,装在箱子里也是一样,根本无法搬运走。所以她每晚只得必来此处修炼,她现在已经修炼了一个多月,按照书上记载,修炼到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成魔。
到时候她就可以侵占别人的身体,取而代之,并且不惧白天黑夜,又没有任何排斥反应,真正的“借人还魂”。在此期间因为被人撞见,高梦翔家里人开始怀疑这里闹鬼,所以请了道士来捉鬼,第一个被她恐吓走了,现在的竹衍道长是第二个,还算有些法术,但对付即将成魔的董谣还是远远不够。
听完董谣的叙述我知道那香炉一定有古怪,那是鬼修炼成魔的法器,所以那法器里一定有某种神秘的东西或力量。
董谣见我神色凝重,不露一丝对那修魔法器的向往,心里着急,于是试探问道:若是你把我放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修魔了,也不会找人身体取而代之,而且我还会把那本书和那鼎香炉送给你。
我看了眼董谣,只见她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狡猾神色,心知她这是缓兵之计,她再练得几天就能成魔了,怎会轻易放弃,我若是放了她,她以后必将危害众生,那时她已成魔,自是难以收服,连我的御术法术能不能对付她也都难说。
我回答她道:那本书和那香炉不用你送给我,我若是想拿走谁也拦不住,倒是你我是绝对不能放的,就冲你刚才在外面要杀了道长和他两个徒弟,我就觉得你根本就不能再在人世间出现了。恐怕你也知道你变鬼后性情一定变得越来越冷血了吧。
董谣见我一点也不能通融,听我要灭掉她很是惊恐,跪在地上一个劲向我求饶,当真是泪水练练,言辞悲戚。我叹了口气对她说:我知道你身世可怜,但是变鬼后终究会害人的,即使你成魔也一样,所以我……
还没等我说完,她突然两手在地上一抓,地上有个破烂的铝锅盖,想是很久便被人丢到这里了,但是那铝锅盖到了她手里竟然幻作一缕软软的白金属丝,她手一扬,那白丝飘飘般冲我飞来,我本能脚踩八卦履向旁一闪,但是那白金属丝竟然迅速的中途转弯又直冲向我,我脚下不停,用出最诡异的步法躲闪,又两次堪堪躲过了白金属丝的袭击,哪知道那白丝又一下调转头来冲向我,完全没有什么惯性可言,仿佛随时能调换方向。
我不知道被这金属丝撞到会有什么后果,但总之不会有好的。而此时我已经连续三次千钧一发的躲闪,身体再无回旋的余地,只得丹田内力运到腿上,**向后一弹,身体此时正背对楼梯,立刻向后方急掠过去,那白丝也顺势调转头来冲我而来,我向后跃去时,顺手抄起楼梯旁边的一个木棍,想来是个墩布把,身体在空中,用那木棍向那缕白丝打去。
那白丝立刻跟条蛇一样缠上木棍,登时不动了。我心里暗叫庆幸,双脚落在楼梯上,毕竟仓促间身体不稳,忙用手扶住楼梯,抬头见董谣手里已经抓起旁边的一个那种过去的涂着绿漆的破旧饭盆,一扬手向我飞来,那绿色金属饭盆在空中也瞬时化作一缕白金属丝向我飞来,我刚稳住身体,由于在楼梯上,楼梯狭窄且非平地,那八卦履踏不住方位,只能向后退得一步,同时双手结指咒,催动咒语想用灭字咒对付董谣,但是那金属丝眨眼就到了眼前,一下缠到我两手的手腕上,牢牢缚住,我用力挣脱,奈何金属丝如此坚韧,手腕被缚住说什么也分不开双手。
我心道不好,双手被缚无法用法术,现在只有跑掉了,不然一会就是个死!于是气沉丹田**用力一挺跃上了楼梯最上面一级,拔腿就要跑出去。眼前一缕白丝已到,缠住了我的**脚腕,我一个站立不稳,咕噜噜滚下楼梯。
董谣一刻也不耽搁,过来一掌向我脑袋拍来,她忘了我身上有罩字咒护身,又或者以为我双手被缚法术就消失了呢,她一掌还没挨到我的身体就一下被罩字咒弹出,摔到地上。
女鬼董谣被我的灭字咒击了两次,又被我的罩子咒反弹了两次,显然身体已经有些类似虚脱的症状,但是终究她是能站起来的,我是手脚被捆缚,根本站不起来,她只需用个重物抛起来砸中我,我就一命呜呼了,我只盼着她没有想到这最简单的方法,可哪里知道董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另一侧角落里,抓起角落里的一个炉子,就是过去那种冬天烧蜂窝煤生火取暖用的那种铁炉子,一米多高,半米多宽,相当的沉重,却被她一只手拎起来,如同无物一般,我冷汗一下就冒了下来,心想我命休矣,老孙这孙子怎么竟不下来!!但想到他下来也是送死。
董谣一步步向我走来,单手举起手里的铁炉子就冲我砸下。我一拧腰向旁边奋力滚去,那炉子砸在我刚才躺倒的地方,立时把地上的青砖砸碎了几块,董谣又拎起炉子重新向我砸来,我又向旁滚去,堪堪躲过了一击。这一次我已经滚到了楼梯口再也没法闪避了,董谣一声尖笑,手里的铁炉向我身体猛砸下来。
我情急中大喊一声:道长,快用符咒!
董谣听到我的喊声急忙向旁边跳去,因为她现在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若是再被咒语击一下,当真要灰飞烟灭了,所以她不敢托大立刻跳开,但是这恶妇竟然在跳开的刹那,把那铁炉向我高高掷来,在这危急时刻仍放我不得,要砸死我。
我一声叫喊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那铁炉也立时砸下,和我脑袋相差不过两公分呼啸而过,轰得砸在地上。我一跃而起,身体站直立刻屈膝弹起,将整个身体朝董谣撞去,我身上有罩字咒护身,那罩子咒虽然是护体的咒语,但是撞上一撞威力也是非常强的。
董谣被我所骗一面看楼梯口有没有人来,另一方面又看铁炉有没有砸中我,加上她被咒语击了几次此时反应力大大降低,被我合身撞中,那罩字咒借着我的冲力立刻将董谣撞得飞了出去,摔在墙角的废物中再也起不来了。
而她的法术也旋即消失,我感觉手上和脚上的金属丝登时掉落,低头一看竟是一块被撕成长条的铝锅盖,和一块被撕成长条的铁饭盆的铁片。这董谣竟然能控制金属的形态,难道她真的是已经修成魔了不成?
我站起身来,双手作势结指咒,对地上的董谣喝道:好你个妖妇,竟然要害我性命,我更饶不了你!
董谣有气无力的说:我想要你的性命,你本来不是也要灭掉我么?
我说:不灭掉你,不知有多少人会被你害死呢。
董谣凄惨一笑说:命由天定,我又有什么本事反抗?
我问她:你真的修炼成魔了?怎么一开始你不用刚才的手段制住我?你修练成魔应该再不会受我咒语所击了吧?
董谣冷笑着说:我要是修炼成魔了,什么道家佛家的法术对我来说几乎都不管用了。我其实就差这一半天的修炼就能成魔了,刚才我跟你说这半天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一边偷偷的进行修炼,那香炉就在我旁边,我能借着它进行修魔的。但是魔的法术“金木水火土”,在匆忙间我也只能修炼会了“金”的一门,但终究还是被你给反制了,此时我是半魔半鬼,要是已修炼成魔,你哪能是我的对手。
我看她刚才呆的地方,那个香炉果然放在她身后,她刚才真的是借助香炉来修炼了,说来这董谣一定是个天赋异禀的女子,不然变鬼的很多,拥有过那香炉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成魔的却极少,她竟然能修炼成魔,真是万中挑一。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气喘吁吁的说不上话来,知道今天自己绝对劫数难逃,所以刚才一番话都说了出来。
我接着说:你一心要成魔干什么?
董谣恨恨道:我倒是想做人,都是这魔鼎迷惑了我,我才死后变鬼,然后每天来这里修炼,但成魔后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要做魔也可以,要做人也行,谁不想成魔?这世上没有神仙,但是却有魔,难道你不想么?
我摇摇头说:我不想,人鬼妖魔四象,以魔法力为最高,但是自古至今曾有不少魔,知道都是被谁给灭了么?不是被鬼灭的,也不是被妖灭的,都是被人灭的,被认为是四象中最低级的人给灭的。
董谣一时语塞不说话了,我说:你也不用怪我,不能留你在人间,我送你走吧,说着手结指咒,用灭字咒,把董谣灭掉,她身世是坎坷,变鬼修魔也不是她所愿,但既然她已然这样了,我就不得不灭掉她!幸亏她还不是魔,若已经成魔,不知道我的御术法术能不能对她管用。
我把那本书,其实就是几页纸而已塞进包里,然后看那香炉,董谣叫它魔鼎,我仔细端详香炉身,国见上面刻着两个字“魔鼎”。所幸个头也不甚大,我揣进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然后拍拍身上的土,走上楼梯,这才感觉出浑身酸痛。
我把那本书,其实就是几页纸而已塞进包里,然后看那香炉,董谣叫它魔鼎,我仔细端详香炉身,果见上面刻着两个字“魔鼎”。所幸个头也不甚大,我揣进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然后拍拍身上的土,走上楼梯,这才感觉出浑身酸痛。
忍痛来到院中,发现老孙和竹衍道长还有两个弟子聊的正欢呢,只听见老孙说:我说竹道长……
旁边一名弟子忙说:孙道长,我师父是竹衍道长,不是竹道长。
老孙说:就是一个称呼,都一样,竹那个衍道长,我跟你说了你们根本不用担心我兄弟,我兄弟的法术那可是道教原始教派的,御术派,听说过么?
竹衍道长说:你刚才已经跟我们说了,但是那鬼真的不是一般的鬼,一般的鬼早就被我的法术给收了。
老孙急道:我不是跟你手了么,你们派的法术怎么跟我们御术派的比啊,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就等着看好吧。若是我兄弟被鬼害了,那鬼不早就上来害咱么了。
其中一个弟子说:孙道长,那如果你兄弟法术高强,他也早该上来了啊。
老孙楞了一楞说:你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天生慈悲心肠,每次捉住了鬼,总要问人家的身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然后答应人家去了却心愿,这才把那鬼灭掉。所以总会耽搁很长时间,不用担心。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说到我垂丹派的丹药了,你说怎么着,我垂丹派的金丹,在这世上就是最厉害的伤药,包治百病,不管内伤外伤,见效奇快,竹道长你刚才说你也炼丹药,不是我吹牛,您那丹药连我这百分一都比不了,你信不信?我这可是正宗垂丹派的。
我走到老孙身后,抬脚朝他肥**踢了一脚说:你丹药厉害,赶紧给我弄点,看我这一身伤弄得。
四人忙抬头看我,我刚才和董谣搏斗,身上衣服都多处破烂,灰头土脸,脸上估计也多是伤痕,一动就浑身骨头疼,似乎散架了一般。听刚才老孙的吹牛,竟是因为相信我的能力才不去下面帮我的,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老孙见我的狼狈样子说:老李,你刚才干嘛了?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我呸道:我刚才跟那女鬼搏斗,你没听见么?那么大动静?
老孙点头说:听见点动静,我以为你是在揍那女鬼呢。
我骂道:那是我被人家揍呢!
老孙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在竹衍道长和弟子面前吹了半天大话了,忙站起来问:那,那女鬼呢?
我没好气的回答:被我给灭掉了。
老孙听完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对竹衍道长说:你们看,我说我兄弟一定能灭掉那女鬼吧,你们要相信我。
竹衍道长也站了起来对我行了个道家礼说:这位道长,真的除掉了那女鬼么?我看那女鬼似乎不是一般的鬼,我的法术竟然击她不散。
我说:道长你猜的没错,那女鬼已非女鬼,而是半鬼半魔之体,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灭了她,还差点被她害了性命。
竹衍道长吃了一惊说:她是半鬼半魔?那她是如何修炼的呢?修魔是需要天地灵气诸般必需的,而且修魔也是需要一些程序和心法,那女鬼怎么会用?
我心想还是不跟他说那本书和魔鼎的事,因为毕竟还不太了解,他和卜金荣相识,若是他和卜金荣一样喜好奇珍异宝,知道有这等宝物,必然心中惦记据为己有,总之就不大好办。
于是我说道:也不知那鬼从哪里机缘巧合得了些灵气,终于练成了半鬼半魔之体,对付它还真是危险之极呢。
竹衍道长说道:魔已然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因为不在五行中就能控制五行,不知刚才女魔用的是什么法术?
我说:她将一个铝锅盖和一个破铁饭盆变成各一缕金属丝线缠住我手腕脚腕,让我动弹不得不能结指咒做法。
老孙呀的一声问道:老李,那你是怎么逃的?早知道我就下去帮你忙了。
我瞪了老孙一眼把刚才的险情大致说了,竹衍道长庆幸道:幸亏这女魔才是半鬼半魔,只会这“金”的一门五行之术,否则金木水火土都学会了,那是万万抵挡不了的。也是你御术派法术高强,否则即使对半鬼半魔也不会管用,像我的法术就对那女鬼不起什么作用了。还要多谢你李道长救命之恩呢。
我心想单单“金”这一门法术就已经如此霸道了,听竹衍道长说这还是最低微的术,那成魔后,其他“木水火土”究竟又是什么样厉害的法术呢?
我问道:道长您知道成魔后,这五行都是什么样的法术么?
竹衍道长说道:这个我确实不知,你今天告诉我“金”这一门是什么样子的,我才得知,我只是知道金是魔的法术里最低级的一门法术。
我哦了一声问道:您刚才被女鬼击伤,没事了吧?
竹衍道长说:幸亏这位孙道长的伤药真是灵验,只这么一会就感觉没事一般了。
老孙在一旁洋洋得意。我这才想起今天来找竹衍道长的目的,于是点头说:今天来见竹衍道长有事相询的,我们这就回去吧。
竹衍道长点头道:好好,我们这就回去,跟李道长好好聊聊。
说完吩咐弟子去告诉这里的主人家鬼已经除去了,不必担心,更不用以后每晚都提心吊胆了,再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入了。另一名弟子忙收拾院子里的东西放到一个大旅行包里,一行人离开高梦翔家,到竹衍道长的住处去了。
回到道长家那所院子后,道长吩咐两个弟子回家去,原来他们并不住在这里,那个小道士也去另一间小屋睡觉去了,我把我和御术派的关系和竹衍道长说了,其中大部分老孙都已经跟人家吹出去了,那些旁枝末节和一些不该说的自当隐去,然后向他说明我此行的来意,只是也隐去了诸如要救人起死回生的种种关节,只说是想见识下七彩琉璃珠和再造丹的真容。
竹衍道长说起他跟桑玄子前辈交好,又话里话外提起卜金荣现在做的那些勾当,言下之意很是不赞成卜金荣的所作所为,然后又提醒我们千万不能做那种昧着良心发财的生意。
我听道长的口气似乎担心若是告诉我们那两派道教传人的下落,而且若万一真的两件宝贝还在世,我们就会不止想见识一下,而是会把宝贝抢夺过来。但是谈话间他见我和老孙都不是坏人,品行不坏,跟卜金荣绝对不是一路人,身负那么高强的道术却根本从来没往不正当的地方用,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而且我于他和他的两个弟子有救命之恩,最后道长拿出个绿塑料皮儿的笔记本,一看历史就够久远的了,翻找了一番,告诉我们这两派弟子的地址何处,分布何方,并告诉了掌门是谁,只是那都是很久远以前的掌门人了,现在还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世,而且连这教派还存不存在都不得而知了。
临走还一再叮嘱我们千万别干违法的事情,我和老孙一口答应,然后老孙给竹衍道长留了几粒内伤药,我二人告辞而去。
回家便睡,转天醒来,老孙去上班了,他们公司最近要求指标甚严,销售部压力很大,这些天赶上季度末,很多事情要完成呢。而我们公司最近倒是很清闲,我盯的几个大单也都基本敲定了,签合同那些就是公司相关部门去办了,我倒是可以轻松几天。
这段时间事情不断,麻烦不断,遇到的诡异事情也不断,真是忙不过来的事情哪,不明白我的人生自从接触了法术怎么变得如此麻烦?躺在床上开始计划动身去寻七彩琉璃珠和再造丹的下落,那金丹和冬春两派的传人都在外地,恐怕时间太短不够用,我最好多请几天假,然后加上年假一起歇了,估计时间勉强够用。
我摸着**口的还魂丹,想起了任雨飘,不管怎么说,石亮留下这条线索不论是真是假,我说什么也要试一下,能让任雨飘复活最好,如果实在不能那我也是尽力了。
突然又想到还是先把柳絮的托付给完成了为好,柳絮让我把那本族里的化鬼秘籍交给族长,把自己佩戴的那块玉交给她母亲,好让她母亲认为她还活着。
我掏出柳絮给我的那块玉,那是一块品相不错的玉,养得也很好,显然是传代的宝贝了,想起柳絮的遭遇也让人心痛,还是先办完她的事情,再去找七彩琉璃珠和再造丹吧。
想起那本化鬼的书还在柳絮生前租的房子里呢,柳絮说那房子租期还没到,里面没人,让我直接去拿那本书就行。
我想正好这两天没事,明天就去一趟北辰区那边,她家我还记得在哪个地方,上去拿了那本书赶紧帮柳絮还给族里,然后就专注去找七彩琉璃珠和再造丹的下落好了。
转天上午驾车去北辰区柳絮租房子的地方,那一片地方本来偏僻,现在陆续有几个楼盘开始建造,看来这里以后要盖一大片居民区,即使是这种地方房价也要在八九千块一平米,对于天津人民的工资来说,确实房价过高,买不起更伤不起。
穿过几处厂矿和平房区,到了柳絮租房的小区。本来应该晚上来方便,那样借着天黑用穿墙术能更隐蔽,不用担心人多眼杂。但是这里如此之偏僻,还有好长一短马路连路灯都没有,为了安全还是白天来吧,这里偏僻,入住率也底,白天也没多少人,我走到楼道口,需要打卡或者按门牌号才能进的,见此刻周围没有人用手掐指决,用穿墙术进了楼道,然后乘电梯上楼,又用穿墙术进了柳絮的屋子。
柳絮的房间还是那么温馨可爱,但却透着股阴冷的气息,我想这和她后来修炼人鬼有关系。
我看看房间,如果放那本书的话,肯定是在那个写字台里,过去拉开两个抽屉都没有,另一个大的抽屉上着锁,我用穿墙术慢慢把手伸了进去,取出里面的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古书,虽说一看就是那种历史悠久的书,但是纸张却是一点也没破损,而且非常坚硬,估计这纸张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又或是侵过某种特殊颜料药水也说不定。
封皮上写着古体的“人鬼”二字,我无意翻开这本书来看,这终归是本邪书,我还是不看为好,早早去交给柳絮的族长吧,希望这本邪书早点失传为好,要不是受柳絮委托我还真就要把这本书销毁了。
把那本书依旧放在木盒子里下得楼,本想把柳絮的东西收拾一下带走,但是她东西太多了,根本带不走,而且房门锁着,我也没法带出去,幸好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等房租到期让房东自己来处理吧。
下楼上车沿来路开回去,经过一段乡间小路,虽然也是柏油路,但是两辆车并排过几乎没有多少富余量。道路比较狭窄,路两旁都是比较粗的大树,往远处看,路的一旁是农田,另一旁有个比较大的池塘,这种郊区就是好,树木,田野,池塘,乡间气息浓,空气又好,虽然再过些日子就是冬天了,但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田野仍给人舒适的感觉。
远远看见前面路边停着一辆车,和我是对头车,而且是有些靠近路中央停着,我要想开过去,必须放慢车速小心地过,否则容易产生擦碰。正是因为放慢了速度,在错车的时候,我才能往那车瞟一眼,见车里竟然没人,周围也没有人,真是奇怪,收回目光的时候一扫车的后轮,发现那里鲜红一片,竟然是一滩血水。
远远看见前面路边停着一辆车,和我是对头车,而且是有些靠近路中央停着,我要想开过去,必须放慢车速小心地过,否则容易产生擦碰。正是因为放慢了速度,在错车的时候,我才能往那车瞟一眼,见车里竟然没人,周围也没有人,真是奇怪,收回目光的时候一扫车的后轮,发现那里鲜红一片,竟然是一滩血水。
我吃了一惊,忙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查看,心想不会是这车撞了人了吧?要是在以往,在这周围几里内都没人的乡间路上,碰到这种事,我还真不一定敢下车查看,因为坏人实在太多,设计下套害人的屡见不鲜,但现在我有道家小擒拿手的功夫在身,被一般人视作神秘物事的内力也已经颇有深度,对付些个小强盗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我下车后先向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左右看看那辆车的尾部,是一辆北京牌照的汽车,但不能就此确定这车就是从北京来的,因为天津本地人喜欢去北京买车,便宜,买完一般都要上北京牌照。
我走近那辆车,往前排后排扫了一眼,真是没有人,这才附身往车底看去,这才看清,那一滩鲜红的血水,原来是一滩红红的油漆,车轮下有一支被压扁的油漆桶,那油漆桶也许刺破了轮胎,轮胎瘪瘪的一点气也没有了。
我迅速站起身来,又警惕得巡视下四周,看看周围确实没人,心想这车的主人一定是去附近找修车的去了,难道他没备胎换么?而且轧上个油漆桶就把车胎给扎破了么?再说这油漆桶哪里来的?乡间小路上怎么好端端放个油漆桶干嘛?
反正不关我的事,没有人伤亡就好,我回到自己车上向回接着开,一扭头发现我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装着人鬼秘术的木盒子不翼而飞!
我脑子嗡的一下,心想一定是有人玩把戏,制造假的车祸现场让人下车查看,然后趁人不注意,上车偷东西。
但是不对啊,这里偏僻,怎么在这地方搞这把戏呢?还有他们该抢劫人才对,怎么专门上车去偷东西呢?车上谁会放贵重东西?还有,刚才我查看了几遍四周围,明明这里不可能有人,这里没房子没墙的,一眼能看出老远去,根本不可能藏人的。
这些只一瞬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他身上的那件斗篷:隐身衣!
我停住车四下看去,却哪里有人的影子。如果真是那个斗篷人设计偷了我的书,那是无论如何也捉不到他了,他隐身了,我能上哪里找去?
他为什么这么费力诱我上当呢?我拿着盒子的时候,他可以过来直接抢走啊,又一想心下了然了,上次他那么匪夷所思的一下把我那块招魂令抢走,但是险些让我抓住,所以他绝对不敢靠近我,以我现在的内力武功修为,他若是靠近我身边就会被我察觉,再从我身上抢东西,我一定不会让他逃过我的掌心的,所以如果这次是那隐身人的话,他设这个车祸骗局,当然是为了万无一失。
他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这些问题又一下子涌上我的脑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来抢我的东西,一定是跟踪我已久,而且我还有个念头,如果他抢了这些东西去卖了还好,如果是为了更邪恶的目的,那可就糟糕了。
心里不禁惨然,看来这本“人鬼”是绝对找不回来的了。我气得肺都快炸了,这下柳絮的嘱托是有一件完不成了。
本想在那辆抛锚的车旁等有人来取车,但是看那车破破烂烂的,估计若是斗篷人的话,当然不会再回来开了它走,他能隐身,若是心眼坏的话,当然能偷盗很多钱的,自然不会在乎一辆破车,而且很显然,这人就喜欢偷盗别人的东西。
我心里既然确定这事就是隐身人干的,就一再思索这人怎么会知道我,而且似乎知道我很多事情,究竟是谁透露了我的情况的?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卜金荣,因为其它人我都嘱咐过,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我们的事情的。等卜金荣这老家伙回来,要好好逼问逼问他。
我开车接着往回走,正胡思乱想着,发现前面停着一辆车,车边有三个人似乎在争吵,我慢慢行驶,见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年轻的女子跟一个中年男人在说着什么。
那年轻男子和女子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但是那个中年人我却格外注意了,不是他长得多特殊,也不是我认识他这个人,而是他身上披着一件袍子,一件头蓬,正是那件隐身衣!而那人怀里抱着一个木盒子,不正是我刚丢的那个人鬼秘术的木盒么?
我心里大怒,一脚油门开到近前,急刹住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箭步蹿了过去,这次我使出生平所学,浑身内力充盈,要过去一下制住斗篷人,那斗篷人听见声音扭头看见是我,脸上大惊失色,手一抓斗篷就向身上罩去。
我当时已然很近,八卦履的功夫一下就到了他近前,双手抓他两肩,决定卸了他双臂,让他双手无法动,也无法拽那斗篷隐身。斗篷人毕竟也学过功夫,见我来势凶猛凌厉,忙使出全身力气身子一拧,躲过我右手的一爪,但是我左手已经搭上他肩关节,我这擒拿手属于小擒拿手,只要一被沾上那是叫你再也挣不脱了。他发现我左手搭上了他左肩,急忙一沉肩,要让我左手落空,同时抬右手一拳向我击出,我右手成爪抓住他拳头,同时往自己**前一带,而左手丝毫没有离开他左肩,突然指上用力一下卸掉他的左臂。同时我的右手抓住他右拳向回带到**前,同时右脚向后滑出,身体一侧,右手抓住他拳头一甩,重重的把他摔到地上。
但是右手仍牢牢抓住他右手拳头不放,左手抓起地上的木盒揣到风衣口袋里。然后一脚踩上他右臂肩关节,手上用力要把他右胳膊也给卸掉。
忽然身体两侧有人袭到,一脚踹向我右肋,一掌拍向我后背。这两下拳脚来的甚是凌厉,隐隐带风,想来力道很大,看来袭击之人均身有功夫。
我不得不放开斗篷人的手臂,身体前蹿,轻松躲过那两人的袭击。回头看时正是那年轻的一男一女。
我不知对方身份来历,于是说道:二位,我捉这斗篷人是因为他抢了我的东西,请不要干涉我和他之间的私事。
那男的说道:哦,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来抢他东西的呢。那既然这样,你那被抢的东西不是已经刚刚被你多回去收起来了么?那你还要对他下狠手干嘛?
我哼了一声说:除了这东西,前些日子他还抢了我另外一件东西呢。
那男的说:他还抢了你另一件东西?
我点头
那女的说:你这人功夫不错,怎么让他两次都抢了你的东西去?
我看了她一眼,愤愤不平说:他会隐身,出其不意夺去我的东西,我有什么办法?
那女的哦了一声说:是了,那样就算你功夫再好也要遭他抢了去的。
我说:那你们二位为什么阻止我?二位和他什么关系?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女的说:我们跟你一样是他的债主。
我问:什么债主?
女的咯咯笑了两声说:他抢了你的东西,但是也偷了我们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斗篷人当真可恶,到处抢人东西,简直就是强盗,这没本的买卖做得可真够顺手的啊。
我说:那你们想把他怎么办?
那女的说:我们只要都拿回我们的东西即可,不必多伤人吧。
我忙说:我之所以一上来救扭脱他肩膀关节,是怕他隐身跑了,他是个小偷强盗,我用这手段对付抢匪这不算什么吧。
那女的微微笑道:你这么说也对,那我们就跟他要了东西来吧。
我点头说好,走到斗篷人身边,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说不是被我一下摔死过去了吧。我用脚捅了捅,见他仍没反应,但是又不敢贸然俯身查看,怕他有什么歹毒的反击,他这么神神秘秘,还会功夫,一定还有其他鬼把戏。
但是过了半天他仍没醒过来,我看看那两人,那两人也不敢贸然去查看,那女的说:不是晕过去了吧?用水浇一下吧。
那男的似乎很听那女子的话,回车里去拿水,一会回来说水都喝光了。我说我车里还有,说着往车那边走去,刚拉开车门,就听身后有人惊呼,我忙扭头见斗篷人一跃而起,用右手一拉头蓬顿时遮住全身,立刻消失不见了。
我大急,原来这人刚才忍着痛,装晕过去了,急忙往回走过去,而那对男女却拔腿向我跑来,我很纳闷,以为他们两人要找我商量呢,哪知他们经过我身旁,一路跑了过去,还一边喊道:站住!
我心里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又一想,难道他们喊的是斗篷人?那么就是说,难道他二人能看见隐身的斗篷人?
我也忙扭身紧紧追去,跑到来路那马路一侧的池塘的时候,两人下可马路向池塘跑去,只听扑通一声,见池塘上水花四溅,竟让斗篷人下水跑了。
那两人停住脚步只连连跺脚,我跑过去问:又给他跑了?
两人都没说话,盯着水面,但是水面半天也没动静,那池塘周围水草甚多,而且很高很密,虽然已经枯黄,但是藏到里面也是万万找不到人的。半晌那女的沮丧的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他又让他给跑了。
那男的也郁闷的说:他现在成了惊弓之鸟,这以后他一定藏起啦,再也不现身了,到哪里去找他啊?这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我见两人沮丧的表情,心想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我早就制住他了,可嘴里还是说:既然我们都是被他抢了东西,那不如我们商量下,互相提供些信息,终究要把他找出来不可。
两人见我功夫了得,一定想和我合作会有很大帮助,于是点头,那女的说:那好吧,我们现在先回去,晚上大家找个地方坐坐,商量一下对策吧。
我点头,和他们互留了手机号,然后分别开车回了市区。
果然晚上他们给我打电话,和我约在河西友谊路上的一间咖啡厅见面,我如约而至,提前十分钟到了,一会工夫那两人也到了,都换了一身装束,男的毛坎肩,深色西裤,穿件浅色风衣,白天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看这人不到三十岁年纪,长得比较飒爽英姿的。
那女的二十三四岁年纪,穿件红色短款毛外套,穿条牛仔裤,梳个马尾辫,显得青春靓丽,大家互通了姓名,那男的叫魏来,女的叫魏禾,两人前几天从四川都江堰青城山而来,只说是来找那斗篷人讨还被偷的东西。那斗篷人名叫魏猛,两人来此就是为了跟魏猛讨回被偷的东西的。
我问:看你们似乎都会些功夫,那魏猛似乎会些奇怪的法术,而且他的那斗篷着实奇怪,能隐身,而白天的时候,我看魏猛用斗篷隐身后,你们竟能看见他,我猜你们两位也是会法术的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两位是某个道教门派的吧?
魏来似乎很少说话,都是活泼点的魏禾来说,她嫣然一笑说:我和师兄魏来还有魏猛本是师兄第关系,是道家“青罗”派的。魏猛比我们年纪大很多,算是大师兄。一年前魏猛趁师父不在,偷了师父的一本秘籍还有那件传了几代的法术斗篷跑掉了。这一年来我两人一直再打听魏猛的下落,总算有在天津的老乡告诉我们见过魏猛在天津出现,所以我们才不远千里过来,要找到魏猛讨回失去的东西。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租车追他到白天那地方。
我奇道:魏猛是你们大师兄,以后自然就是你们掌门人了,他还有必要偷盗秘籍和宝贝么?
魏禾说道:道理是这样的,但是魏猛他一心想学那些禁忌的法术,我青罗派自前几代就已经严令绝对不允许学那些法术了,但是魏猛他偏要学,师傅不许,还说要在自己这一代把那写禁忌法术的秘籍都销毁掉,只是那些都是青罗派历代的宝物,终究是不敢轻易销毁,所以一直还留存着,魏猛他就偷了秘籍和宝物跑了。
我问:他那斗篷,披上之后我是看不到了,你们怎么能看到呢?
魏禾说:那斗篷本身材料固然珍贵稀有,当世恐怕就此一件,但是主要是斗篷内侧绣着青罗派的咒语,是我青罗派的隐身咒,但是隐身咒却不能让人直接隐身,只能借助各类法宝隐身,就像这斗篷一样的法宝。而这隐身术对于我们青罗派的人却不管用,用了法术依然能看见隐身的人,那是因为我们懂得破解的咒语。就目前分析来看,魏猛大师兄知道我们来找他了,一定会躲起来,或者已经离开天津了也说不定,这下找他就难了,如果他学会了那些禁忌法术,那可就糟糕了,不过幸好即使他学会了那法术,一时也不会找到很多的,那就危害不会太大,所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找到他的。
我听完她的话心里糊涂,什么“禁忌法术”,“糟糕”,“一时找不到很多”“还有时间”的,我一点都听不懂,但估计这是和魏猛偷了去的那本秘籍有关,我不是她们派中人,还是不要问太多为好。
魏来一直没说话,此时却开口道:不知道牧风兄是哪门哪派,又是怎么被魏猛大师兄偷去了东西的呢?
魏来一直没怎么说话,他一定怕我不是好人,来探他们口风的,对我不放心,所以也要我坦白**份。
我说:看年纪你们都比我小,以后就叫我老李就行了。我是武道御术派的,也是道教一派,不过不幸的是,御术派现在就只有两位传人了。
魏来和魏禾一听“御术派”三字顿时欠起身来,眼露敬佩之色说:老李兄,你是御术派的?
我点头称是,魏禾说:老李哥,听说御术派是最古老的武道教派了,那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法术和武功啊?今天看你一下拿住魏师兄的两下子就是道家小擒拿术的高手了,你脚下的轻功也是非常非常厉害啊,那是什么功夫?我都没看清你的步伐是怎样走的。
我呵呵一笑心说她眼光倒挺犀利的,说道:我是半路入道,以前对道教可一点不懂,前几年才开始无意间接触了道教的武道,而且学了道家法术和功夫,没想到这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几年感觉没什么闲着的时候,不是鬼就是妖的,碰见了许多许多。
魏禾说:我和师兄都是从小就入了青罗派,可是加一块就驱过几次鬼而已,我们青罗派只能驱鬼,捉鬼灭鬼的法术真是没有,所以什么新鲜事情也没遇到过,老李哥你给我讲讲你遇到的那些鬼怪的事情好不好?
魏来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怪魏禾情绪太过激动了,然后问我:老李兄,故老相传,御术派法术高深繁复,而且多数法术要以内力为根基才能驱动,所以要求悟性极高,且天赋异禀的人才能修习,而且极易走火入魔,轻者经脉尽断成为废人,重者当场毙命,那想必您就是那千万中无一的人才了?您修习的御术法术已经大成了么?
我心里好笑,魏来此番话看来是不相信我是天赋异禀的人物了,对我半路入道竟能修习御术法术感到不相信,所以口气中竟含着些许鄙夷,最后他问我是否学会了所有御术派的法术,那是表明对我是否学习了高深法术还是只粗浅的学了些捉鬼法术的质疑了。
魏禾听出魏来话语间的质疑,说道:老李哥是御术派的传人,当然就已经学会御术法术了,而且御术派挑选门人那么严格,既然挑上了的自然就是天赋异禀的一等一的人物,否则让人家练功时候走火入魔了,那不是害人性命么?
魏来轻哼一声悻悻然不说话了,我说道:御术派的法术确实不易修习,而且高深法术要以内力为根基,我在修炼御术法术的时候也差点走火入魔。
我想起了在鱼肚子内的沙漠里走火入魔的事情,想想有些后怕。魏禾兴奋道:这么说你真的会御术派的高深法术了?听说别的道教除了一些基本的强身健体功夫和一些驱鬼或者养鬼的法术,其他神奇的法术就顶多那么两三种,而且是不怎么厉害的,御术派的法术一定很多很厉害的法术吧?老李哥你施展下给我们看看吧。
我笑笑没说话,再看魏来显然是不太相信我的话,眼睛里隐隐把我当骗子的眼神,我毕竟年轻气盛,心说非要教你见识下御术法术的神奇不可,于是点头说好。
魏禾大喜,非常兴奋,魏来仍是不相信的神情,我结完帐带着他们两个出来,心想该给他们展示哪种法术呢?“乘风御剑”里的“御剑”倒是会,“乘风”还不会,但是御剑术手头没有宝剑,而且这个太过狠了,怕吓到他们。那“钻木穿墙”使出来,难免给人一种盗贼小偷的感觉,也是不好,“呼风唤雨”能召唤出人内心的东西,怕召唤出他们两人内心的场景,让他们当场暴露内心终究不好。还是用“移山拔城”吧。我有心恶作剧一下,于是开车拉两人到了不远处的国展中心斜对面的广场上,此时天冷的晚上,那里没人。
下了车,魏禾一个劲催我赶紧做法,魏来抱着肩膀冷眼旁观,我微微一笑问道:你们住在哪里啊?
魏禾说:我们住在小白楼的滨江酒店。
我点头说:好啊,我知道那里,五星级的呢好像。
魏来哼了一声说:老李兄你问这个干嘛?不是说要给我们见识下你的法术么?
我说好啊,话音未落我双手结指咒,嘴里默念咒语,一时间风声大作,一座高耸的大厦瞬间出现在眼前,正是那座滨江大酒店!
魏来和魏禾仰望着眼前高高的大厦,张大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我拉起魏禾的手坐上我的汽车,把车开到酒店门口送客的台阶上,然后扭头对魏来说:我先送魏禾回酒店了。
话音未落,滨江酒店从广场一下消失。
我打开车门对呆住的魏禾说:你自己上去吧,我不送你到上面了。
魏禾这才回过神来说:我师兄呢?
我说:一会他会自己打车回来的吧。
魏禾说:这法术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叫“移山拔城”。
魏禾点点头有点茫然的说:那我回房间了,老李哥再见。
我笑笑开车回家了。移山拔城这法术我已经较之以前又参透了许多,移动物体通过穿过异空间实现快速来去,并让深处其中的人不知不觉。而且搬来的东西还可以多存在些时间,在另一端的真实体上一切如常,在搬来的另一个存在体上,一切照旧只时间因穿越异空间而停止,这要看各人功力如何,功力越高留住存在体的时间就越长。或者通俗的说并不是把建筑从原来的地方完全搬过来,而是原来的还在原处,一如既往,搬来的和原来的也是同一个东西,一模一样,只是时间凝固,这就是移山拔城的神奇。
我笑笑开车回家了。移山拔城这法术我已经较之以前又参透了许多,移动物体通过穿过异空间实现快速来去,并让深处其中的人不知不觉。而且搬来的东西还可以多存在些时间,在另一端的真实体上一切如常,在搬来的另一个存在体上,一切照旧只时间因穿越异空间而停止,这要看各人功力如何,功力越高留住存在体的时间就越长。或者通俗的说并不是把建筑从原来的地方完全搬过来,而是原来的还在原处,一如既往,搬来的和原来的也是同一个东西,一模一样,只是时间凝固,这就是移山拔城的神奇。
转天一早,就接到魏禾的电话说:老李哥,昨天简直太震撼了,那是真的么?我整晚都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看到的一切是做梦呢,今早起来和魏来说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昨晚的事情,才知道那法术是真的,真是开了眼了。我们想再跟您商量下怎么捉住魏猛。
我说:呵呵,好啊,那中午我去找你们,我们商量下如何找到魏猛。
中午时候我去了滨江酒店拉他们在附近一家麻辣香锅吃饭,两人眼里尽是羡慕和佩服,魏来也收起了因会些道教法术而稍显高傲的神气,跟我说话客客气气的了。
魏禾说:老李哥,你还会什么法术?再给我们见识见识吧?
我笑着说:其他法术施展出来太震撼了,会吓到旁人的,有机会一定给你看吧。
魏禾伸伸舌头说:昨晚那个就够震撼的了,还有更震撼的?真是厉害得要命了。
魏来说:李兄,我昨天想了想,你说我那师兄魏猛怎么会盯上你的?他一定知道你的底细,所以才会一而再的跟踪你,并连续抢夺你的宝贝。但是他不会是你的仇人,否则他会隐身,若想害你恐怕已经得手了。
我哼了一声心说除非他有枪,否则只要近我身,我就能抓住他。
魏来接着说:所以我感觉中间一定有人认识你也认识他,知道你身上有宝贝,让他来抢你的。
我心里一动心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一时没想到呢,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卜金荣的狡黠面貌。认识我的人虽多,但是知道我会法术的就那么几个,知道我有宝贝的也就三四个人,其中也只有卜金荣会做出出卖我的事情,他做的就是买不到就去偷的生意,但是我身上的宝贝他是绝对不敢打主意的,只有请别人来做了。他认识那么多教派的,魏猛说不定就是他的相识。
想到这里我对他两人说:我隐约猜到这个出卖我的人是谁了,我要去找他问问。
魏禾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说:那倒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够了。
吃完饭,我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后面有人叫我,原来是魏禾,魏禾说:老李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在酒店怪无聊的。
我问:魏来呢?
魏禾嘻嘻一笑说:我把他给甩掉了,出来这些天他总是管我,不许我这不许我那的。
我呵呵一笑说:上车吧。
我不知道卜金荣从江苏回来没有,于是掏出手机要给他打个电话,又一想,我如果直接质问他,不管是与不是,他肯定一盖否认,而且如果真是他,他一定会让魏猛躲得远远的,那样就没有线索了,我不如偷偷的调查一番,那样卜金荣就无法抵赖了。
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教会魏禾怎么说,然后给卜金荣拨了过去,接通后魏禾嗲里嗲气的说:是卜老板么?
那头说:我是姓卜,请问你是哪位?
魏禾说:呦,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
卜金荣说: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魏禾说:哼,不记得就算了,再也不找你了。
卜金荣说:你是小梅?
魏禾说:亏你还记得啊,你在天津吗?
卜金荣说:我在我在,哪天你有空?我去接你,你在哪里?手机号码多少?
魏禾啪一下挂了电话,对我说:老李哥你要找的这都什么人啊?跟色狼一样的。
我笑笑说:他就是色狼,狡猾的色狼。
下午带魏禾去各处转悠了一圈,什么滨江道、和平路、海河风情区、古文化街,鼓楼等等地方都大约走了一遍,晚上吃了狗不理包子,等天黑了开车去卜金荣的那个别墅。把车停在别墅群外面,两人翻墙进去,来到卜金荣的别墅前,只希望卜金荣今天在这里过夜。
我让魏禾在外面等我,然后用穿墙术进了卜金荣的家,躲在储物间里,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卜金荣在屋里来回走动,半天却没有说话的声音,他的小三看来今天没在这里,那今晚他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果然有人按门铃,我拉开储物间的门探头出来看,只见进来一个中年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穿一身白色西装,梳个大背头,很像个大亨一般。
卜金荣请那人坐了说:我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啊?
那人说:我这不是来了么?着什么急啊?
卜金荣说:那件事,老板没发现吧?
那人说:放心吧,老板顾不上这些。
卜金荣说:你说虽然我让你偷的东西没到手,但是你找到了更好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那人清清喉咙说:我这来了你也不给我倒杯水。
卜金荣一笑忙去接了杯水,说:我这不是着急知道消息么?你说这样能成的啊。
那人说: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那姓严的小子靠他们那行当一个月有几十万的收入,那一年就是几百万呢。虽然我们现在赚的也不少,但是那都是太危险了,上次我就遇到了高手差点把老命给丢了,你那次不也被人打得吐血么?我们这一行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害了。
卜金荣点点头一脸悲戚,说:就是啊,就算赚再多钱,我也不想再干这行了,但是你说的那买卖真的万无一失么?
那人说:你放心,老卜,这一行自古就有,现在依然有,只不过不在表面而已,其实暗地里都有呢,起码这一行总要有人维持秩序啊。而且我们如果真的成功了,就不会单单局限在这一两个区了,我们会把业务扩大到整个天津市,甚至周边城市,反正我们有的是不花钱的伙计,那样我两个可就发大财了,你明白么?
卜金荣说:那有危险么?
那人哈哈一笑说:老卜啊,警察只抓人,我们两个根本不用路面,他们抓谁去?再说他们也抓不到啊,我们这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卜金荣点点头说:那倒确实是不错的买卖,一本万利,但是就是开头你说的那个有把握么?
那人说:你放心,我已经小有所成了,自从得到了那个宝贝,就解决了货源问题,我再把我那套业务好好研究一下,就一定没问题了。
卜金荣笑着说:猛哥,这我可就放心了,还是你有眼光,以后我可要在你手下打工了。
那人说:放心吧老卜,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初要不是你鼓动我离开青城山,我哪有今天啊。
两人哈哈大笑,我听得一头雾水,看来两人一定预谋着个发财的好机会,不知道这机会是什么,听他们说来钱特别容易,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反正听起来不像什么合法的生意,倒很像是贩毒。
我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卜金荣说:猛哥,那什么时候才能大功告成啊?就由我去检验效果如何吧。
那人说:我会尽快完成的,就是要多找几家医院住些日子才好。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我分别负责几个地方,那威风可就大了。
下午带魏禾去各处转悠了一圈,什么滨江道、和平路、海河风情区、古文化街,鼓楼等等地方都大约走了一遍,晚上吃了狗不理包子,等天黑了开车去卜金荣的那个别墅。把车停在别墅群外面,两人翻墙进去,来到卜金荣的别墅前,只希望卜金荣今天在这里过夜。
我让魏禾在外面等我,然后用穿墙术进了卜金荣的家,躲在储物间里,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卜金荣在屋里来回走动,半天却没有说话的声音,他的小三看来今天没在这里,那今晚他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果然有人按门铃,我拉开储物间的门探头出来看,只见进来一个中年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穿一身白色西装,梳个大背头,很像个大亨一般。
卜金荣请那人坐了说:我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啊?
那人说:我这不是来了么?着什么急啊?
卜金荣说:那件事,老板没发现吧?
那人说:放心吧,老板顾不上这些。
卜金荣说:你说虽然我让你偷的东西没到手,但是你找到了更好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那人清清喉咙说:我这来了你也不给我倒杯水。
卜金荣一笑忙去接了杯水,说:我这不是着急知道消息么?你说这样能成的啊。
那人说: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那姓严的小子靠他们那行当一个月有几十万的收入,那一年就是几百万呢。虽然我们现在赚的也不少,但是那都是太危险了,上次我就遇到了高手差点把老命给丢了,你那次不也被人打得吐血么?我们这一行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害了。
卜金荣点点头一脸悲戚,说:就是啊,就算赚再多钱,我也不想再干这行了,但是你说的那买卖真的万无一失么?
那人说:你放心,老卜,这一行自古就有,现在依然有,只不过不在表面而已,其实暗地里都有呢,起码这一行总要有人维持秩序啊。而且我们如果真的成功了,就不会单单局限在这一两个区了,我们会把业务扩大到整个天津市,甚至周边城市,反正我们有的是不花钱的伙计,那样我两个可就发大财了,你明白么?
卜金荣说:那有危险么?
那人哈哈一笑说:老卜啊,警察只抓人,我们两个根本不用路面,他们抓谁去?再说他们也抓不到啊,我们这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卜金荣点点头说:那倒确实是不错的买卖,一本万利,但是就是开头你说的那个有把握么?
那人说:你放心,我已经小有所成了,自从得到了那个宝贝,就解决了货源问题,我再把我那套业务好好研究一下,就一定没问题了。
卜金荣笑着说:猛哥,这我可就放心了,还是你有眼光,以后我可要在你手下打工了。
那人说:放心吧老卜,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初要不是你鼓动我离开青城山,我哪有今天啊。
两人哈哈大笑,我听得一头雾水,看来两人一定预谋着个发财的好机会,不知道这机会是什么,听他们说来钱特别容易,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反正听起来不像什么合法的生意,倒很像是贩毒。
我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卜金荣说:猛哥,那什么时候才能大功告成啊?就由我去检验效果如何吧。
那人说:我会尽快完成的,就是要多找几家医院住些日子才好。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我分别负责几个地方,那威风可就大了。
然后就是LZ留个悬念等着次日再更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