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LZ我又来更文了,想必此时定有很多人想杀了我吧,(还有脸说,你这个懒惰的LZ),不过我不怕,因为我是顶着锅盖上来的。
日夜谈一步一步的接近尾声了,今天是传说中的最后一虐,我后妈的日子也终于到头了
废话不多说,上文
一夜谈——左眼寂寞,右眼繁华
草坡上的风越来越大,空气中渐渐有了雨水的气息,云层聚集的越来越厚,低低矮矮的俯瞰着木叶,天色越来越暗,一道惊雷闪过,倾盆大雨夹杂着狂风席卷而来,雨夜彻底到来。
卡卡西只是将《根性忍传》小心的收入怀中,自己并没有任何避雨的举动,他仍雕塑般坐在雨中,浑身湿透,一头桀骜的银发被雨水打湿服帖的贴在他头上,受伤的右腿浸在泥水里,又冷又痛。
但是他仍然固执的一动不动,荒芜多年的内心在此刻突然想任性一把,任性成九年前那个小卡卡西。他孤独的背影好像在等待着谁,等待着那人将他拉出这冰冷孤独的雨夜,等待着那人将他轻轻拥入怀中,等待着那人温柔坚定的对他说“卡卡西乖,有我在,没事的”,等待着那人收纳他所有的任性,骄傲,委屈,无助,胆怯和泪水,等待着那人明艳如六月晴空的笑颜。
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不是九年前父亲去世时的那个夜晚了,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他了。即便是同样的草坡同样的雨夜,却已经物是人非。
“卡卡西”与他心意相通,此刻幻化成七岁那年的小卡卡,与他并肩坐在一起。
“老师不会来的”,“卡卡西”这样说道,声音在瓢泼的大雨里异常清晰,“就算你在这等待成海枯石烂,老师也不会来的,他已经死了,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卡卡西从雨幕中抬起目光,看着点点灯火的木叶,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白发大叔的话要和他走吧”,“卡卡西”在他耳边不怀好意的笑着,“卡卡西,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天真幼稚啊,你以为那个什么纲手真能治好你的伤,别做梦了,你以为你能拥有那么一天么。没有查克拉的人是不配作为忍者的,你以后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苟且度日,一如既往的一无所有下去,你这个懦夫、废物卡卡西。”
卡卡西在冰冷的雨水里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他伸出手掌,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一如他孤寂的人生。
卡卡西于是从任性的小卡卡西思维中醒过来,又成为淡漠疏离成熟的卡卡西了。
成熟的卡卡西依然没有理会“卡卡西”,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腿脚,“该回去了,否则天藏他们又要罗嗦了”,他这么想着,迈出了一步。
但是他完全忘记了被他扔在一边的拐杖,忘记了他还打着石膏的右腿,就这么随意的一步,他就一个趔趄向前倒去,如七岁那年一样,从草坡上滚了下去。
放在随便一个时期的卡卡西,这么一个湿滑泥泞的草坡都不是问题,但他现在大伤初愈,浑身无力,只能无奈的忍受着这过程。
这过程当然不好受了,草坡上不仅有急流的泥水,也有突出的石尖,越往下更是荆棘丛生,他身上不免又添了很多伤。
但是卡卡西在不断翻滚的过程中,眼前闪现的却不是这些,他看到的是九年前水门抱着他从草坡上滚下来的场景,那时水门护着他,他毫发无伤,而现在身上的伤,像是时隔九年后水门还给他的一样。
卡卡西最后跌至坡底,他面朝下浸在雨水里,身体微微颤抖,“卡卡西”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身旁,弯下腰玩味的想看他狼狈的模样,然而却被吓了一跳。
因为卡卡西在低声的笑着,用他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笑声,这笑声在刷刷的雨声里显得分外诡异。
这下连从他心里爬出来的“卡卡西”也不明白了,他生气的问:“你在笑什么。”
他一如既往的以为卡卡西会无视他,没想到卡卡西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抬头看着他,虽然戴着面罩,但还是能清晰的分辨出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诡异的微笑,而他右眼却如千尺寒潭,森森透着冷意,正冷冷的盯着“卡卡西”。
“卡卡西”面对着这样的卡卡西有些发憷,他又问了一遍“你在笑什么”。
这一次卡卡西终于回答他了,在他不屈不挠千千万万次的折磨后,卡卡西终于跟他说话了,“我在笑你。”
“……”,“卡卡西”看着他,难得没有说话。
卡卡西又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爬了起来,他从头发,衣服,裤脚都在往下滴着水,脸上被划伤,布满了血痕,露在外面的右眼森然冒着寒意。他一身狼狈,然而却如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修罗,带着股决然肃杀的危险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