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日志35:兔子暴力 The Old Town Girls


从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开始,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接受命运的摆布。
                                                      ——《兔子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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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故事采用倒叙。影片开头是两个女孩子的家长接到绑匪电话,需要200万赎回女儿。
水青父亲和悦悦父亲同意报警,水青母亲却极力阻拦。在警察局门口,水青母亲曲婷表现失态,绝望之下打开汽车后盖。
后备箱中藏着昏迷的少女悦悦......
在一座即将废弃的南方重工业小城里,17岁少女水青跟着父亲水浩和继母生活。亲生母亲在她1岁时便走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使水青的成长过程充满苦涩。这天,水青放学回家继母不让她进门,因为继母的母亲来访。
水青只得在外游荡。她因为体谅父亲的难处而独自咽下这些苦涩。
金熙家境优越,成为班里呼风唤雨的大姐大,并且当上班干部。她正带领大家排练集体舞,因为没有指导老师而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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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悦悦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将女儿寄养在师傅家中。文静美丽的悦悦深得师傅师娘喜爱,希望正式收养她。
悦悦父亲却不答应,他因此放弃在外打工,回家与女儿相依为命。女儿不是很理解父亲的心。
一边是更好的物质条件和更有希望的未来,一边是割舍不掉的亲情。性格内向的悦悦变得更不爱说话了,也不喜欢回家。
在外面吃早饭的水青看到突然归来的亲生母亲曲婷。对亲情的渴望使她一边答应不去打扰她的生活,一边不断找机会接近她。
曲婷曾是舞蹈演员,欣然答应帮同学们排练舞蹈。放学后,曲婷开车带三个女孩去兜风。
曲婷带水青来到一个废弃的舞剧团,这是她暂住的地方。母女俩享受亲情的温暖与快乐。
曲婷答应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与水青一起开始新生活。
然而,来之不易的幸福和美好的愿望随着一个叫“老杜”的男人出现而重新变得遥不可及。
原来,这些年曲婷一直在深圳追求舞蹈梦。为了维系歌舞团的生存,她向高利贷借钱,并因此卷入黑帮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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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是因为还不出钱被砍伤的。她逃回家乡,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谁知冤家又找上门来。
曲婷请求老情人“老杜”帮忙,对方却看上了水青。走投无路的曲婷用自己的屈辱换来女儿暂时安全。
“老杜”给母女俩3天时间,筹齐200万方可保命。看着六神无主、心灰意冷的母亲,水青决定放手一搏。
她计划像以前一样,让金熙假装被绑架,骗她家里给钱。为此水青请金熙陪自己过生日。
可是金熙得知自己喜欢的男生竟与曲婷有染,立刻与水青翻脸。
为了不让计划泡汤,水青写了道歉的纸条,恳求金熙重新接受自己。
正在气头上的金熙要求水青在校园广播中朗读自己的纸条。水青无奈在全校师生面前坦陈了自己不幸的童年。
天有不测风云,虽然金熙原谅了水青,但她父亲生意失败,此刻自顾不暇。
放学后,绝望的水青看到独自留在教室写作业的悦悦,提出让悦悦陪自己过生日。单纯的悦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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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给悦悦喝了放有安眠药的饮料,然后将神智不清的悦悦扶上曲婷的汽车。
看到上车的人不是金熙,曲婷有点意外。天黑了,母女两人将车开到河边大桥下,准备实施“计划”。
这时突然来了一群放烟火的年轻人,惊慌的母女俩起了争执,而此时悦悦醒了。
为了不让悦悦叫出声,两人使劲按住她,直到她不再动弹。水青发现悦悦没有了呼吸,吓得情绪失控,这时手机响了。
绝望的曲婷对水青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你已经等了我16年了,不在乎再等16年......

影片赏析
影片取材于一则真实的社会新闻,但故事的结局比现实要温和。
影片主题是关于亲情和成长,不完美的原生家庭对青少年的性格、心理和行为都带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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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展现扭曲的爱,人性的灰色地带,以及校园与社会中的黑暗面。
影片名称为什么叫“兔子暴力”?导演说:“因为兔子是一种比较可爱的小动物,会有一个女性的联想,但实际上它是关于一种弱者暴力的概念。”
影片英文名是“The Old Town Girls”。这个名字被网友诟病。因为有太多故事把暴力犯罪等社会阴暗面与落后的工业老镇联系起来。
影片拍摄地是攀枝花,这里有大山,有隧道,有潮湿的雾气,有时晴,有时雨,兼具旧工业与自然风貌的特色,并且带有一丝西南地区的魔幻现实样态。
导演申瑜是美工出生,对画面要求比较高。片中四个女孩子,导演分别给了她们一种色彩,带有独特的美学气质。
曲婷的黄色贯穿她出现的每一个场景,明艳而危险。水青是绿色的,有时候泛着忧郁的蓝,不断靠近黄色,逐渐被同化。
金熙的黑色永远与环境格格不入,显示他的强势,也代表她隐藏的恐惧和黑暗。马悦悦则是白色的,单纯善良而无力。
影片将暴力的主题放在一对母女身上,并且讲述4个女孩成长中的困惑,是一部关心女性问题的电影。
电影也反映青少年教育、婚姻问题、黑恶势力等社会问题,是一部基调比较阴郁的电影。影片最后戛然而止,并打出一行黑字,留给读者无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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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缺点,一是脱离普通人的生活,把很多社会阴暗面集中到一起,很难让普通观众产生共情。
二是叙事上的不足,从开头一直到结尾,处处给人突兀的感觉。人物关系其实不复杂,但有些故弄玄虚。
金熙和马悦悦的人物形象及家庭关系表现得很晦涩。曲婷与男生的关系更是让人错愕不已,真有这么乱吗?
影片过度追求画面效果,而情节表现不够细腻。题材和故事偏阴暗、暴力,脱离普通人的生活。
这是近年来中国电影很普遍的走向。不是好事情。
与《亲爱的法兰基》相比,同样讲青少年教育,讲母爱,讲不完整的原生家庭,讲暴力,差距不是一点点。
片中主要演员万茜和李庚希的表演比较突出。李庚希饰演的水青让导演感到惊喜。而作为观众,我们只看到一种畸形的成熟。
一个故事有不同的讲述方式,换一种表现形式可能效果更好。
影片2021年8月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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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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