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王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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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著:三弦)

天之下第二部 · 今日更新 · 节选
(本章开始谢孤白身世大揭秘)
谢孤白点点头:“景风把他的故事说完前,谢某先问个问题。”
 
“怒王叫什么名字?”
 
这问题虽然简单,却也不简单。众所周知,怒王没有名字,不,应该这么说,怒王有太多名字,太多传奇,以致于无法考证。
 
他在起义时就自称怒王,当时百姓也称呼他怒王,知晓他真实姓名的人反而稀少。九大家都有记载关于怒王的事迹,因为这天下本是怒王的天下,如果不是三龙关那场意外,九大家不过是当年跟随怒王起义的许多门派中的几个,甚至在那时节,华山、青城都不是最大的九个门派之一,峨眉式微,被唐门所并,嵩山无能,为少林所并,昆仑派早被蛮族打成历史,两仪四象剑谱落在崆峒派手中,还被嫌弃太过温和,战场难用。现今的九大家是三十余年激战后相互吞并归附的结果。
 
有人说,怒王姓赵,叫赵子威,浙地杭州人;也有人说,怒王姓陈,来自桂地一个偏僻村落;还有人说怒王是北方人,因他起事于陇地——名字与起源竟多达数十个,以致于难辨真伪。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三十年大乱,佚失太多典籍记载,这不奇怪,后人写史,二三十年便无可考据也是常有。
 
但对怒王这样一个大人物而言却不寻常。沈玉倾问过爷爷,沈怀忧解释,当时许多门派都想假托怒王之名独得天下,因着战乱,各处占地为王,消息难通,因此混淆。
 
早在昆仑共议开始时,怒王已经是他唯一的姓名,大家也只记得这个称号。没人知道他是哪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只留下传奇。星火起于陇地,屡败屡战,他曾受俘,逃出牢笼,他曾力敌千军,突围而出,也曾受困,死里逃生,最后他推翻前朝,死于三龙关,大小战役记载清楚,为人传颂,却没有细节。
 
怒王像是故事里的人物,而非史书记载的名字,而这不过是百多年前的事。
 
“怒王的名字没人知道。”沈玉倾摇头。没读过多少书的百姓或普通门派弟子或许相信怒王的名字真的佚失,但沈玉倾是九大家世子,他很聪明,关于权力斗争、御民之术,他很早就看懂了,他曾猜测怒王的名字之所以失落或许不是偶然,他曾想过一个不堪的可能。
 
“九大家不希望怒王有名字。”沈玉倾道,“他们用很多名字藏住怒王的名字。”
 
沈未辰、李景风、朱门殇都望向沈玉倾,一脸讶异。李景风不解,沈未辰似懂非懂,反倒是朱门殇似乎很快就明白了。
 
“真要说起来,那时还没有九大家,不希望怒王有名字的是那群随着怒王起义的义军。”沈玉倾想起一个传言,一个没人敢说,却一直默默流传的传言。
 
“为什么不让怒王有名字?”李景风问。这些权力斗争是他还不理解的事,他也无心于这些事。
 
“除非怒王的姓名会影响九大家治理天下。”沈玉倾想着。
 
一个答案,非常简单的答案。
 
“景风,继续说吧,你上昆仑宫之后的事。”谢孤白道。
 
沈未辰埋怨道:“谢先生吊胃口呢。”
 
      ※
 
正如李景风所猜测,沿途满是巡逻的铁剑银卫,若没有齐子概派人带路,别说昆仑宫,连抵达胡沟镇都不可能,遑论上山。
 
“就是这,你自个去。但得先提醒你,昆仑宫后山尽头是处绝壁,没有道路。”
 
李景风谢过带路的人。雪山寒冷非常,他裹紧棉袄,拿出地图比照位置。
 
地图上一端划着个“凸”字形,从凸字开始延伸,两侧有许多弯曲如山的形状。他想起谢孤白说的,“此中有密,密藏昆仑”,假若凸字代表昆仑宫,那这地形……
 
他比对着,没错,虽然有些小差异,但两侧画山线的地方就对照着两侧山壁,若只有一侧画山线,另一侧则为悬崖,这确实是昆仑宫后山的地图。
 
地图上画着个小“十”字,左边没有画山线,是悬崖,小“十”字左边又写了个“井”字,更左边离线条约一寸远的地方画着一个叉。
 
他来到标示着十字的位置,这里右侧是山壁,左侧是悬崖,从山上望下去,谷深数百丈,一片白茫茫。他俯身扒开积雪,用力踩了几下,确认脚下没有任何秘道或机关。
 
这种地方能藏什么秘密?李景风想着。他来到后山尽头,一道山壁横在面前,无路可走,这才绕回到原处,想着那三个记号的意思。
 
假若十字是标示悬崖边缘的位置,那井字与叉字就悬空了。他原以为会有个山坡让自己走下,但这分明就是座无路可走的悬崖。
 
假如这个山壁边缘并不是十字的位置,而是井字或叉呢?这仍有问题,无论井字或叉若代表的是悬崖边,那十字记号就代表脚底下,到底哪个才标示秘密所在?
 
“大哥明知道我不聪明,还考我。”李景风苦笑。
 
李景风回头去看山壁,在冷龙岭时,胡净跟他说凿山并不合理,山壁坚固,难以凿穿,且非常容易崩塌,他也无法想像搬开一块山壁后就能找到出路这种事。
 
他在山壁上摸索,剥掉山壁上的积雪,忽见得一块黑色斑驳的痕迹,心下起疑,将周围雪块拨开,不由得欢呼出声。
 
一个用斧头或者凿钉敲打凿出的,高六尺宽三尺的十字痕迹。
 
这就是地图上的十字了,不是悬崖边,而是山壁边。但这十字又有什么用?紧挨着十字的井字应该就在这附近,他找了半天,把十字记号周围积雪都清掉,冻得手指发僵仍是什么也没见着。十字的周边只有一块高约两尺的凸石,这凸石是山壁的一部份,搬挪不动,没见着跟井字记号相关的东西。
 
他忙活半天,坐倒在地不住喘气。天色将黑,他搭了帐篷歇息,一晚上都在想着井字记号,忽地想到:“假若这井字不是个标记,而是一个字呢?”
 
十字与叉都是记号,井是一个字,如果大哥是想标记什么,那可以画个圈之类的,可见那不是标记,可能是个指示。
 
井是什么动作?李景风想了半天,只有提水、打水,还有转辘轳、挖井这些动作。挖的可能性太低,他今天才挖过,千年冻土硬得跟石头似的。
 
不如把事情反过来想,与其去破解哑迷,不如想这种地方能在哪里藏密宝。山上?山下?或者……山腹?
 
第二天一早,他再起身察看,仰头看向高处,乱石堆砌,要爬上去……也不知道爬到哪。且那个叉是在井字左边,那是悬崖的方向。他又看看那块凸起的石头,心想:“难道是要在这里系绳,就像取井水似的把自己吊下?”
 
这一想好像有几分道理,他当即取出一件衣服撕成长条,瞧着有些短,只好再把两件衣裤撕了,结成个十丈左右的长索,一端系在那颗石头上,另一端则绑在腰间,沿着悬崖爬下。
 
他刚爬下三丈左右,只见下方三四丈处有个长两丈余宽一丈的凸起,原来这悬崖上宽下窄,下方的凸起被上方地面遮掩,无法看见,得爬到下方才瞧得见。
 
绳索不够长,没法下去,李景风不能再撕衣服了,他衣服不多,再撕下去得在雪山里受冻。再说,虽然这里少有人烟,但这么条长索挂在悬崖边肯定也会引人注意。
 
要冒险。他重新爬回悬崖上,将行李收拾起,用绳索牢牢绑缚在背上,双手攀住岩壁缓缓向下爬行。以他眼下功夫实是冒险万分,且不说力疲摔下,即便岩石崩落也足以让他葬身万丈深渊。
 
他往下爬了四五丈左右,离那平台约摸剩下两三丈,纵身一跃落在平台上。
 
平台上什么也没有,李景风四处瞧了瞧,这就是块普通的平台,但离着平台约两丈多的下方还有一块平台。
 
要跳下去吗?隔着两丈,又较为低矮,他应该能跳过去,可一旦跳过去,自己可没本事跳回来。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做对了,这平台的位置如此巧妙,才可能不被发现。
 
他决心一搏,除下行李,先扔到下方平台去,之后吸口气,前冲跃起,刚落在第二块平台上,脚底一滑摔倒在地,身子不受控制向边缘滑去。李景风站不起身,双手在地上不住乱抓,眼看双腿已经悬空,这才勉强攀住地面爬起。
 
真是好险,李景风打个哆嗦。后方两丈处的下方还有第三块平台,恰好接在前一个平台下,这些平台像阶梯似的,东一块西一块,近的离着一丈余,远的隔着两丈余,李景风一路纵跳,没力了就歇息片刻,他相信这里一定就是大哥指示的地方,十字记号对应山壁上的十字记号,井字对应那颗用来系着绳索的石头,而画叉的地方指的就是悬崖,不是悬崖边,是悬崖下方。
 
已经记不清跳了几块平台,李景风下落已将近百丈,即便想回头也已不能,他终于看见下方平台边有个山洞,惊喜雀跃。
 
山洞入口约摸十余丈深,有些弯绕,山壁上挂着烛台,显然有人住过。这里没有门,这地方也不用防贼,通道有些曲折,风也不易吹进。可到了深处,那是一片即便李景风的夜眼也看不见东西的漆黑,但他可以感觉到空旷,好像……还有微风吹拂的感觉。
 
李景风在墙壁上摸着油灯,取出火折子将灯点燃,幸好里头还有灯油,之后一盏接着一盏点亮,李景风才发现自己置身在怎样的地方。
 
一座巨大的书库。
 
一个长百余丈,宽也百余丈,呈现不规则圆形的山洞里,推放着成百上千个书架,书架上满满都是书籍竹册,藏书有多少甚至不敢去算。李景风又惊又喜又疑,喜的是自己推测无误,终于找到大哥说的密宝,惊的是藏书之丰,疑虑的是:这些书要从何看起?一本一本看,怕是再投胎十次也看不完。
 
他抬起头,拿着油灯绕了山洞一圈,百丈方圆的洞穴里,除了入口还有四个出口,每个出口右侧石壁上都刻着字。他没细看,因为他发现洞穴中央后方石壁前有个积满灰尘的书架,书架后方石壁上崁着一张不知写着什么的纸张,引他好奇。
 
他拿着油灯先走到书架前,那里端正放着四本书,书上积满灰尘,纸张早已泛黄。李景风轻轻将灰尘扫落,见那四本书依序是:《正气诀》、《玄化宝典》、《洗髓经》、《养浩神功》。
 
李景风不知道其他三本书的来历,但《洗髓经》却是听萧情故说过的与《易筋经》齐名的少林武学宝典,其他三本能与它并列,定然是十分厉害的武功。他不由得心跳加剧,见书架上刻着字,拨开灰尘一看,写的是:“贪多难成,择一而精”,想来是说这四种功夫只能择一精进。
 
李景风压下心头悸动,又把目光挪到书架后方那张嵌入墙壁的纸张上。
 
纸长约八尺,高四尺,算得上巨幅,被镶入特地打造好边长合适的石框里,显然比四本武学宝典更加贵重,才被安置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地方。
 
或许是山洞主人的祖训?他听过有人会把祖训做成匾额或字帖放置在家中大厅,这么说来,如果山洞的主人是大哥,这就是谢家祖训?
 
那张纸瞧着比那四本书籍古老许多,李景风不敢触碰,怕碰着就碎,张嘴轻轻吹去纸上灰尘。纸张上的墨迹淡薄,早已褪色不少,但朱印依然鲜艳,一共盖了六个印章与朱色掌印。
 
李景风举起油灯细看文字,字迹虽然浅淡,又被灰尘遮掩,但不影响李景风看清,纸张上的字也很简单,李景风都认得。
 
也因此,每多看一个字都格外惊心动魄,李景风倒吸一口凉气,屏着气去看上面的文字。
 
今,众人决心立志,齐心合力,同谋怒王,平分天下,以血为盟,此书为誓,密不二宣!妄自泄露者,门派倾覆,一家灭门!走漏消息者,杀!通风报信者,杀!心存侥幸而不尽力者,杀!后悔退出者,杀!……
 
他忙将油灯下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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