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梦为马
人生海海 感恩遇见
最近，罕见地，蔡磊的爱人段睿哭了。
一路走来，段睿带给我们的永远是舒展的眉眼。然而，这次，她却伤心地哭了。
段睿是一个新时代高知女性，她的人生道路从来不止于家庭。
在新时代，女性有了更多的活法。她们能在事业上驰骋，也能去兴趣中探寻，当然，也能回归平凡的家庭。
面临丈夫蔡磊确诊为渐冻症的事实，她放弃了其他选择，选择了回归传统的家庭守护，最艰难的那一条路。
为什么段睿会这样选择？段睿的这种选择是否值得？在与蔡磊的婚姻中，什么是支撑着他们去面对绝境的婚姻密码？
看完这篇文章，领略了段睿的哭与笑，或许每个人有不同的答案。
01
一双笑眼，一见钟情
蔡磊对段睿一见钟情，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
第一次见面，蔡磊就说，
“那双爱笑的眼睛就这样印到了我心里。”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多年后蔡磊回忆，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就是约定和段睿见面那天，准时下班。
准时下班，对以拼命三郎著称的蔡磊来说，并不容易。
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也许是为了给40岁自己一个交代，凭借实力单身多年的蔡磊，那天格外重视，订了餐厅靠窗的位置，能第一时间看到即将来到的神秘女嘉宾。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女孩出现了，黑色的羽绒服，简单的马尾辫，简单利落。
走近一看，眼镜有点儿起雾，即便如此，却挡不住镜片后那双弯弯的笑眼，步态举止透着成熟感和青春感之间的一种神奇特质。
不张扬的活力，不刻意的俏皮。
遇到对的人，时间就按下了加速键。
那晚时间过得飞快，蔡磊和段睿一见面就有聊不完的话题。直到服务员过来，尴尬地提醒餐厅要打烊了，他俩才发现，四周桌椅早已空荡荡。
一见如故，大抵如此。
段睿虽是女生，却对物理、化学、生物有很多让人耳目一新的见闻。
甚至有次在西安出差，突发奇想，用西安凉皮的制作方法讲解复杂仪器，一时间被奉为行业经典，散发出理工女的浪漫。
从小就梦想着想成为科学家的蔡磊，对数理化极其痴迷，一时间，听得津津有味。
一打开话匣子，两人根本就停不下来。
从大明湖畔的大碗茶聊到地产项目的审计，从一天转转几大城市的高强度工作状态到与父母的另类沟通方式。
密集的话语中，不时传来段睿爽朗的笑声，配合上段睿舒展的笑眼，整个聊天过程，热络，轻松，愉悦。
蔡磊的一颗心被击中了，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大方、不做作的女生了，那双爱笑的眼睛就这样印到了我心里了。”
02
段睿哭着说，我就是后盾
渐冻症改变了段睿的笑眼。
2018年年底，新婚夫妇构筑的爱巢迎来了一个小生命，为新家增添了无限活力，一切都在往平凡、幸福的轨道上驶去。
天有不测，孩子不到1岁，蔡磊确诊为渐冻症。
一时间思绪万千。
夫人怎么办？孩子怎么办？结婚才1年多，段睿才30岁，作为家中的独生女，从小生活优渥，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北大高材生基本没吃过什么苦。
如果不离婚，段睿将会面临苦难。
没人比医学出身的段睿，更了解渐冻症意味着什么，
致残率百分之百，随着病情恶化，人的身体不能动弹，不但意味着无法继续工作，没了收入，而且穿衣、吃饭、说话的能力也会逐渐丧失，最后必须借助呼吸机呼吸，需要24小时全天护理。
蔡磊冲回家，不会拐弯的他直言，“我快死了”。
此前虽然夫妻俩都有了准备，但当死亡判决书降临时，没人想撕开它。
俩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二人终于坐下来，决定面临这确定的厄难。
前一晚在蔡磊脑海里涌动的那些念头，排着队，哒哒哒从嘴巴里冒了出来。
起初语言还算有条理，听着听着，段睿越来越难受，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蔡磊也越说越乱，说一句停顿半分钟，直至完全沉默。
“我们离婚吧”，前一晚在蔡磊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那句话，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又不是老夫老妻，结婚几十年那种。我们才结婚一年多，没必要弄得你这么痛苦。”
段睿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她抬起头，直视着丈夫，露出第一次蔡磊向她求婚的那天的眼神，眼睛含着泪，却亮晶晶的。
沉默。。。
蔡磊在等着段睿的审判，内心升腾起无限的委屈，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的恶意，
“你给了我一张幸福体验卡，却突然通知我，试用时间已到，无法续时？”
继续沉默，蔡磊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从小习惯了一切靠自己的蔡磊，在说出离婚的那一刻，第一次感到害怕，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不安全感。
段睿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眼睛和眼泪纠缠在一起，红红的。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你想都不要想！”
蔡磊泪水夺眶而出。
“结婚不就是为了相互提供后盾吗？现在，我就是后盾。”
段睿的眼神透着坚定，心平气和地说。
03
一双笑眼 驱散阴云
渐冻症没有彻底击垮段睿的笑容。
蔡磊生病后，段睿不仅扛起了丈夫和孩子的衣食住行，还无时无刻支持丈夫。
白天去会计师事务所上班，晚上回来读医学论文，跟踪国际最新的科学研究动态。
蔡磊每晚1点钟睡，段睿帮忙他拾掇完洗漱，睡下就更晚了。
换做一般人，不辞辛劳照顾病人吃喝拉撒，脸上早已乌云满布。而段睿为了支持蔡磊后续建立渐冻症基金，还专门去考了基金从业资格证。
更难得是，北大出身的段睿为了配合筹措渐冻症研发资金，痛苦放弃了自己事业前途，转而去破冰驿站直播卖货。
极大的生活、职业落差并没有让段睿失去热情。在直播间，我们总能听到她爽朗的“呵呵呵”大笑。
段睿的笑眼配合她在直播间上下翻飞如蝴蝶般的双手，刮走了渐冻症这片乌云。
多数人，抱着对蔡磊的怜悯，去直播间挥洒爱心，却不经意被段睿爽朗的笑声治愈了。
仿佛没有什么能夺走段睿的笑。
蔡磊“强行托孤”，
“我死后，你（段睿）要扛起攻克渐冻症的大旗”。
段睿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头一扭，忍不住笑了。
听蔡磊安慰病人，“你要像个男人，任何时候都要坚强，病好了，再偿还那些人情也不迟。”
段睿站在一旁，看着这总裁般劝慰病人的架势，吃着半截黄瓜，笑得低下了头。
听蔡磊在直播间调侃，自家老母亲和兄弟“疯狂”下单自家直播间的货品，堆满了一整个货架，段睿哈哈大笑。
段睿的笑，并不是每次都那么时宜，有时像是给一曲牧歌添上一个奇怪的调子。
但这反而使这首乐曲更加富于人情味，像是在严肃的场景中插入一个粗俗的打诨，更加激化了美所具备的犀利性质。
04婚姻的密码
一个月前，无意间看到段睿的一个视频，镜头中，段睿罕见的落泪了，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破碎的珍珠。
蔡磊的身体加速恶化，不得不请全职护工，全天24小时跟随蔡磊。他的声音即便带着人工喉，也开始变得沙哑，听不清楚。
面对镜头，段睿轻轻感叹，
“多想在睡前再和他说说话，聊聊天，但如今，没有什么机会了”。
说着说着，眼睛就不自主地涌出一汪清泉，里面的宝石在阳光下，碎成砂砾。
段睿罕见地哭了。
一路走来，无论蔡磊一意孤行的“责备”，还是一板正经地劝慰病人，段睿都能从丈夫或执拗，或天真，或自嘲的话语中，发掘其中的笑点和趣点。
然而这次，蔡磊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强大的智慧，理工女特有的理智也承接不住这样的结果，泪水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对段睿来说，渐冻症并不可怕，放弃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也能面对，照顾蔡磊的衣食住行，一上午在家里来来回回2000步也还可以坚持，甚至夫妻俩也曾数次内心建设，接受了死亡的到来。
然而，面对自己的知己，战友，爱人，老公，无法再躺在床上，每天晚上，和自己简单地聊上两句，要了段睿的命。
那两句聊天的缺失，仿佛是压在他们沉重生活上的一根轻轻的稻草。
有了这两句，面临生活的琐碎折磨，段睿始终能说出“心可以碎，手不能停。”
随着这两句被抽离，段睿觉得天塌了。
他们曾经是多么喜欢一起聊天。
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聊哲学，聊人生，聊物理，聊面皮，聊医学，聊财经，聊孩子，聊未来。
如今，声音退场，帷幕拉上。
演员王志文曾被问为什么不结婚，他直言，
“找不到聊得来的。”
一生太短，只想找个聊得来的伴。
我想，蔡磊和段睿婚姻的密码就在于聊得来。
【男人至死是少年系列】
文｜以梦为马
图｜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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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nthan，笔名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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