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34岁的毛教员做了一个人生重大决定,去领导一场秋收起义。
大家好,我是洲渔都督。
1926年3月,蒋介石挑起“中山舰事件”,逮捕了一批我党人士,破坏了国共合作。1924年7月,汪精卫发动了七一五政变,自此,国共合作彻底破裂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随即而来的便是南昌起义。8月7号,在汉口召开了八七会议。教员在会议上,首次提出“枪杠子里面出政权”的思想。这次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的总方针,还决定发动各地农民举行起义。
这时,毛教员做了他人生一个重要的决定,奔赴湘赣边界,去领导一场秋收起义。毛教员真正的军事领袖生涯从这里开始了。
但此时的他,心里是没底的。虽然他也领导过学生运动、工人运动,但更多的是当老师,写文章,做政府宣传工作。就这么一位书生,居然要走上了军事领导岗位,我们不禁好奇:这第一次军事指挥实践结果怎样,给他的人生和我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又给我们后人带来什么样的启发?
01
早年军旅体验,投身湘军
其实,早在1911年武昌起义时,18岁的教员就报名参加了黎元洪的革命军。当时大家猜测革命军起码要三年五载才能推翻清朝,所以,报名参军的人不在少数。
但没想到,还没出发,长沙的战斗就打响了,湖南起义了。于是,教员就加入湖南新军成为一名列兵,开始军旅生活。军队新兵大多来自社会底层,由于管理不严,经常打架斗殴,赌牌酗酒,氛围不是太好。对于教员来讲,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凭借一身学问,在军队中也树立了一定的名气。
好巧不巧,正当湘军准备行动时,溥仪却宣布退位了。孙中山和袁世凯也达成了协议,南北统一了,于是原定的战争取消了。新成立的政府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全国局势一下子从战争变成经济建设了。于是,毛教员决定结束半年的军营旅程了。
半年的军营生活,虽然不长,但是让教员了解到社会底层百姓的状况以及军队一线的情况,这也为后来指挥军队提供了从士兵角度思考问题的视角。
02
巧遇卢德铭,经历生死
我们再回到1926年,八七会议决定各地发起起义,中央决定在湖南攻打长沙。教员计划从南昌起义的部队中争取一些过来攻打长沙。但不巧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唐生智东征的部队,陆续回到湖南,把长沙和湘南隔绝开来了,攻打长沙的难度更大了。
不管是战场,还是人生,变化随时可能会发生。实践证明,那些能随机应变做出正确的形势判断,能当机立断地处理好各种变化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一名优秀领导者。
教员马上决定改变计划,把目标放到了湘赣边界。但是没有军队、没有枪,怎么办?这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卢德铭,他是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在武昌成立的警卫团的总指挥,此人毕业于黄埔军校,参加过北伐,是一个很有才干的指挥官。这支警卫团本来是要北上响应南昌起义的,但是,南昌起义的部队已经南下广东了。于是,卢德铭也在湘赣边界寻找起义的机会。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是教员的粉丝。当初他看到教员在《湘江评论》上发表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篇文章,很是钦佩,瞬间变成教员的粉丝了。所以,当两人见面的时候,一拍即合。卢德铭也因此成为教员的第一位军事搭档。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成功往往离不开一样神奇的东西——运气。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不正是运气吗?运气都会光顾每个人,优秀的人往往能看到和抓住,而平庸的人却觉察不到,或者不懂得如何抓住。当然,杰出的人物也是能创造运气的,教员创办的湘江评论不正是给他带来很多运气嘛。
这一点给我们带来两个人生启发:一是,运气很重要,而实力也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创造运气的;二是,不管哪个年代,能写爆文,能成为意见领袖,都非常有影响力。
就这样,卢德铭任秋收起义总指挥,教员任前敌委员会书记,余洒度任师长,兵为3路。9月9日,秋收起义打响了。
开始打得比较顺利,但卢德铭的第1团在11日时,遭遇了混入起义军的邱国轩叛军的伏击和敌人1个团援军的夹击,损失惨重。
14日,教员决定改变攻打长沙的计划,通知秋收起义军3个团到浏阳文家市会师,然后,向罗霄山脉中段进军。余洒度反对,但卢德铭还是决定前往文家市会合。
19日,一次重要会议在文家市召开了。教员指着放在桌上的一张地图说:“这里像眉毛一样的地方,是罗霄山脉的中段,适宜作我们的落脚点、根据地。” 罗霄山脉的中段处于湘赣边界,是两不管地带,它是国党统治的薄弱地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那里群众基础好,有我党武装力量。
教员打了一个比喻:“革命要有根据地,就像人要有屁股,人若没有屁股,便不能坐下来;要是老走着,老站着,定然不会持久;腿走酸了,站软了,就会倒下去。革命有了根据地,才能够有地方休整,恢复气力,补充力量,再继续战斗,扩大发展,走向最后胜利。”
(建立根据地是革命取胜的一个重要思维,关于「根据地思维」可阅读这篇文章:《毛选》:人人都应该建立自己的『根据地』)
但余洒度又出来反对,他坚持认为要攻打长沙。卢德铭则非常拥护教员的分析,他觉得非常正确。20日,教员在总指挥卢德铭陪同下,动员部队向罗霄山脉中段的井冈山进军。但23日,部队在向莲花进发的途中,遭遇到敌人的埋伏。卢德铭为掩护后续部队,带1个连杀了回来,最后不幸中弹牺牲了。时年22岁。
听到卢德铭牺牲的噩耗时,教员悲痛欲绝,痛惜喊道:“还我卢德铭!还我总指挥!”可以说,如果没有卢德铭,教员也没有更适合的军队发起秋收起义;没有卢德铭,仅凭教员当时的声望还不足以让部队听他号令进发井冈山。
当年,卢德铭在黄埔军校上学时,何应钦视察黄埔军校时赞到:“这个卢德铭,文武兼备,将来会是一个将才。”孙中山在黄埔军校典礼上更是称赞:“革命需要大批有为青年,大家要以卢德铭为楷模。”叶挺在第一次北伐成功后称赞:“德铭身先士卒,有勇有谋,实为我军栋梁之才。”有人说,如果卢德铭不牺牲,以他的军事才能,十大元帅必有一席。
为什么卢德铭这么相信教员?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读过他的文章。也许优秀的人都能散发出一种磁场,能够彼此之间互相交流和影响。
03
智斗余洒度,三湾改编
这个余洒度一向不把教员放在眼里,觉得他一介文人,凭啥参与军事指挥。原来有老上级卢德铭压着,还有点收敛,现在卢德铭牺牲了,他原形毕露了。此外,总指挥之死对部队有消极影响,部分士兵甚至逃离了。
教员觉得这样不行,要找机会没收了余洒度的指挥权,这样军队才可能变成意志坚定的革命队伍。事后证明,教员的意识非常敏锐。这个余洒度革命信仰不坚定,后来投靠了国军,还因为妻子走私贩卖,被老蒋下令枪毙了。
教员深知:谁能指挥部队打个胜仗,谁才能获得军队指挥权。所以,他利用了一个机会,带兵攻打莲花县,解救了被捕的我党同志。并打了当地的土豪,让部队吃个饱,再带点余粮,余下的分给穷苦百姓。这下子,教员在部队的威望一下子上来了。
部队行军至江西省永新县三湾村时,驻地休整。教员知道时机来了,于是,召集大家,说要实施一个伟大的计划。部队的所有连以上的干部都参加了这个会议。会议上教员提出几个建军原则,最重要的是三点:
第一,把目前的一个师缩编为一个团。第二,支部建在连上。第三,建立“士兵委员会”,实行官兵平等。
师长余洒度带头出来反对,也有不少干部出来反对,争论非常激烈。但教员耐心解释,以叶挺独立团为例,把党支部建在团上,打造出一条战斗力坚定的队伍。这个会议在微弱的油灯照耀下,一直讨论到天亮。
其实,余洒度反对很好理解,本来他是师长,一缩编不就降职了吗?但是他不知道,教员不仅降他职,还要换了他。改编成团之后,就要选团长,这余洒度就按照惯例来个谦让,说:“大家可以提名嘛,不一定要选我,咱们现在实行民主制度的了。”
教员就等他这句话,顺势推选了张子清来当团长。余洒度被教员不按常理出牌打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白白失去了团长位置。
“支部建在连上”为什么很重要?因为抓部队必须抓好士兵,抓好士兵就必须抓好基层。从连队开始,形成连有支部、排有小组、班有党员,党员发挥模范作用。这样就保持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连队建立“士兵委员会”,这个不容小觑。我党军队一开始沿用国党军队的那一套,军官与士兵等级森严,待遇相差很大。国党军官衣着都是威风凛凛,他们脚穿皮鞋,头戴皮帽,身挎皮包,腰系皮带,再插上一根皮鞭,被称作“五皮将军”,至于打骂士兵,那更是家常便饭。
“士兵委员会”实行内部民主管理制度,从管理伙食开始,取消了军官小灶,并参与军队的纪律管理,甚至对军官违纪行为还能做出批评,要求检讨。这样逐步推行官兵平等。
这次三湾村的军队改编,史称“三湾改编”。三湾改编被称为建设新型人民军队最早的一次成功探索和实践,“支部建在连上” 、“官兵平等”等系列治军方略也对军队的壮大发展起到非常重要的基调作用。
虽然这是教员第一次带兵打仗,哪怕他不是军校专业科班出身,也没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但是我们可以看出,他在作战方向的制定、作战形势的分析,以及尤其是军队的治理方面,都已经有非同凡响的表现了。
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原因固然很多,但主观上源于他有能力和耐心坚持不断学习新事物,在实践和调研中去掌握事物发展的基本规律和底层逻辑,快速形成自己的知识体系,创造性地改进现有事物,开创有利于己方的新局面。
我是洲渔都督,一位通过持续阅读和实践来倒逼自己成长的写作者,从事过8年培训与人才发展、5年管理咨询。现潜心研究《毛选》,持续撰写《毛选》实践心得,分享《毛选》在职场、个人成长以及轻成本创业上的心得,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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