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十、部分了解
  环著小花时,我感觉他的体温偏低,还带著没乾的水气,心里暗想他不会是从江里游回来?虽然以小花的体力该能做到,但这个季节,江水还是偏冷,岂不冻坏?该烤烤火或是喝点热汤吧?而且,实话点说,这个年头的水质,绝不是「浪里白条」会喜欢待的地方,他要忍的气味还不少。
  心里疼著想替他搓搓手,可小花的姿势我又不好动,便让他在我肩上靠了片刻。
  忽然,小花冒出一句:「这样,有没做得比张小哥多些?」
  我一愣,便明白他八成在计较我说著「为了生死之交非去十年之约」的事,真是有点疼到气的了:「解语花,你要说几百遍才明白?小爷可不是朝三--」
  话没说完,我们就一个踉跄,好在舱间很小,我立刻背抵住门,扶住小花。
  小花倒是顶著我起来,头微偏地道:「黑瞎子居然将船开离,八成有人。」
  「他离开原先地点?」
  我一愕,立刻就想转身出门:「我车还停在外头岸上!」
  「别急,他现在还是同国的。」小花拉住我,道:「他应该只是换个位置免得引人注意,不会离太远。」
  说不远,也沿岸驶离数公里,我们才感觉船泊在另一座江上大桥下。
  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讲好怎麼做,所以船一停妥,我就将我才新拆封清洗过,刚上身不久的运动内裤脱给小花当个垫底,再将已累的他背起来。他反穿时还边笑边嫌他从不穿这种土气的四角裤,太杀风景。我只能嘀咕说:没办法,谁出门会带这麼多衣服?我就没远见,成吧?好歹我不是买小鸡内裤你就该满意--倒换得他老大说回头要再去添补几件我的新衣顺便培训审美观。啐!
  好歹这阵子都跑西湖练身体,现在要背个因为食道藏物而半天以上食水未进的小花,也不是难事,不过我得承认,医学研究指出,肌肉比同体积脂肪的重量还多三倍,确实无误!全身都是精瘦有力肌肉的小花看似单薄,但背起来时却份量实足,我还得用上力气才能半背起他,再将他换下的那袋东西用手拿好。
  小花趴在我肩头,显然满意这位置,轻轻地哼著小曲,将我交他拿在手上的囊袋握紧。那还是在船行进中,他拿我的手套扯破塑胶袋后就一直捏著的宝物。
  小花不向我说明那是什麼,我也暂时不问。负著他就出舱。
  上到外舱时已经天黑,而黑眼镜还是老样子戴著那副墨镜,看来就像是个悠闲地见日换星移的闲人。不过我多少跟高手混过,能看出黑眼镜这坐的位置,不偏不倚地能眼观岸上又身护船舱,果然还是练过的。
  可小花却没像我这样的佩服度,而是直接地用还哑的嗓子,向看到我们出来后就笑嘻嘻想上来帮扶的黑眼镜严肃地道:「这次的对象太麻烦了!要抵二次!」
  「小的也知道不容易啊!而且那藏匿点,要起出听说也挺难,您是辛苦了。」黑眼镜比个脱帽式,对著我右肩说:「那麼,一件就是那把黑金古刀,另个是什麼?」
  「我要一次保命。」小花简截地道:「不论何时、何地、何事,只要你接获交换指令时,就要前往协助。」
  「让花儿爷也头痛的地方不多哪!但应该也不会比我跟三爷去过的地方还难吧?」
  那可不一定。
  我想著张家古楼,没开口。却听小花说:「我的命,我自己会护。我要的是别个命。」
  黑眼镜偏了下脸,勾著抹油笑:「别个?那小的明白了。大约就像三爷吩咐过的,保小三爷的命吧?」
  我一愕,还没想定,小花已经在我背上捏了把,定住我声音,仍向黑眼镜道:「罗嗦什麼?说到做到!」
  「当然,」黑眼镜还是笑著,但语气里没有笑的意味:「以命换命。」
  像是某种默契达成,小花将他一直捏著东西伸向黑眼镜。
  我尴尬著,又不好打岔。看黑眼镜接过囊袋--大概小花累了,还没等黑眼镜手到就松开,我一手拿个他刚换下东西的麻袋,另一手倒是空的,顺手一抬就接住,递过去。
  黑眼镜露出看来像是真正的笑意:「多谢小三爷协助。」
  这只是顺手而已。
  我话还没出口,黑眼镜就伸过手来,同时,我感到小花似乎狠命掐著我的后颈,真格的莫名其妙。才想转头说他,我拿著囊袋的手就先被扯住,然后抬起。
  小花像是才要喊又硬生生忍住的气音吐在我发尾时,我看到黑眼镜毕恭毕敬地在我手背上行个贵族式的吻礼。
  糟透了!
  我都可以感觉小花贴在我后背的胸膛勉力压住的急遽起伏,心里只能千百遍叫苦--打开始在蛇沼里,黑眼镜三不五时会照顾我时,我就觉得这家伙跟闷油瓶正好两极,一冷一热;后来知道是三叔雇来后,倒也相信黑眼镜不是喜欢装「混熟魔人」,只是任务在身。怎麼突然捡东西也能来这一招?要命的是还当著小花做,他就算当自己跟老猫一样有九条命,小爷可是普通人啊!
  「契约成立。后会有期,花儿爷。」
  黑眼镜笑嘻嘻地将囊袋揣进自己内袋,转身前又说:「啊,我刚用花儿爷的专用机通知您家的员工,他应该已经将车沿路开下来。两位也好下船,因为这艘船的老板要回来开船往海口去了。」
  什麼我家你家!
  我有点气,但小花牢牢按在我肩上,只好继续扳笑,低头快速地穿过黑眼镜身边,彷佛又听到黑眼镜忍笑的窃音。
  真没面子!
  在夜色里,我背了小花下船,一望不远处正有片工程告示,原来已到去年开始修整而呈半封闭的西兴大桥附近。
  黑眼镜连人带船一起离开。我就见小花拿回他的手机--看来,黑眼镜之前是负责保管此物的--便问:「你将手机就放黑眼镜那,安全吗?」
  「进那种地方,根本没法随身带著。」小花淡淡地道:「不过你放心,这上头我有设机关、也锁定拨键对像,他动不了,除非想让手机一起毁掉。不过,手机一坏,管家那儿就会有讯号了。」
  这倒是,当初小花在张家古楼出事时,裘老头人才救出来就由他家人迅速领回去,除了安排妥当外,原因之一就是有系统内建的通知发送,提醒外头人准备,也算是科技发达的功劳吧!
  记起广西,就会连带想起小花总是付出的事。我忍住被他捏痛的颈肉,说:「没事就好。」
  「什麼叫没事?」
  小花蓦地又捏我一把:「已经千提醒万交代,绝对不要留下齤任何接触的可能,你还留下?而且还让人吻?」
  「老大,只是手背能做什麼?你当是毒手药王摸一把就能留毒吗?」我无奈地看著车流不断淌过马路,同时留意应该已经被黑眼镜勒令出来,拿著我店里放的备份车钥匙开车寻人的王盟,按黑眼镜说,他已经交代王盟沿这段江面公路找我们。
  「他或许不会留毒,但气味也是麻烦。」
  小花的声音啮在我耳旁,搞得我痒得要命,偏又不好摔下现在连鞋子也没得穿的小花,只能忍气,偏头用力夹住他环在我颈边的手,说:「就那一点能怎麼样?回去洗个澡就没了吧!」
  「是该洗澡,」小花轻声道:「得好好洗洗。」
  我一愣,瞬间只觉得有些发热。要不是王盟正好开车来到,我还真不知道怎麼接话。
  虽然我之前几年都有出去太久日子,回来就又累又伤,不是要王盟汇款就是要他赶到我指定的地方帮缴款之类的事,所以他对这种时间来这地方接我不觉得会有多奇怪,但我可以确定,如果黑眼镜不是用小花的手机下令,王盟也不会如此听话,回头得抽空盘问清楚有何关系。等上了车后,王盟更对小花目前的「衣衫不整」十分好奇,频频想了解照他来看最可靠的「解当家」怎麼变这副模样--还得我吼他专心开车。
  不过有王盟开车倒也方便,我们在回程绕到小花指定的中药铺,抓了几味他说要用来泡澡净身的东西,总脱不了香茅艾草雄黄菖蒲之类,顺便还加了些清凉补气的桂枝黄耆茯苓等。由於小花在不便下车,就由我将他写好纸条拿下车按方计量购买。
  重回车上时,我看到王盟正崇拜地猛力点头,直说:「原来那个戴墨镜的确实是怪家伙,我还差点拿他当老板朋友。」就能推测小花仗著他身份将王盟灌输一番再拉拢过去--我能推想出王盟最近手头宽裕是怎麼回事了。
微微的~肉香吧~~
十一、家居会谈
  算算,等小花入浴的时间也不过半小时多,时间不长,发发呆就过去。但什麼事都不能做时就容易睡。
  我等小花就有这感觉。电视摇控器都被扔到卧室去,他却又不准我离开客厅?本来想说这里好歹是我的家总该有点自由,但想想小花做事从来都有理由,我还是等他看看。
  天已晚又没事做,倚在沙发上就有点倦意--何况沙发我是挑好睡的,又被小花拭净到满是艾草香。眼微眯,瞌睡就来了。
  是猛地有力道推动我。
  我一睁眼,看到小花带著浴气的半身赤裸,偏白的肤色已经热出晕意,不由得有点奇:「你也该穿衣服。」
  话没说完,吻就铺天盖地来袭。
  「小花!」
  在能挣出呼吸道时,我第一时间只能这麼喊。
  「听话。」
  小花低低的声音没有阻住动作蔓延:「这次就顺一下。」
  怎麼回事啊!
  嘴里尝到雄黄的气味,我真是有点难捱。但在比起往日还强力却又温柔的指尖探入时,我只能咬上牙:「有哪次没听你的?」
  「可多了!」
  小花浅浅地笑,脸上的红意比他过年陪二叔喝酒(这两个人都算怪物级,我爹跟我是一起败回睡觉去)那次还重。
  肯定这次出行有什麼事不对盘。
  心里掠过这念头,但诚实地说,对这份温柔还是抗拒不了。
等能宁定时,是从沙发滚到地上,被冰凉的地板清醒的情况;满室药草香里混著彼此沾染身体内外的体液气味,会让人有种无法说明的窘意。
  小花像是真倦了,趴在上头,叹气地道:「想睡了。」
  靠!这不是废话?
  我好容易能恢复点力气,才想重申抗议:「回来也不休息,还有时间先--又不急这时候。」
  「那可不成。」小花支著肘看下来,脸色淡然多了,眉眼仍是弯弯地笑:「难道你希望我继续饿肚子、睡冷地板吗,亲爱的?」
  现在还不是睡到地板上?冷的是我吧?
  我无言地想,但被小花补偿似地吻住,又没了话。
  「总之,我不喜欢连点前--呃,缓冲时间都没有的时候。」
  在吻移到肩头轻啄时,我努力吐出话语。
  「我也不喜欢这情况。」小花回答,手指没闲地抚在我颈间:「幸好世上人大部分还是正常的。」
  「你遇上不正常的?」
  我好奇起来,问:「是这次去的地方吗?」
  小花听到「这次」就皱起眉头,但随即又环著我,亲了亲,说:「别提那种倒胃的事。」
  其实我懒得弄清他干啥搞这一套,但现在小花不愿意说,却又让我怀疑。
  我的表情都很明显,小花也看出来,微笑地将我的手指交错起,说:「有时间有心情时,我们再聊。现在我真的累了,借我睡睡吧。」
  你要睡床当然可以。但你现在是睡我身上啊!起码回沙发成不成?
  看小花闭上眼,真要推开又不好意思。好在地板躺久也温热了,小花怎麼说体重还算轻,胡乱歇一夜也过得去。
  低眼看著小花已经睡沉似的,我想,先别吵,用手替他挡点风。
  这次,就由我来守护吧。
虽然是想撑久,但现在是安全地在自己家里,又是运动后躺平的状态,我闻著药气沉著,之前又还没怎麼睡到,一忽儿就没了意识。
  醒来时,天色重新大亮,我已回睡在床上。身子有种舒透的清爽意,像是洗过了,旁边枕头有人睡过的凹痕,窝进去,贴上去,是小花的气味。
  被窝舒服,我也懒得起来,只是隐约想不起自己几时洗澡:似乎没印象又像是有梦到过,难道真是睡死不成?
  又闭了会儿眼,我突然想到:小花呢?
  不要只是梦而已!
  我慌忙撑起身,喊:「小花!」
  「怎麼了,亲爱的?」
  房门外有个声音回应,然后我就看到小花半身探出来,手上还捧著我偶尔下面时使用的碗公及筷子:「等我再加个蛋就好。」
  我松口气,忙跳下床,抓了衣服穿上,扶著出卧室。
  一来客厅,就看到客厅全打扫过。肯定小花又比我早起,将昨晚的「余资」清理净。窗户也打开了,昨晚烧出药气已经散得差不多。而小花本人已穿上他放在我这儿的一套衣服,整齐清洁地一如往常,正在弄乾净的厨房里下挂面。
  看了眼时钟,我抓抓头,小心地问:「你睡多久?」
  「有睡饱的,放心。」
  小花笑笑地说,同时用力地做出吸口气的模样:「终於能吃热食了,这汤面好吗?」
  「你起来时也顺便叫我啊。」我匆匆去刷了牙再出来时,看小花已经在盛面,就说。
  「你看来更需要补眠。」小花忍了笑,将我的那碗推来。
  「小爷也不是那麼弱的,你要帮手时总还是用得上啊!」我嘟嚷著,尽量不去回想逐渐记起的半夜之事,还得努力说服自己,某些过度要求也算是家庭生活里小环节。
  面吃了半碗,体力也恢复许多后,小花才开始悠闲地问我旅馆住得舒服不舒服,这倒勾起我压几天的疑惑,说:「哪有办法享受?你去哪儿都不知道,回来后又莫名其妙地--只叫人担心。」
  小花正喝汤,听到这话,放下碗,又是弯弯地笑:「你担心?」
  「废话!你儿子又还没长大。」
  怕小花调笑,我赶紧声明原因。
  小花抿嘴笑了:「劳您关心。」
  因为也是我的啊!
  心里嘀咕,但我深知说出来又要被小花笑了,假装没听懂,先问:「这次去什麼地方?看你又不吃又睡冷地、回来也没休息就做,呃、运动--是怎麼了?」
  我的用辞让小花显些呛到,放下碗还是忍俊不住的表情:「你还在意?哪里痛著吗?」
  「又不是痛的问题,重点是,你的行为是怎麼回事?」我有点窘,迅速地带过:「我要问的是,会让你这麼,呃,反常。我印象里,你都是冷静的。」
  小花低低笑了,伸手握起我,轻轻地道:「我也有不冷静的时候,不是吗?」
  --为了在意的重要之人。
  记起那句话,我也不再甩开握劲,认真地问:「那麼,至少我能了解吧?虽然怪怪的,但我觉得,又是泡药浴又是隔绝什麼似的很奇怪--总不会这年头还有武侠电影演的什麼解毒法需要用特殊手法跟,特别人物吧。」
  「确实。」小花甜甜地笑,笑到我差点心软,但还是撑住,等他继续说:「小说家言虽然不能尽信,不过,还是有些药至阳或至阴的效果,现在也还有人用。」
  我想小花是指某些密医标榜「重振男性雄风」类的广告药,虽然好笑,但倒也可能有,可小花会在什麼情况下碰到?难道他--
  「别担心。」小花将我的手轻轻啄了下:「我不会轻易被人怎麼样的,何况现在还有要『守贞』的对象哪!」
  这绝对是调戏吧!
  我忍著脸红的冲动,问小花:「那究竟是什麼?」
  「算是被试验吧!」小花拨动指间,说:「那个主子,他有挑的对象,也有防的对象,要进内院,得熬过他的药物测试,不合格的也进不去。这就是黑瞎子没交代清楚的地方。要不是我还真的练过几天称得上是内功的气劲挡住,又忍住冷水的夹击,就麻烦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但看小花微微恼怒的模样,再想想《水浒传》或《包公案》里为富不仁的家伙会用的东西,一时想通就气起,忙紧抓住小花问:「你真的没事?」
  小花扬眉看我,笑意再度出现:「别担心,不论有什麼事,我都会努力回来的。」
  「我宁可你不要有事。」
  看著小花现在的笑意,想起他昨天的那种落难余生模样,我还是有些心疼。
  对我的感言,小花微微笑了:「我也希望。」
  同时地,我们看向对方。
  十年的约期,没眨眼功夫就已过了大半年,到那天来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完成谜底的追寻--
  如果最终还是得……
  「老板老板有电话~老板老板接电话~」
  手机扫兴地响起时,我真有将王盟扣薪水的冲动!难得小花也有同感地说了句:「看来下回奖金该扣一成。」
  那王盟可又白忙活了。
  我心下好笑,但还是在握著小花同时接起王盟的手机,在听到对方话前先说一句:「没什麼要紧事,少给我吵。」
  「啊,老板,你终於接电话啦!」
  王盟喳呼的声音:「前几通都是花姑--呃,解当家接,说你还在睡,叫我还别打扰,可来的人说得亲自对你说。」
  啥?
  我有点惊,看向小花,他还是笑眯眯的,却反过来扣紧我的手,让我没法挣出去揍他!
  虽然没怎麼瞒王盟,但如果老让他打给我的电话被小花接去,不知王盟没事怎麼会怎麼编排了!
  用力扭著想甩掉小花,却被他整个人缠上来,我只好集中心力问王盟:「有什麼事,非得由我听?」
  「我也不知道啊!」王盟的回答让我确定必扁的理由,但下句,却让我吃惊:「那人说,他是替胖--接王先生的交代来。那位王先生的密件只能给老板看,我也不知道啊!那人在我来开门前就来了,说他早一两小时就在店外等,现在再算上去,可过四小时都有了,我需要跟他说老板跟解当家还是忙,呃,聊天--还不方便吗?」
  糟!
  我骂了声:「不准多嘴!叫他再等半小时!」
  讯号一断,我就听到小花抱在我肩头,笑个不住,直叫我丢脸:「还笑!是谁说过:在盘口场上要维持点台面的?」
  「您说的,小三爷。」小花端严了脸,笑意却还是没停。
  说的好像只有小爷打肿脸充胖子一样!
  我心下恼怒,但「胖子」一辞令我想到胖子!他会托派人前来,只怕他不方便联络我,那会是什麼事?
  小花毕竟懂轻重的,嬉闹片刻,仍旧收拾东西一同出门。
  昨晚车被王盟开走,搭车费了点时间。来到店前,才推开门,就看到有个和王盟说说谈谈的人跳起来,不是对我,却对后头先喊:「花儿爷,您也在啊!」
  是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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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要在20章内结束的话,不宜扩大啊!!>W<(不要用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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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以真乱假
  之前我扮三叔时,潘子跟小花召来的一批新人里就有皮包,据说是年轻一辈里手艺最好的。加上我们在巴乃湖畔待的几天里,皮包跟胖子混了阵,学本事有没成不知道,倒是被胖子传授不少经验值--骗他被裘老头手下抓住最经典--所以,如今皮包已成了新一代里手艺最好(尽管胆子最小)的人了。
  当初雇皮包是用三叔的名义,而且那时我也是扮三叔,有什麼事都由小花或潘子替我顶著,下令之类的事也由他们做,对那些小辈而言,他们心中记忆的还是只有三爷,而小三爷我嘛--虽然近来是「继承三爷盘口」在做事,但可能随兴了些,没管那麼严。在代替三叔发钱给当初被夹的手下那次,因为小花心出国就医去,全由我来,我就慷慨些。等小花在电子信中得知我给的价(那时我们还没在一块儿),只淡淡地说「小三爷为人太好了」。
  所以皮包的问候也有先后。
  我心里想通,倒也不怪他。反而是皮包很稀奇地赶紧请小花坐,然后问:「花儿爷怎麼也有兴致来呢?」
  小花微微笑笑,已经没有之前我们在拐进巷弄四下无人时偷偷牵手磨耳的厮闹,而是平淡冷静地坐在椅上,半答不答地说:「都是老亲戚,有空时,偶尔拜访下。」
  王盟才露出半点不明情况想插嘴问的样子便被我一脚踹远,警告他快去做事否则要他跟奖金永远说再见,这小子还是会看风头,立刻就闪到外头打扫去。
  这头皮包倒是频频说著「原来如此,难怪去年长沙的事也是花儿爷与潘爷出手」类的话,跟著就在小花另侧站著。
  身为店主,我还是得尽点齤招呼之责。现在王盟出去,我就接手泡茶,皮包忙说不用他喝很多了。反问小花:「花儿爷也在,有没听说昨晚那府的事?」
  那府是哪府?你也讲明白点,免得一听就以为是在套话。
  我心想著,递茶给小花,却见他笑笑的对皮包说:「那府可不念『那里』的音,他们是古国后裔,该念『挪』才是。不过近代有几个跟满族贵显走得近,因姓字写法相同,有时会将『那』念一声用。总之不念四声。」
  皮包搔搔头说:「花儿爷学问真广,连这种怪姓都知道!我可是连二十六个英文字都瞧不明白的。」
  我听说皮包考试不成回去操旧业的事,倒也有点同情;小花仍是一派笑意地道:「没什麼。只是我的姓也常有人会念错,所以只要是会变音的姓氏,我都多少学著,也算推己及人。」
  所谓的念错,不会是改叫他是「花先生」吧?
  心里好笑,我捧著茶坐在柜台后,看皮包努力跟小花搭线的模样:我名义上是帮三叔守盘口,能力也没那麼强、相反小花是继承当家多年,而且家业管理庞大的人,皮包这个局外人觉得向花儿爷多问候,也是正常--王盟都会看风色,何况是混道上的人。
  不过小花很快就将主权还给我:「刚听说,你有事来找小三爷?」
  「啊,是啦,也只是个传来口讯叫我写下的。」
  胖子能三两下就收服这这个手艺不弱的年轻辈是挺让我佩服,心说得好好学习。在皮包将张纸递来,然后又向小花「讨教」去,我边感叹自己的魄力还是要练练否则撑不起盘口,边就打开那张显然是便宜旅馆顺手拿的信纸写的几个歪曲字,看来倒是皮包手笔没错。
  --先查明杭州的那条蛇故事再通知--
  胖子就只写这条简讯?该不会是皮包文化底子不好,字都写错或写少吧?
  我抬头想问,但皮包不知说了什麼,跟小花谈的热络起来,我不好打岔,单就这张纸的字看来也不像急事,便等他们谈话告个段落,顺便在心里思索。
  杭州的蛇?什麼蛇?这里又不是广东也还没到秋天,哪需要吃蛇进补?也不是外国的什麼白龙王,要我查什麼?
  我正要嘀咕,忽地想到杭州确实有条著名的蛇:
  雷峰塔下的白蛇。
  〈白蛇传〉的故事也算是中国通俗的几个民间故事之一。按学者考证,这类人蛇交媾的故事在神话民间传说历历,中西皆然。大概跟古人认知「蛇性本淫」脱不了关系。所以早期的传说里,白娘子不是有心报恩,只是单纯要吃青年男子的蛇精,只是后来在民间传诵跟文人修改下,已渐渐变化,加入了人性跟感情。但目前最早有完整雏型的故事,是明代冯梦龙编的〈警世通言〉。那篇〈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的白娘子,确实只是贪许宣外貌才诱他成亲,法海也没跟她有修行之仇,单纯是要救人、至於生子中状元来救母亲的祭塔情节自然也都没有,是几百年后的前清晚期才有人重写的。
@ Sweet好天气
问得好!!!其实也想过怎麼让谜题直接消失的办法:
A.假如有办法架空生子篇:
盟:什麼?老板真的有了?0o0 呃,不,恭禧姑爷。
(心音:有没满月酒&额外红包啊???)
so--?
当家的表明安胎起见,一起活动暂停。
(这会被踹爆,我确定!!! )
B. 假如有高人穿越篇:
某老:啊,其实这事情真相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所以因此,结论出来,就这样,不用再找了。
众:哪来的老头!!!\_______/
C. 坑坑相连???
做不出来啊~~QoQ
=======
於是,勤奋下去口巴!!!
@ _解小邪_
天真努力效法中
(看看《藏海花》--恩,还是被保护很好。by 胖子评句。)
@ 沫玲丶
因为那是--
结婚礼(爆)物嘛!!>///<
要珍而重之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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