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师生】清风入怀(卫和白的16年)

明天要出差去趟杭州,飞机时间挺早的,所以今晚不会更。明天看时间安排可能更可能不更。先提前讲一下。
今天真的太忙了,刚刚回酒店安顿下来。明天更。
那天早上,看到白的床头放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里面配着几支白玫瑰作为点缀,不像整束红玫瑰一样艳俗。可是卫还没来,这花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爱开玩笑的年轻护士笑眯眯地道,“哎呀,白老师你怎么背着卫总收花呢。卫总看到该吃醋了。” 白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有心思和她们逗几句,她诡秘地眨了眨眼,“不让她看到就好了,你们也不许去告密啊。”说笑几句,我们就散去了。 没多久卫来了。她刚走到床边,白就笑意盈盈地说,“生日快乐呀。”我心里一惊,原来今日是卫的生日。 “你还记得?”卫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我哪年忘了。”白招招手让卫坐到床边,“今年真的挺特别的,30周岁整嘛。不过真是的,还害的你生日在医院里过……” “说什么呢。只要是和你一起过就好了。你算算你多少年没陪我过生日了。”卫将白扶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搭在白肩膀上,撒娇的语气,“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 白显出微微为难的表情,“自从你变成卫总以后,总觉得你什么都不缺。而且那些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手表啊首饰啊西服领带啊,之前都送太多了。” 卫笑着听她说。我却惊讶不小,这一瞬间卫在我眼中简直变成了个“小白脸”,没准浑身上下基本上都是白送的。 “想来想去,这么多年都没送过你花。刚刚给你买了一束玫瑰。”白又侧过头去,和卫耳语了一句什么,卫脸红了,低头垂下了眸子,这个动作倒是给她添了几分“小女生”的羞怯的感觉,这是我从没见过的。
楼主刚刚回到家,收拾差不多了更两段
一回头,给我吓了一跳,身边站了几个一脸八卦神色的同事。“天呐,今天是卫的生日啊。”“我们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毕竟平时人家对咱们这么有心。”几个女人一边商量一边拉拉扯扯地走了。 我心下奇怪,白怎么就送了卫如此“单薄”的一个礼物,应该还有下文吧。 果不其然,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好像装着几份文件。还有一把钥匙。 “还有一个礼物。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白神色郑重起来。 “你说。”卫笑着点头道。 “我在银行租了个保险箱,钥匙和文件都在这儿。你答应我,等我……走了以后,再打开看。” “你又说这些话。”卫敛去了笑意,皱起眉,偏过了头。 “唉,你呀。就算我这次病好了,也总归是要比你先走的。答应我,嗯?”白拉了拉卫的胳膊。卫点点头。 白将那枚钥匙放进卫的手里,很是郑重。卫低头静静看了一会儿,合起了手心将它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我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份礼物,让一贯轻描淡写的白如此郑重地对待。但却又是打心里希望,卫永远不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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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后会写,我有幸亲眼见到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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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之前的留言,发现没翻你牌😂
一字一句的去回忆再构筑起来两位主人翁的过往故事,一定挺难的。毕竟我是连艺人姐姐和小孩的故事都让我难以释怀的人。楼主所经历的肯定更难以释怀。加油哟 (orang🍊)
亲眼看过的,甚至也算亲自参与的故事,真的很不一样。比所有的小说电影和纪实贴都意难平。
回到值班室后同事兴致勃勃地拿着手机举到我面前,“我们给卫总定的蛋糕,怎么样?好看不?”我仔细一看,这些女人为了讨“帅哥”开心也是花了大手笔,很精致很大的一个水果蛋糕。没过多久蛋糕送来了,有闲的护士们结队去病房给卫送蛋糕。卫和白看到我们这阵仗很是惊讶,卫起身迎上来,不住地道谢。我们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拆开,插上蜡烛。卫和白笑着看我们折腾。 “多少年都没吃蛋糕了,突然吃一次还感觉挺新鲜的。你们真是有心了,多谢多谢。”卫看着蛋糕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次不一样嘛,毕竟三十岁整,得有点仪式感。”几个人把还站着的卫按在凳子上,“卫总快坐啊,别老站着。” “都说了多少次,别叫什么卫总卫总的,太折煞我了。”卫不好意思地笑。此话一出,周围小护士都纷纷改了口甜腻腻地叫着,“卫姐姐~~”卫被她们簇拥着活像个坐在一群“好妹妹”堆里的贾宝玉。 “你看看你们,别叫的这么亲热,白老师该吃醋了。”我看了看一直 没说话的白,和同事们笑道。“白老师,醋不醋啊?”她们又把话锋引到白身上,其实科里的人都莫名对白有一种类似敬畏的感觉,平日里很少有人会去和她开玩笑。 “唉,我都习惯了。她就一直这个绅士风度。”白笑着斜了卫一眼,语气嗔怪之下带点骄傲,也是,有这么一个虽然有绅士风度却又专情的爱人,任谁都得骄傲一下。
说笑之间,蛋糕已经布置好了,点上蜡烛,“卫姐许个愿吧。”卫笑着看了白一眼,低下头默默许了愿。不消说,肯定是和白有关的。卫吹了蜡烛后便招呼我们吃蛋糕。 “卫姐姐你得切第一刀我们才好动啊。”同事把刀递给卫。卫接过,切了第一刀,转手将刀递给白,轻轻一扬下巴示意她。白接过,在卫下刀的旁边切了一刀。我拿过盘子,把这块她们二人一切切下来的三角块盛起来,递给卫。 我们这才一起上手,巨大的一个蛋糕很快被分的七七八八。白自然是不能吃的,她拿着叉子,将上面一层奶油刮掉,将下面松软的蛋糕叉下一小块放到卫的唇边,卫很受用地张嘴吃下。白拿过纸巾给她擦掉蹭到唇边的奶油痕迹。 真的是,吃个蛋糕都要虐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我们会心地交换了几个眼神,抿嘴偷笑。卫看到我们的笑意,脸红了。又说笑了一会儿,都吃过了蛋糕,我们识相地帮卫收拾好,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她们,继续两眼一抹黑投入工作状态。卫将我们送到病房门口,末了又是不住地道谢。
下午时分,护士站那儿来了个之前从没见过的女人,她开口问的第一句话让我很是奇怪,“卫xx在这儿吗?”之前都是听说来这儿找病人的,还没见过来这儿找病人家属的。大概是看我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她解释了句,“我是她妹妹。”我点了点头,带她去病房里找卫。 “姐,你果然在这儿啊,三姨一直在找你,说晚上家里一起吃饭。给你发微信也不回,都到你公司去了,他们说你出去办事了。你赶紧给你妈回个电话吧。”女人一进屋就拉着卫像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堆。 卫斜了她一眼,语气有点冷,“没看见白老师么,进来也不打个招呼。”“唉,你看你什么态度。”白轻斥了卫一句。卫的妹妹立马噤了声,走到白的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白老师好。”“小林啊,我之前也教过你的,也好多年没见了,这些年怎么样?”白和卫的妹妹寒暄。卫见两人聊了起来,就出去外面打了个电话,大概是给她妈妈的。 卫回去后,她妹妹站起身拍了拍卫的肩膀,“晚上你可一定得去,家里人早就说要给你过生日了,而且小姨说有重要的事找你。以后你多注意着点手机,这次我可是特地给你通风报信来了。”“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忙你的吧。”卫点头。 “姐,这城市就这么大,有些事你要不上点心瞒,保不准哪天就......”卫的妹妹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卫侧过头看了白一眼,拉着她妹妹的胳膊,硬是给拉了出去,“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你赶紧回去吧。晚上我一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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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在多方努力下还是瞒住了的
卫回到房里,白看着她,欲言又止。“哎呀,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咱们之前都说过无数遍了。你其实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是么?所以,你要是真为我好呢,就好好养病,好好陪着我,好不好?”卫赶在她前面说道。 白狡黠地眨眨眼,“我其实想说,你去吃饭之前该回家换个衣服,现在身上一股消毒水味儿。”卫愣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你呀,真是。” “话说小林这么多年性格真是一点没变。”白笑着摇摇头。 “谁说不是呢,也不小了,还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卫也是拿这个表妹没办法的样子。 “唉我说你是不是在家也是个恶霸啊,看刚才把人家孩子吓的。”白打趣卫。“什么叫‘也是’,我这么儒雅的人......”卫反驳道。 我看着说笑的两个人,叹了口气,她们二人的关系是我见过的最贴近我是世界观中爱情本质的。 不由得想到了前些年科里的一件事,我们科里某个副主任医师的老婆得了黑色素瘤住进了科里,一年多的时间便去世了,这个女人去世没多久,大概就四个月左右,副主任医师和科里的一个比较年轻的护士再婚了。其实不止我一个人,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医生在前妻生病期间就已经和护士走到一起了。但在他再婚之际,还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告知天下,还是有很多人或真心或违心地送上祝福。 而卫和白,却只能真切却隐秘地相爱着,尽管有着于自己来说完美且忠贞的爱人,却永远不能把自己的爱人带到阳光下炫耀。 世事总是如此吊诡又心酸。
稍晚一点的时候卫就准备走了,毕竟得按白说的先回家换个衣服再去。“吃完饭估计就挺晚了,或者回爸妈家或者回自己家好好休息,就别过来了。”白嘱咐卫。卫点头应着。 “尽量别喝酒,实在要喝的话就意思意思就行了。”白又是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和家里人吃饭你还担心什么。”卫随口笑道。白愣了一瞬,摇头笑道,“也是,我多虑了。” “好了,刚才我就是随口一说。知道你关心我嘛。”卫握了握白的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和脸颊,又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末了还不忘说一句,“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白点头应着。她们每次告别都是要拉扯很久,每天都是依依惜别。
唉感觉看得蛮压抑的,过程再美好一想到结局就会觉得那些美好更加酸涩 (氟西汀)
写着也是这种感觉啊。越是甜反倒越是酸涩。
第二日卫一上午都没出现,我们都很是奇怪。白也是有点担心的样子,拿起手机又放下,不敢贸然打扰。中午时分卫来了,感觉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依旧先给床头换了花,然后拉着白去食堂吃饭。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便叫了几个同事一齐去了食堂,特地选了个离卫和白很近的座位坐下。 “怎么了你,怎么来这么晚?公司忙吗?”白把餐具递给卫,柔声问道。 “公司倒不忙。就是昨天……我就说怎么突然要给我过生日呢,无事献殷勤……” “唉,别这么说,毕竟是你家里人。”白皱眉打断了卫的话,“给我说说,求你办什么事儿了,给你气成这样?” “我小姨嘛,她儿子今年大学毕业,就是个三本,还是学什么电子商务的。一直没找到工作。他说会计这方面他也学过一点,想来我公司帮忙。结果我问了他点专业知识,答得乱七八糟。我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什么待业青年都往我这儿塞啊真是。今天我不就忙这事儿么。”卫没好气地说。 “你这张嘴啊,还是那么毒。”白摇头笑道,想了想又建议道,“毕竟是你表弟嘛,先暂且收着,以后找个机会再帮他找个别的出路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他在这儿学到点东西了,给介绍到哪个要求不严的小公司里得了。”卫依旧没好气地说,“我就是很烦,像个眼线似的放在那儿。我也告诉他了,多跟着带他的老师好好学,没什么事儿别找我,也别往我办公室跑。” “你妈妈没多问你什么吧?”白问道。 “没,我毕竟也这么大了,她知道分寸的。”卫摇头道。 “一家人么,就是该互相扶持互相帮衬的。人家找你帮这个忙是看得起你,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能帮的还是尽量帮一下。”白语重心长地劝卫。 卫侧过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摇头笑道,“你呀,就是心太软了才活的这么累。而且什么事都放心里不说。这么多年就见你心疼别人了,也没见谁来心疼心疼你。”卫舀起一勺汤放到白的唇边,喂她喝下去。 “这不还有你么。”白柔情地看着卫。 我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吃饭,却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如此懂对方的两个人,却错过了这么多年。只有在如今的境况下,才有机会说些体己话。多希望上天能再多给她们一些时间,多希望我们能为她们多争取些时间。 之前一直觉得,“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医学只能延缓死亡却不能逆转,所以面对病人的来来去去,一直比较淡定。可如今,多希望医学能逆转,恨医学不能逆转。
睡了一觉起来,还是习惯性来你的楼走,话说边熬夜边敷面膜有啥效果吗? (秋天陪奶茶)
这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不怎么化妆也不怎么用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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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有的,只是没特地写出来而已。
最近有点忙,没什么更文的状态。明天更。
【十三】照片 我家里的一套新房装修好了,仔细想想真是有些负罪感,平日里工作太忙都没怎么管房子的事儿,一直都是爸妈亲自跑。老爸喜欢喝茶,想来想去正好给客厅的茶几添个茶具,可惜自己又不识货。看到卫突然灵光一闪,卫就是开茶馆的,说不定能给我些靠谱的建议。 想来想去下午终于鼓起勇气上前问她,“卫姐,我想给家里添一套茶具,不过我对这方面也不太了解,能不能去你那儿挑一套?”卫见我小心翼翼地姿态,安慰地朝我笑笑,“当然可以了。晚上下班了和我一道去吧。”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回家的时间。”听闻此言我更是不好意思了。本以为她给手下的人交代一声改天我自己就去了,没想到她居然要亲自带我去。 “没有的事,回家太早了也睡不着,我一般都是到茶楼里坐一会儿再回家的。顺路而已。”她温声道。 晚上她陪白吃过晚饭,又聊了会儿天后和白道了别,我在楼梯口那儿等着她。和她一起坐上了车,我没有坐副驾而是坐了后排,总觉得副驾是个暧昧的位置。更何况她之前将白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副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卫的车其实有点招摇,是辆黑色的奔驰,高大的SUV车型,很商务,和她人一样略带攻击性。虽说医院里的豪车也不少,但如此年轻就开着这么个豪车的人,属实不多。 到了卫的茶馆,下车后在门口打量一会儿,理所当然地被惊艳到了。三层的竹制房子,造型很是复古,门前寥寥几盏复古的红灯笼,映出暖红的光,恰到好处,不艳俗也不阴森,很温暖。 卫由着我看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进来吧。”茶楼内部的装潢也是极为复古精致,我大致扫了几眼,强行收回目光去思考此行来的正式。一楼都是展柜,里面放着各种品种的茶,看得我眼花缭乱,绕过一个屏风,里面这间是摆茶具的。里面守着一个年轻的女员工,在卫的示意下我和她聊了起来,问了些问题又看了几个样式后选定了一款。 大概是我对此地的好奇表露得过于明显了,也或许是卫出于她那种滴水不漏的礼貌,她笑道,“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到我办公室喝两杯茶再走?”我想了想点头应下。对她的好奇在初见时就像颗种子一样深藏心底,在心里发芽破土纠缠生长,认识越久好奇就越盛。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有幸一窥她的私人空间,我自然抵挡不了这个诱惑。
大概是我对此地的好奇表露得过于明显了,也或许是卫出于她那种滴水不漏的礼貌,她笑道,“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到我办公室喝两杯茶再走?”我想了想点头应下。对她的好奇在初见时就像颗种子一样深藏心底,在心里发芽破土纠缠生长,认识越久好奇就越盛。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有幸一窥她的私人空间,我自然抵挡不了这个诱惑。 上到了三层以后本以为已经到顶了,没想到还有一截隐蔽的楼梯继续向上,上去后我又是一愣,所谓别有洞天。是个半开放的小阁楼,一半是天台一半是房间,居然是个玻璃房间,真是别致。 卫推门进去,信手点了灯,光源是门口的一盏复古的坐地式台灯,散发出暖黄的光源,有些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光源。屋里的气氛在我看来变得莫名的暧昧。我局促不安地在她的示意下坐在了她对面。 我的视线瞬间被桌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相框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了几眼才反应过来这是谁,随即笑我的迟钝,能被卫如此珍视地放在桌面上的照片,还能有谁呢。 是一张卫和白的合照,看起来是在校园里照的。那时卫比现在要矮上一点,和白的身高差略显悬殊。卫留着清爽的碎发,带着金属边的黑框眼镜,版型挺阔利落的白衬衫,包裹着纤细骨感的少年的骨架,干净清爽。 她身边的白让我差点没认出来,白年轻时真的实属惊艳,面目轮廓很是柔和,很典型的东方美人的气质,端庄典雅矜持中带点淡淡的疏离感。 白揽着卫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卫对着镜头,笑容里满满的少年意气,神采飞扬很是潇洒。自信和骄傲尽是写在眉眼之间,不像现在这般收了起来。白微微侧过头,带着含蓄的温柔和宠溺,垂眸看着身边的小小少年。 看着这张照片,我心里有些恍惚,随即而来是心酸和感叹。白如今消瘦憔悴的面容闯入脑海,她瘦了太多,颧骨很是明显,双颊凹陷下去,面目轮廓看着比曾经锋利了不少。虽然人都变了太多,但白看卫的眼神依旧如往昔,倒是比曾经更为明显和炙热。而卫也敛去了曾经过于张扬的少年气,变得沉稳温和起来,看着觉得更加安心可靠了。其实还是会有一些东西能打败时间的不是么,即使兜兜转了这么多年,对的人也依旧会回到彼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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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说她家里也很有钱,茶楼是家长出了很大一部分钱建起来的。不过本人也是非常有能力的。
卫将泡好的茶推到我手边。我接过,用着所知的为数不多的茶桌礼仪,食指在桌上点了两下以示谢意。她笑着点点头将茶盏送到唇边轻抿一口,水雾氤氲在她的眼镜片上。 许是看到我目光一直粘在那张照片上,她开口道,“这是高中毕业时我们一起照的。也十几年了。”她伸手轻抚着照片上白的脸,“她那时真是漂亮。” “白老师现在也很漂亮啊。”我脱口而出,未加思索的话直冲出口倒是极为真实,不过感觉有些冒昧了,低头欲盖弥彰地抿着杯中茶。 卫笑了,大概在笑我。我也很是无奈,平日一直足够理性冷静的我在她面前总是会流露出些许无法克制的感性。 “说起我们认识,还真挺戏剧的。她是教数学的。我从小学起就不喜欢数学,高中开始时也一样,上课不怎么听,作业和考试也都写的一塌糊涂,和她偶尔也针锋相对。但我其他科目又很好。她就以为我讨厌她,故意在和她作对,所以就总盯着我,课后和我谈话,检查我作业。这么一来二去的,我居然喜欢上了她。”卫带着略有少年气的笑意和我讲起了她和白的初识。 我默默地看着她说话,偶尔点头以示回应。完全想象不出卫真的和白针锋相对的样子。在医院里几次为数不多的别扭,卫也从来都是怜惜又心疼地看着白,目光从没冷下来过。 “你别看她平时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一站上讲台就变了个人似的,特凌厉。当时我们都怕她。”卫想到凌厉的白,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后来数学就很好了吧?” “这是自然。所以多亏了她呢,我才能考上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卫的语气很是得意,挑起眉毛炫耀着让自己变得更好的爱人,“以后无论是我考各种证时,还是接那些棘手的项目时,还有后面创业的时候,几乎都是被她那句‘你很聪明,只要是你想做的,都会做得很好的’一路推着向前走。所以日后无论我做到哪种位置都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都有她的一半在。” 一瞬间我几乎是自惭形秽,“为了你,我会成为更好的人”这种爱情鸡汤我不止见过很多人讲过,甚至也亲口说过,但大多都是空泛之谈,真正做到几分我也不知道。而卫可能虽然没有讲过,但为了白,终生都在践行着这句话。 “有她这样的爱人,你真的很幸运。”我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照片上。 卫愣了一瞬,惊喜又略带迟疑地说,“你真这么想?”我笃定地点点头。她探究又感激地看着我,苦笑道,“自从她生病以来,知道我每天这样陪着她的人几乎都在劝我,说不值得这种话。就连她心里也一直觉得自己与我来讲是个负担。很高兴还有除了我自己以外第二个人会这么想。” “白老师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觉得对不起你。你不要总是怀疑这点。”其实这句话已经绕在心里很久了,今日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 她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目光比平日柔和很多,疏离感和防备感比往日少了不少,“今晚能和你聊天真的挺开心的,谢谢你。”她转头看向窗外,透过玻璃墙,能看到下面沉沉夜色,星星灯火,和穿梭的车流,真是漂亮。“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对我说。 虽然极为留恋她清幽却又温馨的办公室,留恋和她聊天的感觉,但我还是得走了。点头起身,和她一起下了楼。她把我送上出租车,便开着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也是非常爱了 (momo)
这个真的是中国女同片巅峰。
但是植物学家的女儿 也很不错 虽然结局BE (momo)
这个早些年看过,感觉演技略尴尬,剧情也有点莫名其妙。
【十四】艰难的决定 虽然一路化疗险象环生,化疗中的恶心呕吐、昏昏沉沉的疲惫感、血小板降低的出血症状、打过增白针后的骨痛......但好在白一路熬了过来,尽管人看着更为瘦弱憔悴了,不过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医生看了最新的检查报告,是符合手术条件的,于是通知了白的家属,进行了入院以来最严肃的一次谈话。白的亲属几乎都来了,女儿和女婿自不必说,她的妹妹和弟弟们也都来了。卫自然也在,不过没坐在白的旁边,和白的女婿在边上一点的位置坐下来。 我简直不忍心听这场谈话,因为谈话末了,将要进行一个极为艰难的选择。如果不手术,保守治疗,癌细胞早晚会扩散到全身的,届时便是任谁也无力回天。但白的体质又很弱,对手术的耐受性并不乐观,更何况手术也不是终点,术后漫长的化疗和放疗也是一大关。手术本身的风险也是极大,对于手术的成功率,我不知道医生在心里会有怎样的预判。 “主任,我想请问一下,手术成功的机率大概有多少?”在一屋子听众都六神无主还没回过神来时,卫问了这个问题。 “我也只能给你一个我看到目前检查结果后做出的最保守的预判,至于手术中会有什么不确定的突发情况,我们也不好预测。”主任语气平稳地沉声道。 “您请讲。”卫点点头。 “保守的概率,大概40%吧。”主任答道。 卫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我看到她搭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主任讲了很多,手术和保守治疗各自的风险,具体治疗方案。长篇大论后清了清嗓子,“我想说的就是以上这些,如何选择还是看你们自己。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人们纷纷将目光转向了白。白的语气依旧平稳柔和,带着礼貌的微笑道:“您讲得很详细,辛苦了。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了。给我一点让我考虑一下好吧?”“您客气了。回头好好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主任点头道,随即站起身将一行人送到门外。
[内容不可见] (豆友189687088)
这个评论……好心酸啊
[内容不可见] (豆友152796924)
谢谢,希望你也如此。故事会坚持写完的。
白和家里人回到了病房,卫自然没有跟进去,下了楼去散心了。白和家里人在屋里聊了很久。后面不知道聊到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走廊里都能听见。我走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他们也意识到打扰了人,便把声音收了收。 我听到一个男人带点抱怨的声音,“那女人是谁?”我瞬间悬起了心,他们在说卫。白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低声道,“是我学生。” “开会时你怎么把她带进来了?还让她在那儿指手画脚的。”那男人的声音依旧很高。“别这么说她。”白冷冷地斜了她弟弟一眼,很快发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又淡淡地反问道,“这对我治病有什么影响吗?” “也不知道她图什么。”男人又低低抱怨一句。白苦笑道,“我现在这样子,谁又能图什么呢。” 那男人被白噎得说不出话了,低头不说话了。白的妹妹看着俩人针锋相对地样子,开口调解,拉了拉男人的胳膊,“姐有分寸的,她开心就好了是吧?”男人点了点头。 “不过姐,这么重要的事儿还是别听外人的太多。多听听我们和泠泠的意见好不好?”白的妹妹柔声劝她。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又过了会儿,白淡淡地道,“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我有点累了。你们也都回去忙吧。” 白的妹妹埋怨地看了一眼一直在抓住卫不放的那个男人,男人也意识到自己 说错了话,和白道了个歉,几人告过别后就纷纷离开了。
白靠在床头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卫上来了,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她对我点了点头,进到了屋里。白的神色有些疲惫,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卫走到床边柔声问,“要躺下吗?”白点了点头。卫把床摇下来,放好枕头扶着她躺下。卫自然也看出她不太想说话的样子,没多问什么,只是坐在她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卫xx。”白突然叫了卫的全名,卫也是一惊,立马正襟危坐直身子,低头看着白。“你能不能少抽点烟?”白皱眉问道。卫松了口气,笑着应着。俩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卫看得出白不想谈关于手术的事情,便也顺着她没谈这个话题。 不过总是要谈的,晚饭后回到房间里,白拉着卫坐在床边,和她面对面坐着,沉默一会儿问道,“你怎么想?”卫苦笑道,“我怎么想的有用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清醒着呢,我说有用就有用。”白嗔怪地斜了卫一眼。 “我自然是希望你少受点罪,又能好得彻底些。”卫想了想说道。“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你也知道,你选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卫沉默了一瞬,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其实心里已经有打算了吧?”虽然卫根本没有表态,而是把话又抛给了白,看着虽然有点不负责任,但我觉得白其实需要这个。刚才家属在这里争来争去时,没有一个人问过白的意见,都是在强硬地表达自己是怎么想的,而白一直靠在床头不怎么说话,表情有点冷的看着她们争论。 “我想赌一把。”白将头抵在卫的肩膀上,靠着她,柔声道,“其实你回来之前,我觉得没什么舍不得的,泠泠家里也很好,过得挺幸福的。但你回来了以后,我真的觉得舍不得,我想多陪你一段。”
卫不说话了,抬手揽住白单薄的腰身,想来是在平复情绪。过了许久,她艰涩地开口道,“如果,如果......手术失败了呢?” “那我也没什么后悔的了。我以前后悔过,也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再留任何后悔的可能了。”白坦然地道。 卫又是沉默,她的肩膀已经微微颤抖了。 “而且手术失败又不一定真的醒不过来了,我想还是会有机会和你告别的。只是,你别怪我就好。”白安抚地轻拍着卫的身体。 “我怎么可能怪你。都听你的,好不好?”卫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想掩饰,却掩饰得不太好。 过了会儿卫的情绪平息下来,问白,“你家里人都怎么说?” “我弟弟还是支持我手术的,两个妹妹聊了很久也没什么明确的态度。”白没说她女儿的态度。 “那泠泠呢?”卫也觉察到了,问了一句。 “这孩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保守又懦弱,不敢冒一点风险,她想让我保守治疗。”白叹气道。 “她也是为了你好。不过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陪着你的。”卫捧起白的脸,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 我愣愣地看着屋里相拥的两个人,心里抽痛。直到同事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早都下班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走?” 我眨眨眼睛,强行把眼里的酸涩和呼之欲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回头强颜欢笑道,“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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