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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关根,我是不愿意去怀疑他的。(我现在连我三叔都不信!)他费那么大的功夫难道就是为了逗我玩?!其次,我确实是看到他割了自己两刀,但醒来却只有一刀,这点可以证明,他确实制造了一个环境,至于是那部分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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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闷油瓶,关根。到底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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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再想下去了,只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颠倒了,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是骗子,我到底应该相信谁。我觉得脑子一片混乱,无法控制的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有动机,三叔和关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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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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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你们俩能别纠结这些破事儿了行吗?咱还是想办法赶紧出去吧,不然待会氧气没了,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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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想的正头疼的时候,胖子突然出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才得以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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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提议,我们没了潜水装备,不能原路返回,想出去还得从这墓里头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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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是,我们去那个有模型的墓室里,因为那个墓室里海底最近,也是这里最高的位置,只要打破它的宝顶,等海水灌满墓室,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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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时我看过水压计,那个时候已经是水下十三米,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池底,又在这个基础上下去了十几米,就是说我们应该是在水下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间。这样算来,放着云顶天宫模型的那个房间,顶部离海底,最多也只有十米不到,的确正如胖子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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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顾着听故事,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我不由对胖子刮目相看,这家伙看似莽撞,其实心里通明的很,看样子以后有事情也不能瞒着他,想到这里,我们又商量了一下之后的事,一切敲定后,就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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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胖子打头,闷油瓶在后,我就夹在中间,径直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天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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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闷油瓶的叙述中已经听过天道里的情景,但是自己进去,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只觉窄了点而已,可是走了一段时间后,前后都已经没了边际,才开始慌起来,我走在中间,黑倒是不怕,只是四周太安静了,我们都穿着脚蹼,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在狭长的走道里听起来十分的怪异,似乎后面跟着个什么怪物跟着似地,胖子神经大条,对这些没感觉,就是这道太窄,他走起来很不舒服,直埋怨造这石道的人歧视他们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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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还觉得他是在矫情,但后来胖子被卡在石道里了,我才惊觉到,原来,这两面石壁正在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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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摸了摸墙,也感觉到了这石壁的古怪,要我们连忙退出去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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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道里脱困的过程就不多做叙述了,总之我从来没跑过这么快,几乎是连滚带爬,几乎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等我跑到出口的地方,那两面墙壁明显又合拢了很多,连我都要侧起身子才能通过,胖子更是不行,几乎是像螃蟹一样只能横着走。闷油瓶伸手就去开那个暗门,弄了两下,突然骂了一声,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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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听,脸都绿了,大骂:“这**的天门,这下子完了,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哥几个今天就归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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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火攻心,看着这石墙一点一点压过来,真他***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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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议继续往前跑,但被闷油瓶否定了,他带着我们往上走。哪里有一条别人打好的盗洞,应该是三叔他们那批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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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不在后,我才真正注意起身边这两个人。
胖子,看似莽撞,其实心里通明的很。还有闷油瓶,看着冷淡,其实思维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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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石道是向上的,所以更费体力。往里爬了十几米,我的脚已经开始发软起来,几次都差点滑下去,我知道如果两面墙再合拢一点,我的膝盖就要没办法弯曲了,那时候移动起来更困难,前面又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那个盗洞究竟开在什么地方,如果真如闷油瓶说的,万一在那走道在另一端,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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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闷油瓶突然用手电照了我们一下,示意我们过去。我和胖子还以为他找到了出口呢,连忙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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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发现,他只是在石壁上发现了一行血字,还和我有关。
“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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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心惊肉跳,心说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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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闷油瓶又和我解释了解连环是谁。
这名字听着耳熟,我想了好久才想起他是谁。但我也只是听我爷爷提起过他几次,并不是很熟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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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要紧,这些事等我找到三叔后直接问他就行了!随后,我们又爬了一段距离,付出了脱一层皮的代价后终于得以脱离那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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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下面传来了石墙完全闭合的声音,如果我们晚几分钟出来,可能就变成肉饼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揉着腿,敲着蹦紧的小腿肌肉,尽力放松下来。刚才实在太紧张了,现在人一松就觉得有点发懵,直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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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是个闲不住的人,没歇一会儿便朝闷油瓶问那石壁合拢的原因,他怀疑是啊宁在外捣乱。但被闷油瓶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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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怀疑是关根,但被我否定了。
对于关根,我总有种谜一样的信任,不是特别愿意去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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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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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闷油瓶又在征得我的同意下,对那行血字,做出了一系列关于二十年三叔和解连环有“交易”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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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心里还是不愿意把三叔想那么坏的,胖子看我俩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便问我们会不会是三叔中邪了。毕竟墓里稀奇古怪的事比地上要多,说中邪也不无可能,但证据不足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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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答案,而且越扯越远,便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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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够后,我们又往前走去,但胖子他老是出问题,拉着我问,有没有感觉中箭的地方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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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开始确实有点痒,但现在却不痒了,可能是体质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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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敷衍的应了胖子几句,但他却好像更痒了,使劲的往墙上曾,背都刮出血了,我一看有点不对劲,便让他转过去,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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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很多白毛恶心的要命,就连闷油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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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异常,但我们却没办法解决它,我看胖子痒的想撞墙,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里,老一辈们止痒时用的土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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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胖子这个很严重,但都是痒,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背着胖子,带着手套往手里吐了点口水,往他背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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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到了有一丝人情味的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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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经历了一系列禁婆加海猴子的混战,过程不多说,总之,闷油瓶***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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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他直接骑到海猴子身上,用两个膝盖就把海猴子的脖子给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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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脖子后面凉嗖嗖的。惹关根都别去惹闷油瓶,这是我目睹海猴子被虐杀过程时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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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关根惹毛了,兴许他还会给你时间写个遗书,但闷油瓶,呵呵,还是想想能不能保住全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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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过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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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遇到关根的时候,他和啊宁在一起。
隔着一段距离看到啊宁双手反剪着被绑着倒在地上,关根靠在墙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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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才发现,啊宁她蓬头污面,身上的潜水服都被勾破了,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迹。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搞成这个样子。不过随即我就发现,其实我们三个也好不到那里去,特别是胖子,简直是浑身是伤口,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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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看关根,衬衫,外套,在到鞋子袜子,一件不落,跟我们一对比,他就像是来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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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你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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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点了点头没说话。好吧,他下海时确实背了一个很大的包,里面装几套换洗衣服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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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指了指啊宁问到:“这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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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眼看着啊宁,摇了摇头,但我们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特别是胖子,他之前还怀疑是关根打开了石壁的机关,这会儿看到啊宁这么惨,而关根又不承认他做过什么,理所当然的又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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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看我们一副不信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熟练的上膛,枪口指着啊宁的头顶说道:“这样,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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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到这个句式就头皮发麻,随后条件反射似得,扑到关根身上,紧抱着他两条胳膊说道:“关根,冷静点!我们相信你,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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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眯着眼睛瞥了我一眼,又开始向啊宁瞄准,我挡着他的视线说道:“关根,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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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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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瞥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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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嫖宿幼女才是三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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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脸,顿时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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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跟一个神经病讲道理呢?简直就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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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没有裸女,没什么可看的,走吧。”说着,关根扯了扯绑着啊宁的绳子,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贴着她耳朵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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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声音太小,我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我什么都没听到,就看到啊宁一脸惊恐的样子,一个劲的缩着身子远离关根,但碍于她被关根捏着下巴,她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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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娘,虽说是歹毒了点,但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我是什么报复心都没了,她变成这样也怪可怜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和关根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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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爷,这娘们儿你在那找到的?你不知道,刚才我们在一墓道里差点被人夹成肉饼!”胖子问出了我的疑惑,也顺便怀疑上了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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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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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唱的那出?都快变成肉饼了,还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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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摸了摸下巴,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另一帮人围攻呢,啧!真惨,我要是在晚一点出手,说不定还能看到一出挑战道德伦理的动作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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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够惨的,但道德伦理?这和动作大片有什么关系吗?胖子笑的一脸猥琐,闷油瓶则是看着墓顶发呆,他们好像都理解了关根的意思,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也拉不下脸来问,只好**的跟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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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拖着啊宁就走,那个样子就像在拖一条狗一样,更别提她现在还是一副神智不清的状态,这就像是在拖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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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下去,接过关根手里的绳子就准备给啊宁松绑,这时,胖子大叫道:“小吴同志,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还想在让她算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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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给啊宁松绳子一边说道:“怎么可能!绑的太紧,把***了怎么办?松一点让她自己跟着走,我们能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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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还想在说什么,但被关根给阻止了,我背着他们,就听到关根像是感叹的说:“少年郎~你救不了她的。就像人没办法与大自然博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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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着绳子的手一顿,如果说之前就知道关根能预知未来,那他现在告诉我这些,他是想说,啊宁一定会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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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办法救她?”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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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救一个人,而牺牲一群人。她能不能背负这样的代价我不知道,但我不能。”
“那没头脑和不高兴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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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忘了告诉你,那次其实是除了我们三以外,进去的所有人,包括之前进去的,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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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相往往都是特别残忍的。
也许关根不救她,是因为他要保护比她更重要的人,但是我过不了自己的良心那一关。我给她松好绳子后,用把刀抵着她的后腰让她自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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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的时候,胖子突然停下问到:“哎!我说你们刚才有好好看那颗树麽,上面挂着的东西好像很值钱,要不我们在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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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胖子,不泼他冷水他是不知道天有高,活着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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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欲往回走的胖子,跟他说了那个铃铛的来历以及它的厉害,胖子听的直咂舌,但他显然没跟我想到一起,他听了我的话后,反而觉得那鬼东西更值钱,眼睛一直往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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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拿手电往那些铃铛上照了一下,一点点的金黄被反射过来,看的胖子又是一阵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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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要是不知道这鬼铃铛的作用,我肯定也会把它全拿下来,带出去卖个好价钱,但现在,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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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背,差点把我内伤捅出来,我一把推开他的蹄子道:“有话就说,你那么肥的身躯不适合搞文艺青年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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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没理会我的嘲讽,两眼望穿秋水似的看着那一树的铃铛,单:“小吴同志,你说的那铃铛真那么邪乎?你是不是鬼怪故事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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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放弃解释了,我都告诉他那次小哥也在,他还不相信,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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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我不理他,转头面向关根问道:“关爷,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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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摸着下巴,看着胖子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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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种不好预感,是不是我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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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铃铛确实有点邪门,最好永远埋在地下,永远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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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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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到底有多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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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Σ(°Д°;千万不要对着关根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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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关根一脸纠结的说道:“恩……差不多有这么邪门吧……”说着,就将手里的手电朝那颗树的位置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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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不止是我了,就连闷油瓶都被关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的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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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到关根面前,想去接住那个手电,但它的速度太快,我拼尽全力还是让它从指尖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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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胖子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中,闷油瓶迅速后退几步,把脸埋进一个水坑里,而我,光荣的往关根身上扑了过去。关根一脸圣母样把我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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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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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厉鬼叫嚣似的声音直冲脑海,从脑袋到身体的各个角落,我疼痛的想把眼睛扣出来,想把舌头咬断,想去撞墙,那那都疼的不像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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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另一种,厚实而返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它只响了一下,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听清楚,它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舒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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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怎么总往我身上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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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后,我往关根小腹上狠狠的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喜欢得恨不得马上操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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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摸着自己脑门上的大包,一脸莫名其妙的问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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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理会他,他自己造的孽,我们跟着一起受,这都是什么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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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把湿了的头发往脑后一撩,像个无事人一样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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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着啊宁忙追上闷油瓶。闷油瓶虽然凶残了一点,但至少他还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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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眼后面浪笑的关根,我靠近闷油瓶低声问道:“小哥,关根他一直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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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眼关根,转会脸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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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感觉,他们之间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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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闷油瓶的性子,我就算问了他肯定也不会说,还是少自讨没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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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路上,在我有意无意的盯梢下,关根总算是没在弄出啥幺蛾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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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预想中的那个墓室后又遇到了难题, 那墓顶的砖头之间,竟然浇了铁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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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用铁浆浇死后,就和现在钢筋混凝土一样,你就算在平地上给你只大锤子,也无济于事,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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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上面,最起码还有七层这样的结构,而且互相错落,要凿开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已经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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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和胖子的脸色也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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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懊恼,只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平顶的抗压性大不如拱顶,那上面的砖头肯定要用东西加固,明墓里对这一套东西没什么办法,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铁水浇死,自己凭借一本笔记加上三脚猫的建筑常识,纸上谈兵,满口喷粪,现在总算吃到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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