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43
馆内队测进行的如火如荼，吕鉴成的办公室里空气却几近凝固。
“我报上去的预选名单里，沈青墨摆在倒数第二个位置。”吕鉴成顿了很长时间，更不忘欣赏程松平瞬间失落的眼神。倒数第二，不就是替补吗？“但是主任问我，为什么，沈青墨没有排进正选？”
“凭什…为什么？”李弘群急着发问，但顾及程松平在场，又急忙解释：“我是说，主任为什么钦点沈青墨做正选？”
“‘6.5的跳马动作你们不是急缺吗，这样的苗子还能耽误？’这是主任原话。”吕鉴成轻蔑地笑了，猛地掀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在浏览器搜索框里敲下几个关键字，在蹦出来的一排网页中点中第一条结果，“舆论，呵呵，舆论。”
李弘群一推眼镜凑近屏幕，打开的视频下已有成百条评论，而当视频加载完毕开始播放，李弘群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
“沈青墨的训练视频是如何流传到网络上的，嗯？”吕鉴成盯住程松平微微颤抖的指头，“一跳勉强算得上高质量的900，应该是上上个星期的训练成果吧。不知道是谁呢，眼看沈青墨做不成正选了，就挑了个十秒钟的视频，用网络舆论给我们施加压力？”
程松平自己也对这段视频的来历有万千疑虑，但在吕鉴成和李弘群面前只能保持处变不惊，才不会被捉到错处。平静下心再回看这段视频，从角度来分析，应该是站在平衡木训练场拍跳马，而从服装、周边场景等等蛛丝马迹来看，程松平估计是恰巧被守在木头场地的刘抒颜拍到的。
“虽说训练视频没有硬性规定，但程导，你这时候把训练视频放在公众面前…存了什么心，不能更明显了吧。”李弘群滑动鼠标滚轮，粗略扫了一眼评论页面，“网友都高呼着沈青墨可以和姐姐组成全能冠军双保险了呢，呵这可——”
“如果林兮欤跳出900，她也一样有竞争力的很，而不是口头上的宣传。”程松平年纪稍大，用电脑都不太利索，更别说上传视频了。但在这关键时刻，他还是决定绕开这个自己也不甚明了的部分，只想着把话题转到于己有利的方向，“沈青墨的理论难度有多少，外人不明白，你我还不心知肚明？”
“程松平，别扯开话题。”吕鉴成决心要追问到底，“我要问的是这段视频怎样流传到主任面前？让领导层看见了，好让沈青墨正选上奥运？”
“吕导，您为什么偏要怕一个不足十秒的录像。不过是沈青墨出战与否会影响省籍组籍的利益分配罢了，奥运拼的都是真本事，是难度是发挥是心理，而不是她的教练是谁。”和吕鉴成的矛盾已经彻底激起，程松平决意表明自己的立场，“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她的参赛资格？”
“当然有资格，凭我现在还是总教练，投票的权力远大过你。”吕鉴成向后仰倒，舒适地躺进转椅，“程导，别以为手上有些虚无缥缈的‘证据’，就可以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馆内队测进行的如火如荼，吕鉴成的办公室里空气却几近凝固。
“我报上去的预选名单里，沈青墨摆在倒数第二个位置。”吕鉴成顿了很长时间，更不忘欣赏程松平瞬间失落的眼神。倒数第二，不就是替补吗？“但是主任问我，为什么，沈青墨没有排进正选？”
“凭什…为什么？”李弘群急着发问，但顾及程松平在场，又急忙解释：“我是说，主任为什么钦点沈青墨做正选？”
“‘6.5的跳马动作你们不是急缺吗，这样的苗子还能耽误？’这是主任原话。”吕鉴成轻蔑地笑了，猛地掀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在浏览器搜索框里敲下几个关键字，在蹦出来的一排网页中点中第一条结果，“舆论，呵呵，舆论。”
李弘群一推眼镜凑近屏幕，打开的视频下已有成百条评论，而当视频加载完毕开始播放，李弘群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
“沈青墨的训练视频是如何流传到网络上的，嗯？”吕鉴成盯住程松平微微颤抖的指头，“一跳勉强算得上高质量的900，应该是上上个星期的训练成果吧。不知道是谁呢，眼看沈青墨做不成正选了，就挑了个十秒钟的视频，用网络舆论给我们施加压力？”
程松平自己也对这段视频的来历有万千疑虑，但在吕鉴成和李弘群面前只能保持处变不惊，才不会被捉到错处。平静下心再回看这段视频，从角度来分析，应该是站在平衡木训练场拍跳马，而从服装、周边场景等等蛛丝马迹来看，程松平估计是恰巧被守在木头场地的刘抒颜拍到的。
“虽说训练视频没有硬性规定，但程导，你这时候把训练视频放在公众面前…存了什么心，不能更明显了吧。”李弘群滑动鼠标滚轮，粗略扫了一眼评论页面，“网友都高呼着沈青墨可以和姐姐组成全能冠军双保险了呢，呵这可——”
“如果林兮欤跳出900，她也一样有竞争力的很，而不是口头上的宣传。”程松平年纪稍大，用电脑都不太利索，更别说上传视频了。但在这关键时刻，他还是决定绕开这个自己也不甚明了的部分，只想着把话题转到于己有利的方向，“沈青墨的理论难度有多少，外人不明白，你我还不心知肚明？”
“程松平，别扯开话题。”吕鉴成决心要追问到底，“我要问的是这段视频怎样流传到主任面前？让领导层看见了，好让沈青墨正选上奥运？”
“吕导，您为什么偏要怕一个不足十秒的录像。不过是沈青墨出战与否会影响省籍组籍的利益分配罢了，奥运拼的都是真本事，是难度是发挥是心理，而不是她的教练是谁。”和吕鉴成的矛盾已经彻底激起，程松平决意表明自己的立场，“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她的参赛资格？”
“当然有资格，凭我现在还是总教练，投票的权力远大过你。”吕鉴成向后仰倒，舒适地躺进转椅，“程导，别以为手上有些虚无缥缈的‘证据’，就可以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