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风‖权臣大人饶命

【二十二,3】
现下女儿和女婿兜兜转转又走在了一起,老两口自然也乐意看到这情景,只是当前之事又较为棘手。二人商议后还是等哪天孩子们都在时再当面与他们谈一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乐颜除了开始和解漪寒暄了几句表示谢意后就没插上过什么话。反观岑修云与解漪倒是聊得很投机。
而且姜乐颜着实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只饮了几杯就有点上头。她现下正撑着酒桌支着脑袋,醉眼迷蒙听着二人的谈话,什么山川形胜,经国伟略如滔滔大河般滚滚而来。岑修云说什么解漪都能接上,解漪说什么岑修云也都能够会意。
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有岑修云解清妙酒桌话同心。姜乐颜听着听着不由心生赞叹,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佳偶。
注视着两人,姜乐颜的目光不由自主聚焦到岑修云身上,不知何时,她早已习惯将注意力全放在那人身上。
他今日倒是听话,滴酒不沾。自己宴席开始便防患未然将他面前的酒杯也揽到自己一边。他也只是低笑着纵容自己的行为。
解漪好酒,姜乐颜因发自内心的感谢对方,故敬了她几杯酒。再后来便是那两人越来越投机,姜乐颜渐渐被撂在一旁,一边给自己添酒,一边听着两人交谈。眼下也不知一共喝了多少杯,只是愈发疑惑这酒水清冽,怎么冲不散内心苦闷?
消极的情绪一旦陷入就容易越陷越深,姜乐颜就是如此。终于,在那两人几度谈笑风生后她忍不住站起身,忽略掉两人或是惊讶或是欲留住自己的眼神,借着出门解手这个借口逃之夭夭。
眼眶酸胀的难受,姜乐颜硬是忍住没掉下泪。她自嘲地想,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体会了一把小说中暗恋男主的女配的感觉?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果儿与隐书在隔间用完饭正要出来侯着二人,没想到与逃出门的姜乐颜撞个正着。
“我、我突然想起桑葚还没喂,回府看看。”
果儿疑惑地瞧了一眼门内,又回头对上自家小姐闪着泪光的眼,“那姑爷不和您一起回去吗?”
“我先回,他问起来你就说桑葚挑食,只吃我做的东西,所以怕它饿坏我就先回去了。”
姜乐颜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捋了捋外衫便脚步匆匆地离开庭院,独留果儿夹在中间进退为难。末了,果儿咬咬牙,给隐书使了个眼色后跨起步子追赶姜乐颜的背影。
天色已全黑,小鲜雅舍依旧灯火辉煌,只是四下因地处偏僻而一片寂寥。就算偶尔有提着灯的行人路过,也大多是成双结伴。姜乐颜出来的急,几乎是落荒而逃,故并没有带灯。只能借着微薄月色与他人的灯光寻路。
放空脑袋不知走了多久,身后隐隐响起果儿的呼唤声,姜乐颜脚步一顿,随后加快了步伐。非是自己不愿等她,实在是她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这满脸泪痕的怂包模样。
感到身后人的脚步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姜乐颜抹抹泪慌忙闪身到了路旁一小巷中,屏住呼吸看着果儿一边呼唤自己一边与自己擦肩而过。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走远,她暗暗舒了口气卸力靠在墙上,准备调整好情绪后再去追赶果儿。
高悬的心才徐徐放下,凛冽的杀意便骤然袭来。姜乐颜毫无防备,只感到颈部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更了【二十二,1/2/3】缺的戳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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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1】
子时二刻,本该寂静的右相府一反常态,灯火通明人心惶惶。主位上的右相愁容不展,坐立难安,在厅内焦躁地来回踱步等待着消息。
得知女儿失踪后,他第一时间将女儿失踪之事上报给户部、刑部及大理寺。现下过去近两个时辰却还毫无线索。
皇城京都,天子脚下,一个大活人竟说不见便不见了。自己在朝堂内一向允执厥中,并未得罪过什么人,也犯不着有人为报复自己挟持自己的女儿。
从前也就罢了,她爱玩爱跑自己从来不加以阻拦,如今记忆还未恢复,她又能到哪里去呢?
皇城北街的一隅楼阁,夜半时分笙歌鼎沸灯映琉璃。正是一天之中生意最好的醉仙楼。雅阁内的元问玉早已对这些靡靡之音司空见惯,凝眉垂目收拾着行装。
这个,是她从前送的;这个是自己和她游东湖时买的;还有这个,是和她去寺庙祈愿时求的……透白清瘦的指尖带着缱绻留恋,细细划过与霍扶姜有关的每一件物什。这些东西承载了太多的情感与记忆,他不想走,却无能为力。
那就……期待再相见吧。
楼内的艳曲小调戛然而止。元问玉并未察觉,直到有人暴力推开自己的房门他才将将放下手中物品。
与那人四目相对时,元问玉有些感慨,恍惚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年份。
“岑大人深夜到访舍间有何贵干?”
元问玉本不欲与他多言,因为从前不论在霍扶姜的眼里还是心里,眼前这个男人从来都不配对自己构成威胁。
只是现在,元问玉瞥见对方腹部的那抹隆起,语气渐渐低沉下来,“还是……如此阵仗。”
自她失去记忆后,对自己与岑修云的态度判若云泥,竟事事先顾起了他的感受,放在从前简直闻所未闻。
且这次再见,对方身前肚子变化明显的让人难以忽视,瞧着大小应该已有七个多月。元问玉不由有些落寞,从前那个孩子若是活下来,想必现在也该会喊娘亲了。
“她不见了。”
岑修云进门起就注意到了元问玉身旁的包袱,与他说话时目光一直定格在包袱内霍扶姜的东西上。
元问玉眉头一跳怀疑自己听错了,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不见了?”
“你不知道?她白日里才来找过你。”
【二十三,2】
岑修云盯着那人的表情,努力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破绽,可对方除了听说她失踪后有过转瞬即逝的惊讶,其余始终表情淡淡的。
元问玉冷笑一声站起身朝着对方走了几步,眼底划过一丝嘲讽,“怎么岑大人每次丢了令正都来寻问玉问罪?”
听他提起往事,岑修云握在袖中的拳紧了几分。元问玉并不在意,上前几步略过岑修云,面向众侍卫对身后那人补充道:“且岑大人是否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何总是留不住她?”
此语一出满室寂然,诸侍卫皆闭了口直立于门外,或是将头低下努力彰显出事不关己。但元问玉知道,这些消息不日便会经由这些侍卫之口,化作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任你是探花郎如何,翰林院编修又如何?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非是自己说话伤人,实在是他身前的那抹隆起太过刺眼。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吗?”
岑修云并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或许从前的自己还会感怀伤情一阵,但此刻他只想迫切地知道关于姜乐颜的消息。
元问玉莞尔一笑嘴唇微动,“知道。”
见对方眼底果然飘忽过一抹希望,眼前之人包括他身后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自己开口,元问玉滞了滞接着道:“也不会告诉你。”
“你——”
岑修云无意与他戏耍,正要转身离开,谁知元问玉竟拦到自己身前,他下意识护住肚子。只见对方缓缓贴近在自己身侧,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
“岑大人费尽心思设计问玉远去筠州,真叫问玉好生感动。”
对方话一出口,岑修云立在原地的身子僵了僵,紧接着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连带着身前隆起的胎腹也微微颤动,似在极力压抑着火气。
“……你都告诉她什么了?”
“欸~莫急,当心动了胎气。”
元问玉边说边抬手欲碰对方的肚子,果不其然被岑修云厌恶躲开。他也不恼,收回手双臂交叠在胸前,眨着眼笑得一脸无邪,“至于我告诉她什么了,岑大人不妨猜猜看?”
【二十三,3】
岑修云冷冷看了一眼元问玉,凌冽的眉眼带着料峭的寒意。正欲发作时,恰逢侍卫头领前来禀报:“岑大人,醉仙楼并无夫人踪迹。”
元问玉当即展露一个无辜的表情,岑修云闭了闭眼低叹一口气,在对方充满玩味的神情中拂袖离去。
右相府中,练芳刚踏进门就看到主坐上那忧心如焚的人。
“还在熬呢?父亲告知我已向圣上请示,连夜封锁出京各关口要塞,明日一早我们挨家的挨户搜寻,我就不信这贼人还能插上翅膀飞走。”
见霍知还是不为所动,练芳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劝慰道:“先去睡吧?”
霍知懊恼扔下手中笔杆,桌案上几封书信被团成一团,“唉,找不到姜儿,我如何睡得着?夫人再帮我想想,我在朝中可还得罪过什么人?”
“唯一想到的那几个都被你问遍了,哪还有什么人?姜儿走失了我也很着急。眼下我们能动用的关系全部动用了,只能耐着性子等结果。”
经练芳几番劝慰,霍知才好不容易坐住,过了一会又问道:“小岑呢?”
“亥时那会刚回来便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闻言霍知脸上的愁色又添一重,复又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子夜时分,月上中天,一行人借着炬火正进行紧张地搜寻。
“岑大人,卑职在附近巷道里发现了这个。”
领头之人闻声低头看去,一朵被踩踏扁的淡黄牡丹绢花正静静躺在侍卫手里。那人按揉着腹底的手一顿,颤抖着伸出手捻起那支花簪。
“何处发现的……带我去看看。”他开口的声音干涩,细细听去竟有丝哽咽。
行进了一段路程,众人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在队伍后面的人不免有些焦躁疑惑。终于,一年纪较轻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伸手上前虚扶了一把领头之人。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不扶不知道,这位岑大人身体抖得厉害,小侍卫一时间慌了神,立在那里行也不是,退也不是。对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摇摇头缓了几口气,后握住自己的手臂,借力又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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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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