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知归

那个 楼楼最终还是用了爱发电
爱发电搜乌兰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还是会勤劳的更文的
就是两边的效率不同
爱发电那里的文五块的提前看三章 十块的提前看六章就是比贴吧快些
各自凭心 随意就好
   京都的日子悠长,闲时去处多不胜数,最最出名的还数那红袖阁的惊鸿剑舞,蕙娘子的腰肢配上津先生的曲,真真是叫人难移目光,就连向来不喜奢靡乐舞的顾风至也不得不为此叫声好。
  “顾大人倒是对这个小娘子很是上心”昌邑不怀好意的坐在八仙桌的一边,手中把玩着个金镶玉的小观音,银纹云锦的广袖袍慵懒的套在身上,他一头银白的长发毫不顾忌的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卖弄的飘在额前,说不出来的妖冶“不如大人替她赎了身,带回家做个娘子”
  顾风至今日难得束全发,规规矩矩的穿着燕影卫的饕餮服,他斜眼看了看昌邑那身招摇的衣服,又眯着眼盯着台上舞步翩翩的蕙娘子,笑里藏刀似的问道:“这样厉害的密探,顾某可不敢随意放在家里以免引火烧身,我要的消息呢”
  “胡谟的探子昨日一夜被人屠戮完全,事后又处理的极快,我们的人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死绝了,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昌邑的手支在下巴上,好整以暇的靠在放了三层软垫的楠木椅上“不过,昨日夜间胡馍世子近旁的那位将军并未在客舍,此事只怕与她脱不了干系”
  花落尘杀了那些暗探?这事的走向可就有些扑朔迷离了,六年前花落尘还是个在两国边界处辛苦厮杀,换取功名的无名小卒,是现今的世子一眼瞧出她有将才之能,不顾群臣反对,硬是在一月只能将她升至骁骑将军的位置,而那花落尘也确实是个人才,赤炎峪一战三千精兵逼退北境五万黑甲军,一战正名,二人更是因此得以成双入对,现今呼延珣更是亲身孕子,难不成花落尘与他另有别话?
  顾风至思索良久暗地里命十二燕卫探查花落尘的巨细,肚子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在折磨了他整整百日后,终于偃旗息鼓不再闹腾,得益于此的顾风至这才能安安静静的吃个完整的饭。因着他与徐念依的身份,徐念依常常只得在无人时翻墙来到他府上,看着顾风至难得吃了两碗饭后,淡淡的笑道:“这孩子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呀”
  她的手小而软,不是书上描写的那般青葱修长,倒是像极了那无害的猫儿,小小的一把可以握在手里,她轻轻的摸着顾风至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暗地里祈祷这孩子能少给自己的生身父亲遭点罪,顾风至不许她在他身边,所以她只能像个偷情的少女一样,日日翻墙会情郎,虽说过程并不难,可要是回来被人知道她之前都是翻墙来的,她镇北王府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嗯,孩子乖得很,像你”顾风至嘴里还咀嚼着今晨刚刚采摘来的笋干,说话并不十分清晰,他的手抚上徐念依的手,就像当年他们俩摸着青玉的肚子一样,两人含着情的眉眼相撞,灰暗如顾风至,都体会到了难得的温馨。
  匆匆忙忙从屋外跑进来的燕一终于在顾风至要换人前查到了花落尘的消息,正想要和他汇报,一打开门就看见这样的一幕,一下子定在了原地。他是不是要被杀人灭口了?顾风至的眼像是刀子,惊得他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
  所以,他会不会见不到明天的早晨了,,,
  “燕一怕是要吓坏了”徐念依忍不住被他刚刚的惊恐逗笑,对顾风至说:“怀了孩子可要少杀生哦”
  顾风至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治一治燕一这个不长眼的毛病。
 
  徐知炎自木家归来后,整个人忙得头脚倒悬,连带着海若婉都整整三日没有体会过京都的美好生活。
  海若因的来信被徐知炎展开放在书桌,他远眺着窗外的青柏 不知在想些什么,海若婉站在一旁,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刀柄,那是她生辰时,海言宁送她的。
  “将军,一月后的行动要不要告诉郡主?”她开口问。
  徐知炎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愿搅进着京都风雨此刻也不得不为保全北境而做出布局,可徐念依不同,他不愿她被这阴霾浸染,所以他要把她抛出局外,洁净一身。
  “北境的人我暗地里已经部署好了,只是阿姐那里变数太多,属下怕……”海若婉担忧的紧蹙着门头,女儿家好看的脸上蒙上了难散的愁容。
  她和阿姐都是自幼跟在黑甲军中的,她长枪使得好,却也远远不敌自家阿姐那挥得出神入化的三尺青锋,智谋也好,身手也罢,海若因都可以算得上是这北境的头一份,再加上当年她身后还跟着个被誉为才无双,智无穷的千机公子姜傲柏,两人本是被徐知炎寄予厚望的下代镇北王,
  可人算不如天算,姜傲柏一朝身亡,海若因也因此隐匿踪迹,混入胡馍,成了见不得人的军部暗探。到现在亲密如她也不能知道海若因到底在胡馍是个什么地位,又是如何存活,徐知炎的局设得大,她仅存的私心也就是自家阿姐可以全身而退,平平安安的回到她的身边。
  “阿因自有她的方法全身而退,我会在暗处加派人手的,定然让你们俩都好好的活着”说到底这两姐妹毕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姑娘,就连海若婉的枪法都是他悉心教导的成就,他从不愿自家阿念成为下一任的镇北王,反而对这姐妹俩寄予厚望,若是日后,他倒是有可能把那黑甲军交到她们的手里。
  被阿爹和顾风至退出诡谲阴谋的徐念依却并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聋子’她一早就发现了顾风至隐藏在书房的暗道,虽为深入探索,可也明白那多半是他用以收集密报,暗中相见他人的地界,自家爹爹带着海若婉前往木家后就日日忙碌,她是个七窍玲珑心,怎可能猜不出来这两人的打算,她明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里木六姑娘给她的木家暗卫符在她手里发挥到了极致,她根骨袭乘自木依依,是个绝佳的练巫蛊的苗子,自她十岁上,就跟着阿娘留下的书籍研习木家巫蛊,如今也早已炉火纯青,堪比母亲当年的能力。
  他们要她做绿萝,可她自小就只想做柏木。
  “顾大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怕不是要阿念哄着才肯睡”她捏手捏脚的走到顾风至的身边,此刻的心上人散下白日里青丝,慵懒的罩了件大氅,大氅被洗的有些褪色,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时她当年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他的那件,她强制的合上顾风至手中的册子,弯下腰,将自己的脸颊放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若喜欢,赶明我再给你做个大氅吧”
  顾风至此时正是有孕四月余,身子经不起撩拨,徐念依平常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旁他都很难不分心,此刻她亲昵的趴在他的肩头,柔软的酥胸抵着他的脊背,温热的气体顺着他的耳侧一直暖到他的身子,他的体温开始升高,有些意乱的点了点头,顺着徐念依的力度,随她走到了床边。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按理说应该没事了,他在心里自己告诉自己。
  可徐念依这几次倒是老实,真的只是和他坐在床边,一手摸着刚刚有些弧度的肚子,一手极其不灵活的缠着他身前的长发,只剩他一个人**中烧,难以自控。
  “阿念,你近来还是少来些吧”他被她不自知的撩拨激的受不住,低声说道。
  徐念依那肯就这样被他撵出去,委屈巴巴的蹲在他身前,抬起眼眸,像个无家可归的幼犬一般看着他,柔声道:“为什么呀”
  “因为……”这样的话就是杀了他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徐念依的面说出来,难道要让他在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前承认自己是欲求不满所以才要她远离吗?
  “因为你挡着我赏月了”
  初一的晚上,窗外没有一丝的月光。。。。。。
  徐念依没有往别处想,因为他就是单纯的怀孕后情绪激动导致的胡言乱语,明天晚上还是孜孜不倦的翻墙来找他。
  在某次准备给他带些好吃的的时候,又一次碰见了在吃胡辣汤的世子。她着实觉得这个世子有些接地气。
  “世子又见面了”她无奈的冲呼延珣行了礼,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这里的胡辣汤是出了名的好喝,顾风至怀孕前几个月不能吃东西的时候,也就这家的胡辣汤他能入口几次。
  呼延珣也是没想到自己和这个小郡主这么有缘,嘴里叼着个烧饼,含糊的点了头。
  “郡主大半夜出来吃东西呀?”
  “世子不也是出来了吗?”她感觉呼延珣的肚子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大多了,现在他连弯下腰都是不能做到,只能直挺挺的捧着个碗在那,颇有些地里干活的感觉。
  呼延珣也不在乎徐念依打量的目光,开口道:“本王怀着身孕胃口大,一到夜里就容易饿,郡主又没怀孕,也饿了?”
  她不饿,怕的是怀着身孕的顾风至饿了又不肯说,所以她才自作主张的想要给他买碗胡辣汤带回去,以她的轻功,汤到他口中的时候应该正好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嗯,我从小吃得多,世子见笑了,今日怎么也没见您身边的那位美将军呢?”
  “你说花落尘呀,我背着她偷偷跑出来的,她才不会允许我带着她儿子喝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所以呀,你就当做今晚没见过本王可好?”他吃饱喝足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笑了笑“七个月了,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本王打算等一个月后就启程会胡谟了,到时候小郡主可要来送我”
  “嗯……好,到时候我定然给您装满满一车的北燕特产”堂堂胡谟世子竟然为了一碗胡辣汤而偷跑出来,说出去确实也是有点难堪,她又细细看了看他的肚子,心里想着顾风至日后的肚子怕也是要这么大的。
  他日日伏案这么久,腰肯定要吃不消了。
  “给你买了胡辣汤,趁热喝吧”她将滚烫的胡辣汤放在他眼前“买的时候碰见了胡谟的那个世子”
  “什么?呼延珣?”顾风至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许多“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他一个月后就要走,没了”她直白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毫无保留的将今晚的一切说了出来。
  顾风至听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慢慢吃着她买来的胡辣汤,这家胡辣汤真是好呀,不过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家胡辣汤的摊子是在南宫家在京都的宅子近旁,那个时候呼延珣出现在此,到底是偶然还是有所图谋?
  可听她的话,呼延珣是暂时没有对徐念依下手的打算,一月后离京,那这一个月里肯定要掀起天翻地覆的浪潮,他早先就做出了筹划,现下也是时候要收网了。
  “这一个月里,阿念要小心些,千万不要独自出门”他看着徐念依的眼里带了明显的担忧。
  徐念依折了只他放在瓶中的海棠,戴在顾风至披散的秀发上“好,都听小娘子的”
  
  胡馍世子最终定在了下月初八启程回国,北燕的小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君恩浩荡,赏赐了整整十车的美玉珠宝,呼延珣依依不舍的拿着手中金光灿灿的圣旨,耀武扬威的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冲一旁依旧在仔细拭剑的花落尘说道
  “珍宝数十车,不衬君绝色”这是近几日来流传于京都孩提间的童谣,大体意思讲得也就是他和花落尘的那些旖旎往事,只不过添油加醋的杜撰更多些罢了“将军准备给多少东西来换个绝色君子呢?”
  花落尘放下手中的方巾,缓步走到呼延珣的面前,这人今日换的艳,一身绛蓝色的金丝龙纹袍加上胡馍特有的盘金龙纹腰带,整个人妖而肃重,只是他还没有盘发,金黄的发丝在日光下耀眼夺目,她听过那个歌谣,虽说有些地方是有些出入的,可那句珍宝数十车,不衬君绝色,说得倒是对极了,呼延珣这样的妖孽,配得上这天地下的宝物。
  他如今挺着个七个月的肚子,起身弯腰都很是受阻,尤其夜间更是常常要抽筋腰疼,孩子越长越大也开始不断压迫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往日里策马挥枪的儿郎,如今竟是连捡起自己的枪都难以做到,偏偏那孩子还是个爱动的性子,在他肚子里不是打滚就是练拳的,她熟稔的一手握拳按压在他的腰部,一手舒展手掌,贴在那团温热的凸起上,孩子的小脚在他白皙滑嫩的肚皮上踢出小小的山包,她顺着孩子小脚打转揉着,很是难得的温柔下来
  “拿我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她低着头看向自己腰间的玉面鬼,虔诚的又重复了一遍“拿所有的一切换一个人,好不好”
  呼延珣没有见过这样的花落尘,一直以来她都是无坚不摧的,再大的风雨她都可以故作欢笑的同他嬉笑调情,这是她一次如此认真的不带一丝玩弄的告诉他,他愿意用一切来换他,他指尖缠绕着她的青丝,和胡馍本地人不同,花落尘更多是像北燕人,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直发,他没有说话,静静的感受着此刻久违的宁静。
  阴谋与罪恶从来不会放过活着的人。
  次月初一胡馍旧臣统帅部下,依世子令大举进犯北境边界, 黑甲军无将,徐知炎重获旨意,勒令五日内返回北境。同日间,海家长子迎娶南宫家嫡女,海家正式踏足五大族。初五,新帝中毒,顾风至以护君为由,关闭四十八门,燕影卫在杜府别苑寻得毒源,而后奉药內官以死指认杜岚皋,杜家百年一息沦为阶下之囚。
  “算我求你,放过卿卿”杜家最负盛名的杜三少爷,世人皆道其貌无双,画惊人,而今挺身大肚站在这污糟牢笼却也只能被人道声可叹,带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的人看不清神色,孤身一人站在他的面前,似庙里的阎罗俯瞰他的哭啼。
  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起来是七八个月的样子,可是罪及满门,他口中的那位卿卿早在他入狱之时就白绫悬顶,了此一生了,而他腹中的是弑君余孽,也只能陪着他一同入了这深不见底的地狱,鬼面人冷冷的笑了,她踩过那些吱吱呀呀的草席,精修花纹的锦鞋端的是个富贵高雅的主子,那碗冒着热气的药,苦的令人作呕。
  瓷片碎裂在他和她的面前,行刑的人温柔的吹凉了饱含杀意的药盏,而风光霁月的杜三少爷只能在挣扎里含着哭喊与泪水喝下那送走腹中孩子的药。鬼面人没有走,她停在了原地,冷冷的问
  “此生可有何错?”
  胎儿被生生打下的痛苦让一向清高自傲的世家公子呻吟出声,粗布囚服下,大团的血迹蔓延开来,铜锈味处处可闻,杜月宁感觉自己的肚子被人从中划开,一阵赛过一阵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吞灭,他无力的摇了摇头,渴望着有人能来救救他。
  “可知姜傲柏”
  他无力的垂下自己原先奋力抓住的那抹衣袂,孩子欲出无门,挣扎着在他的腹中横冲直撞,他想起来了些往事,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寂寂无名的世家子弟,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姜傲柏,他是那样出尘绝伦的人,谪仙一般的活在处处罪恶的京都“额嗯,,,我,,呃啊,,不知”
  他的话不知为何激怒了面前的罗刹,她拂袖轻扫,带着压抑的怒火说
  “不知?杜三公子怕是这话连你自己都瞒不过去”
他本是一生都不愿踏足与京都的,是你杜月宁,你要他来的京都,他那样重情义的一个人,听闻你在京都受尽折辱怎肯继续呆在北境,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日夜兼程的来到了京都。他是来保你平安的,可你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泥泞肮脏的地上,杜月宁匍匐着,双手用力向着自己的胎腹摁去,面前的人是姜傲柏的故人,她要做的很简单,折磨他,然后替他报仇,他心甘情愿死于鬼面人的手上,可是孩子已然八月,只要能好好生下来,是可以活得下去的,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有通天的手段的,她是可以把这个孩子救出去的,他不知道自己的产穴开了多少,凭着本能不断屏息用力,在疼痛的间隙断断续续的说道
  “凡所有过,只在月宁一人,求您放过这个孩子,救救她,呃嗯,,快点出来把,啊啊,,呃,爹爹没有多少力气了,呃,,我知道,您是傲柏故人,定然,,呃,, 我甘愿受死,可孩子毕竟无辜,呃,,啊,,,”
  “无辜?他难道就该死吗?他将你引做知己,你呢?为了得到杜家的继承权,你做了什么?百日归呀,你要他受尽百日的折磨,悲戚的死去!”
  产程已然到了最后,杜月宁感到体内的孩子撑开了他狭隘的下00体,撞击着他的骨盆,他奋力挺起身,嘶吼混着声饱含柔情的卿卿,那个无辜的孩子诞生于充满血腥的牢狱,杜月宁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虚弱的抬起身,颤着双手将孩子抱到自己的面前,声音虚弱而又沙哑
  “是呀,他那样惊才绝艳的人,若不是因我也不会重返京都的,可我没有选择,父亲是在次偶然下得了我,他本来是不想要我的,是我娘求了他五日,他才愿意生下我,那时候,我娘病重,没有人愿意给她请大夫,父亲说只要我写了信,让傲柏回京,他就去医治我母亲,他就将杜家交给我”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活像个盛开的狐尾花,孩子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着,这样鲜活的生命,不应该背负着他的罪恶“我那时是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世家的水太污拙了,我不愿一直是末流的蝼蚁,所以我写了信,那五日里,我惶恐不安,可傲柏还是来了,他告诉我他有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打算此番回去要向她提亲,他说他要给那个姑娘生很多孩子,我看着他,依旧是那样的不染纤尘,惶恐与不安不知为何就化作了滔天的嫉妒,为何都是血肉,有人可以找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此生欢乐,有人就要烂在这方寸府中,成为这京都的孤魂野鬼”
  “我在酒里下了药,是爹爹亲手给我的百日归,我的日子毁了,所以我也要毁了他的,他到走都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活不久了,竟然还痴心妄想的说等到他日后有了孩子要拜我做老师,教授我这一手的好丹青,心都臭了的人,哪有什么好丹青呢?姑娘,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与孩子无关,我杜家今日满门获罪也算是还了当日那杯毒酒的果,可稚子何辜,月宁求姑娘救这孩子一命,来生,必报此大恩”
  鬼面人低下头,看着那幼小的婴孩半晌,开口道:“他那时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原本还有几个月他就要做父亲了,他还没能看见自己的孩子,就带着那个孩子一起去了,一杯毒酒,生生断送了他和孩子的命。
  “是吗?海将军,是我负他,死生不愿,他说您是世间最好的人儿,您定不会弃这孩子与不顾的,黄泉路上,我自去找傲柏赔罪了”
  “镜花水月原不过是场空”
  他终于死了,海若因摘下面具,抱过那哭啼的婴孩,走出了这座困住无数人的牢狱,日光所及之处,她泪流满面。
  她本来是可以和姜傲柏好好的活一辈子的,他会是这世间最好的爹爹,他定然会教孩子习字念书,在孩子的读书声里替她理一理她发乱的发丝,他会继承徐知炎的使命,保家卫国,还边民一个太平,而不是怀着身孕,受尽折磨,
  她的爱人最终只有二十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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