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问礼那张绝代芳华的脸本来就够让他扬名全校了，但老天给了他脸的同时，还赐予了他钱。这样一个高富帅在学校里，自然是一等一的风云人物。可是这样一个珍稀物种，却偏偏只同那他那略有姿色的同桌说话。
比我小一岁的表弟和我在同一所学校里，我只穿过半天那双球鞋，就因为受不了同学的眼光而束之高阁了。没想到的是，表弟将这件事告诉婶婶了。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就被拿着棍子的婶婶吓了一跳，叔叔不在家，弟弟躲到了他的房间里。客厅便只剩下我和婶婶。
“花开，你来解释解释，你那双鞋，是怎么回事！”
“我……”婶婶并不给我解释的时间，便继续骂骂咧咧。
“我们家可不养吃软饭的！你和那个男的做了什么？他肯这么给你花钱？让你在学校住宿，不是为了让你鬼混！”
……
婶婶越骂越激动，抄起棍子就打了我，打了我很多下。第一下很疼，第二下也很疼，后来麻木了，也就不疼了，我开始尝试反驳，但是却只会让婶婶更生气，我笑了笑，看吧，在天堂呆了些日子，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才是我的生活啊。
我哭到抽泣，泪流满面。
我没有妈妈，我需要一个妈妈。
妈妈，如果你在的话，有人这么打我，你一定很心疼吧。如果你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很幸福很幸福。
我好想有个妈妈啊。
“有人在吗？花花？”是苏问礼的声音。
婶婶也累了，正坐在沙发上休息，我蜷缩在角落里，听见苏问礼的声音，猛地抬头，眼睛里盛着的，是绝望。
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和不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太丢人了。
而且我不知道苏问礼见到这一幕，会发生什么。他的脾气，我其实一直都没把握。他似乎所有温柔都给了我，对于其他人，他从来都是冷漠甚至暴力的。
我没想过让他帮我，我有自己最后的底线。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婶婶旁边，我跪在地上，泪珠一颗一颗落到地板上，后背和手臂火辣辣的疼：“婶婶，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和他说我不在，我求求你了婶婶！”
“花花，伯母在吗？”苏问礼还在敲门。
婶婶答应了。
婶婶可能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捋了捋头发，起身去开门，我跑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己，我绝望地想到：你怎么配得上苏问礼。
“伯母，花开呢？我有事找她。”
“她不在家，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同桌。她这么晚了不在家去哪了？”
我清楚地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苏问礼极力伪装的客气已经有了裂缝了。
婶婶脾气也不好，加上刚刚暴怒，对苏问礼的语气也不好起来：“我怎么知道？”
“哦？”
我知道完蛋了。
苏问礼围着客厅走了一圈，客厅的地上还横着一根棍子，沙发前的地板上，落着几滴我的泪水，最重要的是，我的书包被随意地丢在角落。
我最宝贝我的书包了，因为那是苏问礼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说我从来没有过粉色的东西，他便送了我一个粉色的书包和一个粉色的笔盒。
我非常喜欢，每天格外注意不弄脏它。有时苏问礼打完球要碰，我都会搂在怀里，嫌弃地让他走开。
“你打她？”
“花开！出来！”
“花开！”
“花开！”
苏问礼在外面喊着我，他每喊一声，我的肩膀就颤一下。
求求你了，不要见我。
“我教育孩子，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听声音就知道婶婶也被苏问礼的怒气吓到了。
我听见外面砰砰的声响，就知道苏问礼在踹门，他在各个卧室找我。最后，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前。
他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像水一样清凉：“花花，我来了。”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见不到你我绝对不走。”
我打开了门，苏问礼紧紧地皱着眉头，就那样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很心疼。
他伸手去抱我，可是我的后背已经青青紫紫了，我便颤了一颤，苏问礼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经常打架，所以也经常会被打。
他转过身去，看着沙发上的婶婶，他眼里什么都没有，怒气都没有。
我从背后抱住他：“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我好疼我好疼，我们走好不好？”
苏问礼有些愤怒地转过头，似是在生气我帮婶婶说话。他顿了足足十秒，才缓缓地点了头。
我送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婶婶待我并不客气，可是她没有拒绝养我。我已经感激不尽，还要奢求什么呢？
等我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的后背还是很疼，比被打的时候还要疼。
“苏问礼，我有事跟你说。”我知道苏问礼一定在这里陪我。
我是趴在床上的，所以看不清苏问礼的脸，但是这样也好，有些话，我会更有勇气说出来。
“我们分手吧。”
“我们不合适。”
“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有很多不同……”
“够了，再说亲你。”他沙哑这嗓子，说了第一句话。
“你是我的光。”这是第二句话。
我对高三一年的记忆，已不是很清晰，但我清楚地记得，高三一年我是在苏问礼的背上度过的。他会给我弹吉他，也会给我梳头发。
我真的，想过跟他有永远。
可是高考后，他突然消失了。哪里都找不见他，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苏问礼那张绝代芳华的脸本来就够让他扬名全校了，但老天给了他脸的同时，还赐予了他钱。这样一个高富帅在学校里，自然是一等一的风云人物。可是这样一个珍稀物种，却偏偏只同那他那略有姿色的同桌说话。
比我小一岁的表弟和我在同一所学校里，我只穿过半天那双球鞋，就因为受不了同学的眼光而束之高阁了。没想到的是，表弟将这件事告诉婶婶了。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就被拿着棍子的婶婶吓了一跳，叔叔不在家，弟弟躲到了他的房间里。客厅便只剩下我和婶婶。
“花开，你来解释解释，你那双鞋，是怎么回事！”
“我……”婶婶并不给我解释的时间，便继续骂骂咧咧。
“我们家可不养吃软饭的！你和那个男的做了什么？他肯这么给你花钱？让你在学校住宿，不是为了让你鬼混！”
……
婶婶越骂越激动，抄起棍子就打了我，打了我很多下。第一下很疼，第二下也很疼，后来麻木了，也就不疼了，我开始尝试反驳，但是却只会让婶婶更生气，我笑了笑，看吧，在天堂呆了些日子，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才是我的生活啊。
我哭到抽泣，泪流满面。
我没有妈妈，我需要一个妈妈。
妈妈，如果你在的话，有人这么打我，你一定很心疼吧。如果你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很幸福很幸福。
我好想有个妈妈啊。
“有人在吗？花花？”是苏问礼的声音。
婶婶也累了，正坐在沙发上休息，我蜷缩在角落里，听见苏问礼的声音，猛地抬头，眼睛里盛着的，是绝望。
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和不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太丢人了。
而且我不知道苏问礼见到这一幕，会发生什么。他的脾气，我其实一直都没把握。他似乎所有温柔都给了我，对于其他人，他从来都是冷漠甚至暴力的。
我没想过让他帮我，我有自己最后的底线。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婶婶旁边，我跪在地上，泪珠一颗一颗落到地板上，后背和手臂火辣辣的疼：“婶婶，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和他说我不在，我求求你了婶婶！”
“花花，伯母在吗？”苏问礼还在敲门。
婶婶答应了。
婶婶可能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捋了捋头发，起身去开门，我跑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己，我绝望地想到：你怎么配得上苏问礼。
“伯母，花开呢？我有事找她。”
“她不在家，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同桌。她这么晚了不在家去哪了？”
我清楚地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苏问礼极力伪装的客气已经有了裂缝了。
婶婶脾气也不好，加上刚刚暴怒，对苏问礼的语气也不好起来：“我怎么知道？”
“哦？”
我知道完蛋了。
苏问礼围着客厅走了一圈，客厅的地上还横着一根棍子，沙发前的地板上，落着几滴我的泪水，最重要的是，我的书包被随意地丢在角落。
我最宝贝我的书包了，因为那是苏问礼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说我从来没有过粉色的东西，他便送了我一个粉色的书包和一个粉色的笔盒。
我非常喜欢，每天格外注意不弄脏它。有时苏问礼打完球要碰，我都会搂在怀里，嫌弃地让他走开。
“你打她？”
“花开！出来！”
“花开！”
“花开！”
苏问礼在外面喊着我，他每喊一声，我的肩膀就颤一下。
求求你了，不要见我。
“我教育孩子，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听声音就知道婶婶也被苏问礼的怒气吓到了。
我听见外面砰砰的声响，就知道苏问礼在踹门，他在各个卧室找我。最后，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前。
他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像水一样清凉：“花花，我来了。”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见不到你我绝对不走。”
我打开了门，苏问礼紧紧地皱着眉头，就那样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很心疼。
他伸手去抱我，可是我的后背已经青青紫紫了，我便颤了一颤，苏问礼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经常打架，所以也经常会被打。
他转过身去，看着沙发上的婶婶，他眼里什么都没有，怒气都没有。
我从背后抱住他：“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我好疼我好疼，我们走好不好？”
苏问礼有些愤怒地转过头，似是在生气我帮婶婶说话。他顿了足足十秒，才缓缓地点了头。
我送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婶婶待我并不客气，可是她没有拒绝养我。我已经感激不尽，还要奢求什么呢？
等我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的后背还是很疼，比被打的时候还要疼。
“苏问礼，我有事跟你说。”我知道苏问礼一定在这里陪我。
我是趴在床上的，所以看不清苏问礼的脸，但是这样也好，有些话，我会更有勇气说出来。
“我们分手吧。”
“我们不合适。”
“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有很多不同……”
“够了，再说亲你。”他沙哑这嗓子，说了第一句话。
“你是我的光。”这是第二句话。
我对高三一年的记忆，已不是很清晰，但我清楚地记得，高三一年我是在苏问礼的背上度过的。他会给我弹吉他，也会给我梳头发。
我真的，想过跟他有永远。
可是高考后，他突然消失了。哪里都找不见他，仿佛他从未出现过。